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江湖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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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君集很高興，林明子不敢動手他看出來了，想想以前和現在的差別，他知道這是境界提升的最好證明。

彩兒冷哼道:“這個混蛋算他好運氣，不然哥哥可以把他打死的，哼哼，竟然還敢吃本小姐，哇呀，想想我就生氣啊。”

“算了，他不是道歉了嗎，再說修行的人哪來的怨氣，走吧，再找找當鋪，不然我們沒有錢，什麼都吃不起的。”

“哥哥，我們去帝都吧，這裡似乎沒什麼好吃的呢，我手裡還有些零錢，可這裡零錢基本買不了什麼的，去帝都就好，至少還可以買些小吃呢。”姜君集聞言神念發出，大範圍掃描出去，帝都的景象也一一倒映在心底，不多時，他稍微皺眉，搖頭道:“暫時不能去，那裡太多修士，殺氣沖天不是個好路數。”

“那怎麼辦，這裡的物價太高，我們可消費不起啊。”

“放心吧彩兒，哥哥現在找份工作賺錢，然後就可以了。”不等彩兒說什麼，姜君集拉這彩兒跑向一條偏僻的街道里面。

“不多時…”一個臉譜古拙身穿白道袍，身材高挑，氣息奇異的道士手持一繡竿在街道里面走出，竹竿上一塊白帆布，只見上面寫著四個大字。

“神算命數！”道士很奇怪，他身邊還有一個十幾歲的小道童，道童完全沒有任何莊嚴可談，反到滿臉的笑意。似乎甚覺有趣，不但笑嘻嘻的，還上下打量自己地裝扮，不時還抬頭看看老道高高舉起的杆子，杆子上面四個大字似乎還沒幹，還有墨香隱約可聞。

身穿白道袍的道士氣度雍容。一臉的高深，其高挑身材和奇異氣息讓人不敢小覷，道士的眼神亮若秋水，清澈見底，一看就知道是少見的高人。

小道童頓覺興致昂然，他笑道:“哥哥呀，我們這是做什麼，難道這個樣子可以吃飯不給錢嗎？”彩兒有些惑。也覺相當有興趣，想不通這是為什麼。

姜君集臉蛋兒通紅，沒想到如今為了彩兒吃些好地，竟然好裝扮成江湖術士出來混生活，想想都覺得冤啊，他咳嗽一聲，搖頭道:“小傢伙亂說話。當心找不到客戶算命，那我們只能餓肚子了，你要管我叫真人，我呢，我就是大名鼎鼎算命的道士。是個高手，你給我拌道童，可不能餡了，知道嗎？”彩兒笑眯眯連連點頭，小手摸摸肩膀上懶洋洋梳理羽的藍鵬，她笑呵呵道:“然後我們該怎麼辦？現在就吃飯去嗎？”

“這不是沒錢嗎，等下哥哥給你賺些錢來，嘿嘿。”姜君集咳嗽一聲。神間一派高人派頭，不再言語，道法自然的向前走去。神念發出，仔細受和體悟身邊人的命運，以他現在的境界看，只要對方的境界低於分神境界，他完全可以輕鬆看出對方的大概運數，以前發生過地事他也可以推測出個大概來，這是境界的威力，不是說他多懂怎麼算命的問題。

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漢子身材矮胖。一身員外的打扮，員外形象有些惡劣，一對鬥雞眼非常彆扭的掛在眼眶裡，老大一隻蒜頭鼻子，一臉的財形象。身後還跟著兩個家丁，這員外也是修士，只是特別低而已，最多最多就在門外晃悠，依靠三腳貓地功法和吃葯，勉強晃悠進養氣左右的水平，甚至還遠遠無法達到駐顏的地步，這種人多半是沒有任何恆心毅力，憑藉家中錢財也修煉個皮功法，雖然養氣左右的修為沒多了不起，卻也比一般凡人好些。

姜君集清亮的眸子閃過一縷紫霞，剎那間，他大概看清楚了員外地基本來歷，包括他以前的遭遇和未來，未來看的不是很多，但他已經基本掌握這個凡人的一些狀況。

員外恍惚一顫，他野蠻的瞪了姜君集一眼，似乎覺得他不大好惹，冷哼一聲，帶著家丁傲慢的向前走去。

“就這小子的面相看，出了事情以後就是絕戶，沒得救…”道士頓了一下，扭頭道:“童兒，你要仔細看了，他的面相實在…哎…不說也罷。”彩兒福至心靈地配合道:“哥…呃…真人是說這個員外要倒大黴…？”她的腔調頗高，五十丈以外都能聽清楚，貌似驚訝的口氣格外容易引起他人的注意。

