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寶寶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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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秦寶寶從上一骨碌爬起來,就看到青衫人早已站在房裡了,另有一名僕人正在擺早餐,早餐很豈盛,有一碟螺絲轉、一碟三鮮餃、一小碗粳米粥,以及四樣緻小菜,秦寶寶算是被飯菜的香氣醒的。
秦寶寶一下,立刻就上來兩名僕婦,為他穿上破鞋,穿上他原來那套乞丐裝。
本來早就給他準備好了幾套衣服,可是秦寶寶生怕出了女兒身份,就是不換,所以他現在仍穿著那套破衣服。
穿衣畢,一名僕婦便端來銀臉盆、巾、青鹽,侍候秦寶寶洗臉漱口,這種待遇比在子午嶺上還周全。
秦寶寶自然洋洋地享受著,洗臉漱口完畢,秦寶寶才坐上椅子,那名擺飯的僕人早已在飯桌上放好一雙象牙筷,熱氣騰騰的飯菜就等著秦寶寶伸筷夾食了。
青衫人緊張地看著秦寶寶的右手,當秦寶寶的手快要觸及那雙象牙筷時,他緊張得連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不用說,這雙象牙筷上一定沾有那種奇特的毒藥了。
不想秦寶寶快要觸及象牙筷時,忽地又縮回手來,反而拿起了桌上的一個銀匙。
他對那些小菜可不盛興趣,因為他昨天吃得很飽,今天便又犯起挑食的老病。
現在,他除了對那小碗粳米粥興趣外,對其他的食物可沒什麼心思。
吃粥,自然是用不著筷子的了,那青衫人在旁邊看著只是乾著急,真恨不得拿起筷子在秦寶寶的粥裡攪幾下。
想自然是想,做是做不出來的,因為他知道秦寶寶是有名的鬼靈,自己稍微做出一些過火的事,就會令他起疑,他一起疑,事情可就不好辦了。
無可奈何地看著秦寶寶吃粥,秦寶寶忽地抬頭衝著他一笑,道:“你不吃點嗎?”青衫人勉強笑道:“我吃過了。”秦寶寶笑道:“對了,你是不是願意別人強迫你吃飯,受人強迫的滋味最不好受了。”秦寶寶是把其他人都當成自己了。
青衫人聞言只好道:“不錯,我也不願意別人強迫我吃飯。”秦寶寶點點頭,三口兩口地扒完了飯,把碗一推,自始至終,他都沒動那雙筷子。
他站起身來,對青衫人道:“現在我吃好了,飯後有什麼節目啊?”青衫人奇道:“你就吃這麼一點粥就飽了,不吃點菜或是別的嗎?”秦寶寶拍了拍肚子,道:“今天吃的還算比較多,若在子午嶺上,半碗也吃不下呢!”青衫人這才明白秦寶寶為何這樣瘦,見秦寶寶不想再吃,青衫人卻還是不死心,道:“那就嘗一嘗菜的味道吧,這裡廚師燒的菜和子午嶺的菜不一樣的,不想──鮮嗎?”他是死活也要讓秦寶寶自己碰一碰那雙筷子。
但秦寶寶已經吃過飯,對飯菜的味道從來就沒有興趣,他可不是美食家,肚子一飽,就想到外面溜達溜達了。
秦寶寶一邊說:“要吃,中午再說吧,我可要玩去了。”一邊已蹦蹦跳跳地跑出去。
青衫人眼睜睜地看著秦寶寶跑出去,心裡恨不得一把將秦寶寶拉住,把瓷瓶中的藥全倒到秦寶寶的口中去。
想歸想,卻不能做,對僕人們吩咐一聲:“你們下去,這裡不用你們收拾了。”僕人們樂得清閒,喜滋滋地走了。
青衫人站在門口,看到秦寶寶正在花園中捉蝴蝶,心裡不琢磨開了用什麼方法才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下毒呢?那秦寶寶在花叢中左撲右跳,玩得正開心。
青衫人想著,若是秦寶寶不幸劃破了手,就可以趁治傷之機下毒了。
可是秦寶寶身有武功,且輕功最好,玩耍中又怎會受傷?青衫人已在後悔,剛才若是在粥裡做文章,也許秦寶寶不會發覺的。
白衣人說得分明有理,何況刺殺衛紫衣是何等大事,自然是馬虎不得的。
忽聽秦寶寶叫道:“小弟弟閣下,我渴了,你給我端一杯水來好不好?”青衫人身份何等高貴,哪曾聽得別人對他吆五喝六的,可是此時卻不同了,秦寶寶一聲“要水”對青衫人來說,不亞於玉旨綸音,秦寶寶話音剛落,青衫人早已進屋裡倒水去了。
找個杯子倒上水,捏住象牙筷頭朱受毒藥沾到的部分,將筷子在水中攪了一攪。
果然是無無味的好毒藥,水仍是清澈透明,聞一聞,半點異味也沒有。他樂滋滋地捧著杯子,興沖沖地出門,走到秦寶寶面前,笑容滿面地道:“秦少俠請喝水。”秦寶寶接過杯子並不急著喝,而是歪著頭笑道:“你對我這麼客氣,是因為想有求於我呢,還是別有用心?”
“別有用心”四個字青衫人聽得好生刺耳,幸虧他臉上戴著的是那張看不出年齡來的面具,臉上雖有異常,卻是看不出,他只好強作笑顏,道:“我只是想幫你報仇而已,又怎會有其他念頭。”秦寶寶道:“你說你會暗中助我,那你究竟用什麼方法呢?現在可、告訴我了吧?”青衫人道:“現在告訴你,恐怕你到時會不自然,還是不知道的好。”秦寶寶一扭頭,道:“哼,不告訴就不告訴,誰稀罕聽。”憤憤地走到一邊又玩去了。
青衫人心道:“這秦寶寶是在打聽我的計策,到時候好對付我了,他小小年紀,竟已學會演戲,扮一個間諜角,真是不簡單。”秦寶寶也在考慮開了:“這幫狡猾的傢伙到現在還不告訴我行刺方法,真是一群老狐狸,他們當然明白我不會書大哥的,只不過是假裝相信罷了,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待我呢?”一邊想著,一邊把杯中的水不知不覺地飲下了。
青衫人在遠處見秦寶寶飲下毒水,心中不一陣狂喜,大功終於告成了,回去之後,香主一定會重重有賞。
眼看中午將至,估計衛紫衣也已該到了,必須去準備一下,他遂離開了花園,逕向內廳而去。
衛紫衣在趙天龍的引路下,來到一座美輪美奐的大廈前,下了馬車,早有一人大笑著出來,從臉上看不出他的年齡,只見他身著青衫,臉上盈盈的盡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