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古老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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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心真人苦笑道:“世事真奇妙，短短几年…他是怎麼修煉的，難道有人給灌頂不成，可即便灌頂，也不能有如此成就啊。”太乙道門的一干人集體傻眼，都沒想到姜君集這個怪胎短短几年就有如此成就，不但境界夠高，神通也非同小可。

畢璇璣飛到霧啟星君身邊，無奈的道:“星君，你看是不是天界來人解決問題？如果我們動手，不大合規矩啊。”他也不樂意把事態擴大，至少也得把天界拉進來，有天界參與，即便剿滅姜君集也問題不大，不然這個事情以後必定成為各天的笑柄。

霧啟星君想了想，有些為難道:“你知道天界有規矩的，大法力的人不能過來，而且我也不能動手，你看該怎麼辦？”畢璇璣不意外，他知道天界的超級高手不能過來，在這一界是沒法動手的，稍稍沉，忽然傳音道:“既然他不識好歹，我看也沒必要動手了，乾脆透過‘空間轉移大法’把兩億八千萬份心魔罪孽直接打進他身體算了，你看如何？”霧啟星君臉微微一變，這等於讓這個散修萬劫不復，他有些不好接受，沉一會。傳音道:“璇璣真人，這個事情…合適嗎？”畢璇璣微笑著傳音:“還有別的辦法嗎，你盡力化解我也配合了，可你看見他地態度了，本沒有誠意嗎，不如就這麼辦吧，要不，天界就得過來人，我們畢竟是修道的人，在這一界肆無忌憚地大動干戈，這有些不合時宜不是，您以為呢？”說著，他眼神緊盯霧啟星君，眼神之中期待的意味甚為濃厚。

億萬神天的諸神把罪孽和威德都視為一種物質，威德可以呼風喚雨，而罪孽卻可以讓一個生命萬劫不復，想把一個生命置到萬劫不復的狀態其實不需要殺死他，只要把罪孽心魔打進他的身體就可以，將來產生地因果報應會很慘烈的。這麼做最陰險也最下。

畢璇璣慫恿道:“不然也沒別好辦法了不是，星君若同意。將來璇璣大道不會忘記這份通融之情地，如何？”霧啟星君想了想，半晌，無奈的嘆息一聲:“也只有如此了，以他的修為看，羅天劍仙還真拿他沒辦法。”畢璇璣微微一笑。不再傳音說話，這個事情只要辦成，本不需要動手惹人猜忌，只要把門下弟子的心魔罪孽打進姜君集的身體裡，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得道的，會有那麼一種機制將他推入毀滅地絕地。這些罪孽和他結合以後，就等於他殺害過無數生靈，罪孽之大，萬劫不復能償還就不錯了，何況還有天界的追殺和楊素等人的不依不饒。如此一來他不需要動手，就可以道貌岸然的解決問題。

霧啟星君回來後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既然這樣我回去了，屬於那小傢伙的事，我會在天界施加給他的，還有別的事嗎？”畢璇璣深深一禮，恬然的道:“既然這樣，我也沒什麼要說的了。星君秉公執法，在下欽佩得很，有機會我一定去天界拜訪星君，不遠送了。”他才不關心姜君集怎麼走地，到了這個地步，姜君集萬劫不復只是時間的問題。

霧啟星君點了點頭，帶著幾個羅天劍仙遙遙挪移出去。金光一閃，就消失地無影無蹤，好似本沒存在過。

畢璇璣搖頭笑了笑，擺手道:“諸位。貧道告辭了，後會有期。”璇璣大道的一干人都跟著回去了。落英明也沒留下。稍稍和飛雪等人點頭致意，也跟了回去。

飛雪慨然嘆息道:“沒想到竟然如此結果，小傢伙完蛋了。”木心真人嘆息道:“了不起的奇才呀，可惜他一個散修本不明白各種艱險，可惜了一個人才，這下算完蛋了。”木誠子朗笑道:“幾位隨我回去歇息歇息吧，這裡已經沒什麼熱鬧了。”荷暖暖懶洋洋咒罵:“好啊，你們太乙道門的人該有些好吃的，難得來一回，不敞開肚皮有些遺憾不是，方達，我們過去看看吧。”步方達笑著點了點頭，他知道荷暖暖什麼德行，不敢多說什麼，幾人跟隨木誠子挪移出去，享受美味去了。