姜君集心中狂贊，他裝模做樣的嘆息一聲，道:“算了，這些事我管不了…”員外停住腳步，帶著家丁走了回來，喝道:“喂，道士，你說什麼？”姜君集忍住笑，一臉自然的擺手道:“貧道什麼都沒說，施主你儘管走吧，我們師徒還有些事，就不耽擱您的時間了。”員外一愣，心想:“也許自己聽錯了，不是說我的。”他神氣的哼了一聲，轉身帶著家丁即離開。

小道童忽然大聲道:“真人，你為什麼說這個員外過幾天會有滅家的災難呢？我看這個員外蠻好啊？”

“童兒，你修為淺薄，當然看不明白，這員外是個好人，有著不錯地家道，可惜他命犯白虎煞星，三天後恐怕有滅族之災…哎…算了，管不了的，我們走吧。”

“道長慢走…！”員外怪叫著轉身衝了回來。他聽明白了，第一次說的是誰他沒聽懂，可這次他一點不差的聽明白了，這是說他呢。

姜君集裝腔作勢的停下腳步，稽手道:“施主有什麼事指教嗎？”他一副風度翩翩的高人派頭，這麼一稽手，果然有那麼一股吾亦清風的真人神意。

員外了口水，臉煞白的追問道:“道…道長剛才說…說我有大災難！？”他的聲音都變了，惟恐這道長地話果然不假，擔心自己有什麼過不去的難關姜君集嘆息搖頭，滿臉和善的道:“貧道星海雲遊一道士而已，哪有什麼透視未來的眼力，施主怕是聽錯了。”員外不大死心，他急忙道:“哦，道長。我…我…我龍家世代都是行善的人，如果…如果我有什麼災難，請…請真人明言，我…我一定重重報答真人提點的恩德。”

“抱歉，貧道不是專職給人算命地，即便看出些問題來，卻也不能亂說，這命數一道最是深奧難測。隨便洩天機是要遭報應的，貧道卻是不敢呢，善哉。”—龍員外撲通跪下來，雙手抱拳，他近乎嘶浩著哀求道:“道長，哦，不。真人，求求您看在小的當家作主不容易的份上，給我指點津吧，真人放心，若您願意指點一二。我…我一定孝敬您老人家的。”他這麼一跪引得街上的人紛紛側目，員外在本地是個名人，頂級富豪，家有數十萬傾良田，傭人保鏢無數，在周圍數千裡龍氏家族都是大名鼎鼎的傢伙，如今他居然跪在一個道士面前，很多行人不駐足觀看。

姜君集高深莫測的嘆息著搖了搖頭。一身仙風道骨氣勢不凡，古美地臉譜更是增添一絲神妙，他嘆息道:“痴人吶，你若是心中無愧算的是什麼命啊？”員外動的抱住道士大腿，哭嚎道:“真人給我破破吧，別讓大災難降臨我頭上啊，我我…我還有一百多個小老婆呢，我…我家業無數，良田數十萬傾，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的家業可怎麼辦啊！？”姜君集微微發力，把龍員外震起來，這個員外抱著他的覺讓人噁心，搖頭道:“想破解卻也不難…”他住口了，好似在想著怎麼說下去。

龍員心中止不住震撼不已，他好歹也是高手了，跳個二十丈的圍牆都問題不大，可沒想到竟然被震了起來，這個道士不簡單啊，他驚慌地同時回身喝道:“還不給真人拿些孝敬？”身後的家丁不敢耽擱，急忙拿出一個乾坤袋，打開就要拿錢。龍員外一把搶過乾坤袋，遞過去，動的道:“求真人給我破破災難，這是五百金幣，您收著吧。”彩兒眼睛一亮，伸手搶過乾坤袋，連忙道:“放心吧，我哥…呃…真人最熱心了，他會幫助你的。”彩兒心中歡呼起來，沒想到隨便換一身打扮就能騙這麼多錢，太了，以後本不需要找什麼當鋪了。

