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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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互相關心太子與盛德帝起衝突的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樣傳遍了後宮和前朝,有皇子傍身的妃子心思都開始活絡了,太子與盛德帝爭吵,必將會引起盛德帝的厭棄,這樣她們的皇兒就有機會上位了。一時間,平寂如一潭死水的後宮又開始波濤洶湧,明爭暗鬥不休,今天她往我粥裡下藥,明天我掌摑她的人,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們卻悠然自在的星辰宮喝著茶,國師對此很不耐煩,明明各自都有各自的宮殿,為什麼要跑來這裡打擾他清修。對此,兩人口徑一致:朕(孤)是為了嘉和的未來著想。
德妃最近很煩躁,她也說不出來是為什麼,可能是因為她還沒有徹徹底底的除掉謝穆清吧,巫蠱事件盛德帝說過要給她一個代,若真是太子所為,他會廢太子,但若不是…德妃眼裡閃過一絲陰狠,不是,她也會讓它變成是!謝穆清,她必除之!
那是她實現夢想的最大阻礙!
謝穆清還在緊鑼密鼓的籌備中,他的暗衛早就將一切資料呈到他的桌上,他一一瀏覽,越看越觸目驚心,德妃心思之深超脫了他的想象,若德妃如此,那柳權,柳巧顏…謝穆清倒了一口涼氣,他更加堅定了要剷除這一顆毒瘤的信心與打算。
“怎麼了?”趙懷瑾看到謝穆清的表情,關切的上前問道。現在的他,在無形中用自己的溫柔體貼包裹住謝穆清,就像蜘蛛的網,默默的捕獲住自己的獵物。
謝穆清衝他笑了笑,只是笑容有些勉強,這時的他也避諱不了這麼多了,把手裡的一疊紙張遞給他,趙懷瑾接過仔細看著,越看到後面眉頭鎖的越緊,“這麼大的事為什麼要瞞著我?”他質問道,臉上帶著薄怒。
謝穆清沒來由的一陣心虛,“這不是怕你又…”謝穆清裝傻,“你幫我看看這篇文論寫的怎麼樣。”
“你別轉移話題,有些事不是你瞞著我我就不知道了。”趙懷瑾嚴肅的看著謝穆清一字一句的對他說道,“你必須相信我,這個皇宮裡,除了陛下,國師還有你的親信,你只能相信我!我是你的助力,這也是陛下為何我讓做你的伴讀的原因。”謝穆清對趙懷瑾難得認真的樣子嚇了一跳,他在趙懷瑾眼裡看到了前所未有的認真,還看到了一些東西,一些他看不懂的東西。好半晌,他用力的點了點頭,苦笑著對趙懷瑾說道,“阿清,我不是不相信你,這皇宮是個大染缸,進來了,就別想乾乾淨淨的走出去,連我都染上了不少腌臢事,我不想讓你沾染這些東西,有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好,不是嗎?”趙懷瑾有些難受,在他面前一向樂觀活潑的謝穆清今出了他的另一面,那是他從未看到過的一面,脆弱卻堅強,黑暗卻還暗藏了一絲光明。他覺得自己一點都不瞭解這個在他面前總是嘻嘻哈哈的人,他的心裡,到底是怎樣想的。趙懷瑾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他的滿腹詩詞和才學在此時一點用處都沒有。他只能拍拍對方的肩膀,以示鼓勵。
“早些休息吧,明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趙懷瑾輕嘆了一口氣,離開了書房。
兩間房,兩個人,做著同樣的動作,屈膝,把頭埋在膝蓋裡,以掩飾自己內心的害怕,只不過他們害怕的東西各不相同。待明太陽昇起,他們還是天之驕子,把自己的脆弱掩飾在非凡的氣度和自信中,一個是當朝太子,他不可以害怕,他若是害怕了,他的子民又該如何;一個是宰相之子,他同樣不可以害怕,他若是害怕了,他該如何保護自己的所愛。為了這些,他們都不能害怕。
清晨的陽光灑進寢殿,少年穿著肅穆的朝服,沐浴在陽光之下,說不出的美好,趙懷瑾看著這一幕,久久不能回神,而少年暖如風的微笑,更是讓他心醉神。
“阿瑜,你來了。”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在這冷酷無情的皇宮裡可是少有的溫暖,暖了趙懷瑾的心扉。
“嗯。”趙懷瑾回過神來輕輕應了一聲,他上前固定好還在亂晃的額冠,看到對方有些傻氣的笑,也不自覺的笑了出來,隨後他意識到自己做了些什麼,又馬上端正了顏,“今在朝堂上,萬萬不可以陛下起爭執,就算是做戲也不可以,之前在啟輝殿的那次雖然只是演給康源看,但若是當時還有人在場,你們又該如何,市井間會傳遍你謝穆清不敬父親的消息,你可想過這後果。記住我說的,就算你很生氣你也不能爆發,你是在皇宮裡長大的,應該知道喜怒不形於吧!”趙懷瑾再三叮囑謝穆清。
“好,我知道了,你等會兒和我一起離開常寧宮,待我到了啟輝殿後,你立刻前往星辰宮,不要擔心我,我怕德妃會對你不利。”謝穆清也囑咐著趙懷瑾。
兩人相視一笑,一前一後保持著距離走出常寧宮,宮內他們可以親密,可以不顧尊卑,但只要走出了這常寧宮,兩人還是分的很清楚,但就是這點,讓謝穆清十分的難受。
不到一會兒的功夫,啟輝殿近在眼前了,謝穆清深了一口氣,卻有恰好碰到了柳權,“太子殿下可要小心些了。”柳權得意的衝著謝穆清來了這麼一句,也不行禮,徑直走進了殿內。
“殿下,他…”小藍子氣不過,哪有這種大臣,看到太子都不行禮,真真是極為無禮!
