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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絕處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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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別碰!”紫凝胳膊一橫,把東方傲月給擋下來,“她已服毒自盡,傲月皇子當心受她所累。”其實她早就想到,惜蕊既然做出這樣的事,就絕對不可能出賣她的主人,而且她既是西池國人,這場毒殺計劃的幕後之人必定在西池國無疑,說不定還是皇室中人,紫凝當然不希望東方傲月繼續追查下去,將事情鬧大。

所以,她才在明知道惜蕊會自盡的情況下,沒有出聲,目的就是要惜蕊死得其所,至於以後的事,就好說話了。

“死了?”東方傲月咬牙,憤怒而不甘,“沒有問出主使之人,這樣死太便宜她了!”

“說的是,”君夜離冷然揚眉,“不過傲月皇子要小心處理她的屍體,別留下禍患。”東方傲月略一沉默,伸手拔出侍衛手中長劍,“唰唰唰”劍光連閃,已將惜蕊的衣服劃成碎片,出她同樣開始泛青的肌膚來。

眾侍衛心中一凜,都不敢直視,低下頭去。

惜蕊身上沒有任何可以證明她身份的東西,足見她行事有多小心,如果不是今晚她急於殺思菱,以嫁禍於人,自己好脫罪,更想不到紫凝已對東方嬌月身邊的人起了疑心,想來也不會出破綻,以至功敗垂成。

眼見沒有什麼可以查證,東方傲月將長劍扔還侍衛,冷冷道,“將她的屍身拖出去,燒了。”

“是!”侍衛不敢怠慢,拿了棉被進來,小心地將惜蕊捲起,抬了出去。

此事一了,君夜離隨即一抱拳,“傲月皇子,兇手既然已經伏誅,便可證明本宮與紫凝都未害嬌月公主,這誤會便可解開了,是嗎?”東方傲月並非不講理之人,但仍舊心有餘怒,冷哼一聲道,“嬌月雖非你們所害,但兇手卻是西池國人,只怕你們還是脫不了干係。”紫凝冷冷看著他,沒想到自己方才一句猜測,惜蕊也並未承認,倒讓東方傲月逮到理由了。

“傲月皇子這就有些強辭奪理了,我已與夜離將兇手找出,還不算給了你一個代嗎?”東方傲月大概也覺得自己有些不講道理,頓了頓,換個話題,“嬌月怎麼樣了,解藥並不惜蕊身上,要往何處尋?”一提起此事,紫凝的神情就變得凝重,搖了搖頭,“看來解藥難尋,需另外想辦法。”東方傲月的臉隨即變得很難看,“嬌月不是隻能支撐不了多久嗎?我們哪裡耽擱得起,若是你解不了,本宮要帶嬌月回康彌國!”紫凝嘴一張,話到出口又變做了其他,“也好,今晚妾身回去替嬌月公主施針,阻止毒蔓延,明三皇子便去將人帶走吧。”東方傲月咬牙,未再多言,送客之意已經很明顯。真是沒想到,這一趟西池國之行,求親之事沒成不說,沒等到六國開賽,他就要帶著生死難料的妹妹回去,要如何向父皇母后代!

君夜離隨即拉起紫凝的手,“告辭。”

“不送。”出了驛館,君夜離問道,“紫凝,你可有他法子解嬌月公主的毒嗎?”紫凝沉默了一下,搖頭,“沒有法子。除非找到‘相思’,或者解藥,否則…”君夜離忽地道,“無妨,紫凝,我送你回府,而後連夜進宮,去見父皇。”

“你要將嬌月公主之事稟報皇上?”紫凝抬眸看他,明白他的意思。

“是,”君夜離點頭,“否則若是就這樣讓東方傲月把嬌月公主帶走,怕是走不到半路,她小命也沒了,到時康彌國不與我們干休,也是一樁麻煩。”

“這我知道,”紫凝果斷地道,“我陪你一起,而且我估計,皇上已經知道此事了,若是皇上問起嬌月公主所中之毒的事,你怕是也答不上來。”君夜離一怔,隨即想起以樳公主當時也在場,心下了然,“說的也是,那走吧,一走。”

