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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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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他的冷峻及不定時爆發的怒火,都讓身邊的人子過得難過,連一向跟他哈啦的四胞胎姑姑,到後來,也不敢再發出聲音,四人包袱款款的說要先離開“烽火綿延的戰區”出國度假去也。

四人帶頭出國,附近的親戚也立即吹起一陣出國風,幾天過後,這個靠海的高級別墅區,突然變得靜悄悄了……。。引賊入門!

寂靜的夜,半夜兩點,還著一身西裝的曼斯連鞋子也沒脫的躺在上,回想他跟蕾妮碰面的情形。

那一天,他要是沒有開車追上去,就不會再當生命中的第二次傻瓜!

而東窗事發,她玩起失蹤記,半個月了。

但她誓必得回來的,除非…

他從西裝內袋裡拿出她忘了帶走的護照,除非她不離開德國,不然,她一定得回來拿這個東西。

臥室內是漆黑一片,只有外面的月光在疾走的雲掠過時,偶爾光臨。

他將護照放回口袋,他將它貼身帶著,因為這是惟一的誘餌。

加班到一點才回來的曼斯,在闔眼休息一會兒正想起身到浴室梳洗時,窗外響起一個小小、不尋常的聲音。

他眸光一冷,等了幾天,終於等到了。

他躺回上,拉起被子蓋住,閉眼假寐。

一身黑貼身勁裝的蕾妮正藉著水管費力的往上爬,她沒有打一副費爾家大門的鑰匙是錯的。

偷溜入房,在微微息後,驚見到躺在上的曼斯時,她的心頭小鹿還是亂撞一通。這半個月來逃到漢堡近郊的一家小旅館待了半個月,她可是超想他的!

但現在不是來抒發想念的時候,而是白痴的她怎麼會將護照那麼重要的東西給遺漏了!

在哪兒呢?

“啪”的一聲,漆黑的臥室突地燈火通明,更可怕的是,曼斯居然從上坐起身,手上就拿著她的護照。

“你在找這個?”

“我…”哪還能找,瞧他那張冷冰冰的俊顏,她第一個反應就是要衝向窗臺再次落跑,但曼斯的動作更快,他將護照放回口袋後,一個箭步向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臂,魯的將她拖回上,整個人壓在她的身上。

“走開!”她徒勞無功的掙扎著。

“騙子!”

“不是、不是的…”

“不是?不然為什麼要逃走?。在你逃走前,我們不是正要溫存?有什麼理由讓你得冒著跌斷脖子的危險攀窗逃跑!你說!”一臉陰霾的他怒聲咆哮,蕾妮痙攣的嚥了一口口水“我、我沒有…我只是…”

“還不承認!”他好凶啊,可是“我沒有騙你啊,我騙你的錢了嗎?珠寶、鑽石,還是什麼財富了?我不是騙子啊!”呼!她在心中鬆口氣,好在她什麼都還沒拿。

懊死的!她騙了他的情,他最珍惜、最在乎的情,而她的騙子行徑也再次踐踏他的自尊跟情,她居然還敢大言不慚的說自己不是騙子!

他眼內冒火,一個畫面尖地一閃而過腦海,這讓他想起了這個該死的騙子在飛機上遇上亂時的驚惶失措…

好!很好!他咬咬牙,猛地將她拉起來,拙住她的手臂,一路將她拖出屋外,再暴的將她進車子後,他進了駕駛座,鎖了中控鎖,開車直奔辦公大樓。

“你到底要做什麼?放我走,我什麼都沒跟你拿!”在她的哀求聲中,他將她帶到公司頂樓,再從一個樓梯上到頂樓平臺後,上面赫然停放了一輛直升機。

他鐵青著臉,拉她上機,沒多久,直升機就從平臺起飛了,她嚥了口口水,機身突地一陣搖晃,她嚇得連忙為自己繫上安全帶,曼斯故意讓機身上下搖晃,他忍著口那股狂暴怒焰,冷冷的問她“你是不是騙子?”

“我…我…”嚇得簡直魂飛魄散的她,眼淚都快用噴的了。

“你是不是騙子!”他再度將直升機飛往內阿爾斯特湖上方上下霞蕩。

“是是是嘛…嗚嗚嗚…”這個惡劣的男人,居然拿她最怕的事來她。

曼斯咬牙進“為什麼當女騙子?”

“你管我!”他繼續讓機身上下晃動。

蕾妮慘白著臉“好,你別搖、別晃,我招了、招了啦!”世間哪有這種拷問法!

“錢不長在樹上嘛!”他半病捌鵠俄勺潘八雜悶模?br>“不然要怎麼樣!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含著金湯匙出生?”她恨恨的瞪著他,即使眼淚已經掛在眼角。

“所以沒有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都該去作犯科!”他出言譏諷。

才不是這樣的呢,可她也有自己的自尊,所以不願意道出那悲慘的童年歲月,她不想被同情,不想被可憐!

一個餓了一個星期的小女孩,從孤兒院逃出,卻再也找不到回孤兒院的路,在她幾乎以為自己會餓死時,一個老人給了她一個溫熱的麵包,他說自己是個騙子,沒有名字,但她可以叫他老師傅,她要願意跟他走,就得跟他一起當騙子。

為了填飽肚子,她答應了,然後,她遇見了同樣是孤兒的尼克,三人四處騙吃騙喝,那年她才六歲,而如今,老師傅也已去世十年了…

“你用這張臉跟身體欺騙了多少男人?”曼斯這個羞辱意味極重的問題立即將她從沉思中喚醒。

“你說什麼!”她難以置信的瞪著他。

“回答我的問題!”這什麼爛問題!

“你在乎嗎?”他嗤笑一聲“笑話。”

“那問幹麼?想知道我有多骯髒們好啊,上百個、上千個,你滿意了?”曼斯暴怒的目光如噬人野獸,充滿鄙夷的瞠視著她。

他相信!有沒有搞錯?他居然相信!她在他眼裡真的這麼髒…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可惡!太可恨了,但她為什麼這麼難過?淚水又幹麼個不停呢!

曼斯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便將直升機開回頂樓的停機坪,不理會仍僵坐在座位上,臉慘白、渾身顫抖的她,只冷冷的這:“只要讓我知道你又當起騙子,找會馬上通知湯姆森,也會當他的證人,證明你是個騙子!”輕蔑的睨她一眼,他將護照扔存她身上,轉身離開。

她咬緊了下,淚水再度決堤。

懊如何?如何平息這心如刀割的痛楚…誰能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