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打上山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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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集才不會在乎一渺劍道，不過出於某些原因，也不給他們，勝之不武不說，也沒有任何意義，對這種爭鬥他是不興趣的。

“霍道兄果然不凡，單看這擎宵陣法設置得如此神妙，修為怕不是有蘭虛境界了。”說話之人彷彿距此數千裡，聲波浩蕩連綿，陰柔中有股力量讓人不容抗拒。

霍啟凡袍袖微擺，真元蓬發出，解除了高空陣法防禦，揚聲道:“一心真人客氣了，既然攻擊凡稀劍派，想必你做好了準備，來吧，霍某人奉陪到底。”隨著話聲，天空的擎宵古陣法被解除，一陣金閃電劈里啪啦爆響，天光雪亮，整個凡稀廣場都明亮一些。

天際十幾道身影高速移動過來，來人清一淡青道袍，人人都踩著一朵雲彩，宛若天人降臨，氣勢龐大異常，降臨的剎那，整個廣場都氣息緊張威壓人。

霍啟凡揮手招過霍英萌，親暱拍了拍英萌肩膀，小聲道:“古月弟妹幫忙照顧下小女。”古月滿心歡喜的點頭:“放心吧，這點小事給我就好。”她心下歡喜不已，拉過霍英萌小聲聊了起來。這一聲自然的弟妹，叫得人那叫一個舒服。

姜君集撓撓眉，打岔道:“啟凡，他們就是一渺劍道的人？”忽然，一股柔和神念宛若水銀瀉地般湧而來，神念柔和龐大，對凡稀廣場來了個大範圍封鎖。

古月愕然。不和姜君集對視一眼，這種神念境界超高，一般古仙之境的修士都難以做到，遙空大範圍封鎖而不被在場之人發覺，這人該有道君境界，否則是做不到地。

霍啟凡淡淡向前走幾步，灑脫的嘲笑不已:“好傢伙，十來個蘭虛初界的武聖人，一心真人。你太瞧得起我了。”

“霍道兄乃當世修為深厚的有道真人，說實話我欽佩之至，想動動你，當然得有足夠的準備。你說是嗎？”一心真人是一渺劍道當代掌門人，修為也相當深厚，由於和凡稀劍道恩怨由來已久，這次不由得動了一勞永逸的心思。

凡稀廣場劍光飛舞。一千多凡稀劍道修為不錯的修士在各個方向趕來，很多修為一般的沒讓過來。

人數一多，場面自然熱鬧起來，凡星、凡錄、凡月、凡奇四人帶領一眾弟子門人分列霍啟凡左右。皆凝神以對，知道大敵當前，絲毫不敢鬆懈。

廣場上氣息壓人。雷霆隱隱。兩個方面的人一旦產生對抗。氣氛森然，壓力鋪天蓋地自天際瀰漫下來。

一渺劍道在聖寶焰星算是鼎鼎大名地門派。首屈一指，這個門閥人數很多，發展歷史久遠，門生人數眾多，道行也普遍很好，在附近星域都是大名鼎鼎。

霍啟凡臉冷下來，一股劍壓凌空騰起，向著天際十餘人壓過去，以減輕凡稀廣場上門人遭遇的壓力。

一心真人道袍飄飄，腳下祥雲彩雪白，在陽光照耀下熠熠生輝，格調高雅，將其映襯的神采飛揚。

“霍掌門不愧是劍仙武聖人，這份修為貧道佩服！”口風一轉，一心真人又冷淡的道:“可你也知道，我們之間地恩怨非同小可，既然你回來了，不如就解決了吧。”他擺手，示意跟隨而來的眾人收回威壓，容他把話說完。其餘一渺劍派的修士聞言齊齊收回威壓，於雲朵之上恭敬而立。

霍啟凡忽然笑了出來，淡聲問道:“你這麼著急趕過來，怕是剛才受到凡稀劍派有奇珍氣息了吧，嘿嘿，一心啊，我們較勁的時間不短了，誰不知道誰呀，收起你那可笑地表情吧，有人撐，也不等於可以在我面前放肆！”他明白了，剛才君集給那麼多奇珍，必定是洩出的靈光驚動了一心，否則按照他們的恩怨看，不至於如此迫不及待過來挑釁，看來是害怕自己門下出現太多高手而提前興師問罪，除此以外也不會因為別的。

