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我偏要他明天死你能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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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說道“至於麼?她不就是嚇人一點麼。”誰知小丫鬟看了看周圍沒人,壓低聲音說道“其實她平時並不可怕,只有,只有發病的時候才有些恐怖。”寧洛歌還要再套些話,有個凶神惡煞的婦人從遠到近走了過來,小丫鬟趕緊跑開低頭做事,而寧洛歌也趕緊低頭避開了她。
和小丫鬟去送了一次飯,只是連門都沒讓進,寧洛歌把飯放在門口,敲敲門,有一隻手把飯拿進去,便立刻關上了門。
這一趟下來,寧洛歌基本確定那個唱歌的女人就住在這兒。
“歡,她是誰你知道麼?”寧洛歌小聲地問。
只見歡奇怪地看著她,一臉不解“你不知道?”寧洛歌乾笑了笑,胡編亂造“我是新來的,沒人告訴過我。”
“這是咱們三夫人啊。”歡道。
三夫人,難道是水星雲的子?只是,在寧洛歌的印象裡,水星雲並未娶啊。
“哪個三夫人?咱們三公子不是沒娶麼?”寧洛歌皺眉問道。
誰知緩緩在她耳邊偷偷地說了一句話。寧洛歌頓時臉有些難看。
寧洛歌見已經到了約定的時間,和歡說了聲再見,便向著約定的地點而去。
慎行已經在了,見到寧洛歌,臉上一直緊繃著的臉才有所緩和。
“我已經打聽過了,這府中關著一個神秘的女人。丫鬟說這女人是水星雲的子。只是似乎是被休了。你呢,查到什麼?”寧洛歌語調極快。
“這宅子裡大多數的院落都是空的。其中有一個宅子周圍有幾個武功高強的侍衛在暗中把守,我不好過去,怕打草驚蛇。”慎行稟報道。
“天快黑了。”寧洛歌緩緩抬頭,看看漸沉的太陽。
慎行明白,寧洛歌的意思是,天黑了,就潛入進去。
寧洛歌雖然武功大不如前,但是輕功卻還是可以的,就憑著她能夠讓人無法察覺的內息功法,便能夠讓她安全地不被發現。
只是為了保險起見,寧洛歌還是用了一招聲東擊西,當守著那院落的幾名侍衛被從四面八方而來的響動聲引開的時候,寧洛歌和慎行像是泥鰍一樣滑進了院落。
院落裡除了侍衛並無其他人,是以寧洛歌和慎行便進了主屋,因為據寧洛歌所知,這座院落裡只有一個伺候三夫人的丫鬟,沒有旁人。
由慎行負責處理那個丫鬟,寧洛歌則負責制住那女人。
二人動作迅速麻利,目標明確,就在丫鬟差點驚叫出聲的時候,慎行把她打昏了。
至於那個神秘的女人,寧洛歌本不用對她做什麼,因為她已經陷入了昏,就連嘴,都被人給用髒手絹給住了,而且被人五花大綁在了一個一人高的十字木架上。
木頭已經有些變,看得出來,她被綁了不只是一天兩天了。只怕少說幾個月,多則幾年,都有可能。
只是,最讓寧洛歌驚懼的並非是這女子的待遇,而是…
寧洛歌看著女子的臉,嘴微微顫抖,聲音中充滿了不可置信,她輕輕地喚“月蓉?”即使是一向漠然的慎行,在看到那女子的時候,都忍不住詫異道“難道月蓉沒死?”寧洛歌眼神犀利,目光向眼前的紅衣女子,彷彿要把女子給看透穿一般。
忽然,她冷聲道“不!她不是月蓉。”驀地,原本沉睡的女子忽然睜開了眼,她的眼神清明懾人,但隱隱地透著癲狂,若是普通人見了定要覺得通體一片寒冷。
她的臉比月蓉的要蒼白,蒼白的近乎透明,想必是常年在屋中不見陽光所致。
而她的眼神,竟然比月蓉要凌厲。
“你是誰?”寧洛歌緩緩啟,聲音鎮定,絲毫沒有被她的眼神所震懾住。
話落,卻見她的嘴角微微地翹起來了,魅,瘋狂,那眼神好像全世界都欠她似的。
寧洛歌淡淡開口,絲毫沒有被嚇到“我是寧無雙。如果姑娘不嫌棄,我可以救你。”見女子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茫,寧洛歌想她恐怕在這裡關了至少一年了。因為她本就不認識她。
於是寧洛歌又道“我來自鳳凰仙山,今前來是調查些事情。你答應我不叫喊,我把你嘴上的布拿開。但如果你之後亂喊叫,別怪我下手無情。”女子眼神怪異地看著寧洛歌,先是震驚,隨後嘴角的笑意更深,似乎是諷刺,又似乎是嘲笑,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寧洛歌示意,慎行上前,把她嘴上的布拽出來。
“你叫什麼?”寧洛歌問。
“星慧。”女子的聲音有些沙啞,但聽得出,原本的聲音是十分動聽的。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夜裡的歌是你唱的麼?”寧洛歌問。
“我從小就在這裡,哪有為什麼!”星慧輕嗤了一聲,十分地不屑。隨機她狐疑地扭頭“歌?什麼歌?”寧洛歌一時無語,不知道該如何道。她試探著道“星慧,你認識月蓉麼?她死了,你知道是誰殺她麼?”突然,前一秒還笑的女人後一秒忽然嚎啕大哭,好像是聽到了世間最傷心的事情,而這震天的哭聲,終於招來了外面的侍衛。
寧洛歌和慎行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殺意,二人十分默契,幾乎是同時的,在門開的那一瞬間,寧洛歌側身躲起來,而慎行則趁著侍衛進門的間隙忽然飄出了窗外。
寧洛歌雙手指間分別夾著三銀針,幾乎是在侍衛進門的那一瞬間齊齊發,向著侍衛不同的道而去。
就在侍衛反應過來準備反撲的一瞬間,寧洛歌三針飛,兩針向侍衛的眼睛,另外一針向了侍衛的喉嚨。
“砰”地一聲,還沒等反應,侍衛已經死了。
而寧洛歌的兩隻手臂則在微微顫抖,看著那九枚銀針,寧洛歌的心中有濃濃的憂傷和挫敗,曾幾何時,鳳凰公子殺人竟然需要用九針?
