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第八十七章三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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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三手指“哦。”蔣百年喝了兩口牛，皺了皺眉道:“損失大嗎？”

“有幾萬塊現金，但一點沒動，就是財務發票全不見了。”蔣百年不以為意的道:“財務發票？這些東西丟了又有多大關係，大不了就是點偷逃稅收的問題罷了。”對於一個市長無言，這點小事還不是一句話就可以解決的事情，只要稍微暗示一下，誰愛管？

見蔣二言又止，似乎還有話說的樣子，蔣百年狠狠瞪了他一眼。道:“有話就說，有就放，不成氣的東西！”

“大伯，最近那幾筆大的開支，從帳務上可以看出一點點問題。”蔣二試探的說著。

蔣百年盯了蔣一眼，才道:“私人公司開支點什麼，誰管得著。”

“可在辦公室還有一樣東西…”這才是蔣二來報告的重點，蔣百年淡淡的道:“什麼東西，值得竊賊進來放到你辦公室來。”

“三手指。”

“什麼意思？”

“是‘關外三人行’的三中指。”蔣百年一呆，牛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略一驚慌之後，恢復鎮定地道:“誰幹的？”蔣二一臉茫然的回答道:“不知道。但猜想應該是他。”蔣百年的神慢慢的凝重起來，半響才道:“真是廢物，他們三個現在何處？”蔣二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人在市公安局。

這一下，讓蔣百年有點小糊了，如果是“他”讓人做的，為何將人到公安局去，在長豐市這樣做並非明智之舉，自己完成可以找個人作替罪羊，或者來個死無對證。

這叔侄二人認定的“他”當然指的是曾子祥。能夠幾次化險為夷，又能淡定如水，表面不聞不問，足以說明他心知肚明，猜出了什麼，而且還有高手在身邊，按常理，他不應該做這樣毫無意義的事。

一市之長，公安這一塊自然是牢牢在手，但公安的人並非都是顛倒黑白、烏煙瘴氣之徒，心中雪亮的大有人在，如果這事自己一出面，跟這三個臭名遠揚的惡人扯上了關係，那可無異於不打自招。

也許對手就是要讓自己出面，他蔣百年又豈會上當。

可不出面的話，要麼被公安機關審出點東西，扯上蔣二的關係，蔣二又扯上自己的關係，這樣扯下去，非撥出蘿蔔帶出泥不可。況且，不救的話，今後還有誰敢輕易接這筆業務？

看似平淡無奇的一招，竟然讓蔣大市長一時還有些躊躇起來，最讓他不放心的下，這樣將會讓自己與曾子祥面對面的幹起來了。他倒並非是怕實力不敵曾子祥，而是不壓正，黑暗害怕光明，虛著呢！

此時的曾子祥也正關注著外面的動靜。他已經得到藍勇軍的報告，昨天晚上回去那人，本不用動刑，他就已經全部待了，全系大年公司蔣二指使。事實上像那種亡命之徒，只要清楚自己殘到了什麼地步以後，唯一的想法就是能先保住命再說了，拖下去吃苦的是自己。

曾子祥指示藍勇軍，立即向市公安局報告情況，通過市公安局傳喚蔣二，要知道蔣二謀害的可是市委常委，而不僅僅是一個縣委書記。這當然是敲山震虎，看蔣百年怎麼應對了。

在他估計，蔣百年捨棄蔣二，那是鐵定的了，至於他會不會因此就求助於上層，達到慢慢讓自己理清脈絡，那就要考驗這個市長的承受能力和心理素質了。

藍勇軍這邊動作很快，市公安局的反應也快。今天早上有人報稱小巷裡有三個傷者的時候，他們就開始動作了，不到兩個小時，就搞清了一些重要線索，又是這個蔣二僱兇謀殺。

市公安局第一時間向市委書記陳大名彙報了重大案情，謀殺市委常委、指使者又是大年公司法人，還是市長的親侄兒，幾下綜合起來，陳大名指示，不管是誰，立即抓捕蔣二，務必迅速審清作案動機。

