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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我為什麼要離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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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輕的拉住皇甫炎的手,看他果然收回了眼神,臉上才安然的一笑,等到大家都落座了,皇甫炎便鬆開了她,獨自回到了座位。

女子面不變,吩咐著宮女去伺候她,抬起眸來,正見到一身水袖羅裙的赫蘭水怒氣衝衝的走了進來,而這個時候,大臣們已經開始暢談起來了。

赫蘭水一進來,不問其他,雙目冷冷的看著正整理衣服的藍靖格,哼了一聲,“真是不知禮數,光天化之下,撕碎羅衫,哼,玉妃娘娘,你真當沒人看見麼?”聽見有人叫喚自己,藍靖格本能的站起身,而自己那被撕裂的部分也都展現在大家的面前,那些文臣少不了賣文風一番。

赫蘭水?她佯裝很是好奇的樣子,眼神慢慢的瞄向了她的小腹,“貴妃娘娘懷了身孕依舊健步如飛,還真是不容易,哦,對了。”她側過頭來,對著雅蘭聲音不大不小確保每個人都能聽見的道,“貴妃娘娘有身孕多久了?”雅蘭思索了片刻,“兩個半月了…”

“嗯。”藍靖格點點頭,眾目睽睽之下坐了下去,而這個時候聲音才不緊不慢的傳來,“那是應該小心一些了,這走路走得快可是容易動胎氣的,貴妃娘娘對這個還未出世的皇子就這麼的不在意麼?”你!

赫蘭水不僅氣結,雙目炯炯的瞪著她,竟然說不出一個字,“你不要轉移話題!”

“夠了。”若錦夕適時的打斷了這場鬧劇,狠狠的剜了赫蘭水一眼,聲音軟了半分,“赫蘭貴妃趕緊坐回位子上去吧,這來晚了,可是要自罰一杯。”大臣們都是笑笑,這赫蘭家族盛名遠望,可是中原上的大家族啊,就算是赫蘭水的不是大家都不會多說什麼,倒是這個剛剛出了冷宮的玉妃,她原是那藍相之女,只是時過境遷,藍懷遠拉攏群臣,被皇上貶職下放了,所以藍家也就一蹶不振了,此時藍懷遠當然也不會在眾臣之中。

藍靖格垂下眸子,悶悶的喝了一杯,心裡不是滋味,但是這也是她必須面對的現實,以前的自己狂妄也是有資本的,現在她什麼資本都沒有,難怪會被人嘲笑。

“水兒有了身子,這一杯就免了吧,朕代她喝!”男人雄渾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她悠悠撣頭看了一眼,還沒有來得及看清他的表情,就重重的低下了頭繼續喝著悶酒。

若錦夕著實有一國之母的典範,點了點頭,笑的看著皇甫炎將那杯酒喝了下去,而赫蘭水眼睛一亮,面一紅,算是羞答答吧,但是還不忘得意的看她一眼,赫蘭水的得意她自然是懶得看的,本就塗了濃濃胭脂的臉此時更是紅潤無比,雅蘭晃了晃她,“娘娘,你醉了,別喝了。”醉?她怎麼會醉了?她的醜態大家都看在眼裡,頗多微詞,可是又不敢太過於放肆,大臣們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一來一回,也就忘記了這碼子事。

上方那的視線停頓了數秒,俊朗的神情,深邃的黑眸,他站起身,朗朗道,“這家宴,本不是為朕準備,而是瑞王!”此話一出,一片譁然,大臣們面面相覷,顯然對於瑞王的事情還不是非常的清楚,而她心口一緊,鬼使神差撣起了頭,對上了他變幻莫測的眼眸,那沉醉的眸子讓人無法自拔,獨自沉淪。

她的瞳孔具有一種特殊的引力,即便她著裝不整,抹得花枝招展,但是看見那眸子,就讓人明白了所有,看清了一切。他想要看的再清的時候,她兀自的別開了眼。

“瑞王新婚,初定在下個月初三…”酒撒了,人影亂了,她的心…去哪裡了?

從甘殿出來的時候,她的身子就有些站不穩了,索雅蘭一直陪在她的身邊,時不時拍拍她的後背,可是即便如此,心底的憂傷又該如何抹去?

“啊…”她猛地彎下,將喝進腹中的酒全部都吐了出來,雅蘭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神情恍惚的看著她,不明白她何必裝得那麼堅強,想哭哭出來便是!

