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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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該是極限了。這朝代,想要找條鋼絲出來,恐怕難如登天。月兒,你可別搞怪,帶著一‘拖拉固’人亂來,不然我會打你股,知道嗎?”醜話要先講在前,要不然依辛掩月頑皮的天,不到兩天,她肯定揹著他,做出比他更玩命的事來。
鱉計被識破,辛掩月只好訕訕地噘起嘴,不甘願的答應“好嘛!我不讓別人來玩就是了。”
“該下去了。咱們再玩下去,整座梧棲山莊非雞飛狗跳不可。”飛過另一座山巔,來到梧棲山莊上空,司徒文淵看著下面慌亂成團,相互奔走的身形,不搖頭苦笑。這些古代人,也未免太沒幽默了。
“可是人家還想玩!”辛掩月才剛玩出味道,巴不得整天待在半空中,怎肯乖乖下去?
“聽話!咱們先下去,明天我再帶你下山玩…”司徒文淵連哄帶騙,伏低身子,開始緩緩地下滑,山莊裡的僕役,早搬來山一般高的厚被,以防他跌到地上。
“真的?”興奮的眸光發亮不到半晌,便又再度黯然。辛掩月氣悶的嘟嚷道:“公主不許我隨便拐你下山,咱們可以去嗎?”蜷起雙腳,司徒文淵帶著她一個打滾,便輕輕鬆鬆的降落至暖被中。讓人把他們解救出來,起身抖去塵土。他捏了捏她的下顎,似是示威、似是警告的說:“我要帶你下山,誰敢有說話?明個晌午,咱們便出發,到山下,正好可以看些雜耍表演,你不是說上次沒看全嗎?”跟著若無旁人的扶掩月走進內堂,對獲得通報,早守候在大廳,一臉正待發作的母親,他無奈道:“娘,希望您別干涉我的自由,掃了我的遊。”
“你都忘記上回在廣興客棧,差點被毒死的事了!萬一你再有個三長兩短,你讓娘如何是好?”嗚咽的哭道,李禎拿這自主強的兒子,壓是沒轍的。
“有了上次的事,我料想對方也不敢再隨意痛下殺手。
娘,您別忘了,您還想要我娶姜氏姐妹進府呢,我自當保重身體,直到坐享齊人之福為止,您就別替我擔心了。”他帶有弦外之音的雙關語,聽得姜氏姐妹朝屏風縮了進去,深怕正眼對視,會給司徒文淵揪出把柄來。
一次毒殺不成,她們哪還敢輕舉妄動,存有非分之想?原本姜鳳是想,要是司徒文淵大人有大量,饒她們不死,她跟鳳霜便整裝回柴桑老家去,耕織度,不再出現在他眼前;不料卻傳來司徒文淵可能娶她們為側室的消息,心中萌生希望,她們自然更加安分的靜待佳音,等他主動提及締結婚盟之事,可是姜鳳霜卻不報樂觀的諷刺她。
“姐姐,照王爺的言行看來,他早就知曉你我二人對他和掩月賤婢做了什麼?你想他會輕饒我們嗎?搞不好他心中所想,盡是你我入府,受百般蹂躪的畫面,他沒踐踏咱倆的自尊,幫掩月跟自己出口怨氣,誓不肯罷休。你可別太天真了才好。”姜鳳霜在心境上,是比鳳還要狡詐、深成的,這可以說是膽小的天,頤養出來的真情,卻也是最佳保命良方。既然無力遏止姐姐謀害司徒文淵,她早有心求去。
天下名草,又不止司徒文淵一人,她無需為他陪上生命身受絞刑。
“可是…”姜鳳言語上似有不甘,卻又不得不將鳳霜的話擺在心坎裡。
“姐姐若是不走,我可要自行離去了。再留在持國府,我也沒顏面住下去!改明兒個,我便稟明皇姨,派人送我返鄉。”姜鳳執不悟,她只好拂袖而去。對司徒文淵的眷戀,唯有埋在心底,永遠遺忘…
茫然的瞪著妹妹離去的背影,姜鳳被司徒仲豪邁氣闊的嗓音拉回思緒,目光調回,她貝齒咬著紅,倚在柱旁看著他們一家和樂融融的畫面。
“算啦!公主。你明知道淵兒的情,你又何必硬要強迫他聽你的呢?”司徒仲強而有力的胳臂肘,挾制住李禎急掙脫的身了,說著千篇一律的辭,徐徐地安撫著她。
“駙馬就是如此,才把他寵得無法無天。本宮可是聽聞淵兒的武功早已盡失,這一個下山,萬一發生事情,他…又沒法像上次一樣死而復生,你要本宮怎麼辦嘛!”想到喪子之痛,李禎就忍不住要淚漣漣的大哭一頓。
“你真是無理取鬧!難道一次意外,你就要淵兒就此不得下山了嗎?荒唐!”向來對她千依百順的司徒仲也忍不住扁火。這女人,簡直太莫名其妙了嘛!
“我…我…哇…”嬌貴到底的金枝玉葉,哪容得他大呼小叫?司徒仲吼完,李禎哭得更大聲了。
“算了,既然公主這麼擔心,我們不要出門好了…”辛掩月倒是心生不忍,扯扯司徒文淵的袖子,她體貼李禎的說。
“別理她!我們玩我們的,計劃沒得改…”嬌寵地拍拍她的手背,司徒文淵拋給老爹一抹“老孃給你搞定”的眼神,帶著辛掩月便往“玄武樓”走去。
“晚膳未開,趁這時節,你來幫我看看帳本…”
“你怎麼知道我會看帳本?”臉倏地一紅,辛掩月像被抓到小辮子的頑皮小孩,困窘不已。
“我看你學富五車、飽讀詩書,算盤應該也會吧!”他從何得知她學富五車的?辛掩月納悶,司徒文淵更是駭然。
略略點頭,辛掩月問出她的疑問“我是會打算盤,可是你是從何得知我學富五車?”她記得她曾經拿姜氏姐妹的名字做文章,念燕歌行給正版司徒文淵聽過,可是…
“上次你不是拿曹丕的燕歌行,比喻姜鳳、鳳霜…
奧然止步,司徒文淵被自己理所當然衝口而出的話語給嚇呆、嚇笨,嚇得不知所措。
讓他驚懼的不是辛掩月曾經描述過的往事,而是他嘴裡脫口而出的話頭…“上次”兩個字。
一時間,司徒文淵的身體,竄過一個異樣的電,他彷佛見到兩個自己在這個軀體裡,幾經掙扎後,分裂成兩個再合而為一。
原來,他是司徒文淵,而司徒文淵就是自己哪!剎那間,他彷佛有時空錯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