姜君集暗責小笨蛋不懂事故，拿這麼快乾嗎，這麼一來還怎麼做，他咳嗽一聲，高深莫測的微笑道:“施主卻也有些靈，也罷，我給你指點一下吧。”他頓了頓，又道:“把名叫路虹這女子放掉吧，他地家人已經請了三十五個高手，大周劍道的人已經答應給出面解決問題，三天內他們必定會到你家的，惹得白虎煞星上門，你家會灰飛湮滅的。”龍員外臉大變，這個事情最隱蔽不過，這真人怎麼知道的，突然，他打了個冷戰，驚顫道:“大…大大…大周劍道！？”他好懸昏過去，大周劍道最近幾月崛起，幾乎橫掃這個星球上三大帝國所有大門派，據消息說現在的萬劍山莊已經灰飛湮滅了，現在的大周劍道可謂名門大派，這要是找自己的麻煩可如何得了，他徹底傻眼了。

姜君集嘆道:“沒辦法，你得罪不起他們地，如果他們找來，你祖業在你這裡剛好傳了十九代，但這也是最後一代。”龍員外顫聲道:“我我我…我該怎麼辦！？”姜君集笑道:“放了那個女子，有什麼損失你要重重賠償，儘快送人家回去，爭取在陳姓女子的家人找來以前解決問題，如果你解決不了，那麼滅家的災難近在眼前，對你而言，成敗各佔五成。

龍員外聞言嚇壞了，再三施禮以後，哆嗦的施禮後帶著家丁急忙跑了回去。跑出兩條街後，家丁高聲道:“老爺！老爺！老爺別跑了。”龍員外一愣，站住後喝道:“這卻是為什麼？”

“老爺，您是什麼身份，再說路家欠我們錢。用路虹還帳再正常不過，那個傢伙也許就是路家人找來的，故意騙我們的，老爺您別上當才好。”龍員外鬼心竅的一驚，他忽然道:“哎呀…我明白了，那個江湖術士是個騙子。他一定是受陳家人所託，不然怎麼可能準確地找到我呢？哎呀，這孫子，虧得我還給他五百金幣，我…不行…真***，我得殺了他，不然難解我心頭之恨！”家丁陰險的道:“等他晚上住客棧以後，讓劍客幹掉他就是了。那道士沒什麼本事地，然後再把錢拿回來也不遲。”龍員外釋然，隨即仰天哈哈大笑，向遠處走去。

姜君集沒想到龍員外走了以後，街上的人卻擁了上來，大家開始七嘴八舌的問起了前程，足足有一百多人都讓他算命。

彩兒毫不客氣地收錢。每人算一次至少一個金幣，銀幣一概不收，免得找錢，金幣最好用，多個星球金幣都通用的。

姜君集叫苦不迭。本來他的意思算一個就可以了，通過境界他多少可以看見一些凡人的前程，指點一下也不犯什麼說道，更不存在洩天機的問題，可沒想到彩兒就一財，有這麼好的賺錢的機會才不會錯過，一個一個給他攬生意。

凡人很弱，命運的氣數更弱。甚至很不穩定，容易被影響，所謂地天意有時也未必準確。修士達到虛境以後就算是天人，以天人的基本境界看一個凡人的一生都問題不大，即便這天人可能也不是推算運數的高手，但一眼看去也可以大概看個差不多，這是境界決定的，只是看這種凡人未來的運數需要極大神念加持，不然難以辦到的。

姜君集距至極也就一線之遙，即便他不大懂如何推算運數。界，看凡人地一生太簡單了，甚至沒有任何難度。

如果他是正統修煉，那麼境界達到這個程度天眼早開了，這境界一旦用天眼看凡人，不但以前很多世都可以看清楚，甚至未來都能看個差不多，不過他沒有那種天眼，也只能透過境界體會凡人的一切。

這是境界決定的，也是人大腦裡的靈智決定的，有地凡人道基不錯，甚至會出現超時空的錯覺，在某一個場景受特別悉，似曾相識的場景會在凡人的腦袋裡出現，這其實就是預見到了，只是凡人沒修煉，這種能力就無法透過法力加持。不然，即便道德情稍好一些的凡人，都是可以透視未來的，只是這種能力一般人不瞭解，剎那間的受會被忽略過去。

姜君集現在這麼做等於是在修煉靈覺，對他的好處是極大地，用這種靈覺看很多凡人的未來，這絕對是潛修，這種靈覺達到高水平以後，隨便看誰一眼甚至可以推測處久遠年代以後的遭遇，就這麼厲害，這是修煉到高境界才會出現的。

在億萬神天有故事，說一個先天大道在一億年前隨手撿塊石頭扔了出去。於是，這個大道說:“一億年以後，這塊石頭會撞在哪裡。”他說的清晰且不容質疑，有的人為了求證，專門等著看結果。

