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碧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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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君集打量了碧若一眼，這個女子很美麗。瓜子臉，丹鳳眼，白皙的臉蛋很有一種古典士女的神韻，清雅之中含蓄內斂。和道家的美女不同，她沒有道家那種自然清虛的美麗，卻有一股不好形容的祥和美。這是道家美女不具備的，他私下猜測這可能和修煉的境界有關。

碧若光明笑道:“道友，想吃些什麼，如果我有，一定不會藏私。”

“有酒即可，對你們修煉的奇珍，我沒什麼欣賞能力。”碧若笑道:“好啊，酒我雖然不大會搞，但還真有一些，我給道友準備美酒。”她也不囉嗦。拿出一些美麗器皿，開始給姜君集準備美酒。

遏羅門陀才不會要酒喝。他知道碧若地強項不是酒，喝她的酒沒什麼意思，碧若最擅長地是寒冷物質的修煉，在這裡最好喝奇寒一類的飲品最好。

“我不要酒，我要碧若的寒玉極冰，這是碧若最拿手的種類，也最有品味的價值。”碧若拿起一個美地小酒壺，笑罵道:“你是說我除了會修煉極寒物質意外，其他的本不值一提了？”遏羅門陀急忙擺手道:“這是什麼話，我只是說你在極寒物質上領會的更多而已，沒別的意思，師妹別誤會。”姜君集笑了出來，悠閒的道:“上人很喜歡極寒物質嗎？”

“不是我多喜歡，而是碧若在極寒物質的造詣高深，我們比不了的。”遏羅門陀心裡還有句話，喝碧若的酒不如喝一口河裡的泉水，只是這話沒敢說出來罷了。

姜君集點了點頭，對極寒物質他也沒啥發言權，不大懂那些，聞言更是不會多說什麼。他明白在修煉界最忌諱口不擇言的，早期在太乙道門學地第一堂課就是口不擇言。

碧若拿起小酒壺，倒出三滴金燦燦的粘稠體，體滴進一隻古香古地酒杯中，一股濃郁的酒香撲面而來，讓人不心中一陣，大是喜悅。

姜君集有些驚訝，這三滴體也許是酒的原漿華，不然不會如此的，看這架勢，這三滴原一定很珍貴，一般的散修服用，怕是道行猛進，提升幾十年修為都是可能的。他有些不好理解，修煉難道還可以服用外來珍品推升道行？

遏羅門陀也是個明人，一見姜君集的眼神就猜出大概來，他不微笑道:“道友誤會了，我們修煉的奇珍雖然可以提升修為，但都早就過了那個地步，我們修煉本不講究使用外力的，不必誤會。”姜君集稍微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訕笑道:“我這不是沒經驗嗎，呵呵。”

“沒經驗你還敢和璇璣大道的人對著幹？”碧若不抬起頭，笑說了一句。手上卻沒閒著，又拿起器皿不斷勾兌著華原。

提起這事姜君集就無奈，沮喪的道:“沒辦法啊，那個楊素實在可惡，竟然用兩億多條人命陷害我，有一點辦法，我也不至於和他們鬥。”遏羅門陀搖了搖頭，忽然間，他眼神一凝，驚訝道:“我想起來了，那個…天界沒給你別的懲罰嗎？”

“什麼懲罰？”姜君集滿臉無辜的明知故問，涉及罪孽加身的事他一點都不樂意說出去。畢竟戰衣太逆天了，外人不知道為好。

遏羅門陀皺眉道:“據我所知，這件事如果天界這麼處理。多半會進行超空間打擊，會給你施加很大的罪孽地。嗯…你難道沒什麼覺？”他格外想不通，印象中天界是一個高效的組織，一旦星君級決定做什麼，按理說不會很拖沓地。

“我不大明白你說什麼，嗯，也許還沒開始吧。我這不是在跑路嗎，他們說不定還沒找到我，誰知道呢。”碧若好奇的看了姜君集一眼，笑眯眯道:“這話說的有意思啊，嘿嘿，璇璣大道的人堅持你負責賠償，那麼，兩億八千萬年條人命案子足夠你萬劫不復的了，怎麼可能什麼事情都沒有？”遏羅門陀眉一挑，他聽明白了。碧若的話無疑是說他多半化解了，不然不會如此清閒地坐在這裡。他心中異常震撼，難道短時間他可以消化那麼大的罪孽不成，他有些不能理解，不由得掃了碧若光明一眼。

“我很想知道，璇璣大道的人明明知道楊素故意陷害我，為什麼他們不出來主張正義。不是說道家修煉的方法都很正值，楊素怎麼會陷害我呢？”姜君集這個人保守，不大樂意在這方面多說什麼。

碧若笑道:“這沒什麼好奇怪的，在古老法門之間這類事也常見，你是一個散修，修為又不錯，楊素這種人陷害你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不但璇璣大道的人知道，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不必仔細想，都知道是楊素的錯。”

“既然如此。難道他不害怕師門對他有所懲罰嗎？”遏羅門陀搖頭道:“璇璣大道會對楊素有所懲罰的，不然畢璇璣不會說地那麼隱。。，不然他們不會去那麼幾個人的。

“我想不通，既然如此，畢璇璣明知道自己門人有錯在先，怎麼還堅持，難道他不怕別人非議嗎？”

