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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一山不容二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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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燕留一挑大拇指,讚道:“高,真是高,瓢把子神機妙算,萬人莫敵。”蕭一霸哈哈大笑,道:“能瞞得住衛紫衣的確不容易,只要我們假傳警訊,令衛紫衣率眾前來,那時再全力攻打子午嶺,‘金龍社’可就要土崩瓦解,那天下可就是我的了。”忽聽一人嘆息道:“我勸你不要太得意,衛紫衣不是那麼容易被擊倒的人。”一個華服老者推著一個輪椅,慢慢地從一間小屋裡出來,此人赫然是蝶飄香。

這是怎麼回事?蝶飄香怎會和蕭一霸在一起?

蝶飄香嘆道:“衛紫衣武功高深莫測,智謀更是天下無雙,你們千萬不要小看了他。”蝶飄香又嘆道:“我就是如此,和他的一番手,令我‮腿雙‬殘廢,功力全失,哎,以前的萬丈雄心…”蕭一霸冷笑道:“我不殺你,已是對你的恩賜,你居然還在這裡胡說八道!”蝶飄香道:“你不殺我,是因為你想利用我,利用我的聲勢,迫使衛紫衣和你合作,衛紫衣與虎謀皮,又能有什麼好結果。”蕭一霸爆發一陣狂笑,道:“這就是江湖,一山不容二虎,你以前豈不也是野心?”蝶飄香長長嘆息一聲,道:“自從殘廢之後,我平靜下來,才懂得名利皆是害人的,如果我沒有野心,此時又怎會落到這般地步?我勸你遲早身為妙,須知一個人若是太聰明,反會誤了自己的命。”蕭一霸微怒道:“老不死的一天到晚讓人心煩,記住,衛紫衣的死期,也就是你的死期!”蝶飄香微微一笑,道:“那我就放心了。”蕭一霸一愣,道:“你放心?”蝶飄香道:“衛紫衣絕不會敗在你的手裡,他不死,我也不會死,對不對?”蕭一霸大怒,伸手取刀,架到蝶飄香的脖子上,怒道:“你再說一句我就砍了你。”蝶飄香嘆道:“以你這般脾氣暴躁,一觸即怒,又怎能做得了大事?”將刀輕輕推開,他搖搖頭,道:“我已老了,你要殺我隨時都可以,又何必急在一時。”眼睜睜看著蝶飄香離開,蕭一霸怒氣無所發洩,回手一刀,將欄杆削斷。

左燕留安道:“瓢把子何必和這種老人計較,他說你成不了事,你就偏做成了讓他看看,到那時他是死無怨言。”蕭一霸怒火漸漸平息,恨恨地道:“若不是老不死尚有利用之處,我早一刀剁了他。”左燕留道:“萬萬殺不得,他一死,衛紫衣就少了顧忌,合作告吹,再找機會挑‘金龍社’可就難了。”蕭一霸憤憤喝酒,左燕留一邊小心侍候著,主子發脾氣,奴才會倒黴的,左燕留深知這點,只管把一頂頂高帽拋去,不一會兒,蕭一霸就哈哈大笑,豪氣恢復了。

蕭一霸忽地一頓,道:“那些人犯可要小心侍候著,叫他們跑了可就槽糕了。”左燕留道:“為何不殺了他們?”蕭一霸道:“這些人對衛紫衣很重要,迫不得已時,可以作為一條退路。”左燕留笑道:“瓢把子深謀遠慮,屬下望塵莫及矣!”蕭一霸道:“蝶老魔說得不錯,衛紫衣不是易與之輩,留一條後路是必要的,雖然我們此時佔盡優勢,但衛紫衣畢竟是一代梟雄,不可不防。”左燕留道:“幫主準備什麼時候動手?”蕭一霸道:“等衛紫衣一回山,我就發出警訊,衛紫衣帶人馬來助我時就可以乘機進攻‘子午嶺’,這件事由你主持,至於衛紫衣,他帶的人落於我手,豈容他好看?”言畢哈哈大笑,一連乾了幾杯,酒酣耳熱,更是興奮,忍不住撕開衣衫,出多膛,已是狂妄不可一世之態。

左燕留殷勤道:“到那時,瓢把子就可以好好消遣消遣衛紫衣,發洩一下以前所受的悶氣了。”蕭一霸大笑道:“不錯,不錯,貓捉到老鼠後,哪捨得馬上吃掉。”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一群王八蛋,竟敢待兒童,小心我敲碎你們的小腦袋!”搖著鐵窗拼命地叫,雖知毫無用處,卻忍不住心頭怒火,秦寶寶快要急瘋了。

“算了,算了,喊破喉嚨也沒有用的,他們就算聽見了也會裝啞巴,好個蕭一霸,居然把我也送進來了。”大嗓門的是席如秀,幾個人中,算他最豁達了。

張子丹盤膝打坐,低頭不語,戰平仰首望天在想著心事,王首領則一副隨遇而安的樣子,也不說話。

馬泰剛才聲音已叫啞,此時稍作休息。

秦寶寶一回頭,道:“席領主,一旦我們出去,非把他們腦袋敲碎不可,尤其是蕭一霸和他那個師爺左什麼的。”馬泰啞著嗓子道:“腦袋敲碎算便宜了他們,不把他們千刀萬剮我就不姓馬!”