果然，那塊石頭隨波逐真的撞在他說的目標上，這個故事在億萬神天有目共睹，大家都知道。

一個修士的靈覺達到高水平以後，就可以遇見任何禍福，這都是境界決定的，沒有這種境界是無法做到地，所以說算命其實是準確的，只是一般的術士難以準確掌握這種靈覺的程度。

姜君集看這些凡人不是很費力氣，這些凡人多半問前程，也有的問子嗣後代，所謂相由心生。到後來，姜君集甚至不必仔細體悟凡人，只要看一眼對方的面相，就幾乎可清晰說出來。

一百多個金幣到手，彩兒開心啊，笑得眼睛都眯上了，她樂顛顛數著金幣，讚歎道:“哥哥，以後我們就以算命為生吧，這個買賣不錯，竟然有這麼豐厚的收入呢。”姜君集把最後一個問家庭和睦的婦女打發走，聞言哆嗦一下，急忙道:“哎呀，彩兒，你這是要我老命啊，以後可不能幹了。”突然，心神微微一震，他受到有超級高手的天眼掃描過來，正對他進行仔細搜索，他震撼的同時立即低下頭。

彩兒發現了，她驚訝的道:“哥哥，你幹嗎，怎麼了？”說完，她扭頭看向走過來的三個人，有些驚訝對方的氣勢。

三個服飾華麗的高大男子走了過來，這三個男子有些奇怪，面容英俊在修煉界不大奇怪，可沒有極高境界，眼神不會這麼明亮，三人的眼睛非常亮，彷彿一眼可穿透萬物似的。三人都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姜君集，又看了看彩兒的道童打扮。

姜君集緩緩抬起頭，眼神之中顯得有些昏暗，沒了剛才的清亮，他笑道:“三位客官也是要看相嗎？”身穿雪白長袍的青年皺眉打量姜君集一眼，想了想，他道:“道友怎麼稱呼？”

“觀若！”姜君集給自己起了個非常悠揚的道號。他頓了一下，又道:“三位看相請明天再來吧，今天我有事得走了。”說著，他在彩兒手裡拿過旗杆，擺出一副要走的模樣。

“道友且慢，貧道有話說…”姜君集耐著子，溫和的道:“哦，我不介意多耽擱一下，有什麼話請說。”彩兒也覺不對，她不靠緊姜君集，惟恐突然出什麼意外，小丫頭越來越有經驗了。

藍袍青年輕聲道:“道友好高明的靈覺，請問道友在哪裡修煉啊？”

“走到哪裡修到哪裡，散修沒個固定地方，有時還得為半鬥米折，這不，為了一點香火錢還得給人算命，沒辦法啊。”藍袍青年仔細端詳了面容古拙的青年道人一眼，他道:“道友有這分靈覺，修為想必不錯，我是木贏，來自太乙道門的中央派系。”姜君集拱手見禮，神情沒有任何異動，顯得茫然無知，他疑惑的道:“這位木兄，你莫非有什麼事嗎？如果是算命，很抱歉，我的規矩一般不會算太多，今天已經超量了。”木贏真人皺眉，聽這話的意思，這個容貌古拙的青年似乎沒聽說過太乙道門中央派系，可青年的這分靈覺卻非常厲害，他也看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算命？呵呵，我不算命，哦，你是散修嗎？”

“難道你不是嗎？”姜君集貌似驚訝的反問。古美的眼神轉動間，淡然的掃了掃那個曾經把他帶進太乙道門的老人。

木贏想了想，笑道:“我當然不是，你修煉多久了？”

“哎，這位大哥，如果你沒別的事，我得回家抱孩子去了，小道混子可不容易呢，不能耽擱時間。”木贏真人朗的哈哈長笑，背手道:“凡塵俗事而已，聽你這口氣，莫非還有家人嗎？”

“沒有，不過，我也不樂意和高手在一起，離遠一點最好不過。”木贏真人奇怪道:“這是為什麼？”姜君集斟酌再三的道:“怕被打死唄，我們這些小人物想多活兩天，最好的辦法莫過於遠離危險，不然還能怎樣。”這個木贏道士姜君集在靈犀寶殿就見過，現在他一點都不想看見太乙道門的人，也懶得說什麼。而木贏身邊的木心道士一如十幾年前英俊瀟灑，和太乙道門的老人見面，姜君集有一種怪異的覺，並不樂意說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