“好。”皇宮御書房內雖一片安靜,但卻亮著燭火,宣景帝一手扶額,另一隻手執卷,一邊看書,一邊不時看一眼門外,似乎早料到紫凝和君夜離會來,故一直在等。

兩人進內,跪倒施禮,“參見父皇(皇上)。”宣景帝放下書抬頭,臉不善,“謀害嬌月公主的兇手抓到了?”皇上果然已經知道此事。紫凝心下了然,不過有君夜離也在,她也不急著開口。

“回父皇,兒臣正是來稟報此事,”君夜離沉著地道,“兇手是嬌月公主身邊的一名丫環,來歷不明,被紫凝識破身份之後,即服毒自盡,解藥沒有找到,嬌月公主所中之毒,難解。”服毒自盡嗎?宣景帝條地看向紫凝,目光凜然,“紫凝,你在顧忌什麼?”憑著她的醫術,都可能讓向碧蓉死而復生,這次她卻坐壁上觀,必有蹊蹺。

紫凝淡然道,“皇上英明,我是懷疑幕後那個人,是皇室中人。”宣景帝畢竟不是省油的燈,也絕對不是任人欺騙的主,驛館內的情景他雖沒有親見,卻能想到是自己故意要讓惜蕊死,跟這樣的人,就必須說實話,否則反惹他疑慮。

“哦?”宣景帝眼神一寒,“有其他證據嗎?”

“直覺,”紫凝挑了挑眉,“從惜蕊身上不可能問到更多,所以我就沒有阻止她死。”宣景帝看了她一會,緩緩點頭,眼中有了讚賞之意,“你做的很好。”

“皇上謬讚,這只是顧全大局之法而已,非我之功,”紫凝挑了挑眉,“同在麻煩的是嬌月公主的毒難解,必須找到——”陡然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清淡香氣,她微一愕,暗道不會這麼巧吧,目光巡視書房一圈,忽然定格在窗臺上,似乎不敢相信一般,奔過去仔細看了看,眼眸晶亮,“相思?”好啊,原來君夜離這裡就有株相思,而且正是一花雙果,果實有雞蛋般大,一枚豔紅,一枚翠綠,正是好時候!

君夜離心中一動,恍然道,“這就是相思?”他一直知道父皇書房內擺有一盆奇奇怪怪的花,後來聽紫凝說起“相思”之時,就覺得似曾相識,偏又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原來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什麼相思?”宣景帝皺眉,茫然不解,“這只是一位舊友相贈,朕瞧著還好,就留了下來,怎麼,這對於嬌月公主解毒有用嗎?”

“豈止是有用,”紫凝頓覺心頭輕鬆了許多,“相思專克碧落黃泉之毒,也是嬌月公主命不該絕,可以免去西池跟康彌之間的一場無謂戰事了。對了,夜離,”她轉回眸來,“這相思對於剋制情蠱之毒,也有奇效,你——”話說一半,她忽地住口:皇上之前未必知道夜離中蠱之事,這樣說出來,會不會令他越發不待見夜離?

果然,宣景帝臉一變,已經意識到自己被騙了,而且是很重要的事,冷聲道,“什麼情蠱,離兒,到底怎麼回事?”他是一直知道這個兒子被傳言中了,愛生吃人什麼什麼的,也曾差太醫替君夜離看過,卻終究不得法,沒看出個所以然,加上蕙妃逝世後,君夜離恨他這個父皇要死,父子之間嫌隙越來越深,箇中內情,他更不清楚了。

君夜離咬了咬牙,顯然是不想說。

“罷了,”紫凝挑了挑眉,“此間也沒有外人,皇上息怒,其實夜離被傳妖孽附身之類,都是以訛傳訛,他也並非生病,而是中毒。”

“中毒?”宣景帝上上下下把君夜離看了個遍,“就是你所說的…什麼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