她吐完,抹乾淨嘴,又繼續朝著靖寧宮的方向走去,雅蘭扶著她,彷彿怕她再次這樣。

夜很深,很靜,只有偶爾的幾處地方有隱約的燈火,她終於疲憊的倒在了假山旁,眼睛一閉,一滴清淚滑落面頰,風乾在了臉上。

“雅蘭,我好難受,我真的好難受怎麼辦?我相死啊,我真的想死啊。”她蹂躪著自己的頭髮,將他們狠狠的就在了一起,但是下一秒,她整個身子就跌進了一個懷抱,溫暖的懷抱。還夾雜著一股幽香撲進鼻尖。

她的酒意顯然褪去了一半,怔怔撣眸,正對上男人笑意瀰漫的眼神,寵溺的看著她,她看的痴了。

自言自語的搖搖頭,“呵呵,又做夢了。”隨後,她的手就被一個溫熱的掌心握緊,然後抬起,狠狠的在對方俊美的容顏上打了一巴掌,她驚訝的張大了嘴,有些難以置信。

“是夢麼?”溫熱的氣息撲在她的耳處,酥酥的癢癢的,她又被他擁入了懷裡,狠狠的了幾下,“靖格,我想你了。”這一次,她總算願意相信不是夢了,雙手撲在這個男人的臉上,接連著捏了幾把,看見他呲牙咧嘴,毫無形象的在自己面前哇哇大叫,她立刻笑了起來,“那怎麼不來看我?”一說起這個,他就生氣,他那‘偉大的皇兄‘把整個瑞王府都差一點封起來了,他能出來實屬不易,但是如今看見她在自己懷中嬌小,彷彿什麼都值了!

“這不是來了嘛…對了,靖格,有件事要和你說。”她從他懷中抬起頭來,一雙秋眸認真的看著他,靜靜的等著下面的話。

皇甫風深了一口氣,當然,說出這個是需要勇氣的,皇甫炎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才打算告訴她,“靖格,皇兄要我娶北戎的胡玉公主!”她愣了一下,隨後便想起來皇甫炎在晚宴上說的話,似乎是有這麼一回事。但是…她推開了皇甫風,這可是把這個小男人嚇壞了,趕緊想要重新樓主她,但是被她堅定的決絕了。

“別,靖格,你,你放心,我堅決不會娶她的,好不容易有了你,我怎麼會娶別的人呢?”皇甫風語無倫次的解釋道,朦朧的月光下,這個男人像是一個孩子一樣憋紅了臉,祈求著她紅顏一笑。

撲哧…藍靖格自認為自己也沒有多大的定力,果真笑倒在他的懷裡,這一下,可是把皇甫風樂壞了,但是隨即眉頭一緊,有些隱約擔心的道,“可是,皇兄那裡…”靖格鬆開他,這個男人,似乎總是長不大呢。

“他那裡,等我來解決,不過…”靖格話鋒一轉,看他剛剛舒緩的眉頭又一次擰在了一起,釋懷的笑了笑,“不過,要委屈你一陣子了…”皇甫風不解的看向她,還沒有完全明白她話中的意思,靖格戳了戳他的腦袋,男人“嘶”地叫了一聲,立刻識趣的道,“沒事沒事,忍個一時半時的,死不了的,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叫我死我都樂意啊。”這下,她可是樂了,但依舊佯裝生氣的瞪了他一眼,“你要是死了,我怎麼辦?”聽了她的話,皇甫風心裡像是長了一樣叼,的將她攬在懷裡,聲音啞啞的,“靖格,我現在才是覺得,你是我的,你愛上我了麼?”若說自己之前並不是非常的確定,那麼經歷了這段時間的分離,她已經徹底的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或許,她是愛他的吧,面對那個手握大權的男人,她也不恨,可以做到平靜的相處著,這樣想著,她依在他的肩頭,點了點頭。

有些愛,必須要經歷了重重地考驗,才會有確切的答案,就如同他們一樣。

回去的路上,皇甫風告訴她,雅蘭已經回宮了,讓她放心。她怎麼會不放心呢?牽著男人厚實的手掌,覺自己的這一生都有了依靠,不知不覺,他們就聊起了最初的相識,然後是相知。時光終究讓她長大了,褪去了少女的青澀,磨去了她鋒利的稜角,現在剩下的就是一顆平常的冷靜的心。

路總是會走完的,靖寧宮外,她剛準備離去,皇甫風一把拽住了她,將她緊緊的攬在了懷裡,“靖格,我好害怕,每一次的分離讓我越來越怕,你說,會不會我們就真的再也見不到了?”她朝著天上大大的翻了一個白眼,然後伸手推他,天不早了呢,要是被人看見這謠言是怎麼都封鎖不住的。

皇甫風看出了她的顧慮,撫摸著她光潔的額頭,怎麼摸都摸不夠,他像是一個孩子一樣侷促不安,她看在眼裡,卻並不能承諾什麼,至少在現在,但是她相信有情人終成眷屬,他的執著,老天爺總不會辜負的不是麼?

