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爭風吃醋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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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料紫凝卻是握住她的手,另一隻手拉高了她的衣袖,只看得一眼,便笑道,“公主果然把它忘了。”宜和公主一愣,低頭看到自己臂上那一點硃砂紅,頓時如遭雷擊:對呀,怎麼把它忘了!
如果她失貞有孕,守宮砂怎麼可能還在!可憐她一出事,就羞愧恐懼而絕望,哪裡還想到這一點!
“呀!”映冬驚叫一聲,猛拍自己腦門,“奴婢怎麼把這個給忘了!蒼天呀,要是程公子看到這個,不就相信公主沒有背叛他了嗎?!奴婢真是笨死了,笨死了!”虧她還天天服侍小姐沐浴,竟然、竟然忽略了這一點!這真是太好了,終於可以證明公主的清白了!
紫凝放下宜和公主的衣袖,安然道,“公主勿急,待我仔細診過脈再說,公主請進房。”宜和公主因為太過動,身體微微發抖,腿也一陣一陣發軟,竟一步都走不動。
夕月將藥箱進映冬懷中,上前扶起宜和公主,很快進了房。
“扶公主到上躺下。”夕月依言照做,小心地扶宜和公主躺下,讓過一邊。
紫凝坐到邊,微一笑,“公主莫要緊張,放鬆全身,尤其肚腹,莫要憋氣。”宜和公主怎可能不緊張,越讓她莫要憋氣,她越不知道該如何呼。
紫凝也知道她此時心緒煩亂,便道,“公主想些開心的事吧,閉上眼睛,慢慢想。”宜和公主隨即閉起眼睛,大概想到與心愛之人過去的甜吧,漸漸放鬆下來。
紫凝先替她診了會脈,再在她肚腹上按壓了一會,從藥箱裡拿出個奇奇怪怪的東西,放在她肚子上聽了一會,果斷地道,“公主絕對不是有孕,而是腹中長了東西。”
“長東西!?”映冬驚叫,“怎麼會?!長了什麼東西?!”天哪,肚子里長東西呢,好可怕!
“不過還好,是良的…我的意思是說,我能治好公主。”紫凝收好東西,也覺得有些心有餘悸,宜和公主腹內長了個腫瘤,目前來說還是良的,但要再這樣耽擱下去,腫瘤越長越大,很快就會壓迫到她體內其他器官,她的生命也會一點一點消失,死的痛苦不堪。
“真的嗎!”映冬動得兩眼淚汪汪,撲通一聲跪了下去,“王妃一定要治好公主,奴婢什麼都願意做!”
“你站過一邊就行了,”紫凝揮手,“我要救人,沒你的事。”映冬動又赧然,抹著眼淚站起來,王妃是嫌她礙手礙腳呢,真丟人。
宜和公主忽地睜開眼睛,眼中淚光閃動,“大皇嫂,你真的可以…”
“我可以,”紫凝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公主放心,我保證能夠治好你。”不知怎麼的,看著這雙如秋月一樣明亮,如星辰一般奪目的眼睛,宜和公主就是沒來由地、全身心地相信紫凝說出的每句話,咬著嘴,重重點了點頭,“我相信你!”君夜離其實並沒有去遠,一直在小院附近蹓躂,不停地計算著時辰,樣子很好笑。若是讓那些曾經敗在他手上的人看到他如今這般樣子,不掉出一雙眼珠子才怪。
驀的,耳中傳來異響,君夜離眼神一寒,冷聲道,“出來。”隔了一會,程逸軒滿臉尷尬地從樹後出來,硬著頭皮行禮,“臣參見魅王殿下。”君夜離冷冷看著他,倒也沒多少怒意,“鬼鬼祟祟地做什麼?你不是不願意來見以桐?”程逸軒冷汗如雨下,“臣…該死,沒能照顧好以桐,臣…對不起公主…”君夜離冷臉以對,不做聲。其實易地而處,也不能說全是程逸軒的錯,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子忠貞於自己,何況以桐出事之後,儘管程家二老堅決反對她進門,但程逸軒還是不肯放手,已經難能可貴。
“起來吧,”君夜離一揮手,“你是不是要見以桐?”
“臣…知道公主不願意見臣,”程逸軒起身,苦笑搖頭,“臣不配得公主傾心,可是臣…”
“你還愛宜和公主,是不是?”隨著話聲,紫凝輕步走了出來,顯然聽到了程逸軒方才的話,“若是有機會從頭來過,你是否願意與公主再在一起?”程逸軒即驚且愣,“你是誰?什麼叫從頭來過…”
“她是本王的王妃,”君夜離上前攬住紫凝的肩膀,“不得對王妃無禮。”
“臣不敢!”程逸軒恍然,原來這就是魅王妃,果然是絕無雙!
“王妃方才的話是…”紫凝回眸瞪一眼君夜離:正經點!而後轉過臉來,“程公子,若我告訴你宜和公主守宮砂仍在,她本不是懷孕,而只是腹中有疾,並且我能夠治好她,你怎麼說?”程逸軒被突如其來的意外與驚喜震到,張口結舌,半晌說不出話來。
“臣…我…這…”
“是男人就痛快點!”紫凝皺眉斥道,“婆婆媽媽,比女人還不如!”程逸軒人格受辱,登時面紅耳赤,卻又不敢發作,賭氣般道,“臣只是覺得公主千金之體,大意不得,王妃又憑什麼說能治好公主?”夕月在旁嗤笑一聲:敢懷疑小姐的醫術,這人果然沒見過世面。
紫凝卻並不惱,詭異般一笑,緩緩抬起手腕,輕輕晃了晃,清脆的鈴聲叮鈴鈴響了起來,“就憑‘神醫金鈴’四個字,夠分量嗎?”君夜離同時一膛,嗷,我家王妃真給我長臉,好出彩!
“啊?!”程逸軒更如遭當頭喝,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你、你是——”天,傳說中神人一般的神醫金鈴居然就在自己面前,而且還是魅王妃,這太讓人無法接受了吧?
“你自己慢慢想吧,”紫凝回身,“不過這兩天不準打擾公主,想清楚了再說。夜離,我們走。”
“好。”君夜離自然而然拉住紫凝的手,步履輕快地離去,留下程逸軒一個人在秋風中凌亂。
——回到怡然居,紫凝覺得有些疲乏,就和衣躺到上休息。
君夜離送她回來後,便回府處理公文,明早朝還要上奏父皇,走時還依依不捨的,那樣子像是隻要被主要拋棄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