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跳脫時空螺旋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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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快地恢復意識後,對友理小姐說明了我的“體質”以及“時空黑”的特
和週期。然後說明淵上家新年會後的事件原委。從第一輪到最後一輪,我和犯人們在臺面下的“攻防戰”或者是與外公所作秘密約定等策略。到目前為止,不論是多親近的人,我都未曾坦白過的事情,只要與事件有關,我全都鉅細靡遺地向友理小姐說明。
才說到一半,我就後悔了。這很糟糕吧!我一本正經說著旁人眼中異想天開的事,友理小姐應該會認為我瘋了,認為我是個分不清現實與幻想的危險人物,然後對我敬而遠之,我因而焦躁了起來。不過,我在理上雖然不知如何是好,但實際上卻不管三七二十一,舌頭停不下來。最後還是將事件始末都給說明完畢。
“——當然,這就是事件的全部經過。”我注意到友理小姐目不轉睛地凝視著我,慌慌張張地補上這一句。
“對了,請把這些全都當成我的幻想,當成無聊的胡說八道。請你這麼認為,或是當成我後要寫的科幻小說內容。”
“可是…”友理小姐眨了眨眼,探出身子凝視著我。
“在餐廳裡,槌矢先生對我說的話,和你方才說的內容完全相同。他的確對我說過,如果他成為edge-up的繼承人,就娶我為。所以,即使你說那只是單純的空想,我也無法相信。”如此說來,在最後一輪,也就是“決定版”中,在早餐時間,槌矢先生也在餐桌上,的確對友理小姐提出瞭如同求婚般的“落選”對策,自信滿滿地認為自己必定會被選任為繼承人。殊不知,就在幾小時後,瑠奈姊姊和富士高哥哥就會被爺爺指定成繼承人。
“我只要躲在暗處,偷聽你們兩人的對話,不就可以知道了?這不能當成我掌握了時空黑的證據吧!”
“的確如此,你說的那些話,確實是很愚蠢。如果是別人說出這些話,我一定會當成是胡言亂語而拒絕相信。不過…”友理小姐直到剛才都臉部僵硬,毫無表情可言,此刻卻忽然出微笑。
“當然,我的意思也不是說完全是久太郎的緣故,所以我就決定相信。因為是特定的某個人說的,不管內容多麼不合邏輯,都無條件全部相信,我認為那是再愚蠢也不過的事。不過,聽完你方才說的話之後,我自己也回想起一些事,所以我才會認為,或許久太郎所說的話,能以邏輯來證明。”
“以邏輯證明?”我瞬間的第一反應,是友理小姐在對我開玩笑。我心想,她是否將我說明的內容,當作是荒誕無稽的玩笑,然後,準備以她過人的智慧,重新整理我說過的話,轉換成更誇張的玩笑話來回應我。
“那麼,你要怎麼證明我陷入了時空黑的反覆現象之中?”
“首先,我們按照先後順序整理下來,並且修正久太郎誤解的地方。新年會的經過,你剛才已經描述得很詳細,問題在那之後的一月二。久太郎與會長一起在閣樓喝酒後,到了那天傍晚,就被
進哥哥的車子後座,然後回到自己家去了。不對,是‘應該’回到家了。不過,在隔天早上醒來的時候,人卻不在自己家裡,而是在淵上家的閣樓房裡。久太郎自然會認定掉進了時空黑
,也就是一月二
的反覆現象又開始了。然而,這卻是個天大的誤會。”
“誤會?”
“久太郎在一月二那天並沒有離開淵上家。”
“可…”相較於方才友理小姐突然聽見時空黑的神情,我現在的表情更加瞠目結舌。
“可是我確實坐進了哥哥的車裡。”
“沒錯,你確實坐了過去。而且也真的打算回去了,就只差了一步而已。不過,車子實際出發時的狀況,你還記得嗎?”
“不…這麼說來,我當時只意識到自己爛醉如泥地坐進車子之後,便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是吧,實際上也是如此,久太郎你睡著了。然後你哥哥開著車,眼看就要出發時,卻被會長給叫住了。”
“爺爺?”
“對”
“為什麼?”
“他說,如果你們多住一天,隔天下午就發表誰是被選定的繼承人。”
“咦…?”當下對我造成巨大沖擊的,是自己一直以來堅信的事實,在瞬間崩潰瓦解。頓時有種腳下的堅固地面完全陷落下去的錯覺…隔天下午,公佈誰是被選定的繼承人,這些瑣細卻又強烈的疑問,如荊棘般拖扯著我記憶的一隅。的確,外公不會在死前公佈遺囑內容,至少他在新年會上已經講得十分清楚。這件事若是突然變更,也必定是在我中途離開新年會的十一點以後。而且,我在別館偷聽到的瑠奈姊姊與富士高哥哥的對話當中,大哥也說了今天發表的這件事。
“今天”
…
這當然是指一月二。即使如此,在同一個一月二
的傍晚,外公攔住了我們的車子,說了——“隔天下午”
…
公佈…嗎?
“他一這麼說,絕對會讓每個人都非常在意。漸漸地,所有人都決定再住一晚。不過,現在回想起來,真正的理由是會長還沒寫下新的遺囑。以一般角度來看,即使大家都不在,會長依然可以寫下遺囑。不過,正如董事長對久太郎說明的一樣,由於會長有些痴呆的症狀,如果不將全部的繼承候選人都集合在自己家裡,這種顏是誰,那種顏
又是誰,他完全無法具體記住。由於新年會的時候,所有親人都聚集在一起,因此在每年新年會的當晚寫遺囑,也成了慣例。如果大家都不在,會長便無法安心
選繼承人。然而,在一月一
晚上,卻因找不到紅
紙,也就是代表久太郎的顏
,所以會長無法進行
選。到了一月二
,宗像先生雖然來了,遺囑卻還沒有完成。不過,會長打從一開始就決定無論如何都要在那天完成。所以,縱使
紙的顏
沒有備齊,他還是硬要宗像先生做些無關緊要的資料整理工作,讓他繼續待在淵上家等待。打算等到那天傍晚,也就是久太郎你們要離去之前,把遺囑完成,然後
給宗像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