“小傢伙還蠻有個，這下是徹底沒緣分了。”木犀真人嘆氣，想了想，又道:“看來是沒改了，哎，真是遺憾。”飛雪仍然不死心，忽然轉身問道:“師叔，這事沒改了嗎？”清蘭老道沒吭聲，紫道袍光輝淡淡，顯得很飄渺，半晌，他忽然道:“按理說小傢伙是完蛋了，兩億多條人命案子打進身體，肯定是徹底廢掉了，剛才仔細看了看他，似乎沒到一切生機斷絕的地步，這是很古怪地覺，嗯，他似乎不錯，也許這小子未必會走到萬劫不復的地步，說不定他有化解的辦法。”

“這不大可能吧？”木犀真人滿臉疑惑的輕聲嘀咕一句。

清蘭老道神態飄渺自然，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我也知道這話不推敲，但我的確沒看出來那小子崩潰在即，可他如何抵擋天界的罪孽加身呢？古怪啊。”秦飛卿無聊的道:“算了，我是懶得再研究了，師兄，我既然已經無事一身輕，那就走了，我得開始來世的修煉。”

“不必，跟我來，我有話和你們說。”清蘭老道出言阻攔了飛雪。

飛雪和秦飛卿對視一眼，渾然搞不清楚清蘭師叔和她們有什麼好說的。

清蘭老道也不解釋，一圈金光發出，把兩人圈住，悠然挪移出去，一絲方向都沒有，就徹底消失了。

木心真人驚訝道:“師叔這是做什麼？”木犀真人稍有悟，但有些事他是不會說地，搖頭輕笑:“回去吧，這裡已經沒意思了。”說完，他飛回了中央派系，帶著遺憾回去的。

一個世外桃源般地小山谷虛幻飄渺，仙靈之氣瀰漫，小山小水小風光，不大的山谷美輪美奐，一切景物皆經典別緻。

清蘭老道擺手道:“你們不要問我為什麼，現在坐下聽我說。”飛雪和飛卿不敢怠慢。清蘭師叔已經修完個人的全過程，屬於早就可以回去。卻沒回去地人，倆人很詫異卻也不好問，很穩重的坐了下來。

太乙道門是很注重規矩地，長輩說話往往具有不可抗拒的強大力量，何況清蘭老道也是有極大法力的傢伙。而清蘭老道和古月屬於一個時期的人物，平時也很少和門中人往。很神秘的一個人。

清蘭老道盤坐在一塊玉臺上，臉沉靜，不似要和人說話的樣子，過了半晌，老道心裡反覆掂量著，緩緩道:“你們不要轉世修煉了。”

“為什麼！？”秦飛卿和離飛雪倆人大吃一驚。都是要轉世地人了，師叔怎麼會說出這種話，對她們而言眼下也沒什麼比轉世修煉更重要的事情了。

尤其秦飛卿已經把北方派系掌門的位置了出去，她只要把這具身錮在師門的聖地就可以走，轉生幾年以後就會進入正常的修煉進程。如今這話忒聳人聽聞，倆人都渾然摸不到頭腦。

飛雪粉臉滿是震撼。結巴的道:“我…我們不轉世？可…可我們的修為如果達不到道君的境界，以後得什麼年月能修上去啊。”清蘭老道整理思緒，沒回答飛雪的問話，眼神遙遙望向天際，沉默了半晌，他忽然道:“給你們講個故事。聽完以後自己決定，如果你們依然想繼續修煉，我也沒什麼意見。”飛雪和飛卿驚訝極了，她們都知道清蘭師叔是那種不大和人說話的苦修士，一般情況太乙道門內地長老他都不大理會的，這次是怎麼了，竟然要給她們講個故事，太耐人尋味了。

“諸神創世紀、自億萬神天定鼎以後，三界和氏族全面消散，成立了億萬個空間世界。我們太乙道門也是其中之一，久遠年代以來。億萬神天一直傳一個古老神話…”說到這裡，清蘭老道嘎然而止，神不自覺出無限遺憾之意。