“你們急什麼?”席如秀笑嘻嘻地道:“又管吃飯又能安靜幾天,我還謝他們的。”席如秀到哪裡都改不了開玩笑的心情。

秦寶寶想了一想,也笑嘻嘻湊過來,道:“對啊,每一次大哥的對手都很稀鬆太沒意思,這次讓他急一急也好。”張子丹沉聲道:“就怕大當家不知我們下落,上了蕭一霸的圈套,到那時…”秦寶寶對大哥一向充滿信心,大聲道:“才不會呢,大哥哪會上蕭一霸的當,何況我在臨走前留下了線索,相信大哥一定可以發現。”

“啊?”大家一起湊過來,驚喜地看著秦寶寶。

秦寶寶笑笑,道:“其實我早已看透蕭一霸此人,所以他來邀請我們時,我在一張桌子上刻了一個字。”

“什麼字?”大夥齊聲問道。

“‘蕭’,蕭一霸的蕭字,相信大哥一定可以發現的。”戰平嘆道:“就怕此時大當家孤身一人,凶多吉少。”秦寶寶大聲道:“你的擔心是沒有道理的,蕭一霸野心極大,是想一舉消滅‘金龍社’,所以他暫時不會對大哥下手。”席如秀道:“寶寶的分析極有道理,蕭一霸暫時不會下手,大當家也會在這短短几天中看出破綻來的。”張子丹道:“不過我們不能光指望別人來救,必須想個辦法出去才好。”誰不想出去呢?可是光是牢房上那些如兒臂的鐵鏈就無法對付,更別說外面的層層守衛了。

大家都在沉思,席如秀笑道:“寶寶,該你大顯身手了,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你有被囚的經驗。”秦寶寶微微一笑,道:“不錯,我的確有個主意。”大家一起問:“什麼主意?”這種時候,秦寶寶自然要賣個關子,無論大家怎麼問,他就是不說,大家都想不出該用什麼方法秦寶寶說出來,只好悻悻然地退到一邊。

馬泰不死心,還在央求道:“寶少爺,你就說了吧,你知道我馬泰是個急子,一件事要是悶在心上會悶死的。”

“有這麼嚴重嗎?”秦寶寶笑道:“別對我使花招,無論你們怎麼問,我就是不說。”戰平微笑著拉開馬泰道:“寶少爺既然不開口,你問也白搭,你又不是不知道寶少爺的脾氣。”說著對馬泰擠擠眼。

其實大家早已想到,如果秦寶寶用他剛才做出來的藥嚇唬看守,一定會有效果,只是若說穿了,就會惹秦寶寶不高興,秦寶寶一不高興,他們受的罪可比坐牢更苦。

只有馬泰是個死心眼。見戰平對自己擠眉眼,還不解其意,怪怪地道:“戰平,你眼睛裡有沙子呀?來,我給你吹吹。”見大家不再問,秦寶寶反而急了,逗席如秀道:“席領主,你想不想知道出去的辦法呀?”席如秀笑道:“想極了!”秦寶寶笑道:“我偏不告訴你。”張子丹和席如秀相視一笑,又趕緊扭過頭去,生怕明的秦寶寶看出破綻來。

馬泰在那邊喊道:“戰平,你眼睛裡沒有沙子啊!”戰平笑道:“你再吹吹看,也許是光線太暗看不清,你睜大眼睛使勁看。”此時已到了開飯時間,兩個看守提著一個大木桶走來,吆喝道:“開飯了,開飯了,快過來吃飯吧!”馬泰掉頭一看,見桶中是一大桶稀飯和幾鹹菜,不由怒道:“這是什麼豬食,你們家幫主就吃這個?”一個胖點的看守怪叫道:“呵,倒會挑剔,你以為這是做客,好酒好菜地供著?”馬泰叫道:“叫你們幫土來,我估計你們在剋扣糧食,中飽私囊吧!”瘦看守陰陰地道:“給你們吃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的,明著跟你說,這稀飯已放了兩天,你們不吃就算了。”張子丹和席如秀也都面有怒,馬泰更是怒氣發,忽地從欄箇中伸出雙手,一手拉著一個。

兩個看守被這一拉,腦袋被鐵欄杆碰得生疼,剛要叫喊,戰平和席如秀已雙雙搶出,一人發一拳,打在兩個看守的“啞”上,兩個看守光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秦寶寶不失時機地取出藥包,那藥已成粉末,扳開兩個看守的嘴巴,每人了一口,他捨不得用光,又將剩下的揣到懷中。

席如秀笑呵呵地對馬泰說道:“馬泰鬆開手吧!”馬泰道:“不把他們身上的鑰匙取下來嗎?”張子丹和席如秀相視一笑,道:“不用。”馬泰將手一鬆,兩個看守仆倒在地,驚恐地瞪著秦寶寶,對秦寶寶剛才藥的舉動到不解。

席如秀和張子丹笑道:“我們可以走了。”兩個人分別拉住一鐵欄杆,運力一拉,那欄杆立刻彎了,中間的縫已可走人。

兩看守啞被點,愣愣地看著眾人一一走出,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秦寶寶卻賴在牢中不出來,馬泰急道:“寶少爺,快出來啊,怎麼了?”秦寶寶白了席如秀一眼,憤憤地道:“你們明明隨時可以出去,又何必叫我藥?”席如秀呵呵一笑,道:“我和子丹固然可以衝破牢房,但是若沒有寶寶的藥,這兩個看守就不會聽話,他們不聽話,我們又怎能走出外面的層層機關?”秦寶寶一想,自己功不可沒,便“吱溜”穿出來,立在兩個看守面前,一叉道:“快起來,帶路!”兩看守恨恨地看了眾人一眼,竟然扭過頭去,一副不屑的神

馬泰大怒,一人賞了一腳,可是兩個看守卻咬著牙,昂著頭,一動也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