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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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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司空靳來了,賈如花馬上起身上:“你來…”司空靳直接打斷她的話,怒問:“你到底對雪兒做了什麼?竟將它傷成這樣?”

“我…我騎它跳…高欄…”賈如花滿臉愧疚地回答。

“跳高欄!天殺的!你才剛學會騎馬而已,你竟然就要駕御雪兒跳高欄!你…你知道你這種做法不啻是等於直接拿刀殺它一樣,你以為這是很好玩的事嗎?”司空靳臉鐵青看著賈如花。

賈如花忙道歉:“對不起,我是一時興起看到旁邊有高欄,就想騎著雪兒試試,我不曉得雪兒會跳不過摔成這樣,我真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我不是有心的,對不起…”

“不是雪兒跳不過,而是在馬背上的你本就不懂跨欄的秘訣,那是要經過長時間的練習才能達成的高難度動作,本不是你這初學者可以做得到的!而你卻因為好奇而拿雪兒來當試驗,只為了你的一時興起,你可有想到這會害死它嗎?”司空靳氣忿地指責她。

這話讓賈如花臉蒼白了,驚愕地睜大眼:“害死雪兒?怎麼可能?它不是隻受了傷,怎…怎會死呢?”司空靳冷然回答:“一雙斷了腿的馬,連走路都不行了,你想它還有活在世上的資格嗎?對馬兒而言那比死還痛苦,死亡反倒是結束它的折磨!”

“啊…”賈如花面慘然,呆呆地立在當場無法反應。她…竟然害死了雪兒!

見到愛駒的慘狀令司空靳怒火難平,讓他一改平時待賈如花溫柔疼愛的態度,嚴厲下令:“這幾天我要你留在房裡好好反省自己的錯誤,以後沒有我的命令,不准你騎馬,也不准你再入馬場一步!”代完後,一甩手他大步地離開。

賈如花想叫住他,但又不知道可以對他說什麼,只能眼睜睜看著滿身怒火的他離開。她能瞭解他的忿怒,因為雪兒真是美麗聰明又珍貴的一匹寶馬,竟然活生生地折損在她手裡,別說司空靳會發脾氣,連她自己都很難原諒自己!

唉,深深地嘆口大氣!

這一晚,賈如花就在滿心的後悔中度過,只是她沒想到,後面卻還有更大的打擊在等著她…。xxsy這兩天賈如花真的就很聽話地在房裡閉門思過,心中揮不去的濃濃愧疚掩蓋了一切,讓她也忘了自己用盡心思想逃走的念頭,只希望司空靳早氣消,不再記恨她害死雪兒的事。

只是她不想去染風塵,風塵卻是自己找上了她。

賈如花坐在窗旁,努力做著手中的女紅打發時間,因為待在房裡實在沒什麼事可以做。之前她天天都動腦筋想逃走、忙著和司空靳周旋,哪會到無聊?就算真沒事做,去找司空靳,他也會變出許多有趣的事來不讓她沒事做,像是和她下棋、兩人比試輕功,或是帶她去碼頭看船,還有就是騎馬玩…想到騎馬,她的臉又黯然下來。總之以前只會讓她覺得時間不夠用而已,而如今她卻被限制在房裡反省,司空靳又因為生氣不來看她,兩相比較之下,真是天地之別了!

但做錯事的人是自己,她也沒話說,只好乖乖地做女紅。

門突然被推開,詩本急地跑進來:“不好了!小姐,不…不好了…”賈如花放下手中的針線看著婢女。

“詩本,你怎跑得這麼急,又發生什麼大事了?”詩本撫著口邊氣邊叫:“小姐,不…不好了,船…沉了,勝利號…沈…沉船了!”賈如花臉一變:“勝利號沉船了?你是從哪聽來的消息?誰說的?”詩本仰臉猛幾口大氣和緩氣息再回答:“現在幫裡上下都在談論這件事,據說勝利號駛往涇河時突然遇上大風雨,結果在差不多時間在那裡的船隻都平安渡過風雨,只有勝利號失去了消息,傳言已經沉沒在江裡了,少幫主也已出發前往處理這件事了!”

“怎會發生這樣的事呢?”賈如花很驚訝,那次司空靳帶著她認識船的內部結構時,那艘船就是勝利號,它不但比一般的船來得寬且長,船身更是大了兩倍有餘,而且更加堅固結實。她也參加了勝利號的下水典禮,看著它昂揚地離開船塢,實在無法相信它會以沉船作結束,這是它的首次航行啊!

“小姐,這件事已經很重大了,但還有一事更嚴重,而且是和小姐您有關的!”詩本再提起。

“什麼事?”賈如花忙問。

詩本卻變得有些扭捏,話也說得吐吐起來:“是…是…那件事是…哎呀…您教奴婢怎麼說嘛!”

“就老實說啊,有事就儘管說,別拖拖拉拉的!”又和她有關?賈如花也很好奇到底是什麼事。

詩本抿了下,小聲地慢慢說出:“幫裡傳言…小姐在勝利號未完工之前就上船玩耍,已經是違反了習俗會招來不吉利,再加上小姐的命…命格大凶,才會導致發生沉船這麼嚴重的事,然後…大家又將幫主的愛駒雪兒因小姐跌斷腳的事聯想在一起,更加證明小姐是不祥之人,讓不幸的事接連出現在江海幫裡…”賈如花默然。怎又和她的命格牽連上呢?