古月摟著霍英萌肩膀，悄悄傳音:“你怎麼看，這個一渺劍派不簡單啊。”姜君集暗鬆口氣，古月改口不叫夫君再好不過，悄悄傳音回覆道:“地確不簡單，至少有道君境界的修士搞鬼，那股神念很強大，他人沒過來，卻封鎖了這裡，看這樣子，是想讓一渺劍派幹掉啟凡這一家子。”

“嗯，夫君言之有理！”姜君集一晃，臉蛋兒忽地一下就白了。

霍啟凡可不知道他倆傳音，揚聲道:“一心，既然你見獵心喜，我也甚為欣，讓你見識一下星海升龍，免得都遺憾不是。”一隻亮金長劍悠然自右手伸出，長劍微微指向下方，霍啟凡的氣勢瞬間提升，凌厲尖銳地劍嘯一如龍虎嘯，發出讓人膽寒地震顫。

“未嘗不可，霍真人地星海升龍，貧道期待已久…”天上的一心老道毫不示弱，自白雲上恍若天人，身姿飄渺灑脫，有那麼一股道意不自覺出來。

凡稀廣場上空法力波動，天地間元氣紊亂，來自兩大門派領袖對抗產生地威壓非同小可。凡稀劍派一般修士無法忍受，眼前發黑，壓力越發提升之際，千餘個修士忍不住尖叫出來，以發洩心中的惶恐和外界的壓力。

“我說…兩位可否聽我一言！”波的一下，霍啟凡和一心道士對抗產生的威壓崩潰消散，一如遭遇化雨風般，凡稀廣場上頓時充滿和煦氣氛。

霍啟凡聞言緩緩收回凌厲劍壓，別人的話可以不聽，但君集說話他沒有拒絕的餘地。

“你是什麼人！”天上，一心老道淡淡問了句。老道也被嚇一跳，如此手段的確讓人震驚。他不由得多了分小心。

姜君集哈哈一笑，向前走了幾步，彬彬有禮地輕聲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這種鬥法波及太大，若不是有無法割捨的宿怨，不如哈哈一笑，泯卻恩仇，你們以為如何。”

“調解他人恩怨是要本領的。”一心老道淡淡說了句，不妨礙其人風度。語氣很平和，但骨子裡是拒絕調解的。

“啟凡，我來調解，你意下如何？”姜君集不理會一心老道。扭頭問了霍啟凡一句。

霍啟凡稍稍猶豫，和一渺劍道的恩怨由來很久，想調解幾乎，但出於對姜君集的高度信賴。他點頭笑道:“君家宜解不宜結，既然老弟有這份心思，也罷。不論結果如何，愚兄都接受。”言下之意凡稀劍派吃點虧也是能接受的，這都是出於對姜君集地信賴。否則這幾乎不可想象。

對武聖人而言。寧可被人打死。也不會屈尊，這幾乎是修成武聖人唯一路徑。霍啟凡也是這種人。寧可被人打死，也不會後退半步，這是他做人之原則，但對姜君集非常尊重，暫且拋開了對尊嚴的格外追求。

“你叫一心是吧？”姜君集進入正題，揹著手一副斯文人模樣。

一心老道皺眉，覺上這個小子不似修士，他不該站這裡，應該去書院教人讀書，可他也明白，既然對方無視廣場上出現的威壓，必定有著不錯的修為。

“貧道一渺劍道掌門人一心，請問閣下是…”

“我姓姜，幾位不妨下來敘話，死不了人地。”一心老道笑了，難道還害怕了不成，笑話了，聞言也不囉嗦，揮手之間，帶著十四個道士收起雲彩，降落在廣場上。

姜君集平靜的看了看一心道士和其餘十四人，若有所思的問道:“這幾位是…”

“這兩位是一音和一寧，是貧道師弟，其餘乃是我一渺劍派護法武聖人。”一心老道心中有底，師門是有高手坐鎮的，對面這個頗有古人風韻地小子若真放肆，就得請人收拾他了。

姜君集眯起眼睛打量一眼，一渺劍派只有一心和他兩個師弟修為很好，其餘十幾個小子要稍差一線。

“一心道兄，在下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的恩怨，但俗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若沒有頂破天的仇怨，各自後退一步如何。”

