第六章：小鎮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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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楠皺眉道:“那你還能修煉到高水平嗎？”他想不通，高水平修煉，不避谷怎麼能成，吃了凡間的東西后，不是依然保持凡人狀態嗎。

姜君集搖頭不語，他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用，這些人認為修道就是逆天行事，這是深蒂固的念頭，在他看來這荒謬的可憐又可笑，難怪散修讓人看不起，這樣的目光實在讓人難以理解。

主體觀念一旦錯誤，說其他的沒有意義，除非在本認識上扭轉過來，不然說別的沒有意義，這些人的觀念是建立在逆天行事上的錯誤思想上，不是吃不吃喝的問題，一旦這個觀念深蒂固，說別的沒有用的。

街上的人群開始越來越多，由於是集鎮，什麼人都有，顯得亂糟糟的，五花八門，有貨郎，有商鋪，還有小孩子在街上來回奔跑。

姜君集興致的看著，對他來說是新生，看什麼都興趣十足，對什麼都不缺乏耐心，他顯得平和而恬靜，一副雍容氣度的君子模樣，斯文的象個學者，很有深度。

可能是意境飆升，體悟過道君境界以後，姜君集的狀態越來越好，雖然他格內向那一部分不會因此改變，但他的確和以前不同，這個時候，他心中恬靜安寧，充滿了柔和氣息，這也在另外一個側面說明修行不錯。

歷寧四處看了看，這麼多人他非常心煩，不耐道:“那個什麼腿的在哪裡買呀？快走吧，這麼慢悠悠得晃什麼時候去。”姜君集隨手遙指，道:“快了，他們似乎剛開門，等一下才能買到吧，如果走的很遠，我得多買點，不然還說不準什麼時候再回來呢。”周笑道:“放心吧，我把這個鋪子裡的羊腿都買走，只要你的乾坤袋夠大就可以。”她是個富婆，不在乎這點花費，何況這個女子還是有些戰略眼光的，捨得花錢。

姜君集一愣，忽然有些傻眼，攤手道:“我沒有乾坤袋。”周一驚，苦笑道:“你怎麼連乾坤袋都沒有呢？”姜君集尷尬，道:“以前有來的，不過被人搶走了，嘿嘿。”他沒好意思說是被一對品行惡劣的凡人搶走的，有些尷尬。

秦睿哈哈笑道:“難怪，有寶貝被人搶走也沒多奇怪，我也有過類似經歷，哦，我這裡還有一條沒用的，你留著玩吧。”說完，他在自己的乾坤袋裡隨手扯出一條來，遞了過去。

姜君集一愣，沒想到秦睿這麼氣，如此寶貝說送人就送人，他被有些不知所措，這種事對他來說蠻不可思議的。

秦睿見他沒接，驚訝道:“拿著呀，散修出門在外沒個乾坤袋很不方便的，我還有的用，你不必擔心。”姜君集天生是個窮鬼，一土包子，哪裡見過這陣勢，有些動的接了過來，點頭道:“多謝你了。”他從小到大也沒接受過禮物，有限的那麼一點禮物還被搶走了，有人送他東西，對他而言，心裡是不好接受的。

秦睿大方的擺手道:“有什麼好謝的，不就一個乾坤袋嗎。”的確如此，在修煉界別的東西也許缺，乾坤袋絕對不缺，在這裡是買不到，在他們修煉的星球完全可以買到的，這實在不算什麼。

乾坤袋就是一個子空間，這種子空間屬於陣法，在製作乾坤袋時，把陣法的符咒刻畫好，就問題不大，在散修的世界，乾坤袋最多價值五百金幣，不是很值錢。

就在這時，一陣悉的覺掠過心頭，姜君集一愣，他隱約覺什麼味道似乎特別悉，稍稍分辨一下，臉就變得有些難看。

秦睿發現姜君集有些異樣，驚訝的道:“你怎麼了，臉變得這麼難看？”姜君集強笑道:“沒…沒什麼。”話是這麼說的，可他還是忍不住扭頭向南邊看了過去，這味道他太悉了，恍惚間，竟似當年他和木浩見面時的再現。