可是，市公安局還是晚了一小步，蔣二從蔣百年家中出來不到半小時，他開的皇冠就被一輛違駛入城區的大貨車給碾壓成了一堆廢鐵，蔣二當場死亡。

貨車是無牌的報廢車輛，駕駛員早已逃得不知蹤影。

當陳大名得知這一消息時，沒有好氣地道:“他出手真快！”看完他也並非一無所覺，事情非比尋常，他親自打電話給曾子祥，內容只有一句話:你立即趕到長豐市來。

陳大名放下電話不到半小時，曾子祥就走進了陳大名的辦公室，這倒是讓陳大名有些詫異，道:“你早就來了長豐市？”曾子祥不敢隱瞞，只得如實報告道:“我昨天上午到哈里克縣花無葉書記那裡跑了一趟，晚上就直接到長豐市來了，因為到得很晚，所以就沒來打擾領導，今天剛想來報到，就接到你的緊急召喚了。”這也在情在理，時間上也確實如此，陳大名沒好多問，讓曾子祥落坐以後，才道:“來了就好。”曾子祥揣著明白裝糊塗的問道:“不知陳書記這麼急召我來，有什麼指示？”都是老江湖，哪有聞不出點味來的，陳大名看著曾子祥，也不點破，半響才道:“市公安局來報告，大年公司蔣二指使人要刺殺你，兇手已在公安局手中。”曾子祥這一回沒有故意裝，淡淡地道:“我已經遇到幾次了，不過幸好我命大，至於是蔣二指使，我倒是到很意外。”事實上，曾子祥心理已經明瞭，真正想置自己於死地的人絕不會是蔣二，就是連陳大名也不相信會是蔣二。剛要抓捕他，就自個兒往大貨車上撞，這豈是謀殺指使者的風範？

陳大名親自給曾子祥加了開水，才有些生氣的道:“你既然早有察覺，為什麼不及時報告？”關心下屬的生死是一個重要方面，還有一個方面是，常委的個人重大情況，自然也應該向他這個班長報告，這是工作紀律。

現在這個局面，曾子祥已經沒有太多隱瞞幾起事件的必要了，他一件一件的向陳大名作了詳細彙報。當然，像昨晚那樣的事肯定隻字未提，打死也不會認，本來那樣做就迫不得了，要說出來，則是萬萬不可。

聽了情況，陳大名唏噓不已，問道:“你對今後有何打算？”曾子祥苦笑道:“我是寡婦遇到氓，還能怎麼的。”陳大名沒聽過這種說法，不問道:“你這算什麼比喻，啥意思？”曾子祥只好解釋道:“你陳書記也是男人，細節自己想嘛，用不著我來解釋；但我想說的是，這種方式也許兩者都可以假意抗拒的接受，只不過最後犯罪的是氓一個人。”陳大名還真的用心想了想，然後不由失笑道:“你這個子祥書記，哪像個市委常委，簡直…”曾子祥趕緊打斷他的話道:“陳書記，前面那部分是你自己想的哈，我可只懂後面的結果。”

“唉，我是替你擔心吶！”曾子祥知道陳大名確實在為自己擔心，只得道:“陳書記，其實這事我除了靜觀其變，當個寡婦之外，暫時還真是別無他法。”蔣二死無對證，況且一切都是暗裡來暗裡去，現在除了暗地地防範應對之外，又能咋地？

即使有特殊辦法，比如像昨晚這種，他也不可能向陳大名報告撤，就是報告了也不會獲得批准，原則有時只會讓人死於非命，很冤枉的那種死法。

陳大名只得作罷，待一切要小心謹慎，保護好自己云云，然後相互道別。

出了市委大院，曾子祥讓鐵鋒告訴鐵芒，盯緊一個人。然後他去了一個休閒中心，泡了泡澡，了背，很是放鬆了一個白天，他需要鬆弛一下神經，不然會出病來的。

天黑的時候，鐵芒回來報告，目標明天將會出現。地點在東方會所，那是一個集餐飲、品茶、休閒娛樂的高檔地方。

曾子祥叫上鐵芒及其幾名戰友，一起先去采采點，一行人進去的時候，服務員上來問道:“幾位先生，有人約了嗎，有沒有會員卡？”曾子祥停下腳步，道:“都沒有。怎麼啦？”服務生道:“對不起，先生，這裡只有會員才能進入。”長豐市還有這個地方，規矩還特殊，看來自己這個駐守邊疆的常委不經常到長豐面，還真是不行呢。

他淡淡地道:“現在辦一張不行嗎？”服務生搖頭，道:“一般不可以，不過我可以請示一下經理。”轉身打了一個電話，不到一分鐘，一個像模像樣的男子走了過來，道:“幾位先生，我是這裡的負責人，一般情況我們很少新辦會員卡。”曾子祥耐著子，微微笑道:“一般情況，很少。那說明還是有特別情況，很少也不是沒有。今天我正好想辦一張。”他說完也不待對方回答，用手輕輕一推，擠過經理和服務生，自己過去坐到了大廳沙發上，掏出一菸來點上了。

經理似乎有些不快，但做生意的，講的是和氣生財。他眼珠一轉，道:“先生如果要辦也可以，我今天就破個例，但新會員的最低預充值額是15萬元。”他一邊說一邊觀察著顧主的臉部表情，反正也沒人知道店裡的規定，都他md想當然亂定。

不過讓他失望的是，曾子祥面無表情，從錢包裡隨便了一張出來，往經理面前一扔。道:“這規定好，人太就雜，我喜歡清靜，今天就個20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