“所以他才主張天界出面處理啊，不然以璇璣大道地深厚實力看，你沒機會的。”碧若說的也是實話，沒隱瞞什麼。

姜君集慨然道:“我明白了，這麼做就是免得別人非議，不然畢璇璣沒必要再三忍受，這個混蛋不似高人，很擅長心計呢。”碧若搖了搖頭，柔聲道:“也不能這麼說，畢璇璣有他特殊的立場，他不需要考慮楊素是怎麼做的，但他需要考慮璇璣大道的立場，不然地話，璇璣大道派出幾個已經合體成功的長老過來，你絕對沒機會。”

“什麼意思，難道他們有合體成功的長老？”忽然間，姜君集想起在潛星的遭遇，不暗叫僥倖，幸虧自己跑的快，若是當初被錮住，那就什麼都完了。

“當然有，哪個大法門都有合體成功的長老駐留在這一界的。”碧若笑呵呵的，想了想，又道:“這不奇怪，古往今來，哪個古老法門都在這一界有些高手，這些人多半修為高深，隨時可以走，但卻不樂意走的那種人，屬於超級高手行列裡的人，他們都賴在這裡不走。”

“為什麼！？”姜君集超級想不通。

碧若神古怪皺皺眉頭，抓緊調整杯子裡地原漿，沒回答姜君集的問話，不多一時，一杯透出濃郁香甜氣息地酒調製完畢，凌空遞過去，又笑道:“我不大會修煉酒，不一定多好，嚐嚐吧。”姜君集也不客氣，伸手接過碧若遞過來的琉璃酒杯，稍稍打量一眼，這是一杯一如岩漿般翻滾的原漿，酒的味道相對清淡，內中有什麼內涵不好說，給人一種很香甜的覺，說不好是哪一類的酒品。

由於姜君集本人也是外行，更是不知道該怎麼稱讚這個玩意，掐住酒杯的仰頭就要喝下去。

“要運功的。”碧若彷彿撿到了笑話，絕美的臉蛋兒一絲頑皮笑意甚濃，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她覺得很有意思。

姜君集滿臉通紅，沒想到這個玩意不是喝的，好在境界不錯，雖然尷尬卻也不至於昏過去，他訕訕一笑，放下杯子，運功一，一道紅的風暴驟然進嘴裡。他不嚇一跳，沒想到這酒居然有如此力量，有些不好接受。

紅的酒入口，滿嘴清香，環身舒泰，溫暖的酒清乾淨，一股濃郁的香甜氣息宜人，衝進體內時，一股股美好覺無有言語可以形容。香香甜甜的，不似酒，更象是果汁，只是這果汁的水平極高，一般人享受不了的。

遏羅門陀沒說什麼，他是不喜歡碧若修煉的酒，沒什麼意思，甜甜的蠻膩人，和他修煉的酒都有一定差距，而他本人也是業餘的厲害。如果說喝酒，碧若的酒相對一般，至少他就不得意，碧若奇寒物質修煉的好，酒是屬於一般的那種。

不過，也分對什麼人，姜君集在這方面欠缺，這種香甜膩人他還特殊沒有抵抗力，忍不住回味起來。

“好酒啊，沒想到碧若上人修煉酒也如此見功力，了不起。”姜君集沒喝過，讚美時言語之間甚為誠懇，沒有一絲做作。

遏羅門陀平和的用右手摸摸眉，悄悄抬頭，頗為無語的看著蒼天，不似在想什麼。

碧若悄悄瞪了遏羅門陀一眼，高興的轉首笑道:“哇，你喜歡啊，太好了，呵呵，很少有人說我會修煉酒呢，多謝你哦，咯咯咯咯…”她嬌美的臉蛋兒一抹紅暈，貌似被誇的有些失態，可能壓兒就沒人誇過她酒好吧，總之她越發美麗動人。

姜君集誇獎是真心的，沒有吹捧的意味，唯一喝過一次好酒還是霍啟凡的，對酒，他基本沒什麼鑑賞能力，不越發真誠的讚歎:“很難得，上人的酒太珍貴了。”碧若嘴角一抹羞澀的笑意，臉頰泛紅，不掃了遏羅門陀一眼，潛臺詞是:“看見沒，我的酒品也不錯，這不，有人誇獎呢。”遏羅門陀臉嚴肅的恢復過來，他清淡的咳嗽一聲，淡定的道:“師妹啊，該給我修煉了吧？”碧若泛起白眼，嫵媚的一咧嘴，低頭訕笑不已。

姜君集好奇的道:“我聽說古修士的時間很有限，嗯，上人難道花很多時間按研究這些奇珍嗎？”碧若笑道:“也不完全是，我們這種修煉形式和道門不大一樣，他們修煉的時間有限，我們修煉就問題不大，只要個人的境界達到一定程度，修煉佛法神通時個人的時間比較富裕，至少沒道門那麼緊張，他們每一世都命雙修，時間相對有限，我們一旦修煉神通個人的境界基本達到相當水平，現在是走向個人徹底圓滿的最後一世，所以，我可以研究些好吃的。”

“這麼說上人不用多久就能昇華上光明法世界嗎？”碧若搖頭笑道:“不是的，我們修煉和道家差別很大，現在修煉佛法神通時相對簡單一些，這需要多世的境界修煉，但也不等於修煉幾天神通就能達到很高的水平，神通也不那麼好修。”姜君集點了點頭，如果佛法神通好修煉就奇怪了，對佛法，他也是一竅不通，這個領域同樣巨大，遠不是看幾本佛家古卷就能搞定的。其實姜君集不知道，這些佛家高手親自提煉出來的奇珍異品，就有境界訊息，只要仔細體悟品味，是可以受到佛家妙法真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