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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真假衛紫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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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如秀第一個大驚小怪道:“哇,怎麼全景豬身上的東西,連蔬菜都沒有嗎?”張子丹笑道:“估計店家剛宰了豬。”秦寶寶說得更絕:“既然有‘全魚宴’、‘全鴨宴’,自然該有‘全豬宴’羅!”老闆在一旁著手,勉強笑道:“這姑且算本店的特吧,你們在其他地方見過只賣豬的店嗎?”席如秀拍著老闆肩頭,呵呵笑道:“真有你的,居然還能說出道理來,我今天倒是要好好──你們的手藝了。”老闆笑道:“請用,請用。”點頭哈地回到了廚房。

衛紫衣笑道:“這老闆倒有一點意思。”他用清水洗了雙筷,夾了一片就住口裡送。

秦寶寶伸手攔住,道:“大哥,先不急嘛,吃了解毒丸再說,荒村野店的,不得不防。”席如秀笑道:“就寶少爺羅嗦。”衛紫衣道:“出門在外,小心一點不會錯的,寶寶,先把藥給大家吃了吧!”秦寶寶衝著席如秀做個鬼臉,將藥先給了衛紫衣,看著衛紫衣服下後,才將藥遞給張子丹和席如秀,自己也服下一粒。

他們這種舉動已被廚房裡的蕭人和燕子看到,兩個人默默地看著,垂下頭去,心中大罵秦寶寶幾十遍滑頭、可惡。

蕭人走出廚房,對衛紫衣道:“公子,要不要加點素菜?我去房後菜地點青菜來,可好?”衛紫衣點點頭,蕭人對燕子使了一個眼,雙雙走了出去。

外面的天已經黑透了,兩個人離小店遠遠的,悄悄地說著話。

蕭人咬牙切齒地道:“那個小孩子一定是秦寶寶,可惡,可惡,竟然壞了我們的好事,又得費一番手腳了。”燕子的雙眼在黑暗中閃閃發光,陰笑道:“好久沒有碰到硬手了,正好趁機玩玩,下毒不成,再想其他招數吧!”蕭人笑道:“看來只能用‘透髓針’了。”燕子搖頭道:“‘透髓針’中者無救,只是,他們的武功極高,我們又如何將‘透髓針’打中他們丁”蕭人詭秘地一笑,道:“他們吃過飯後會走的,走時一定要騎馬,如果我們把‘透髓針’在馬鞍上,那麼,又何必我們動手呢?”燕子大笑,道:“果然是足智多謀。”忽地卻又沉道:“只是,殺人是將軍專利,我們幫他殺人,他一定會生氣的。”蕭人道:“管不了那麼多了,最多我們再找幾個人讓他殺過癮罷了。”燕子道:“事已至此,也只能這麼辦了。”兩個人立刻分頭行動起來,燕子在第一匹的馬鞍上妥‘透骨釘’,蕭人則去割菜。

衛紫衣這次騎的馬都是臨時從濟南城真的駑馬,情溫和,也不怕生人,那燕子針時,三匹馬竟然都沒有嘶鳴。

機關設好之後,蕭人和燕子雙雙又進了店,一進店就聽席領主道:“大當家的,你說蕭一霸會到哪裡去了?我們出城時還有他的消息,怎麼越追反而越追不到了。”衛紫衣道:“狡兔有三窟,蕭一霸有備而來濟南,落腳點自然不少,以他的陰沉格,若是讓我一下子知道他的消息反倒奇怪。”席如秀道:“如此說來,我們豈非永遠都追不到了嗎?”

“那倒不盡然。”說話的是秦寶寶,見眾人都在看著自己,衛紫衣又在示意,於是秦寶寶清清喉嚨道:“我們四個人遠離濟南,也就是說,遠離我們的勢力變成落單,蕭一霸在這一帶必然準備了一個個圈套讓我們鑽,所以啊,我們找不到他,他卻會來找我們,那自然是在我們中了圈套以後。”

