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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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康源是看著德妃從手段笨拙的小姑娘成長到喜怒不形於的一把好手,看到她如此萎靡不振的樣子也是萬分的心疼,但他什麼也做不了,只能拿著冰涼的巾給德妃敷臉,希望能儘快消除那巴掌印。
“康源,你說本宮倒是他的什麼人啊,他怎麼能這樣對我!”德妃再也掩飾不住心裡的悲傷,伏倒在軟榻上泣不成聲。
“本宮是他的女兒啊,他怎麼可以為了一個不確定的太子妃這樣對本宮!窺視帝蹤可是大罪,他就沒想過若是失了本宮,他的孫女該如何自處嗎!”德妃咆哮著,恨不得把心裡的怒氣全部吼出來。
“娘娘啊,您既然嫁進了皇家,您就是皇家的鬼了,孃家既然對您不好,您就別管它了。”康源笨拙的安道。
“本宮十四歲嫁予陛下,十四歲啊,本宮一人辛辛苦苦的打拼,誰知陛下愛上了寧馨皇后,甚至親自監工為她造了那寧馨宮,本宮不怨,但本宮落難時他拋下本宮,如今本宮復寵了,他先巴結本宮,又在陛下面前拉本宮下水,只為給他的孫女鋪路,本宮心寒啊!”德妃一掃袖子,揮掉了桌上的茶具,掉落在冰涼的石磚上發出清脆的破裂聲,正如她的心一般,在啟輝殿就已碎的一塌糊塗。
德妃輕聲啜泣著,用寬大的袖子掩住她的臉,已維持她最後的尊嚴。康源見狀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他盡忠職守的站在門外,良久,他聽到德妃喚他的名字,一如以往的自信,囂張,好像沒有經歷過剛剛那場心靈的大劫,“康源,進來,為本宮梳妝!”他知道他的娘娘恢復了,在經歷那一場劫難後,如鳳凰浴火般涅磐重生,重新面對這一切。
“娘娘看開就好。”康源一邊為德妃梳頭,一邊說道。
德妃看著鏡中兩眼通紅不乏憔悴的自己微微頷首,“本宮知道,本宮要好好活著,讓他們都看看,本宮就算被家人拋棄,也可以活的好好的。”她的聲音轉而變的溫柔似水,眼神通過鏡子看向自己平坦的小腹,“畢竟本宮還有一個依仗呢!”
“娘娘大可不必立即與孃家翻臉,柳相在朝堂的勢力不可小覷,五皇子登位還得依仗柳相的力量。”康源低聲說著。
德妃突然笑了,“柳相想柳家永葆榮華富貴,咱們儘管等著就好。”第28章:看的透透的明貴人“父皇,柳相把德妃拉下水有何好處?”謝穆清想不通,柳權很聰明,柳巧顏公然做出拉攏其他宮妃的行為,柳權竟不為其女辯駁,教訓柳巧顏,反而責備德妃,謝穆清實在是不知道柳權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盛德帝從龍椅上走下來,冷哼一聲,“柳權是個老狐狸,看他屹立兩朝不倒你就該知道了,他的門生眾多,和柳巧顏搭上話的嬪妃的母家不少都是柳權的人。”他忖度了一會兒,接著說道,“依朕看,這柳巧顏也是個心大的,據朕所知,柳權本沒有讓柳巧顏和後宮嬪妃打好關係,這姑娘擅自行動,回去後怕是要遭罪了。”盛德帝雖語帶惋惜,但眼裡卻是漠然一片。
謝穆清想了想上一世的事,的確,在他登位後,柳巧顏為後,和各個太妃的關係都很好,他還以為柳巧顏生討人喜歡,誰知道…
午時,嫻景宮的祈嬪突然被抓了起來,關進了死牢,一宮之主被抓,住在嫻景宮裡的另外幾個貴人答應都驚慌失措,不知道該倚仗誰。為首的明貴人思索了一番,決定前往賢貴妃的華儀宮。
華儀宮內,盛德帝正與所謂“病重”的賢貴妃下著棋,聽到宮女來報,眉梢一挑,“這宮裡倒還有個知事的啊,這明貴人…”賢貴妃招招手喚來華影,讓她撤下桌上的棋盤,“明貴人是西南巡撫陳明遠之女,陳明遠陳大人,陛下不會忘了吧。”陳明遠,盛德十年時被封狀元,因其不願與柳相同合汙,故被多次排擠,與京城無緣。
“陳明遠之女?有趣有趣,貴妃你就好好替朕招待這忠臣之女,她家必將成為下一個京中大家。”盛德帝笑道,說完就從側門離開了華儀宮。
賢貴妃在原地默默站了一會兒,直到華影擔心的上前詢問,“華影,吩咐華音準備些好東西,本宮要好好招待這位明貴人。”
“是。”華影暗暗心驚,卻還是順從的退下,她不知道陛下有和娘娘說了些什麼,但她已經很久沒看到娘娘眼裡的光芒了,也許這明貴人真的不一樣吧。
第二,一道聖旨頒佈,明貴人一夜之間獲得榮寵,被封為嫻嬪,入主嫻景宮,為一宮之主。宮裡羨慕有之,嫉妒有之。
但只有明貴人,不,嫻嬪自己知道,昨晚什麼事也沒有發生,盛德帝只是和她徹夜詳談,關於她的家庭,關於她的父親——陳明遠。
此時的嫻嬪還不知道未來的陳家,是支持太子的四大家族之一,她還以為,自己這輩子待在宮裡也只能這樣了,不會再有更高的殊榮了。
“阿瑜,你知道陳明遠嗎?”這天,謝穆清從啟輝殿回來後問趙懷瑾。
趙懷瑾看著眼前少年氣吁吁,臉蛋紅撲撲的樣子,溫柔一笑,遞上一杯茶水,“知道啊,父親和我講起過他,說他不願與柳相為伍,因而被排擠,徘徊在啟輝殿之外。”謝穆清抿了一口茶,笑的臉上都開了花,“父皇說,陳家將為京中大家。”
“陛下要把陳大人召回京?”趙懷瑾停下手中的筆,問道。
“對啊!”謝穆清漫不經心的回答道,一邊低下頭假裝看趙懷瑾寫的字,實際上看的卻是趙懷瑾修長如玉的纖細手指,好像想起什麼似的又說道,“父皇說,陳大人判案可是一絕,他手裡沒有破不了的案,所以準備讓他當刑部尚書。”趙懷瑾皺眉,陛下是要準備動手了嗎?召陳明遠回京掌管刑部,柳家能同意嗎?現在的刑部尚書可是柳相的得意門生——蔡致,若想要罷免他,恐怕得用點小手段了。
“蔡致蔡大人可是塊硬骨頭,陛下可有十足的把握?”趙懷瑾重新鋪了一張潔白的宣紙,提筆蘸墨。
“不知,父皇沒有說。”謝穆清不知道趙懷瑾問這些做什麼,但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因為他相信趙懷瑾不會做對不起他的事。
“殿下覺得這字如何?”正當謝穆清拿起手邊最愛的糕點時,趙懷瑾突然喚他過來看他寫的字。
雪白的宣紙上,別無他字,唯有一字——子!
謝穆清一震,他明白趙懷瑾是什麼意思了,子,以子作脅,這方法雖然有效,卻過於陰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