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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風起雲湧六國賽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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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離墨一擺手,荷香就停了下來,笑顏不改地退回他身邊,他優雅地脫下外衫,披到她身上,繼而轉身眾人,“各位有誰想要上來一試的嗎?”場內鴉雀無聲,在場女子都羞紅著臉,咬著嘴不作聲:她們自問都沒有這個勇氣,在人前脫成這般模樣,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紫凝淡然一笑,才要張口,君夜離臉一沉,“不準!”

“什麼?”紫凝一愣,不解其意。

君夜離“撲通”一聲,掉進醋缸裡,握緊她的手,警告似地道,“紫凝,你要敢上場,我今晚就跟你房!”他的愛妃,只能他自己一個人看,別人門都沒有!

紫凝好氣又好笑,掐他手背,“胡說什麼你,我哪說要上場了?墨太子就是吃定無人像他這般沒下限,才出此題目,這一分不要又如何。”君夜離這才放心,“正是,這種題目就算贏了他,也讓人梗得慌,由他去。”隔了一會仍無人應戰,君夜辰起身道,“眾位可有誰要上場的嗎?”眾人雖心有不甘,卻終究還是面子要緊,心不甘情不願地表示認輸。

“好,”君夜辰向鍾離墨一抬手,“這一場狐歧國加上一分,請蒲墨國出題。”賀蘭映熙還在氣,早知道這樣,他應該先找好一名舞姿過人的風塵女子,或許就能贏下這一場了。不過事已至此,多說何益,還是想辦法得分才行。

“那本宮就獻醜了,”賀蘭映熙笑的很是客氣,一副與人無害的樣子,“墨太子這一是真是空前絕後,本宮都有些怯了,可為了不給我蒲墨國丟臉,縱使明知道比不過,也是要比完再說的。其華,你來。”眾人都呼出一口氣:總算有男人上場了,要不然這六國賽真成了女人的天下了。

“是,殿下。”一名少年走了出來,也就十四、五歲年紀,身形瘦弱,臉樣兒白淨,大眼睛一眨一眨的,討人喜歡。

紫凝上下打量他一眼,猜測道,“這孩子身子骨很纖細,蒲墨國的題目必定與此有關。”君夜離皺眉,“會是什麼?”他是男人,修練武功當然是至陽至剛——嫁衣神功除外,當初他並不知道這種功法更適合女人修練,對於一些柔媚的東西,他並不在行。

紫凝並不急著下定論,道,“看看再說。”待賀蘭映熙回去坐定,其華既拿過一個小小的圓桶,兩頭中空的那種,柔柔一笑,還真有些女人樣,“我的題目就是,我將彎從這個圓桶中鑽過去,如果有人能夠做到,誰的速度更快,就算誰贏。”這一招不錯,給自己留了條後路。

紫凝眼眸一亮:果然。這就是現代所說的“柔術”練到一定境界之後,骨頭就是軟的,或者說身體就像沒有骨頭一樣,可以變換成任意形狀,雖說並不是怎樣特別,但絕對是真功夫,來不得半點投機取巧,如果沒有天份,沒有經過苦練,也是做不到的。

司徒靜言原本還想著再扳回一局的,一看這陣勢,登時開始絕望:原來果真是天外有天啊,來到這六國賽上,她才漸漸明白自己的本事不過爾爾,比她強的人真的太多了,她又有哪一樣是能贏過北堂紫凝、贏過這些人的?

罷了,罷了…

“原來如此,”君夜離了然,對紫凝笑道,“愛妃,你真是聰明,又被你說中了。”從始至終,他好像都沒有認真地關注過場上比賽局勢,而是不停地跟紫凝笑鬧,這心還真大。而且他似乎對司徒靜言突然消沉下去的氣勢有所應,回眸看了她一眼,目光清冷。

司徒靜言與他目光一接觸,立刻移開,心也有些亂了。不過,話說回來,驕傲、刁蠻如她,竟然也有自嘆不如的時候,也真是不容易,這六國賽她也算沒白來。

再看場上,其華已經將身體彎起,從那小小圓桶中緩緩鑽出,身體摺疊成那般模樣,讓在場眾人都替他到憋的慌。好在他所用時間並不長,不大會兒就成功鑽出,直起身來,有些羞澀地笑了笑,“各位有誰要試試的嗎?”他話音才落,就有兩個聲音同時響起,而且都是女聲,“我來。”眾人一愣,沒想到還真有人敢應戰,循聲望去,原來是剛才大跳豔舞的荷香和吹簫輸給紫凝的蘇落雪。荷香自是不必說的,她方才跳舞之時,大家都看得出來,她的身體異常柔軟,的確可以一試,至於蘇落雪麼,眾人對她並不知情,結果如何,很難預料。

紫凝勾了勾,“蘇落雪輸不起了。”

“慕容洌也真沉得住氣,就由得她孤軍作戰,”君夜離都替蘇落雪說句,更是不明白她到底看上慕容洌哪一點,要這麼死心塌地,“不過看起來,她贏的幾率很小。”

“是,”紫凝對蘇落雪也算了解,認同地點頭,“這孩子一看就是從小練習,身子骨才沒有定型,至於荷香麼,看來是天賦異稟,蘇落雪只是舞跳的好些,贏不過的。”夕月在旁忍了又忍,沒忍住,大著膽子道,“小姐,這一分,不要嗎?”小姐的本事她可是知道的,別說他們手上的圓桶了,就算再小一些,小姐也完全可以做到,卻為何不打算上場?多贏一分都是好的吧?

