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怒殺賭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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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畏受傷了,而且大腿上的一刀令他難以忍受地痛,他咬牙苦撐,直到黑暗中出兩個人。
這兩個人不是別人,苗家兄妹來了。
苗小玉飛一般奔過來,她低叫:“君兄…”苗剛隨即拉住君不畏,他從君不畏的頭上往下邊看,直到他伸手去摸君不畏的褲子。
“哎呀!兄弟,你受傷了。”君不畏笑笑,道:“我有得賺。”苗剛道:“傷得如何?”君不畏道:“我是走著回來的。”這話就是說,他的傷並不重,他還可以走路。
苗小玉心痛地道:“剛養好身子又受傷了。”君不畏道:“別為我難過,苗小姐,不值得。”苗小玉道:“那是你說的,我能不難過嗎?”她對苗剛點頭,道:“哥,麻煩你揹他快回去吧,他正血不止呢。”君不畏道:“不用了。”苗剛已站在君不畏身前,他拿樁蹲著笑笑,道:“來吧,兄弟,你趴在我背上。”君不畏不客氣了。
他這時候真的很難受,有人揹他那是求之不得的事。
月朦朧,夜幕低垂,君不畏被苗剛揹著從鏢局的後門走進後院裡,苗剛把君不畏放在客室上的時候,苗小玉已忙叫黑妞兒去請大夫了。
黑妞兒一看天,都快五更天了,對於君不畏的再一次受傷,她也有抱怨:“真是不愛惜自己,把挨刀當成喝稀飯一樣平常,真是有病。”她一路走,一路嘟噥著,直到把大夫請回鏢局。
這年頭有很多巧合的怪事,但如果仔細推敲也就十分平常了。
小風城一共有兩家大藥鋪,這兩家的大夫都是名醫“跨海鏢局”的黑妞兒把一位大夫請去治君不畏的傷,而另一位大夫這兩天回鄉下治病未回來,於是,事情就發生了,因為“石敢當賭館”的石壯也去找大夫,聽說大夫去了鏢局,他老兄便也追到鏢局來了。
石壯要請大夫,那當然是為了石小開。
石小開的腿上及肩窩被彭朋的算盤上的鋼支架穿中,如今他躺在賭館後面哎呀叫。
守在石小開前的不只是賭館的三個女人,還有個“江南賭仙”錢大山。
石壯聽說大夫去了鏢局,立刻想到必是姓君的受了傷,姓君的傷勢如何?
石壯當然想知道君不畏的傷是否嚴重,如果君不畏躺在上不能行動,那就是大好機會了。
石壯半帶笑地敲開了鏢局大門,開門的不是別人,乃是一大早正在前院練功夫的副總鏢頭羅世人。
羅世人的長短刀放在長廊上,他赤手空拳地出了一身大汗,全身直冒氣。
羅世人拉開大門一瞪眼,因為他對石家沒好。
“你…嘿…大總管駕臨了,什麼指教?”石壯麵上仍然笑,他一邊笑一邊舉首看裡面。
羅世人道:“你看什麼?”石壯道:“是這樣的,我去請大夫,藥鋪的夥計說大夫來你們這兒了,他人呢?”羅世人道:“石兄,我以為你一定聽錯了。”石壯一怔,道:“甚麼聽錯了?”羅世人道:“天不亮我就在這兒活動筋骨,幾曾看到什麼大夫來治病。我問你,我們這兒誰生病了?”石壯一瞪眼,旋即吃吃一笑,道:“羅兄,你別同我打哈哈了,你以為我不知道誰受傷了?”羅世人道:“誰?”石壯聲道:“那個姓君的小子,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哈…”羅世人暗自一驚,他卻聳聳肩道:“老實說,我們已有許久未再看到君先生了。”石壯道:“少來,死不承認不是?”羅世人面一寒,道:“可惡,大清早來找麻煩呀?”石壯也冷笑,道:“你敢叫我進去搜?”羅世人怒道:“你憑什麼?”石壯嘿嘿冷笑了。
他把目光一閃,笑道:“不叫我搜便是承認姓君的在裡面。”他忽然冷哼一聲,道:“姓君的了咱們不少銀子,他應該明白如何善了。羅兄,老實說,咱們都是小風城的人,土生土長在此地,你們犯不著為一個外鄉人鬧得咱們大家面紅脖子,更何況,嘿…”他把嗓門壓低,對羅世人幾乎是耳語地又道:“何況我們的少爺早就看上你家大小姐,雙方早晚就是一家人了,你說對不對?”羅世人沉哼,道:“那是你們一廂情願,姓石的,你們眼高過頂,我們眼低看下面,苗姑娘不打算高攀,你們儘早死了這條心。”石壯道:“我們不會死心,有道是‘姻緣一到,仇人也笑’,只要時辰一到,我們的大花轎就來了,哈…”羅世人怒道:“請回吧,少在此地耍嘴皮子。”石壯道:“我等大夫呀,我這麼一大早地出來,也是請大夫呀。”羅世人道:“你們何人受傷了?”石壯道:“羅兄,你都不告訴我你們何人受傷,我怎麼會告訴你?”便在這時候,街邊小巷中有狗叫聲傳來,石壯回頭一看,立刻便笑了。
他指著小巷走出來的人,大叫:“喂,大夫!大夫!”果然,剛替君不畏治傷的大夫從小巷中走出來了。
事情能說不巧?
那位帶著一撮稀疏鬍子的大夫往這邊一看,不由怔住了。
石壯衝著羅世人一笑,笑得羅世人十分不舒服。
羅世人真想出手揍人,但他忍住了。
他伸頭門外看,見石壯拉住那位大夫往“石敢當賭館”的方向走著,一邊還在指手劃腳地問什麼。
石壯當然是問那位大夫,剛才是替何人治傷,大夫怎麼會明白其中關係,他只說替一個年輕人醫傷。
這就夠了,石壯肯定那人就是君不畏。
既然知道是君不畏,石壯便把這事告訴石小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