一箇中年漢子，漢子嘴裡叼一木製菸袋，特殊的不是菸袋，而是煙非常特殊，冒出的煙霧無比美麗，煙霧中的氣息奇香無比，連周圍的人都忍不住發出驚歎，甚至有的人都追著他走。

這漢子似乎很滿足，他滿臉橫大大咧咧的向前走，滿身的煞氣，讓人望而生畏，可這一口好煙，卻是非常難得，在人間，這個品質的煙堪稱獨一無二。

中年漢子的身後還有一少年，這是一個神情桀驁的少年，少年面目普通，但少年有一身寶光隱隱的小青袍子，少年形象一般，年餘不見卻是長高了不少，臉蛋子上的桀驁陰鷙讓人印象深刻，他一如公子哥兒似的，揹著手，八字步神奇無比，滿臉的得意洋洋的表情。

周似乎也發現問題了，她皺眉道:“這煙好生奇怪，竟然蘊藏如此靈氣，說它是珍品也沒措，一個凡人為什麼有如此貨呢？”她想不通，這煙竟然有極大的靈氣，不似凡間之物，一個凡人擁有如此品質的東西，讓人想不通。

歷楠陰狠的道:“煙是極品啊，你看他後面的小混蛋，袍子居然還是一件法寶呢，嘿嘿。”秦睿見狀不妙，連忙擺手道:“算了，是件一般的袍子而已，即便有些寶氣，對我們的意義也非常有限，要他幹嗎。”歷寧冷笑道:“看來這對父子也有不錯的運氣呢，嘿嘿。”周瞪了他一眼，嬌喝道:“不許你胡來，萬一他們有來頭，不是闖禍了嗎，沒看他的煙如此奇怪？哼哼，你少打他們的注意。”歷寧無奈的嘆了口氣，周的話他不敢不聽，如果沒有周說話，他非得把煙和小個子身上的青袍子搶來不可，周既然說話了，他也不好意思動手了。

姜君集神複雜的看了看小個子身上的袍子，這件袍子跟了他十年，也是他唯一可以隨時想起木塵道士的東西，這是他親手給他修煉的，在舍的十年，對這件袍子他有極大情，煙是好東西，但他無所謂，只是有些可惜菸斗而已，想了想，自失的搖頭一笑沒說什麼。

作為一個真正的修士，修的就是心中的慾望，如果對物質還戀，只能說明修為不過關，經過多年的修養，姜君集已經無所謂了，畢竟曾經體悟過道君境界，現在他的境界已經不低了，凡人間的那點事，已經無法觸及到境界容忍的極限，更不會把袍子搶回來。

這就是境界，要說一個凡人，碰見年餘前的仇人，眼珠子還不得紅了？何況姜君集現在的力量隨便一巴掌，這對父子死都沒地方說理去，還好，姜君集的修為不但小成，個人的涵養和意境更是可圈可點，惦念著木塵子給他的袍子，卻也不會動手搶回來，而這，就是修為。

中年漢子凶神惡煞似的走了過去，煙裡的香氣讓街上的人紛紛側目，看來都被震撼的不輕。小個子少年也牛皮哄哄邁著八字步，青的袍子竟然把他映襯的神采飛揚，氣勢較比攝人，眉宇間的陰鷙讓人厭惡，他渾然不覺的享受著人們羨慕的眼神，一時間，可謂風得意。

姜君集神複雜的瞅瞅，他沒說什麼，嘆息一聲向養腿店走去。對他來說袍子固然是思念木塵道士的媒介，畢竟是修行中的人，這分意境他還是有的，頗為灑脫的走開了。

秦睿搖頭晃腦的笑道:“想不到啊，凡人竟然有如此寶貝，呵呵。”對他來說那件袍子無所謂的，無非是件袍子而已，不算什麼寶貝，搶來也穿著不合身。如果他菸，那他今天必搶無疑，可惜他不菸。