“什麼神話？”飛雪臉震撼，這個神話她也沒聽說過。

清蘭老道慨地嘆息一聲:“你們知道這一界為什麼有如此多的高手駐留嗎，知道那麼多高手為什麼不和一般修士在一起嗎？”

“呃…不知道！”

“是啊，你們不知道…”清蘭老道眼神茫，淡然望向天際，半晌，他回過神來，嘆息一聲:“古老時期有妖獸霍亂寰宇，他瘋狂暴，大肆摧毀生靈，他的無法無天終於惹得諸神震怒。於是，一場波動整個宇宙的鬥法開始了…那妖獸雖然狂暴無匹，但在諸神的聯合鎮壓下，他被銷燬了，寰宇之內曙光再現…”秦飛卿詫異道:“妖獸，它很厲害嗎？”

“據說古老時期有三界，三界也是巨大無匹的世界，卻是被那妖獸一擊之下打擊成粉碎，幾萬個銀河地浩瀚世界被扯成齏粉，無數萬億的生靈慘遭塗炭，偌大的世界不起妖獸的一次衝擊，可見其駭人聽聞的程度，雖然這是傳說不一定是真的，但這妖獸的神通法力卻異常恐怖，這是不會錯的。”秦飛卿離雪仙心大寒，沒想到那妖獸有如此法力，這是這正的聳人聽聞。

“這些妖獸的故事你們是不知道地，但有一點可以確定，妖獸在上古時期就是散修，現在的超級凡人都是妖獸地後人。”飛雪粉臉煞白，不問道:“這個…這個妖獸既然已經被擊斃伏法，嗯，師叔想告訴我們什麼呢。”隱約間飛雪越發擔憂，唯恐這和姜君集有什麼關係，哪怕姜君集拒絕了她的好意，可她就是忍不住擔憂。

“妖獸在太古伏魔一戰就被擊斃，你們知道嗎，妖獸雖然死了，但它修煉的功法卻傳下來…”清蘭老道語調恍惚，一如呢喃細語:“很多高手駐留在這一界，其實都是為了一部偉大修煉功法的古老神話，據傳說，這是一部至高無上的修煉功法，這功法神奇玄奧，對諸神而言，同樣是不可覬覦的。傳說，這功法不但可以開天闢地威震寰宇，關鍵的是，這功法可以創造出一個獨立的宇宙來，帶有本尊個的獨立大宇宙時空紀元，億萬神天的諸神把這部傳說中的功法稱為大千神宇…”秦飛卿震撼著道:“創造個獨立的大宇宙！？”

“不錯，億萬神天就是這麼傳說的，在古老法門之中一直都有對大千神宇的隱晦猜測，只是不知道準確程度。”頓了頓，清蘭老道又嘆息一聲:“古往今來無數億個高手踏破八十萬億立體時空，無時無刻不在尋找著傳說中的大千神宇，可惜啊，久遠年代以來卻一點消息都沒有。”忽然，飛雪若有所悟:“師叔的意思…嗯…那和小傢伙有什麼關係？”清蘭老道慨然嘆息:“這就是我困惑的，他修煉四五年有如此成績，太讓人困惑了，大千神宇牽扯廣大，一旦妖獸的弟子出世，億萬神天都會決裂，崇拜和仇恨妖獸的勢力集團會發生最嚴重的戰略級對抗，更可怕的是古老時期的戰爭有可能復辟，這是最恐怖的，所以，我們務必要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必須知道他修煉的功法是什麼。”秦飛卿頓覺骨悚然，她語氣驚顫:“師叔，這個妖獸的徒弟難道是姜君集不成，嗯，不對呀，哪怕就是他，億萬神天怎麼可能決裂！”對清蘭老道的說法飛卿難以置信，這妖獸如此惡，怎麼可能還有崇拜者呢，聽這口氣崇拜妖獸的人怕是億萬神天的存在，不然怎麼可能，她不明白，尤其她不知道古老時期都發生過什麼，無法理解清蘭老道的說法。

飛雪嬌軀驚顫，她隱約覺得事情不大對頭，忍不住又道:“師叔，這個，難道那小靈還有什麼問題嗎？”

“那不一定，我只是懷疑而已…”老道神哀傷的嘆息一聲，沉默半晌，緩慢悠揚的語調中，逐漸敘述出一個詭異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