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我快氣炸了你們還笑得出來,到底有沒有良心?你們知道她當著我的面做什麼嗎?我真想一腳踢她回英吉利海峽喂鯊魚。”再開放的國家也該有個限度,入境隨俗好歹含蓄些,英國不是自稱最保守的國家?天主教的教義可是要女人在婚前守貞呢。
可是我怎麼也沒想到她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大言不慚的邀請衣仲文上飯店開房間,還興致地保證讓他三天不想下,只想與她溫存。
什麼是修養我管不著,當場拿起一盒雞蛋往她臉上砸,氣沖沖地把菜連帶推車地往衣仲文的福特小車後座一,丟下信用卡要識的老闆隨便打個數字刷卡。
我從來沒這麼生氣過,被怒到無法控制自己,像個潑婦般在超市撒野,店裡的員工全被我的瘋樣嚇得瞠大眼,不敢相信我是那個乖巧文靜的於問晴。
維持多年的完美形象就這樣破滅,我不知該哭還是該笑,現在沒有誰敢說我是溫馴的鄰家女孩。
看著我媽肆無忌憚的狂笑,我發現自己越來越像她,具有不馴、狂妄、放肆的任基因,一火起來即使毀滅世界可不足惜。
而真正目蹬口呆、張口結舌的是我家的鄭問,他以為我瘋了。
反倒是我認為該有反應的那個人卻悶不吭聲,一如往常地做著我們一家不齒的鄙事,切切煮煮地準備晚餐,沒事人似的哼著小白兔要出嫁。
那首歌是我和他以及左慧文小時候編著玩的,近平民歌的味道又像童謠,簡單易學不拗口。
小小白兔要出嫁,我來劈條林道讓它過,風來奏樂,蟬高歌,吹吹打打上花轎。
一過月兒家,見它淚眼漣漣眯成線。
二過蝴蝶家,彩翅翩翩說別走。
三過姥姥家,一柺杖笑呵呵。
小小白兔要出嫁,我來提燈挽白紗,水潺潺,蛙兒鳴,熱熱鬧鬧來送嫁。
一說媒人笑,頭上紅花開。
二見公婆喜,金呀銀呀袖中兜。
三羞紅蓋頭,一掀一掀到白頭。
小小白兔嫁對郎,一畝蘿蔔株株紅。
吃到來好生兒。
“女兒呀!為人父親者必須糾正你的錯誤,英吉利海峽沒有鯊魚。”他會不會太殘忍了,火上加油。
鄭夕問雖一臉嚴厲,嘴角卻有可疑的上揚,破壞了他的故作正經。
“爸,你現在才端出父親的威儀是不是太遲了,我已經斷很久了。”我要鄙視他,沒有一點父親的樣子。
他忍笑地拍拍受驚的小兒子肚皮。
“在父母眼中,孩子永遠是孩子,長不大。”
“謝你喔!我倒成了不老的童山姥姥。”我的謝聽不出誠意,完全的譏誚。
氣壞了嘛!誰來取笑就是我的敵人。
“別喪氣,丫頭,有人來踢館才表示你是對手,衣仲文的行情正在上漲。”他瞄了一眼廚房裡忙碌的身影。
他們早將他看成是自家人,絲毫不客氣地物盡其用,現今社會是找不到謙沖自牧的好男孩,像他這般穩如磐石的志氣世上少有。
若是哪一天有了意外當不成鄭、於兩姓的女婿,收為義子也是可行之舉,他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有擔當,肯負責,不屈於權勢,有自己的主見,不聽信言、不自卑,泱泱氣度展現大將之風,的確是可造之才,不管從事什麼行業都會成功,成為佼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