周笑道:“算了吧，他有如此寶貝也保不住的，這種人要能再活過一年都是天帝照顧他，不然就這副樣子，我斷定他難以活過半年。”姜君集驚訝道:“怎麼說，你看出什麼了嗎？”歷寧嘿嘿笑道:“你沒看那中年人印堂發黑，一股兇橫的煞氣已經到印堂核心了？我估計他不是被滅門，這輩子也休想再看見太陽，呵呵，他要倒黴了。”周笑道:“歷寧，不錯啊。這分眼力你都可以去算命了，呵呵。”歷寧剛想笑，可聽了後一句，臉上的笑容變成了苦笑，他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姜君集無所謂的笑了笑，他已經不在乎了，即便他現在可以很輕鬆的幹掉那對父子，他的境界已經開始攀升，意境更是體悟過極高的道君境界，此刻他的心態平衡，境界的威力已經開始發揮效力，所以，他無所謂凡人對他做過什麼了。

羊腿店剛剛開門，還沒什麼人過來吃呢，這種酒樓至少中午才有人吃飯的，他們不是賣早點的鋪子，早晨不會做生意。

店小二一看見姜君集就笑了，連忙高聲道:“客官您這麼早就來了，裡面請。”對姜君集，他顯得格外客氣。

歷楠懶得和這些凡人廢話，他一如出了鞘的利劍，顯得犀利無匹，不耐煩的喝罵道:“少他媽廢話，你們有多少羊腿，我們都要了，快點，別羅嗦。”夥計嚇一跳，他見過吃飯不給錢的，可他沒見過要把羊腿全部買走的，他有些結巴的哼唧道:“我…我們這裡羊腿很多的，客…你你們沒錯吧？”他有些想不通，那麼多羊腿還是生的，買來幹嗎。

周也懶得繼續在這裡混，隨手拋出幾枚金幣，嬌喝道:“羊腿我們都要了，裝上後把調料也多放一點，明白嗎？”夥計嚇得一哆嗦，他基本沒見過買羊腿要用金幣的，還是通用的大額金幣，他興奮起來，滿臉通紅的大叫著飛奔進後櫥。

姜君集笑道:“我跟著進去看看，若太多，裝起來可麻煩。”說完，跟著進了後櫥，他不願意驚世駭俗，俗人無法忍受很多羊腿突然消失的現實，他又不是一個愛顯示的人，不樂意把凡人的思維顛倒了，很謙虛的跟了進去，要親自動手。

周點了點頭，她沒跟著進去，她覺得凡人沒什麼意思，如果不是姜君集非要吃，她本懶得過來的。

不多一會，姜君集笑眯眯的走了出來，晃了晃乾坤袋，道:“足夠我吃半個月的，走吧，工錢既然已經付了，去哪裡你們說。”周笑道:“如果沒問題，我們走吧。”她很高興，姜君集一看就是那種有良好涵養的傢伙，這種人在他們那邊絕對罕見，如今把他帶回去，等於帶了一本可以翻譯古文的活字典，自己辛苦收藏那麼多古卷，如今卻是有了翻身的機會。

到了集鎮偏僻的地方，秦睿笑道:“我們飛起來吧，這要走到傳送陣圖那裡，還不把人累死嗎。”周四處看了看，見沒有凡人，便點頭道:“好吧，我們飛去。君集，你能飛去吧？”她多少有些不放心，搞不清楚姜君集的具體狀況，無法確定他能不能飛多遠。

姜君集微笑道:“問題應該不大。”其實，他經過一年的修煉，並不畏懼這種飛行，只要不是飛出星球，他已經能夠輕鬆應付了。

周欣，要揹著他就麻煩了，也不再多說什麼，張口噴出一隻銀溜溜的飛劍，喝吒一聲，劍訣翻轉，她駕御著飛劍率先飛了上去。秦睿、歷寧、歷楠都各自飛出自己的飛劍跟了上去。四道劍光架起，向著遠方的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