“小子，你甚至不知道我們之間的恩怨，憑什麼過來說三道四！”一音道士地話極其不客氣，語氣森冷生硬，可謂半點情面不留。

難怪，誰家有勢力談判啊，作為一個蘭虛初界的修士，有太多值得驕傲的理由，退一萬步說，師門還有其他勢力撐，不行地話還可以請求援助。這次凡稀廣場靈光人，不立即解決問題，百十年後，這裡說不定有多少高手出現，晚解決是麻煩，早解決則有可能是機緣，誰也不會放棄眼下機會地。

一渺劍派地人眉宇間淡淡傲然，也沒怎麼把姜君集放在心上，除了一心之外，其餘人依舊鎖定霍啟凡，在他們看來，這位大名鼎鼎的武聖人才真讓人顧忌萬分，一旦動手誰都不敢小覷。

唯有一心道人，這老道也不差，能掌管一個大門派，豈能差了，他淡淡一笑:“道友言之有理，可不就是嗎，冤家宜解不宜結，可我們和凡稀劍派恩怨太深，沒法化解，道友地一番好意貧道至為，若可能，他朝把盞以致謝意！”這話說的不溫不火，骨子裡的意思是你少廢話，出於對陌生人的提防，老道說的客氣，但並不是真客氣。

姜君集咧嘴一笑，無極神眼悄然開，順應著天際封鎖凡稀廣場的神念看去，眼光連綿波動出一萬多里。風光錦繡的山谷宛如一副美麗畫卷，徐徐展開之際，一處桃花潭發出隆隆雷鳴。桃花潭邊五個相貌俊朗儀表堂堂的青年道士正各自端坐，除了一人正使用神念透視凡稀廣場之外，其餘四人神輕鬆下棋品茗，氣氛輕鬆安詳。

“到那裡都能碰見人啊…”姜君集忍不住摸了摸下巴，心裡嘀咕這麼一句，倍覺有趣。

一寧道士見姜君集不言語，冷淡的輕喝道:“這位朋友，如果我是你就幹嘛幹嘛去！我們和凡稀劍派的恩怨容不得外人手，要知道…”

“要知道你有如此極品仙劍，我早該搶過來的。”說話的功夫，姜君集伸手凌空一抓，一寧道士身體裡突然冒出一點金光，金光稍一盤旋，就落在了手上。

一寧道士臉狂寒，眼珠子好懸跟著飛出去，收攝在身體裡的仙劍居然被抓走，那混蛋忒恐怖了些。

一心老道等人被嚇的面無人，齊齊被震退兩步，不住面陡變。

開玩笑，作為蘭虛境界的修士，可以被打死，但自身修煉的法寶居然在體內被抓出去，這份修為太恐怖了些。

一渺劍道的人真被嚇住了，這一瞬間誰都臉都蒼白的乎。

的確，修士的仙劍如果品極高，會光化與自身形成一個跳動頻率，隱於身體，主人可以隨意指揮，這是指很高水平的仙劍。這種仙劍在身體內和心臟一起跳動，主人想怎麼用都可以，外人不可能指揮得了，否則的話，仙劍在身體裡，還不變成對手製約自身的利刃，那幾乎是不可能的，功力多高都很難做到如此地步。作為一個修士，仙劍隱於自身居然能被輕鬆抓走，這份修為絕對可怕，太讓人傻眼了。

姜君集輕笑，拿捏著金仙劍，唧唧歪歪的讚美不已:“哎呀，好美麗的一隻仙劍啊，這材料太好了，造型太了，幾乎走遍宇宙都沒地方找去，這隻仙劍果然厲害啊，厲害的連滿天神佛都羨慕呢，這法寶也太稀罕了，太厲害了，太…”他囉嗦了一大堆，都是對這隻飛劍讚美的詞彙，但怎麼聽都有那麼一股怪異的嘲諷味道。

“但現在這仙劍被我搶來了，這就是實力，我既然有這份實力，就敢調解你們之間的糾紛，誰還有意見嗎…”忽然，姜君集眼神變得凌厲起來，語調一轉，充滿咄咄人的味道，語勢強大且不可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