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一對吝嗇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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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落天尊聞聽此言頓覺眼前發黑，師尊脾氣不好，這誰都知道，即便是一界至尊過來說話不禮貌，師尊也不會給面子，可沒想到姜君集過來第一句話就如此放肆，她也被嚇壞了。

姜君集笑嘻嘻拉出一柄摺扇，悄然打開扇面，灑脫叫囂道:“不服氣你放倒我呀。”

“哼，神經病，懶得跟你一般見識。”芳菲語氣冷淡，似乎並沒覺得被侮辱，隨即又岔開話題道:“擎落，你去忙吧。”

“呃，是，弟子告退。”擎落天尊神恭敬，心下卻大呼看不懂，這是怎麼了，是我聽錯了，還是師尊沒聽見啊，被姜君集當面羞辱卻絲毫不見異樣，這絕非師尊一貫為人處事的樣板。心下大呼看不懂的同時，眸子掃了姜君集一眼，惑卻有增無減。

看著擎落身化光消退，芳菲冷笑道:“過來吧，我又不吃人，至於沒事也擺粒子神器嗎，是顯示你有獨一無二的神器，還是心虛啊。”說著，芳菲悄然落座於蓮臺之上。伸出雪白蓮指凌空一彈，一朵金燦燦蓮朵玄妙盛放，眨眼間形成一座金蓮臺，幽幽蓮香沁人心脾，格調極高雅。

“坐吧，我請你來不是和你打架的。”芳菲端坐秀美，一改從前咄咄人的架勢。

姜君集驚訝不已，這芳菲拿刀砍人一點不新鮮，可如此模樣讓人看不懂啊。想了想，他笑嘻嘻飄身是上前，在蓮臺不遠處停住，卻沒有坐下的意思。

“怎麼，願意站著聽我教誨？”芳菲似乎看出姜君集心中顧慮，恰到好處的刺一句。

“嘿嘿，我這人膽子小，在陌生地方多小心點沒有大錯。”說著。姜君集一揮手，一朵銀單層蓮臺幻化出來。悄然坐下來。又誠實的道:“坐在某些神陣化成的蓮臺上也難以安心不是，出了事可不得了。”芳菲皺眉道:“人不大見識還不少，居然知道這蓮朵是神陣，有你這份眼力的人真不多見。”

“得了，別誇我了，當心我臉紅。”姜君集滿意的收回集擎絕，又道:“你找我能有什麼事，真讓人百思不得其解。”芳菲冷哼一聲。美瞳漆黑深邃，一抹智慧光芒讓人不敢視。

姜君集摸摸額頭，低下頭問道:“幹嘛這麼看著我？”

“好奇啊，想不通你哪點出奇。居然能讓那混蛋看中。”姜君集呵呵一笑:“那你慢慢看，呃，沒準備點吃的？”

“沒有，我也是一個窮人。本沒有奇珍異寶招待客人。”芳菲忽然笑了出來:“願意地話水到是管夠，其他東西一概免談。”說著，一反手哪出造型古樸小巧的茶壺，又道:“碗還得自己準備，我這人不像你那麼富裕”姜君集滿臉震撼地道:“不能吧！你都已經吝嗇到這個境界了？”

“呵呵…”芳菲粉臉一紅忍不住笑出聲來，悄然扭頭道:“你才知道啊。”

“那得，咱們兩人也算是難得一見地吝嗇鬼。”姜君集環身乏力的拿出兩隻破破爛爛的茶碗。隨手遞過一隻。輕笑道:“前些年我在凡間要飯時，在一垃圾堆撿了一對鴛鴦茶碗。剛好在這裡用上。”芳菲渾身冰涼，雞皮疙瘩忽忽直飛的惡劣受險些讓她跳起來。看得出來，她也被姜君集的吝嗇行徑毒倒了，還被噁心一下。

姜君集皺巴巴語氣滿是歉然:“沒法子，我這人窮啊，芳菲勿要見怪。”芳菲險些被氣死，這是一隻灰土土的陶器，還不是瓷的，甚至有些破損，換句話說這碗絕對是凡間那種原始社會之人使用的，在億萬神天想找一件如此極品地陶器都極為艱難，姜君集這小子居然拿出兩隻來，這不得不說是罕見的極品。

“你你…你這個混蛋…真是可惡之極！”芳菲被姜君集氣壞了，這年頭想找個這麼吝嗇的人都艱難，沒想到自己居然請來一個。

姜君集極力維持一副平淡之極的面容，攤手道:“沒法子啊，誰讓我們都是窮人呢，你有茶壺，我拿茶碗這足以證明我們都是一個階級地窮人，知己啊…”

“好！好！好你個混蛋居然如此愚我。”芳菲忍不住罵了出來，實在被姜君集的吝嗇打擊到了。

其實芳菲沒別的意思開個玩笑而已，在她個人隱居地確實沒有任何生活用品，按照她的意思姜君集想喝茶自己修煉一個就好，可怎麼都沒想到姜君集如此極品，竟然還拿出一對那麼珍貴地陶器。

