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見血魔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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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等大事,馬泰和戰平如何能決定下來?戰平對左燕留一拱手,道:“左先生暫不殺蕭一霸,也是不願看到江湖上出現火拼局面,先生的意思,我們一定代為轉達。”左燕留道:“江湖爭鬥,我已厭煩了,‘一統江湖幫’也好,‘黑蠍子幫’和‘金龍社’也好,無論誰勝誰負都和我沒關係,我在江湖闖蕩多年,也沒混出個名堂,本想退隱,卻過不慣貧苦子,去爭去搶,也沒多大油水,衛紫衣若把蕭一霸的命看得重要,就不妨出個大價錢,我得了錢後,你們愛幹什麼就幹什麼,和我沒關係。”馬泰“哼哼”地冷笑不已。
左燕留問道:“你一個勁地冷笑什麼?”馬泰冷冷一笑道:“憑你這種人,也敢向‘金龍社’訛詐?蕭一霸現在一定沒死吧,他一死,你豈不是沒戲唱了?那好,我和戰平把你剁了,看你又能如何?”左燕留狂笑道:“想不到你這個笨蛋並不算太笨,只是還是笨了點,我早已在蕭一霸身上下了毒,若沒有我的獨門解藥,誰也救不了他,何況我把他藏在哪裡,你們並不知道。”馬泰也哈哈一笑,道:“臭小子果然狡詐,可惜‘金龍社’有善於解毒的高手,‘萬聖醫’的名字該聽過吧?他的傳人就在‘金龍社’,你不是把蕭一霸藏起來了嗎?我不信把個濟南城翻個底朝天還找不到蕭一霸。”左燕留道:“看來你說得倒蠻有把握,好吧,來吧,我低頭讓你砍,有膽就砍下我的腦袋。”馬泰可是說動手就動手,取刀在手“刷”地砍向左燕留“當”的一聲,馬泰的刀被卸在一邊,出手的是戰平。
馬泰開始轉怒自己的夥伴來,不耐煩地道:“戰老弟,你今天怎麼啦?老是和我作對。”戰平道:“左燕留不可殺。”馬泰憤然道:“為什麼不可殺?”戰平道:“第一,寶寶縱會解毒,也難解天下之毒。第二,就算寶寶可以解毒,但蕭一霸不是一時半刻可以找到,若是毒發身亡了,寶寶縱有通天術,也不能起死回生。”馬泰這才有點心服。
戰平沉聲道:“事關重大,不能冒險,還是穩重一點好。”馬泰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一向是足智多謀,想一個好辦法出來呀!”戰平笑道:“咱倆何必煩神呢?把這事給大當家,大當家一定會有法子的。”馬泰一拍腦袋,笑道:“對呀,我們幹嘛煩神呢?把這事往大當家面前一放,不就結了,諒這個臭小子在大當家的面前是玩不出花樣的。”左燕留冷冷地聽著,冷冷地笑著,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直到馬泰說完,才冷冷道:“你們商量好了沒有?是不是該聽一聽我有什麼條件了?”戰平道:“好,你說。”左燕留道:“金銀太沉,我帶不動,珠寶需要兌換,太麻煩。”馬泰氣道:“臭小子倒真會挑剔。”左燕留白了馬泰一眼,繼績道:“所以我只要銀票,一百萬兩銀票就行,銀票一到手,我就放人。”戰平微微一笑,道:“銀票怎麼給你?你怎麼放人?”馬泰看了戰平一眼,奇道:“想不到你倒蠻有經驗的,被訛詐過是不是?”左燕留道:“你們把銀票湊齊了,放在大明湖邊‘浩歌亭’的磚頭下,銀票一到手,我就通知你們藏人的地點。”戰平尚未說話,馬泰像發現了什麼似的吼道:“如果你得了銀子不放人怎麼辦?你以為我們是呆子!”戰平微微一笑,也道:“不錯,左先生的方法無法使我們信任,雙方建立不了信任又怎麼做生意,所以找認為還是一手錢一手人的好。”左燕留狡黠地一笑道:“若是依你之言,一旦人出,錢我還能要到嗎?恐怕一個子兒也要不到,還要白搭老命一條,我的話已不可更改,先錢再放人,如果不行就拉倒。”馬泰道:“拉倒就拉倒。”戰平道:“先生之意,我們記下,我們會一字不漏地告訴大當家的,至於大當家會如何做,我們不知。”左燕留揮了揮手,道:“快去,快去,記住,只限三,三一過,我就殺人。”戰平淡淡地道:“我們記住了。”聽完馬泰和戰平的敘述,衛紫衣淡淡一笑,道:“訛詐到‘金龍社’頭上了,好膽氣。”這屋裡有席如秀、張子丹、馬泰、戰平,當然,我們的秦小淘氣是少不了的。
秦寶寶是第一次聽說這種訛詐的事情,興奮地叫道:“大哥,這事我來處理。”衛紫衣饒有興趣地道:“說說看,寶寶有什麼辦法?”秦寶寶歪著頭想了半天,道:“錢不能不給,不給他就殺人,人不能不救,救不下就壞了大事,所以呀,我認為湊齊了錢就給他,大哥,怎麼樣?”席如秀大不服,道:“這件事傳出去,豈不去了‘金龍社’的面子?”馬泰和戰平也點頭稱是。
張子丹也道:“不應該這樣無條件放人,否則‘金龍社’威信無存。”秦寶寶眨眨眼睛,問衛紫衣道:“大哥怎麼看?”衛紫衣也眨了眨眼睛,笑道:“寶寶一向不是個服軟的人,今天如此示弱,又是什麼理由?”秦寶寶拍手大笑道:“還是大哥瞭解我,知道寶寶的心思,這件事就由我來全權處理好不好?”衛紫衣笑道:“你的辦法能不能告訴大哥?”
