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哪天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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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處一臉橫似笑非笑的看了看我,然後指著張七說:“這小子,我讓他昨兒白天過來談談話,這小子愣是放我的鴿子!
讓我白白等了一上午,我這正愁找不著他了,嗨,今兒就讓我逮著了!”我瞟了張七一眼,笑著對李處說:“對!領導!狠罰他!狠狠的罰!”李處皮笑不笑的哈哈了兩聲說:“罰多少國家是有法律的,不過現在工人們鬧到了勞動局聽說還請了記者,我們就不能不管了。”我笑著說:“那是,那是。”頓了一下,我又說:“領導,我跟您商量商量,其實今天我們牛局也是找這小子,他把項目搞砸了,我們牛局準備扒他了,您看這樣好不?這小子今天我先帶走,明天一大早,我親自把他送到您那,咱們一切都按照法律程序辦。”李處聽完,看了看我,然後點了點頭說:“行啊,既然曉萍你都這麼說了,我就給你個面子。人你帶走,明天給我送來,其實我今天也沒功夫搭理他,我還有客人了。”臨走,李處又低聲跟我說:“曉萍,我那大侄子在你們那,你還多照顧照顧。”聽了這話,我笑著說:“瞧您說的,怎麼一家人說起兩家話來了,您就放心吧!”李處聽了這話,這才真心笑了起來,他衝我點點頭,然後又回頭看了看張七說:“明兒上午八點,到我那報道,你可別讓我費事兒啊!”張七聽完撇了撇嘴,氣哼哼的應了一聲。一直到李處消失在電梯裡,我這才回過頭來看著張七。張七“嘖嘖”了兩聲說:“他媽的!晦氣!剛一進門就碰上這個老王八!”我瞥了張七一眼,哼了一聲道:“你活該!誰讓你作死的!”張七一皺眉頭說:“我他媽要是有轍,也不至於整天跟躲債似的躲著工人們!誰知道誰他媽給他們出的餿主意,還鬧到勞動局去了!還叫了記者!”我看張七那沒轍的樣子覺得好笑,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說:“行啦,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兒,走,跟我上樓吧。”進了電梯,張七站在我後面,電梯門剛一關,他的手就不老實的放在我的股上捏著。
他笑著說:“萍姐,等哪天有時間咱倆出來玩玩兒?我玩兒過這麼多女人,也就是萍姐你,活兒真是沒說的!呵呵。”聽了他這話,我心裡受用,回頭瞟了他一眼笑著說:“上癮啦?時間我倒是有,可就怕你小子最近沒時間了。”張七聽我這話似乎有戲,使勁捏了捏我的股,急著說:“就是天塌下來,我也先了你再說!”我故意想逗逗張七,笑著衝他飛了個媚眼兒撇了撇嘴說:“想先我?傻小子,排隊吧,你前面還有周老頭兒和李玉璽呢,等輪到你的時候姐姐我喊你啊。”張七聽了這話,來氣的說:“!萍姐你也真行!李玉璽就不說了,他跟咱沒過節,就是那姓周的老王八,你也敢跟他玩,你不怕他一動回頭再當場現了!我看還是咱倆來勁!呵呵。”我看著張七一臉的壞笑,也覺得可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等你搞定了這個項目以後再說吧,說不好今天牛局就扒了你。”張七正要說什麼,電梯門一開已經到了三樓。我把張七領進單間,一進門,牛局就對張七喊到:“七兒,過來過來,坐我旁邊。”張七皮笑不笑的急忙緊走幾步坐在牛局左手的位子上。我笑眯眯的坐在牛局右手的位子上先給牛局和張七各自倒了杯茶,只聽牛局冷笑著說:“七兒!你行啊!聽說你最近都快上電視了!你小子能量不小,來,我敬你一杯!”說著。
牛局端起手裡的茶杯。
“哎呦!我的親爹!您就別拿我涮了!”張七一邊緊緊按住牛局端茶杯的手,一邊苦笑著說。
“哼!”牛局冷哼了一聲,臉一沉,陰陰的說:“你罩不住是吧?行啊!黃海路那個項目你別幹了,明兒你就退出,我把項目給周大爺,讓他去幹!”