“圈套?”席如秀很興趣地間道:“寶少爺說說看,蕭一霸的圈套在哪裡?”秦寶寶笑道:“以蕭一霸的為人,若是悄悄離開濟南,我們何從知道?如今我們不但知道他離開濟南,而且追來了,也許啊,這就是蕭一霸的調虎離山之計。”席如秀和張子丹不點頭,席如秀道:“現在我們已落了單,寶寶認為蕭一霸會用何手段?”秦寶寶道:“大哥曾單身去見蕭一霸,可是蕭一霸並沒有下手,這是因為蕭一霸領教過大哥的武功,所以,蕭一霸是不會和我們鬥力的,因為就算他用千軍萬馬來,大哥也可以從容全身而退的。”他回頭看了看衛紫衣,接道:“大哥,我說得對不對?”衛紫衣笑道:“寶寶不要把大哥想像成完人,大哥的武功絕非天下第一。”秦寶寶道:“就算不是天下第一,也應該差不多,最起碼用鬥力的方法對付大哥是徒然。”席如秀點頭道:“大當家就算不敵也可以全身而退的,世上沒有人可以力勝大當家,這一點我同意。”秦寶寶又道:“蕭一霸不能力勝,就只能智取,而這荒山野嶺的,我們地形不,蕭一霸卻有所準備,他如果設計個圈套,該不會難的。”席如秀越聽越興奮,道:“寶寶真的快成神仙了,雖然我很想反駁你的話,卻找不到破綻,嗯,一定是這樣了,只是寶寶若是蕭一霸,會用什麼圈套?”秦寶寶道:“簡單點,是在食物裡下毒啦,在黑暗中算計啦,複雜點的就說不準才對。”席如秀興奮地一拍巴掌,連聲道:“對對對,蕭一霸要對付我們,不過這麼幾招,至於複雜點的,諒他那個大呆瓜也想不出。”秦寶寶搖了搖頭,道:“席領主可千萬不要輕敵,輕敵最危險,目中無人是武人的致命傷。”他不失時機地訓了席如秀一番,又笑道:“真不明白席領主一生輕敵,為何卻能活到現在?”衛紫衣笑道:“那是因為席領主輕敵只是嘴上說說而已,其實是謹慎得很,正因為他外貌忠厚,內心多計,才有‘銀狐’之稱。”秦寶寶奇怪地看著席如秀身上那件半舊的青布長衫,說道:“席領主既然是‘銀狐’,為何卻著青衣呢?該改成‘青狐’了。”張子丹笑道:“關於這一點,可就要問席夫人了。”原來席如秀年輕時風積習,喜著銀衣,不想成親之後,在夫人幾次嚴厲的責罵下,不得已易銀著青,此乃席夫人怕他衣著華貴,容易招惹狐狸,席夫人可謂用心良苦,吃醋水準也可稱“高幹”秦寶寶是一點就透,早明白其中關竅,古怪地望著席如秀嘻嘻地笑著,看得席如秀一陣心慌,不知秦寶寶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席如秀急忙轉移大家注意力,咳嗽一聲,道:“大當家,既然我們找不到蕭一霸,而蕭一霸一定是會來找我們,那我們今夜不妨就歇在這裡,靜等蕭一霸來吧!”秦寶寶接口道:“蕭一霸不會放過我們落單的機會,因為一旦我們回去,放虎歸山,蕭一霸就無法可想,大哥,你以為如何?”衛紫衣撫著秦寶寶的頭笑道:“寶寶已儼然是個大當家的了,大哥已有退隱念頭,就按你說的辦吧!”秦寶寶好一陣開心,鑽進衛紫衣的懷中撒嬌,骨碌碌的大眼睛得意地看著席如秀和張子丹。

一聽說衛紫衣他們決定留下,蕭人和燕子暗暗叫苦,如此說來,那馬鞍上的機關豈非白設?一旦天明出,就很容易發現鞍上的“透髓針”蕭人和燕子面面相覷,自然在心裡又將秦寶寶罵了幾萬遍,正在想法拒絕留宿要求時,席如秀已開口道:”老闆,快去準備鋪,我們今天讓你們大大地做一筆生意。”蕭人暗笑道:“客官有所不知,我們的店實在太小,就連我傢伙計也只得和我並腿共睡一,實在沒有多餘的鋪供各位休息。”秦寶寶眼睛在店裡溜了一圈,道:“夜已深了,想必沒有客人會來吧,這三張桌子並起來,不就是嗎?你們這裡被子總該有吧,現在天氣不算涼,有被子墊在身下就行了。”蕭人愣愣地看著秦寶寶,心中已有“這小孩是在故意和我們作對”之意,只是口頭上無法拒絕,無奈地道:“客官倒會將就,既如此,夥計,抱被子去。”兩人進屋找被子去了。

衛紫衣對秦寶寶的主意也沒反應,只是,他也覺得秦寶寶好像有故意留在這裡的念頭,略一沉,衛紫衣輕聲道:“寶寶,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秦寶寶將嘴湊到衛紫衣耳邊,悄聲道:“我覺得這兩人很可疑,再說方圓百里只此一店,蕭一霸不會不注意到,也許蕭一霸的圈套就是在這裡實施。”衛紫衣讚許地點點頭,道:“有理。”秦寶寶具有一種神秘的預,這種預誰也說不清,但事實證明秦寶寶的預從沒有出錯過,有一次,還救了衛紫衣的命。

蕭人和燕子萬般無奈地搬了兩被子來,衛紫衣親手將被子鋪到桌子上,命令秦寶寶上去,他和席如秀、張子丹則坐在桌邊,對他們來說,連夜不眠不休是常事,實在大累時,趴一會就可恢復體力。

