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第五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駙馬爺、小王爺回府…”蕩氣迴腸的響亮叫聲,直從前院傳至後面廂房,驚擾了樹上盤旋不去的白文鳥,速速展翅遠離棲息的場所。

坐在銅鏡前由丫環梳理髮鬢的美女,正是權傾朝野,聲勢威嚇的持國公主李禎。

唐朝從李隆基寵幸楊玉環開始,便免費著豐腴的曲線美。

的女子,要肌膚細緻到招得出水,眼不畫而黛,不抹而朱,才夠格稱得上是美人兒。李禎的容貌,絕對不輸給當年的楊妃。雖已嫁為人婦,為司徒仲生下一子,但她的身材依然凹凸有致,完美到不像已是一個孩子的媽;風韻猶存,雍容華貴,與生俱來的皇家貴族氣質,更是足以顛倒一殿君臣,絕無虛言。

只是…娶個看似強過自己數倍的女人為,究竟是福是禍,這其中冷暖,只有司徒仲自知了。

聽見通報,她嘴角自然出欣喜的笑顏。稍事舉手,檢視是否還有沒搭理妥當的髮絲,她示意女婢可以了。要她服侍自己起身,李禎凌波蓮步,款款生姿。盈盈淺笑的臉,漾滿退不去的笑意,緩緩挪向門扉,在司徒仲眼前娉婷的答禮。

“駙馬,你回來啦!”

“公主請起。”即時扶住他蹲下的身子,司徒仲極盡溫柔的攔住她的肩頭,夾著雷霆萬鈞的氣勢。低頭即是一陣熱吻。

雙拳嬌弱地蜷伏在他前,她雙頰佈滿紅霞的輕垂眼斂,玉手不一會兒即主動攀爬到他頸後,連同嬌軀整個緊緊地掛在他身上,汲取溫暖。

嬌羞心,毫不避嫌韻以著雙倍的熱情還諸於他,頓時亭臺樓閣,溫度飆漲到最高點,讓人口乾舌燥。

大唐朝民風豪放糜爛,由來已久,只要李禎沒有誇張到袒背亮大腿的在街上縱馬狂馳,理論上都還不至於驚世駭俗。再說風的司徒仲,娶二十餘載,每每出遠門回來,還能維持“一不見,如隔三秋”的甜,持國府上下,怎能不張著歡樂的嘴,恭賀主人、主母接下來數十年的婚姻生活,百年好合,不至於變成怨偶。所以說啊!分列兩旁的男女家僕,對他們那股子恩愛勁,早就見怪不怪了。

離開夫君懷抱,李禎才驀然想起和他一道出門的兒子居然不見蹤影。大新奇之餘,她瞪大一雙鳳眼,努力的踞高腳,想從丈夫高大的身軀背後,找出許久不見的寶貝兒子,給他一個久別重逢的熱吻,結果自是撲了個空!

半個身子前俯後仰的差點失去平衡,最後才以扳住丈夫龐大的身子做支撐點站穩身子,李禎好奇的在他身後探頭探腦。不僅沒找到獨子,連“梧棲山莊”四大護法都不見了人影。

奇哉?

“杜田張李”向來都像黏皮糖似的緊跟在司徒仲身後.寸步不離。今兒個是怎麼了?突然想到大丈夫,應以平家為首要,回家安撫各位太座了嗎?

“駙馬,怎麼不見四大護法跟淵兒呢?他們還留在‘梧棲山莊’麼?”所謂的“梧棲山莊”跟“持國府”實際上只是兩座以丘陵花池曲橋區隔,位於秦嶺山頭的四合式宅院。

在秦嶺,只要提到梧棲山莊,自然就會連想到持國府,她們就像連體嬰一般,密不可分;至於提到持國府,會不會想到梧棲山莊?大概沒有人敢作此聯想。就算大唐風氣再開放,讓子爬到丈夫頭頂上這等事,還是少有為妙。要不然李禎所要承受的,恐怕就不僅僅是閨婦怨那麼簡單了。

李禎既然名為“持國”在大唐的地位,自然不下於當年的鎮國公主太平;不僅在李家身分不凡、位列群凰之首,受封地更是在李家皇宮附近。

天下第一大山莊莊主司徒仲娶當朝公主,曾是震驚朝野,令百姓謂為美談的大好姻緣。皇帝不但親自賜婚,奉送一朝鑾駕,隨在鑾車後的妝奩,更是大方地囊括國庫所有稀世珍寶,足足裝滿兩百大箱,命御林軍壓車至秦嶺,由四大護法逐件點收進梧棲山莊寶庫。然而婚禮至此才算完成一半。

剩餘的一半,就是集唐朝所有工匠粹之大成的“持國府”了。

秦嶺山頭的正中心,是梧棲山莊的舊址。平常百姓,遠自隋代開始,便環繞著梧棲山莊築屋而居,耕田納稅安居樂業,仰仗山莊的威勢確保住戶家家平安。持國雖是司徒家新婦卻也是尊貴的皇親,跟司徒仲同處一窩,實在有失公主威在“梧棲”後面另闢天地,才能彰顯公主的地位與眾不同。皇帝聖意既定,全國工匠自是挖空心思,也要蓋出一棟比原來的“梧棲山莊”還要富麗堂皇的宏偉屋舍來。

所有建屋材料,均是從東北水渠運送下來,木匠花費三個月不眠不休的雕細琢,雕出百鳥千卉、聖賢豪傑,才論梁數柱,小心翼翼的將屋舍分主屋、側室地紛紛架設起來。

秦嶺第一大府,屋尾高過皇城何止三寸,梧棲山莊就少了她十寸有餘,為彌補丈夫小小的男自尊,公主大方的在梧棲山莊多蓋四間與持國府同高的樓閣;分別是“舞榭”、“玄武”、“破軍”跟“紫薇”充做習武、唸書,品論風雅的場所。

不過,光從持國府走到梧棲山莊坐馬車就要花上一個時辰,累都累死人了,平倒是鮮少有人有興致到四閣樓處玩要。

司徒仲父子,想的便是此等如意算盤。

倘若李禎不答應收容辛掩月,司徒文淵就準備來一招欺上瞞下,偷偷把她藏在紫薇閣,以避母親耳目,讓她安心成長。

“呃…這個,是啊!他們還在梧棲山莊正廳那邊。”司徒仲少有言語閃爍,出口結巴的時候,除非他在外面偷腥,心裡有鬼…

想到這裡,剛才還柔情萬分的公主,突然雙頰一鼓,她氣呼呼的踞起腳,揪住丈夫的耳朵把他往下拉,像只母老虎的質問:“說!你又在外面招惹什麼狐狸回來了?”

“冤枉啊!公主。”刁蠻公主別的不會,吃醋本領一。他司徒仲竟敢在外偷腥不擦嘴,回頭給她捉到?他這個風光凜凜的司徒莊主,就是有十顆頭,也不夠她砍。

這金枝玉葉,別的不想,就光會想這些,對自己如此沒信心,讓司徒仲大叫娶到悍婦之餘,更是好氣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