“嗯!”秦寶寶點點頭,道:“只告訴大哥一個人,別人都知道了就不好玩了。”席如秀很想知道秦寶寶葫蘆裡賈的是什麼藥,連忙道:“寶少爺也該告訴我,我也幫你保密。”秦寶寶不理他,在衛紫衣耳邊如此這般地一說,衛紫衣連連點頭,應道:“好,就這麼辦。”馬泰好佩服秦寶寶,自己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辦法來,秦寶寶一聽就知道該怎麼做了,果然是個天才兒童。
席如秀見衛紫衣點頭,知道寶寶的主意一定是不錯的,按捺不住好奇心,又問道:“寶少爺,你應該有個助手才威風,你看我是否合適當你的助手?”秦寶寶左看看,右看看,道:“馬馬虎虎吧,瞧你做事倒還穩重,就勉為其難當我一次助手吧!”席如秀心裡樂開了花,大喜道:“既然是助手了,總該告訴我吧,否則助手怎麼當?”秦寶寶一笑,道:“原來想套我話呀,沒門!助手嘛,什麼都不知道最好,叫你怎麼做就怎麼做。”席如秀叫苦不迭,沒想到好奇心沒滿足,自己倒難脫身,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大嘆秦寶寶狡猾。
衛紫衣吩咐道:“馬泰,戰平。”
“有!”馬泰、戰平齊聲答道。
衛紫衣笑了一笑,道:“你們馬上去湊銀票,在三天之內,要湊齊一百萬兩。”馬泰和戰平齊聲道:“是!”匆匆走出,去湊銀票去了。
衛紫衣道:“子丹,你帶一些人去找蕭一霸,找到最好,找不到也無妨。”張子丹道:“依我看,應該在這附近找尋,左燕留和戰平他們分手不久就制住蕭一霸,不應該有時間藏人,所以,馬上去找,或許會有奇蹟出現。”衛紫衣道:“不錯,左燕留此時一定在帶著蕭一霸找地方藏身,火速找尋,或許有希望。”張子丹雙手一揮,也匆匆走了。
席如秀問道:“寶少爺,別人都有事做,我們該做什麼呢?”秦寶寶促狹地一笑,道:“我們的事可多了,尤其是你,事情多得一夜都做不完呢!”席如秀暗暗叫苦,明知小傢伙難侍候,偏偏要當他助手,這不是自投羅網嗎?只好苦苦一笑,問道:“說吧,什麼事?”秦寶寶伸出指頭,做出記數的樣子,席如秀心道:“哎喲喲,四、五件呀,肯定都是古怪的事。”秦寶寶塢嘴一笑,道:“席領主別緊張嘛,我叫你做的事只有三件。”
“哪三件?”席如秀心中直犯嘀咕。
衛紫衣在一邊微笑著看他們倆鬧,也十分好奇秦寶寶會叫席如秀幹什麼?
席如秀更緊張,秦寶寶蹺起指頭,道:“第一,你要先洗臉,第二,你要洗腳。”席如秀微奇道:“就這些?”
“還有第三件,別急嘛!”秦寶寶不緊不慢地說著。
席如秀見前二件這麼簡單,第三件必是古怪,眼睛瞪著,緊張得一顆心直跳。
秦寶寶笑容滿面地整一整頭髮,理一理衣服,有意製造緊張空氣,席如秀的心都快懸起來了。
秦寶寶“噗哧!”一笑,道:“第三件啊,就是睡覺。”
“睡覺?”衛紫衣和席如秀齊聲驚呼。秦寶寶很奇怪地看了他們一眼,道:“洗臉、洗腳後不睡覺幹什麼?做賊呀!”啊,了半天,白緊張一場,害得席如秀揣揣不安了半天,衛紫衣也跟著緊張。
秦寶寶見他們驚訝的樣子,嘻嘻一笑,道:“哈哈,大哥也上了當,就是要讓你們緊張一下。”席如秀拍了拍口,道:“差一點心臟病發作,寶寶的助手真不好當。”衛紫衣也笑了,道:“好個寶寶,連我也騙了。”
“很難得是不是?”寶寶凸肚,道:“以後上當的子多著呢,我既然回來了,不把你們攪個天翻地覆才怪。”
“哇!”席如秀和衛紫衣齊作恐怖狀。
一大清早,秦寶寶就興沖沖地把席如秀從上拖起來。
席如秀老大不情願地嘟嚷道:“這不是才睡下嗎?怎麼又天亮了?”秦寶寶愛和席如秀開玩笑,此時卻一本正經地道:“這麼早來告訴你,當然是有原因的了,要不是看你平時對我不錯,我才不會不睡覺而來通知你一件大事呢?”席如秀猶自未醒,問道:“什麼大事?這麼緊張?”
“席夫人來信了,罵你啦!”秦寶寶對著席如秀的耳朵大叫!
席如秀打了個寒噤,一下子被嚇醒了,慌忙道:“她…她在信裡說了什麼?罵得我可厲害嗎?”秦寶寶把放在背後的信遞給席如秀,道:“自己看吧,嘻嘻,可有好戲看了。”席如秀心慌意亂之際,又怎會想到,秦寶寶為何會這樣乖乖地把信拿出來。
迫不及待地把信打開,哎呀不好,信封裡竟全是辣椒粉,席如秀不住大大地打了幾個厲害的噴嚏,此時方知上了秦寶寶一個惡當。
秦寶寶早已躲得遠遠的,避免聞到辣椒粉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