秦寶寶有失眠之症,就算在家中也必須在衛紫衣的哄拍下睡著,此時一上桌就閉眼裝睡,實出於對大哥的一片關心。

衛紫衣又豈能不知,望著秦寶寶長長的眼睫覆蓋著潔白的臉安然入睡的樣子,衛紫衣到心中甜絲絲的,為寶寶吃的許多艱辛也算有了回報了。

蕭人將燈吹滅,小店變黑了,外面的星光不失時機地鑽了進來。

一片靜寂。

蕭人和燕子又怎能睡得著?燕子在取回馬鞍上的“透髓針”之後,一股坐在上發呆。

他們很快想起來好幾種行刺的方法,比如說在黑暗中打出“透髓針”可是這種方法並沒有把握,因為就算別人中釘,也萬萬打不到衛紫衣的身上,衛紫衣不死,自己便難以逃命。

正胡思亂想間,窗紙被破,蕭人輕輕打開窗戶,見星光下站著兩個人。

蕭一霸和將軍。

蕭人和燕子展開輕功,輕輕地閃到窗外,四個人一直走了很遠才敢開口說話。

蕭人道:“點子尚在。”將軍其實是個乾瘦的老頭,既無大將軍之威,也無大將軍之貌,只有一雙眼睛倒還兇光四,此時將軍沉聲道:“你們可曾做了些什麼?”蕭人嘆了一口氣,道:“我們在食物中下蒙汗藥,可是那個小孩卻拿出解毒丸來,那解毒丸竟是少林寺的“大還丹”後來我們又想出在馬鞍上‘透髓針’的方法,可是他們決定住下,那樣一來,到天一亮時就很容易發現馬鞍上的機關,咳,都是那可惡的小孩的主意,竟讓我們兩次計劃泡湯。

將軍靜靜地聽著,並不說話,負手立在一邊的蕭一霸聽完蕭人的話後,重重地”哼”了一聲,不屑地道:“‘燕子西來,借靈枝稍駐’、‘一將功成萬骨枯’、‘此曲只應天上有’,可是好大的名聲,沒想到對付四個無準備的人居然束手無策。”將軍冷冷地道:“收了你的錢,自然會幫你殺人,你既然把這事給我們,我們自然會辦。”秦寶寶也知道大哥和席領主他們此刻絕不會擁被而眠的,為了讓大家多休息一會兒,他一上桌子就閉上眼睛,他知道他如果不睡,別人絕對不會睡的。

蕭一霸冷聲道:“你們有什麼辦法?”將軍道:“我們自有辦法,殺人不是件簡單的事,要做到無聲無息,無後顧之憂,何況對手是衛紫衣。”又含笑道:“瓢把子如果不信任我們,可以把銀子收回,另請高明就是。”蕭一霸也算是可軟可硬的一個人物,聞言推出笑臉來,打個哈哈道:“在下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又何必當真?”將軍淡淡地道:“是玩笑就好,現在請蕭先生先行離去,你把衛紫衣引出城,就算完成任務,餘下的事由我們來做。”蕭一霸道:“你們需要多少時間?”將軍道:“不知道,也許需要一天,也許需要一個月,也許需要半年,你該清楚,沒有絕對的把握我們絕不會出手的。”蕭一霸默然不語,忽地笑道:“幸虧我的耐很好,可以等,我既然已等了一輩子,又何必在乎多等半年。”說罷消失在夜幕中。

待蕭一霸一走,燕子問道:“老大,怎麼辦?”將軍淡淡一笑,道:“我記得你以前也是很能沉得住氣的,為何現在這樣心急?是不是因為對手太強大?記住,越是面對強大的對手,就越要沉得住氣。”燕子笑了一笑,道:“我是有點反常,自從接下這個任務,就希望早一點結束,否則心裡一直擱著一塊石頭。”蕭人道:“我也是這樣,好奇怪,我甚至有一個不祥的預,認為這次任務無法完成。”將軍冷冷地看著燕子和蕭人,冷冷地道:“這是失去信心的表現,作為一個殺手,沒有信心是絕對殺不了人的,看來你們需要冷靜幾天,回去吧!”蕭人和燕子沒有說話,轉身回到小店,從打開的窗口輕輕躍了進去,拉上被子,和衣躺在上。

蕭人很想閉上眼睛,可是卻毫無睡意,心中一陣煩亂,不輕嘆了一口氣。忽地,他到脖子一涼,一把刀已架在脖子上,理智的他,立刻放棄了抵抗的念頭,靜靜地看著底下鑽出來的兩個人。

殷大野和方自如各執一把刀,架在蕭人和燕子的脖子上,殷大野扯開喉嚨喊道:“衛大當家的,快來瞧瞧。”喝聲未畢,衛紫衣高大的身形已出現在門口,很快的,席如秀和張子丹也趕到,秦寶寶的小腦袋也從衛紫衣肋下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