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終了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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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
“因為你太善良了,如果換是蘭兒或美玉,我躲得遠遠的唯恐不及。”翡翠道:“可我是‘石敢當賭場’三金釵之一,我吃的是石家的飯,也為石家做事,我是聽命於他們的。”君不畏一笑,道:“你該怎麼去做,我不會攔住的,我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令你快樂。”提到快樂,翡翠笑了。
她起身為君不畏寬衣解帶,然後她把房門拉開,她對外面叫了幾聲,吩咐來人提熱水侍候。
那人立刻匆匆而去,不旋踵問,大澡盆與熱水全部送進耳房。
君不畏一看,笑道:“還要洗澡呀。”翡翠笑應道:“也是我們少主的吩咐。”君不畏道:“我是應該洗個澡輕鬆一下了。”耳房的門又關上了。
就在房中水聲滴嗒嘩啦中,那翡翠口中的牙齒咯咯響,她匆匆地找來一張凳子把房門頂得緊,又把窗戶關上加閂,這樣,外面的人想進來,大概只有兩個方法,其一,那就是拍門叫人,另一種方法便是撞破門窗而入。
翡翠的動作君不畏看得清楚,便更愉快地笑了。
女人侍候男人總是很細膩的,而翡翠更完美。
她不但侍候君不畏坐在大木盆洗澡,也為君不畏按摩著,她好像受過這種訓練似的,得君不畏閉上眼睛直呼過癮。
於是,翡翠把君不畏扶出大木盆,一條好大的巾把君不畏裹住。
君不畏這才把眼睛睜開了。
君不畏發現翡翠已往大木盆中跳下去了。
水花四濺中,翡翠笑道:“君先生,你先躺著,我洗過再侍候你。”君不畏笑道:“你別一心一意地侍候我,該我來侍候你了。”他走到大木桶邊,又道:“我們為甚麼不像一對夫一樣度過今夜?我們至少也是一夜夫呀。”翡翠眨動美眸,道:“一夜夫百恩呢。”君不畏道:“我不奢求百,一夜便滿足了。”於是翡翠更滿足地笑了。
君不畏變了,變得像個小丈夫一樣,蹲下來,也像翡翠侍候他的動作一樣,只不過他的雙手力量大,總會一不小心而捏得翡翠一聲叫。
卻也引得兩人相視而笑了。
酒也吃過了,澡也洗過了,翡翠姑娘把衣衫披上,這才命人把木盆抬出門去。
耳房的門又關上了。
君不畏直愉快到四更天才睡著。
他真的很坦然,對於翡翠,他一點點的懷疑也沒有。
雖然他應該懷疑,但他也不去多想,他就是那副子模樣。
子的表現是毫不在乎的,也因此他睡得很沉,這時候他若是被人抬走,怕也不會醒過來。
翡翠的手上有一把尖刀,他坐在君不畏身邊。
她只要把那泛銀光的尖刀對準君不畏的口人,君不畏非死不可。
她只要把君不畏刺殺,她就會博取石小開的恩寵,她對著君不畏直瞧。
她的心中在盪:“你呀,真是我的丈夫多好,我們雙宿雙飛,遠走天涯海角,有多美好,可是…”她伸手摸摸君不畏,然後把尖刀架在君不畏的脖子上,她相信,只要她用力一抹,君不畏永遠也別起來了。
但她並未下手殺,她的心中又在想:“我怎麼可以對他下手?他寧不要一萬兩銀子呀,他真的把我看得十分重要,而我怎可以對他下手?”她把尖刀收起來了。
翡翠很痛苦,她心中好像被甚麼堵住似的,面泛青,一剎那間,她好像一朵快蔞下去的鮮花。
於是,她做了一個可怕的決定。
翡翠姑娘披衣而起,她在桌子邊攤開一塊衣襟,尖刀便把她自己的右手食指刺破,鮮血出來了。
匆忙地,她在那塊割下的衣襟上寫著:“萬兩銀子不取,我為卿狂,翡翠無以為報,以身相許,賤妾奉命殺你,怎忍下手,但願來世相聚,再效于飛。”她了不少鮮血,隨之自懷中取出一個小紙包,只見她把一杯酒取在手上,把紙包內的毒藥倒人杯中,張口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