詩本停了下,語氣有些憤憤不平:“他們這麼說本就不公平,一切的事只是湊巧發生在一起罷了。勝利號的事是天災引起的災禍,而雪兒出事則是小姐的無心之過,小姐也不願意啊,外人不知道小姐為了雪兒的事有多傷心,淨會穿鑿附會說風涼話,真氣人!”賈如花安撫著詩本:“話由人去說,你不要聽就算了。”

“因為這是江海幫成立以來第一回發生沉船的事,才會鬧得如此轟動,他們說得繪聲繪影的,好似小姐真是個大災星般,太沒口德、也太過分了!”詩本還是很氣忿。

賈如花頓了下,問起:“那司空靳又有什麼反應呢?”

“司空幫主都待在書房裡處理公事,忙碌得很。或許他太忙了,沒聽到傳言,所以沒有回應吧。”詩本回答。

真是太忙了嗎?還是他也默認了呢?賈如花垂下眼,心更往下沉了。

詩本抱怨了好一會,喝口茶潤潤喉後,她表示要再去打聽有沒有勝利號新的消息傳回,人就離開了。

賈如花在椅子呆坐了好一會,才再拿起女紅繼續縫製,可是就算強想平靜心神,那怎麼都繡不成樣的針線還是洩了她的情緒。

勉強了一整天后,賈如花實在無法再裝假沒事了,在夜掩護下,她身形輕盈地悄悄來到書房,輕輕一躍身她飛上屋頂,稔地將瓦片撥開些縫隙,透過開口往下觀視書房裡的動靜。

司空靳坐在一張大書桌後,眉頭皺緊、神情有絲煩躁,房裡還有梁管家和另兩個管事。

“幫主,如今不只幫內傳言不斷,連外面也謠言滿天飛,這些風聲對幫譽影響很大,不可不重視啊!”徐管事憂心說起。

“既是不實的謠言,何必理會!”司空靳冷然表示。

“可是幫裡接連出事是真的,而且不管直接、間接都和賈小姐有關,金家推拒了她這個新娘、賈府至今也沒有任何的回應也是真的;賈小姐身帶災星命格更是千真萬確的事,雖然說是謠言,但是其中有太多都是真實的事,並非是言!”徐管事再說。

一旁的唐管事接著也補充:“外頭還傳言這位賈小姐人到哪兒,那裡便會發生不幸的事,因此金家的舫船被我幫所扣押,讓金家花了一大筆的銀子贖回船;沒過多久,我幫的新貨船又莫名失蹤了,造成這一切事的禍首全指向賈小姐;還有寶馬雪兒的意外,即使賈小姐才學會騎馬,但雪兒總是匹優良的千里寶馬,跨欄對它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怎麼也不可能會讓自己幾乎是摔掉命。幫主,算命之言或許不能全信,但也不可完全不相信。否則又要如何來解釋這些太過於巧合的事呢?”司空靳目光轉向梁總管:“梁總管,你的意見呢?”

“幫主,江海幫和京城賈府非親非故,賈小姐又是個未出嫁的姑娘,實在不好讓她長期滯留在幫裡;倘若幫主對賈小姐有什麼安排,也該早些公諸於世,讓賈小姐有正式的名分可以留下。只是賈小姐命屬大凶,做她的伴侶只會招致災禍,所以賈小姐最好是孤獨以終,如果有人想強改變她的命運就是逆天,這做法不但害了她,更會害了旁人,與其如此,何不順應天命,各得其所呢?”梁總管恭敬地說出自己的看法。

司空靳想了下後表示:“這件事讓我想想再作決定,目前還是盡力搜尋勝利號的消息為首要。梁總管,你別忘了也要派探子盯好江南金家,他們吃了次虧絕不會輕易善了,一定還會有動作的。”

“屬下會注意的!”梁總管回應。

“你們退下吧!”司空靳吩咐,梁總管們便離開了書房。

賈如花轉移目光抬頭望向月空,愣愣地看了會閃動的星星,心中一陣酸澀愁苦。難道這世上真沒有她可以容身的地方嗎?無言地嘆口氣收回眸光,卻被突然出現在眼前的人嚇了一大跳。

“偷聽,好玩嗎?”司空靳冷聲詢問她,雖然她藏得小心,但還是讓他發現了。

賈如花心虛地忙將瓦片推回站起身。

“抱歉,我只是想明白你要如何處理言的事。”

“你為何不正大光明來找我,而要偷聽呢?”司空靳不變的語氣再問。

“你要我在房裡反省,加上言又因我而起,讓我不好意思直接來問你,只好偷偷來此打聽了。”賈如花解釋。

“你現在已經聽到回答了,如此就可以回去了吧?”司空靳臉不好地趕人。

賈如花看著他:“你該明白我是禍首,為何不讓我離開呢?”

“在你沒有賠償我之前,哪裡也不準去!”司空靳漠然回答她。

以往當他聽到她自貶的話,都會心疼輕斥她,這次卻沒有,他的臉還是那麼冰冷,這讓賈如花的心很受傷,自嘲一笑:“若你在乎賠償,只怕你留我下來更會得不償失了!”

“這是我的事,不需你費心!”司空靳斷然表示。

“這件事關係到我,怎只是你的事呢?若有我能幫忙的地方,我願意盡力幫忙。”賈如花提議。

不過司空靳卻是毫不考慮就拒絕了:“我說過,這是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你若想幫我就好好待在房裡,不要再惹事給我添麻煩了!”

“可是麻煩的來源卻是我的災星命格,就算我怎麼躲藏都沒用。既然你計較賠償,你想要的到底是怎樣的賠償呢?”賈如花直接問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