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兩頭挑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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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女兒現在的慘樣,司徒震咬牙,怒火沖天,“是臣的疏忽…殿下的意思是,慶國公他僱兇殺人?那會是誰…”一言既出,他忽地想到什麼,臉大變,“修羅谷?!”也只有那裡出來的人,才會神不知鬼不覺地出手,讓人防不勝防。
“你心中有數就好,”君夜離不置可否,“令千金已經如此,令人唏噓,你千萬護好司徒世子,莫重蹈令千金覆轍。本王告辭。”
“恭送王爺。”君夜離和紫凝一起上馬車離去,走出一段路,紫凝掀開車簾向後看了一眼,“司徒震還在。”
“必是在思慮我方才的話,”君夜離一副瞭然的樣子,“他一向聰明,肯定能想到查證慶國公是否僱兇傷人的方法,接下來,我們該點撥一下慶國公了,不是嗎?”紫凝一笑,“是。”——其實嚴格說起來的話,因為司徒陽燁兄妹都曾經對紫凝不敬,所以益陽王府跟魅王府,其實還是有過結的,只不過現在非常時期,所有大家都暫時息事寧人而已。但慶國公不同,他跟君夜離往無冤,近無仇的,沐煙籮在太后那裡也更得寵一些,於各方面,也好說話。
沐煙籮的臉傷比起司徒靜言,畢竟要輕的多了,而且她也絕不可能甘心就此毀一輩子,在御醫和其他大夫皆束手無策的情況之下,她想方設法求得太后同意,命紫凝去給她醫治臉傷——有神醫金鈴出手,必定手到病除。
本來紫凝就在想著,以何種正當的理由接近慶國公府的人,適時提點他們一二,如此一來,倒是方便了她行事。接到太后懿旨,她很是平靜地命夕月帶上藥箱,去慶國公府走一趟。
來到慶國公府門前,沐玉麟已經在等候,看到紫凝下車,立刻施禮,“臣見過魅王妃。”
“國公大人客氣了,紫凝不敢當,”紫凝伸手相扶,“國公大人勞苦功高,又是兩朝元老,紫凝怎受得起大人如此參拜。”沐玉麟對紫凝的印象瞬間好了大半,苦笑道,“魅王妃客氣,實在是小女遭人所害,成了、成了這般模樣,否則臣也不敢勞煩——”
“無妨,醫者父母心,”紫凝淡然一笑,故意刺他一下,“只是我數次出手救人,卻都招來各方算計怨恨,幾乎身不能,心也就涼了,此番若不是太后懿旨,我原也不想伸這個手,希望國公大人能明白我的苦衷。”
“是是是,臣明白,臣明白!”沐玉麟一迭聲地答應,“臣對魅王妃是莫名,只要煙的臉能夠好起來,臣必定好生謝魅王妃,絕計不會恩將仇報,臣發誓!”紫凝暗暗冷笑,想著這慶國公的心計果然是比不過益陽王的,對付起來也就簡單的多。
“如此,先謝過國公大人了,請。”
“魅王妃請!”沐玉麟客氣萬分地將紫凝讓到沐煙籮的房間,對女兒道,“煙籮,魅王妃到了,還不起來行禮?”倚在頭的沐煙籮戴著面紗,在外面的兩隻眼睛原本暗淡無光,一看到紫凝,眼淚忽地就湧上來,撲到地上去參拜,“參見魅王妃!王妃,臣女…”
“不必多禮,”紫凝過去扶起她,坐到沿,“沐小姐身體不適,就好生歇著,此間沒有外人,那些繁文縟節,就都免了吧。”
“謝王妃…”沐煙籮哽咽著,一副楚楚動人的模樣,“勞煩王妃辛苦這一趟,可臣女這臉實在是…都是臣女的錯,那時不該多嘴,氣惱了司徒郡主,臣女是自作自受…”想必她對紫凝的心有一定了解,才會擺出一副弱者的、懺悔者的姿態,以博取同情心,也正是因為如此,太后才會準了她的奏,讓紫凝來替她醫治臉傷。