“我!親爹!您明知道我跟老周頭兒是對頭!這不是讓那個老王八蛋看我的哈哈笑嗎?”張七瞪著小眼睛喊了起來。
“你媽的!張七!你這是跟誰瞪眼呢!”我見張七在牛局面前如此猖狂竟然還敢衝牛局瞪眼睛,實在是怕他惹惱了牛局,因此提醒了一下他。
我和張七是老相好了,這幾年,我倆的關係走得比較近,他為了從牛局這裡拿項目,不僅想盡一切辦法給牛局送錢,就是我也收了他不少的錢。
當然,我見他個頭兒高,長得也不難看,人品雖不咋的但是辦起事兒來還是比較快的,漸漸的這才對他有了好,索大方些就被他上了身子,這還是前些子的事兒。張七聽我這話先是一愣。
但一看我的臉馬上明白了過來,他急忙諂媚的衝牛局笑了笑說:“領導領導,我錯了,您老千萬別生氣。”說著話,張七拿起桌子上的手包打開來,從裡面掏出一個大信封進牛局的西服口袋裡說:“領導,這次是我不對,我把事情搞大了。
可誰也想不到那幫子臭農民又是找記者又是到勞動局去鬧,真不知道是誰給他們出的主意!以前可沒這麼難擺!”錢落袋,牛局的情緒多少好了些,他任由張七把信封進自己的口袋,嘴上卻說:“得啦得啦,你小子少跟我來這套!真有那閒錢,你怎麼不發給工人們。”張七聽了這話,忽的嘆了口氣,說到:“唉!我說領導,您可不知道現在做個工程有多難,各路的神仙我哪個都惹不起,尤其是那幫‘土地爺’簡直填不飽他們!”牛局似乎不愛聽這話,眼睛一瞪衝張七喊到:“去你媽的!你跑我這喊冤來了!少跟我整這些沒用的!”牛局一發威張七立馬就蔫了。
喏喏的陪著笑再也不敢多說一句。我在一邊心裡好笑,我心說:天下烏鴉一般黑,那幫‘土地爺’是不好擺,可我們就這麼好擺嗎?
張七,虧了你還是在外面混的,竟然這麼冒失。我正胡思亂想著,忽然見單間兒的門一開,服務生引領著兩個人一前一後走了進來。走在前面的,是一個上了些年紀的老頭,個子矮矮的。
但卻十分健壯,禿頭,圓臉,金魚眼,鼓鼻樑,大圓鼻頭下面卻有一張小嘴兒,不笑不說話,笑裡藏刀。
他穿著一身黑的唐裝,腳上是一雙黑的便鞋,脖子上圍著金鍊子,手腕上也掛著金錶,整個人看上去給人一種老滑頭的覺,這人就是牛局所說的周老爺子。
在周老頭身後,是一個高個中年男人,四十來歲,他的個頭比張七還高了不少,但體型卻瘦了張七多半個,真正的又高又瘦,頭髮稀疏,長臉大眼睛,塌鼻樑中正口,他穿了一身棕的西裝。
但卻配了一件絳紫的圓領衫,難怪張七背後經常把他比做農民進城,不過他身上不像張七他們似的掛上零碎,只是在他的手上帶著兩個足金的方寸金戒指,他就是李玉璽。總的來說,在北安的建築市場上由那麼幾股勢力壟斷著。
張七、周老爺子、李玉璽並不都是幹這個出身的。最早的時候,張七賣過盜版光盤,後來又開地下賭場,積累了一定的資金以後才開始發展起來。
周老爺子是幹餐營業的出身,最早做過廚師,後來自己開飯店,再後來控制了北安的水產品和蔬菜批發,進而開始步入建築行業。這三個人中也就是李玉璽曾經的經歷多少跟建築沾點邊,李玉璽最早只是一個進城的裝修工人。
後來跟老鄉一起搞裝修建材批發,最終壟斷了材料市場。想在建築行業有立足之地背後沒有人馬是不行的,他們三個說白了就是三股黑勢力,都有自己的一班兄弟替他們賣命,不過話又說回來。
即便你是黑社會的老大,一旦與政府部門打道,就有多大的本事也要裝慫,有多大的脾氣也要忍著,被人家罵也要笑臉相,因為人家有特權啊。因此,周老爺子和李玉璽一見了牛局馬上換了一副諂媚的笑臉。
因為周老爺子和張七有過節,因此讓李玉璽坐在他們中間。人都到齊了,牛局衝我使了個眼,我急忙叫來服務生讓他們開始上菜。
不一會兒的功夫,擺了滿滿一桌子,兩瓶極品的劍南已經打開,我親自給牛局他們滿盞,我不太會喝酒,只用飲料代替。酒滿好,牛局首先舉起杯說:“來,平一個!咱們也老沒見了,今天都多喝兩盅。”說著,牛局把酒杯往桌子上一頓然後一口而盡。
張七他們見牛局如此豪自然一個個都不甘落後,紛紛痛飲起來,喝著酒,吃著菜,牛局開始說話了:“幾位,今兒讓大家聚一聚,是因為…”話裡話外牛局都帶著一股霸氣,意思很明白:你們在賺錢的同時別給我找麻煩!誰要是玩兒現了!誰就自己兜著!別說我沒警告你們!最後,牛局又把話頭拉了回來,說:“我也不是說難為你們哥幾個,實在是我的壓力也比較大!
我腦袋上整天頂著個雷,哪天炸了,咱們都沒得玩兒!你們別以為任何事情都是捅倆錢兒就能擺平的!”牛局話音剛落,周老頭滿臉笑容的說:“對對,領導說得對!但凡是個懂人事兒的都明白領導您的苦心…”說著。
周老頭瞥了一眼張七,繼續說:“可就有那養的傻不懂人情世故,總給領導您添亂!”周老頭話音剛落,張七‘蹭’的一下跳了起來。
指著周老頭罵到:“你媽的!你說誰!”周老頭自然不甘示弱,瞪著張七回到:“你媽的!我他媽的就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