曾幾何時,鳳凰公子殺人如麻,手中銀針只需一發便能將最強勁的對手擊倒,讓其毫無還手之力。
曾幾何時…
解決了屋中的這一個侍衛,寧洛歌躲在暗處打算幫慎行,見一侍衛正要攻擊他的後心,寧洛歌一針飛,侍衛的右臂一麻,握著刀的手頓時放了下來。
慎行動作很快,加之其功夫一,在此的侍衛雖然武功都不弱,但是輕功卻不好,遇上了像是影子一樣的慎行,連他的行蹤都抓不到,更別提實打實地與他對敵了。
最後一名侍衛也倒地了,慎行和寧洛歌都鬆了一口氣,然寧洛歌忽然瞥到一個尚未死透還有一口氣的侍衛,忽然緩緩地伸出了手。
倏地,寧洛歌意識到了怎麼回事,大喝一聲“住手!”然而只聽“砰”地一聲,燦爛的藍煙花在空中炸開,開出了極其絢麗的花朵。
“糟糕!快走!”寧洛歌向著慎行喝道。
眼看著兩個人就要離開,星慧突然癲狂地大笑,寧洛歌差點忘記此時便是始作俑者,她冷冷地注視著她,她知道,剛才那聲痛哭是她故意的。
“既然姑娘這麼想在這不見天的囚籠裡過,那我想也不必救姑娘了。”說完,寧洛歌便要離開,只是最後,她冷冷地扔下一句“劉凌明處斬。”說完不回頭地往外走,星慧沒見到慎行毫無波瀾的眼睛裡因為這句話而有些漣漪,她只是睜大了眼睛,高聲尖叫“不是還有三麼?”那一瞬間,寧洛歌心裡明白了些什麼東西。她不屑地輕嗤了一聲“閻王要她三更死,誰敢留他到五更!我偏要他明天死,你能怎樣?”寧洛歌傲然抬頭,盯著她,同樣也是笑著。
“你!寧洛歌!”忽然,紅衣女子像是發瘋一樣,五指成爪,面目猙獰地便要向她撲過來。然而卻被繩子綁著,半點離不開木樁。
寧洛歌見到了想見的,終於笑起來“怎麼不裝了?月蓉!”寧洛歌緩緩地叫出最後兩個字,面帶微笑。
一旁的慎行這回是真的十分地驚訝,他看向月蓉,十分地疑惑。
月蓉在一通瘋狂的吼叫之後,也冷靜了下來,她眼角微微上揚,帶著渾然天成的媚態,看向寧洛歌的表情,則是她慣常的模樣。
“你真的是很聰明!只是這份聰明,卻太遲了!”隨機,她看著寧洛歌,笑靨如花“你以為,你現在還逃得掉麼?”寧洛歌心中已經知道自己掉進了赫連子煜的圈套,但心中的疑惑卻始終揮之不去,她一反常態“我為何要逃?既然三公子邀請我做客,那我留下便是了,我為何要逃?倒是你,子謙若是知道你還活著,恐怕會很高興呢。”一旁的慎行此時已經沒有心情再探查這件事情了,他現在心心念念地想的都是要如何救主人。千萬不能讓主人落在赫連子煜的手上。否則,後果堪憂。
他身子微側,在寧洛歌的耳邊道“公子,我們現在闖出去,或許有一線生機。”誰知寧洛歌看了他一眼,卻搖了搖頭道“他們最大的王牌不是即將來的那些人,而是我們眼前的這一位,看似弱不風,實則武功在你之上的,月蓉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