姜君集微笑道:“客氣客氣，你拿個茶壺出來，我拿倆茶碗，嚴格說起來還是我虧本了呢。”芳菲氣呼呼用茶壺在身下平靜無波的藍海里裝滿水，隨後又在水面下抓了些樹葉子扔茶壺裡，纖細白的纖纖玉手發出一陣高溫，瞬間水就沸騰了。

芳菲滿臉惱火抓起姜君集遞過的破爛茶碗，倒滿以後扔過去，嬌吒道:“你喝吧，哼哼，我這人也不富裕，抱歉的很，我家沒茶葉，樹葉子就有一些，管夠的，你使勁兒喝吧。”姜君集哈哈大笑，以前沒發現芳菲這麼有意思，今一見與輪迴道比較相差太遙遠了。他接過茶杯稍稍一聞，忍不住滿臉震撼的驚呼道:“哇呀，這味道太了，似乎比茶好多了呀。”芳菲粉臉驚愕不已，這是什麼話，沒聽說紫樹葉子比茶葉還好，難道這神樹地葉子還有這功能不成，她好奇地聞了一下。一股很噁心的味道無比難聞，燻得人幾乎吐出來，芳菲噁心壞了，急忙把茶杯扔了出去。

姜君集見狀極為遺憾地嘆息道:“還說你是窮人，我們窮人哪裡見過如此茶葉，可你居然如此費，奢侈的讓我心中不亮啊。”

“你…你好可惡！”芳菲心中鬱悶，忍不住用手扇扇，把殘留的噁心味道驅散，沒想到神樹葉子居然如此難聞，這真讓人鬱悶，尤其被人騙的時候更是鬱悶之極。

姜君集得意道:“這一招是我在凡間學的，別介意，誰讓你太吝嗇的。”芳菲美眸溜圓，瞪著姜君集也不說話，氣氛卻緊張起來。姜君集故作若無其事，其實也暗暗戒備著，他知道芳菲很厲害，即便不害怕也得多加小心才是。

忽然，芳菲展顏一笑，絕美容顏舉世無雙，剎那間的美好似錮了整顆星球，讓人目眩神。

“真有你的，在我家不但敢和我叫板，居然還讓我上當，哼哼…”說著，芳菲欣賞似的笑了笑，怫然不悅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欣賞。她也不多話，將茶壺清空，在手佩上的獨立空間拿出一些綠晶晶葉片慢慢放入茶壺中，又拿出一隻寶藍瓶子，打開瓶蓋向茶壺裡斟滿亮盈盈的水。不等姜君集話，芳菲隨手修煉兩隻古樸豐美的茶盞至於身前。

茶香一如實質，穿透肺腑的清幽茶香格調高雅，無需仔細品味，這必定是頂尖極品，看來也是芳菲本人培養修煉的。

姜君集嘿嘿笑道:“我就說你不能是個窮人，這不，果然有好東西啊。”

“你也不會真在凡間撿一對那麼極品的茶盞吧？”芳菲笑面嫣然，美眸微微嗔了姜君集一眼。

“這可是你迫的，嗯，只能說我們是一對吝嗇鬼。”芳菲粉臉一紅，被姜君集攻擊以後，她保留了一分很獨特的覺，被壓制住了而已，被姜君集比喻成一對吝嗇鬼，她多少有些難堪。

一杯淡香飄動香茗意境高遠，芳菲悄然放下茶盞，凌空遞過去，微笑道:“嚐嚐吧，時間倉促，我也沒什麼準備，別見怪。”姜君集笑嘻嘻接過，翻開碗蓋撥著茶水，笑道:“沒想到不單單能來芳菲的擎宙神天，居然還有幸品嚐你親手煮的茶，呵呵，意外啊，謝了。”邊說著，邊慢悠悠品味著淡然茶香帶給他的美妙。姜君集不完全算是會享受的人，一是修行的時間短，二一個也沒那個清閒時間，不過，芳菲手藝非凡，哪怕不怎麼懂品茗，也受到其中的珍貴。

“你以後最好少用那種惡的波動。”忽然，芳菲放下茶盞，合上碗蓋幽幽說了一句，不等姜君集答話又道:“那玩意會害死人的。”姜君集驚訝不已:“什麼意思？”

“還好意思問我。”芳菲一頓，又道:“你可能不知道吧，你師尊之所以被稱為無上天魔，據傳說和你用的那種波動有直接關係，而他最終走向崩潰，就是這波動造成的，你以後別用了。”芳菲語出真誠，完全不似做作，不自覺出關愛之情。

“崩潰！”姜君集不免大吃一驚，急忙放下茶盞道:“你知道很多嗎，快點和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