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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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的逝,對女人而言,果真是最具殺傷力的蛇蠍猛獸。
距離司徒仲父子第一次上辛家堡求親,無聲無息便過了六個寒暑。
喜愛沒事就“撿東西”回家收藏的辛掩月,已長成亨亭玉立,足以禍國殃民的傾國小美女;等圍過爐,她就及笄,是不折不扣的“大”美女了。
反觀辛初月,由於她與生俱來的其貌不揚,使人對她望之卻步。再加上刻薄、尖酸成,辛鴻倒貼嫁奩萬兩,也沒人敢上辛家堡求親。一個二十幾歲的老女人,成無所事事,只有視欺負妹妹為人生第一目標。要不然她活在世上,豈不更加索然無味?
美人只會讓醜女黯然失、相形見絀,果真是真理。辛初月內心則蟄伏的自卑,往往又在司徒文淵現身的同時,發揮得更淋漓盡致。
像這夜,她又追著辛掩月喊打了。
原因?
只要她辛大小姐高興,有誰管得著?只不過辛掩月也不是呆瓜便是了。
一吃飽飯退到後院,她在姐妹打到她之前,便一個竄身,爬到樹上避難了。
“辛掩月,你給我下來。”叉著,仰著脖子,辛初月就著皎潔的月光,趾高氣昂的對著後院裡的某顆樹,尖著嗓子吼道。…還好她背對著光,要不然連半夜跑出來遊蕩的孤魂野鬼都會被她反嚇一跳,躲回墳墓裡不敢出來見人哩!
“偏不要。”朝下面扮個鬼瞼,辛掩月倔強得要命,動也不動的窩在樹幹間,怎麼也不肯聽她的話“乖乖”地爬下來自討皮癢。
“誰不知道你又想藉機捏找、打我、掐我啦!爹爹休息去了,我才不要當呆瓜,傻傻的下去讓你欺負。”最討厭司徒文淵每年一度的定期“省親”了。只要他一出現,開完晚膳大夥各自帶開回房休息,辛初月就會“發病”像只瘋狗似的找碴,而且她每次打完人,事後都會強迫的在她身上塗上一種葯膏,很快的,傷痕就會統統不見,讓她連找人告狀的機會都沒有。
小時候尚且傻傻的任由她胡作非為,長大了她可不依。
辛掩月拒絕笨到大夥都在休息的時候,出現在她面前讓她當出氣筒。要捱打,也要等爹爹在場,才有得商量。
“死丫頭,我叫你下來,你沒聽見嗎?”辛初月已經氣到頭頂冒煙,直接昇天了。她恨不得衝到樹上把小狐狸揪下來,於是用三寸足蓮毫不猶豫的踢向一旁的辛鵬飛,惱羞成怒的嚷道:“你沒看到我被人欺負啦?還不幫我,死死的站在那裡做什麼?上去把她抓下來呀!”
“母夜叉、兇婆娘。”嘀咕一聲,辛鵬飛無奈的捲起袖子,對上面的掩月警告道:“月兒,我要上去囉,你自個兒小心點。”辛初月差點往他的鼠蹊部踢下去。就知道所有的人都寵愛辛掩月,連她的親大哥都一樣,她對辛掩月的怨恨,無形中又添加一筆。
“醜八怪、臭雞蛋,有本事就自己上來啊,幹嘛找大哥做幫手?羞羞臉,不要臉。”小指頭輕輕畫著臉頰,辛掩月攀著枝椏蕩呀蕩地,存心氣死她的朝下嚷嚷。
“好!你給我等著。”辛家大小姐終於被惹了。提起繡花裙,她扯住辛鵬飛衣服後襟,狠狠地揪他下來,氣力之大,幾乎要讓所有的紳土富賈為之咋舌。
沒想到向來惡人無膽的辛初月,這次玩真的了。辛掩月心裡一慌,手足無措的便想就地逃遁。不料一個閃神,她小手一滑“咻”地直線下落如自由落體般朝地面撲去。
“爹呀…娘呀…救命呀”雙眼閉得死緊,辛掩月以為萬般皆休矣,只等待牛頭馬面勾魂使者,直接接她去酆都,陪閻王老爺吃消夜;而攀在樹幹上嚇得手腳發軟的辛初月,也惡毒的等看結果,正要沾沾自喜,以為將要除掉眼中釘,誰知半途殺出程咬金,結結實實的把她抱個滿懷,氣得她牙磨得吱吱響。
雙手一鬆,滑下樹幹,辛初月恨不得剝俺月的皮、喝她的血地死瞪著她。卻對英雄救美的司徒文淵拋出勾引的眼光,諂媚的要求“請司徒公子把掩月還給我,我們姐妹有點體己話要談,請你不要干涉。”辛掩月像只哈巴狗的掛在兩隻厚實的胳臂彎裡,吐口大氣,她死裡逃生不到兩秒,馬上又不安分的扭動四肢,掙扎個不停“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天可見憐,她現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三十六計跑為上策。可是,司徒文淵抱著她,她要如何逃跑啊!
真是羞人哪!她都已經不是當年的小娃娃了,還讓司徒文淵動不動就把她抱在懷裡,展現他赤的疼愛之情,這可讓她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呢!
望著他堅定、充滿保護彩的霸氣眼神,辛掩月雙頰印上兩朵紅暈,垂下簾兒似的雙臉,再也不肯正視於他。
誰說少女不懷,正是情竇初開時。
“好,你別急,這就放你下來。”冷冽的眼光,瞪住辛初月蠢蠢動的身子,司徒文淵呵護備致、輕手輕腳的把她放下地,手腕打轉半圈,直接把辛掩月往身後帶,極盡保護的說:“半夜三更,辛姑娘又何必大呼小叫擾人清夢?有話何不明早再談?”幾次上辛家堡,司徒文淵早就察覺,辛初月只在他同臺登場的時候,會顯得特別乖戾、蠻橫。簡直莫名其妙至極!
對待辛掩月的溫柔,轉到旁人身上,不必刻意營造,自然就轉變得既無情、又無義。居然轉彎抹角的罵她是潑婦,這口氣叫她如何嚥下?辛初月霎時臉紅脖子,頭頂生煙的尖起嘴,一手指筆直朝他掠去,嬌橫的囔道:“不關你的事,你老是看不慣,儘管離去,辛家堡不在乎你這種客人。”結親不成即成仇,司徒文淵既然對她無意,她也用不著裝嫻淑了。一孑天不到,辛初月馬上出本,對著他大發嬌嗔。
“初月!”得罪父親口中的貴客,非同小可。辛鵬飛見地出言無狀,頓時大驚失。扯住她的衣袖,警告地喚她一聲。
“哥哥別管,”拂袖甩開他拉扯的手,辛初月仗著父母可能都已安歇,遠水救不了近火,不可能趕出來幫掩月,決心跟她把“新仇舊恨”算清楚。
“掩月這丫頭就是被你們寵壞了,今兒個才沒把我這個做姐姐的放在眼裡,不修理修理她,往後我還有什麼顏面在辛家堡使奴喚婢?”
“老姑婆”情結,讓她怎麼看辛掩月怎麼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