紫凝回眸小小地白了她一眼,“我自有分寸,你不必擔心。”事實上她一直在冷靜地分析場中局勢,更是有自己的應對之策,這一局她沒有必要上場,就讓狐歧國跟大月國爭去,無所謂。

既如此,夕月哪敢再多言,趕緊道,“是,小姐。”一抬頭間,正好看到無華衝自己微笑,用口型說一句“別擔心”她臉上微一熱,但並不迴避他的視線,咬著嘴點了點頭,意思是我知道。

無華頓時大為高興,沒想到她居然會回應自己,越發意氣風發,跟小孩子一樣。

君夜離忽地一笑,湊近她耳邊道,“紫凝,你希望最後跟誰對決,狐歧,還是大月?”無論是鍾離墨還是慕容洌,都是他和紫凝必要對付之人,要只在這些題目的比試當中贏了他們,也沒什麼意思,要對決就來狠的,永絕後患,才是此將六國賽上,他們夫兩個的目的。

紫凝毫不意外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揚了揚眉,“都一樣,而且餘下那一個也別想逃得過!”所有新仇舊恨,就可以一起算了!

“愛妃說的是。”君夜離眼底掠過一抹濃烈的殺機,“不急,慢慢來。”賀蘭映熙大概沒想到真有人應戰,臉上笑容有些冷,“兩位姑娘藝高人膽大,本宮佩服!來人,拿同樣的圓桶來!”

“是!”立刻有侍衛拿來兩個同樣大小的圓桶,給了走進場中的蘇落雪和荷香,兩人拿在手上掂了掂,前者皺了皺眉,後者卻是一如既往地媚笑著,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結果就在這時候,無極悄然從一旁繞過來,臉凝重,在君夜離耳邊輕聲道,“殿下,出意外了。”

“何事?”君夜離眉一皺,知道肯定要壞事。

果然,無極沉聲道,“屬下等佈置好的陣法被毀了大半,來不及修復。”

“什麼?!”君夜離一驚,繼而怒道,“你們是怎麼做事的,出了這等大事,現在才知道?”那陣法極其繁複,是在他和紫凝指點之下,無極他們用了兩天的時間才布好,並有專人看顧,怎會出事?

“屬下不知,”無極冷汗已出,“屬下方才過去看時,陣法外圍並無異常,陣內被毀了主體,屬下也沒想到,屬下該死!”

“你——”

“算了,”紫凝一開始也有些吃驚,但很快冷靜下來,阻止君夜離的責難,“既然陣法是從內部被毀,說明我們的人有問題,你這會兒訓無極有什麼用,於事無補。”君夜離自然也知道這一點,只是馬上就要輪到西池國出是,陣法卻壞了,這不成心嗎?

“有沒有查到是誰所為?”無極道,“暫時還沒有,屬下先來稟報,是否先行修復陣法。”

“來不及了,”紫凝搖頭,“既然陣法被毀了大半,至少也有半天時間才能修復,我們沒有時間。”

“那…”無極小心地道,“不如向他們說明,西池國的題目延期一天?”

“不妥,”君夜離略一思慮,果斷搖頭,“他們未必肯,若是延期一天,他們或許會以此為藉口,說他們的題目也要重新出,平白多生事端,局面會更亂。”紫凝深以為然地點頭,“正是如此,尤其鍾離墨,必定不會罷休。”那怎麼辦。無極惶急不安,無華和夕顏、夕月也都一時沒了主張。想要比賽照常進行,他們就必得臨時更換題目,可這一時之間,又有什麼難題能難倒其餘五國呢?

紫凝和君夜離雙雙微低頭沉思,表情很像不說,連低頭的幅度都幾乎一樣,越來越“夫一體”了。少頃,他兩個同時靈犀一點,瞬間看向彼此,異口同聲地道,“九連環!”對呀!

他們身後那一幫手下頓時驚喜莫名:怎麼忘了這個!九連環最是考驗人的智慧,其餘五國必定是不會的,就算偶有人能解,在速度上也一定比不過王妃,不就贏定了?

“很好!”君夜離睿智一笑,“無極,你即刻回府,將所有九連環都取來,限時一個時辰,去吧。”從這京城第一莊到魅王府,平時坐車都要兩個時辰,他卻要無極在一個時辰內就打個來回,這是要得他飛起來麼。

無極知道這次是自己失職,哪裡敢多說,立刻應一聲“是”轉身飛奔而去。

對面的君夜辰早已注意到君夜離和紫凝面不善,知道事情成了,不大為得意:要說他手下的這些暗衛也絕對不是白給的,昨夜悄悄潛入大皇兄他們布的陣中,毀了陣法的主體——不用懷疑,因為這陣法圖他和父皇都仔細看過,當然知道如何破陣,只不過他為了不讓君夜離和紫凝出風頭,竟然從自己這邊下手,也著實混蛋。

現在好了,西池國這邊出不了題目,別國就有了機會跟大皇兄他們以武力決高下,最好能兩敗俱傷,才如了他的願呢。

再看場上,比試柔術的那幾個已經見了分曉,蘇落雪明顯落後其餘兩個,荷香跟其華雖然都差不多,但前者明顯要快了半步,先舉手示意。

賀蘭映熙的臉一下就變得很難看,狠狠了兩下。

君夜辰心情大好,朗聲道,“結果大家都看到了,是荷香姑娘快了一步,這一局狐歧國勝,加上一分!”頓時狐歧國那邊歡呼聲、拍掌聲響成一片,都以最燦爛的笑臉和最尊敬的目光接他們的大功臣——荷香,絲毫不因為她方才以媚態示人,而對她有絲毫的鄙視,還真是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