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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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該不會是被他們賣到美國來?”這人蛇集團太囂張了。
應該算吧!遲疑了片刻,她點了下頭“過程之中我沒有什麼印象,我只知道一睜開眼人就在陌生的地方,他們叫我龍雪梨,可是我不認識他們,而且我什麼都想不起來。”龍雪梨,這名字好象在哪聽過…“跟我來。”步驚天抓起她往陽臺走。他是不愛惹麻煩,不過誰叫那些幫派分子得罪了他。
“去哪?”
“陽臺。”
“你…你該不會?”想爬過去?!二十層樓耶,掉下去肯定是支離破碎,拚不全完屍。
“除非你想被抓回去?”步驚天已經翻越陽臺,站在陽臺邊緣一條窄得僅容單腳站立的突出梁邊。這種走道就像走平衡木,對小時候學過舞蹈和體的他不算難事,雖然高度的確有點駭人。
“我看我還是跟他們走好了。”她想過各種死法,不過可不包括摔成醬。
他厲眸一瞪“手給我。”都走到這一步了,她敢給他蹺頭試試。這輩子他還不曾為一個女人做那麼多犧牲。
“好啦。”龍雪梨嚥下心中恐懼,
自己不往下看,顫抖的手伸向他。
看她動作那麼烏龜,他乾脆大手一攬,她尖叫一聲,高分貝的叫聲差點震破他耳膜,她緊閉著雙眼不敢往下看,四肢反的像溺水之人攀緊高大的他。
步驚天用受傷的手摟著她的,其實放開她也可以,因為她把他抱得密不透風,四肢纏在他身上就像無尾熊攀著尤加利樹一樣。
“放輕鬆。”他試圖安撫她,不過沒多大效用,她還是不停地顫抖,差點沒被她勒死,他哪有心情享受什麼美人在懷,是小說、漫畫把現實美化了。
“抱緊了。”說時遲那時快,他另一手取出間皮帶擲在隔壁陽臺欄杆上盤緊,算準了距離,飛身一縱,輕易的落到隔壁樓下的陽臺上,閃躲到牆角後。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的一?x那,待阿義一夥人衝到陽臺上時,已經不見他們蹤影。
“他們該不會不在房間?”
“不可能,我剛有聽到女人的尖叫聲。”
“被她逃掉了。”
“可能在隔壁,去搜,務必把她抓回來。”陽臺傳來雜沓的腳步聲,步驚天摟著…不,應該說是她自己整個人掛在他身上。
“小姐,他們走掉了,你不放開我嗎?”她該不會昏死過去了吧?!他輕拍打了下她的臉,再試圖拉開彼此的距離。
“太、太…”埋首在他前的她瑟瑟發抖。
“你還好吧?”她還在抖,真有那麼恐怖嗎?
“太太…了,我們剛剛真的飛起來了嗎?簡直比搭雲霄飛車還刺
。”嘴角咧開弧度。
他一愕,拉開掛在他身上的嬌軀,只見她興奮戰你那瘟襯撓氳憧志寰?諾暮奐!?br/>再也忍不住放聲大笑,他現在明白為何會對她印象如此深刻,她還真的與眾不同,普通的女人遇到這種場面鐵定嚇得花容失
,沒大哭就已經是
謝蒼天了,還好她有幾分膽識,他可沒興趣安撫哭泣的女人。
“你好厲害,好象練了葵花寶典。”還東方不敗咧!步驚天啼笑皆非。這時落地窗窗簾一角微微的掀動引起他的警覺,裡頭有兩張老臉貼著落地窗戒慎的盯著他們。
“老伴,有兩個女人抱在一起。”抱…
龍雪梨這才意識到她居然抱著他!
“啊——”她羞窘的猛力推開他。
“我…他是男人啦。”沒防備她暴舉動的後果是,步驚天被推倒跌坐在地,手反
的撐住地面“喀啦”!該死的,他的另一隻手也掛彩了。
女人果真是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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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波淒厲的慘叫響起,不知情的人聽了還以為發生慘案。
“哎唷,醫師,你輕一點。”美國華人街的中醫診所診療室不時傳來令人骨悚然的慘叫,讓候診室裡的其它病人都膽寒的想往外逃。
“小姐,你小聲一點,你男朋友都沒叫。”說著臺語的醫師很無奈的忍受龍雪梨高分貝的魔音,他也很想逃。
“對不起,可是看起來真的很痛。”看著步驚天被醫師拉推手臂,她可以清楚聽到骨頭扭動的輕脆聲響。
“啊——”
“你怕就別看。”到底痛的是誰呀?
剛才從高空二十樓飛到十九樓也沒看到她叫那麼悽慘,現不看他治療手傷卻嚇得紅了眼眶,活像受難的是她,瞥到她眼角滾下一顆『豆』大的珍珠淚,他口像被堵
住,遠比手傷更不舒服。
“好啦、好啦,去跟護士拿藥,這三天定時換藥。”醫師抹去額頭冷汗,解脫的道:“還有,剛上好藥別碰水。”
“謝謝醫師。”她的道。
步驚天跟醫師點頭一禮後轉身離去。
“我扶你。”她趕緊跟上。
“不用了,你幫我拿藥。”手一好,步驚天邊走邊拿著手機撥號,隨手把皮夾打開取出證件和費用。
“噢。”她就像小媳婦跟著他,幫他拿藥。他付錢時她不經意瞄見他的駕照,才知道他的名字叫步驚天。
“東西拿好就走了。”他收起皮夾,步出診所門回看她一眼。剛剛一定是內傷才會口鬱悶。
“喂。”電話接通了。
“好,等我一下。”走出診所,龍雪梨內疚的亦步亦趨,覷了眼他包著紗布的兩隻手,心中歉意升高。
“王總監,我這幾天有事要忙,紐約服裝展的事就暫時給你全權處理…好的,有問題的話再聯絡。”說完掛了這一通再打另一通“黑冥夜,你小聲一點,我現在不能回飯店,因為出了點事,對了,如果有人問起我跟那女孩你什麼都別說,知道嗎…你不用找我,我會聯絡你。”切斷通話後他轉過頭去,見到她一副泫然
泣的模樣,我見猶憐。
她噎的泣訴“對不起,都是我害的。”終於逃離他們的掌控,那些枕戈待旦、如履薄冰的
子終於過去,她緊繃的神經慢慢放鬆,壓抑許久的眼淚不受控制約滾落。
該死的,她怎麼變成他討厭的那種麻煩女人!
步驚天收起手機,沒好氣的道:“小姐,我手沒斷,你別哭得像死了爹孃。”她斷線的珍珠淚如萬針扎入他
口。
豈料她哭得更大聲。
意識到路人異樣的眼光,他低咒,趕緊拉著她離開。
“出租車!”黃出租車停在路邊。
“你有要去哪嗎?”龍雪梨咬著下,睜著一雙楚楚可憐的大眼睛,聲如蚊蚋的低語“我不知道可以去哪裡。”紐約對她而言是個陌生都市。
“小姐,你們到底要不要坐車?”出租車司機不耐煩的道。
步驚天美眸眯起,瞪了麻煩一眼,嘆息“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