雖說她也一直想當魅王妃,但從未笨到像司徒靜言那樣,處處針對紫凝,所以即使出一副溫柔的樣子,也不會讓人覺得特別反,相反還真是替她的遭遇到不幸呢。
或許這也就是她的高明之處,用現在的話說,那就是“扮豬吃老虎”在很多時候,這樣的人往往能笑到最後。
沐玉麟在一旁氣的長吁短嘆,當著紫凝的面,也不好說難聽的話,只能一直忍著。
“沐姑娘言重了,也是你該有此劫,不過,有我在,一定會治好你。”紫凝淡然一笑,命夕月打開藥箱,放到手邊,道,“請沐姑娘摘下面紗,我看看傷口。”沐煙籮原也不想讓人看到她這醜陋的樣子,不過求了紫凝來,就是為了治傷的,當下毫不猶豫地解下面紗,出臉來。
紫凝捏著她下巴,將她的臉轉過來看了看,心道司徒靜言這一鞭當真夠狠的,這道傷口既長且深,即使經過這幾天的醫治,傷口有所好轉,但隨著瞧傷口癒合,兩邊的肌也向內收攏,很是難看,照這個樣子,就算好起來,也會留下一道很大的疤,本無法出去見人。
“如何?”沐玉麟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女兒這個樣子,還是移開了視線,“王妃可能醫治嗎?”
“還好,比我想像當中要好的多。”紫凝從藥箱中拿出一小瓶藥,用棉蘸著,輕輕塗抹在那道傷口上,神情並沒有什麼變化。自離開海角小樓,行醫世間到現在,她碰到過無數疑難雜症,比這厲害十倍的傷都不在話下,有何難的。
沐玉麟登時驚喜莫名,“王妃的意思是,小女這臉傷還能好起來?”沐煙籮也是瞬間心跳如鼓,不也相信如此輕易就能好起來,可紫凝正給她上藥,她亦不敢亂動,僵直著脖子道,“王妃所言當真嗎?臣女、臣女真能恢復容貌?”
“當然,沐姑娘稍安勿躁,”紫凝答的毫不猶豫,“國公大人也不必擔心,這於我而言,只是小傷而已,十天之內,必定還給國公大人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兒。”
“多謝王妃!”沐玉麟高興得不知道怎麼好,一揖到地,深深施禮。
“國公大人請起,”紫凝伸手相扶,“我既伸了這個手,治好沐小姐就是我份內之事,國公大人再這樣客氣,我反倒不安了。”
“是是是,”沐玉麟著手,連連點頭,“不客氣,不客氣…”上完藥,紫凝仔細看了看,點頭道,“先用幾次藥,看看效果,我會隨時調整藥方,這些天千萬莫要讓傷口碰到水,忌食海物、辛辣、油膩,飲食清淡些,莫要大喜大悲。”沐玉麟瞪一眼一旁侍候著的丫環新晴,“魅王妃所說,你都記下了?”新晴誠惶誠恐地道,“是,奴婢都記下了!”
“那還不去知會廚房一聲,盡是站著做什麼?”
“是!”新晴哪敢怠慢,趕緊跑了出去。謝天謝地,小姐的臉總算能夠好起來,也省得一天到晚發脾氣,摔東西,拿他們這些下人出氣,真得多多謝魅王妃,果然是神醫哪…
“國公大人莫氣了,沐姑娘這臉傷,比起司徒郡主,還是輕的,”紫凝不著痕跡地將話題引到司徒靜言身上,“我雖未親見,不過聽說她容貌盡毀不說,還被廢了武功,好不悽慘。”沐煙籮暗暗冷笑,儘管不想表現得太明顯,還是滿眼的嘲諷,“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她落得如此下場,總是平時作惡太多,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說的也是,”紫凝知道她在演戲,也不點破她,向沐玉麟道,“不過國公大人還真得小心應付,今你離去後,益陽王還不依不饒,懷疑國公大人僱兇傷人,不查明真相,絕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