“如果相信我呢,就乖乖的回去睡覺,一覺起來,什麼都會好的!”她故作輕鬆的聳了一下肩,拍了拍他的手背,皇甫風認真的看著她,月光下的她那麼的可人,讓人不由自主的沉淪,只想讓人一輩子都把她捧在手裡。

他望著她的笑容,惆悵失神,然後俯下身,狠狠的親了一口。一步三回頭的慢慢的往回走。

藍靖格失笑,摸了摸被他親了的地方,一股笑容悄然的漫開,身子前傾,一直注視著,注視著他高大傲然的身子一點點的脫離她的視線。

等到再也看不見了,她才轉過身,一抬起眼,正看見一雙幽深如黑譚一般的眸子注視著自己,燃燒著莫名的怒火!

她的思緒停頓了幾秒,然後向著他的方向走去,在離他一米的地方站定,身子剛要服下,一雙大手狠狠的搭上了自己瘦削的肩,用力的一按,她吃痛的皺眉,看著他。

男人的薄幾乎抿成了一條線,神非常的不自然,涼風同時吹走了兩個人的思緒,靜靜的,“你不覺得你應該解釋一些什麼麼?朕的。愛妃?”他終於出口,而她則在他不屑的目光中勇敢的直視,面容僵了僵,平復下自己的心緒,“臣妾想要留在宮中,和瑞王爺說一聲也是有錯麼?”她心裡大抵就是覺得他們在假山旁的一幕是不會被他看見的,他應該才來這裡沒有多久,果然,皇甫炎的嘴動了一下,然後又抿了起來,但是面漸漸的變得柔了下來,她心底的大石塊總算落地。

“朕相信你,靖格。”他執起她的手,將她牽到屋內,冰冷的手指終於知到了一些的溫度,不著痕跡的離了他的手,轉身走向一邊點燃紅燭,大殿內空無一人,雅蘭呢?她想。

皇甫炎還依舊站在原地,黝黑的眸子看著她,像是看著一個很令人好奇的東西,她扯了扯嘴角,“皇上不過來坐麼?”她沒有點燃殿內所有的紅燭,零星的紅光忽閃忽閃的,照著她的臉分外的人,皇甫炎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她,彷彿與自己所有的妃子都有很大的不同,卻讓他不由得想要靠近,可是她的心總讓人覺得那樣的遙遠。

“靖格,朕發現自己本不瞭解你!”皇甫炎終於道出了自己想要說的一句話,而那抹靚影正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來。

她低下頭,雙手環住他的腹,然後解開外面的龍袍,動作輕柔無比,她的方向一遍一遍的侵襲著自己的鼻尖,他忍不住的低下頭覆上了她的嘴,伸出舌頭一點點的逗著她,溼潤的覺讓人的後背一陣電閃過,“臣妾近不舒服,皇上確定要留在這裡麼?”她淡淡的道明瞭自己的意思,然後鬆開了自己的手,由著他來做決定。

“朕…”喉嚨處發出一絲難耐的聲音,或許是看見她有心的疏離,他急了,攬著她的肩就往畔走去,“朕知道你身體不舒服,是酒喝多了麼?沒事,你在這裡睡著,朕看著你睡!”她被強硬的推到上,然後他動作輕柔的用被子蓋住了她的身子,自己卻坐在邊,看著她。

這樣她能睡著麼?

半夜,她睡得糊糊,朦朧的覺得有一道視線正在注視著自己,不用想是誰,她翻了個身,但是很快又被人攬了回來,紅燭燈不滅,她又不能裝睡,索眼睛一睜,做起了身來。

“怎麼了?”這簡直就是明知故問!藍靖格覺得自己要被折騰瘋了,這個男人究竟是想要幹什麼?

“能不能像是兩年前那樣對我?”她話音才落,就發現皇甫炎的表情像是受傷了一樣,他往她的方向挪了挪,認真的看著她,“靖格,我為兩年前的事情向你道歉!”他忽然這麼說,讓她迅速的轉移了視線,然後倒下身,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全身,包括頭。

“靖格…”他耐著子扯下被褥,大手撫摸著她的臉,怡然的輕動著自己的手指,惹來了她隱約的不適,“為什麼不能安分的呆在朕的身邊呢。”想起她今的打扮,他忍俊不,修長的手指繞起她的一縷青絲,明眸中閃動著什麼。

“皇上要臣妾如何呆在您的身邊?”她冷靜反問。

“朕。也不知道…”就是覺得她的心自己無法理解,她要的似乎自己再也給不起,所以他的心才會如此的彆扭。

“皇上您掌握了眾生大權,掌握了所有人的生死,您擁有一國庫的財富,你可以給臣妾我想要的一切,臣妾為什麼要離開您?”她揚了揚眉,輕鬆地說出這些如數家珍一般。

皇甫炎皺著眉頭,心裡說不清的滋味,這些他何嘗不知?可是如果因為這些原因讓她留在了自己的身邊,他總覺得很不舒服,至於是哪裡的問題他就不知道了。

女子說的面如紅,清晰的鎖骨一上一下,他的喉結處一陣滾動,“靖格。”他壓低了嗓音,藍靖格看向他,她也不是傻瓜,但是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說,明明是你要留在這裡的,我身體不舒服可是和你說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