“好了,孤可不在乎這麼些個虛禮,更何況,柳相現在權傾朝野,可不是孤惹得起的,你說的是吧,趙相。”謝穆清對趙翕笑道,“還請趙相放心,懷瑾在孤那受不到一分委屈,今之事,必不會牽引到他身上。”趙翕看這個仍帶著些少年稚氣的小太子朝他擠擠眼,暗想這孩子和他爹當年一樣,但也知道了謝穆清想要表達的意思,他行了大禮,“臣趙翕參見太子殿下,承蒙太子庇佑小兒,臣不盡。”
“趙相不必如此多禮。”謝穆清虛扶了一下,“說真的,孤還要謝你,肯把懷瑾送進宮來與孤作伴。”趙翕此舉,讓柳相黑了臉,趙翕的叩拜和他之前的無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就算他現在有藉口,也不能做這種無禮之事,柳權似乎已經看到等下御史進言說自己不懂尊卑,見到太子不行禮。就算太子與陛下爭吵,或是已經得了陛下的厭棄,但只要陛下一不下旨,他謝穆清就是一的太子,若是自己不行禮…柳相暗恨不已,自己打鷹多年,卻被只小家雀給啄了眼。
“老臣柳權參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萬安。”柳相這禮行的心不甘情不願,連說出的話都帶著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謝穆清連一個眼神都沒施捨給他,繼續與趙翕攀談關於趙懷瑾最近在宮裡的一切。
“老臣柳權參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萬安。”柳相又咬牙重複了一遍,這一回說的比較低聲下氣。
謝穆清往下瞟了一眼,彷彿才看到柳相一般,他大驚失,連忙親手扶起柳權,“柳相,您快快請起,您這樣我怎麼敢當呢!”柳權狠狠的咬牙,黃小兒,看老夫今怎麼收拾你,現在如此囂張,一會兒老夫讓你連哭都哭不出來!
謝穆清笑靨如花,“柳相年紀大了,可得小心著身體,萬一有個什麼病痛,德母妃可是會擔心的。”這話在柳權耳裡已經成了赤的威脅了,此次回去後,他愈發注意飲食與保養了,飯前還找了人來試毒,還嚴查府裡的小廝與婢女,生怕裡邊有謝穆清的人。這些後話暫且不提。
柳權憤恨的看著謝穆清瀟灑走進啟輝殿的背影,眼裡閃爍著忽明忽暗的火光,但畢竟是混跡朝堂多年的老狐狸了,這點本事還是有的,所以他臉上仍是一派淡然的笑,還頗有些仙風道骨的味道。
這番景象自是被早就在殿後的盛德帝看得一清二楚,柳權的得意,謝穆清如何不著痕跡的還給他等等的一切,他知道,這顆毒瘤太大了,而自己的兒子,也長大了。他也許做不到完完全全的剷除這些人,但至少,他可以先除掉柳權在宮裡的棋子,比如德妃。
在一片“臣等附議”中,盛德帝怒氣衝衝的結束了早朝,柳權愈發的囂張,幾乎讓他的棋子完完全全的浮出水面,這些人一旦除掉,嘉和的朝堂幾乎要空掉一半!盛德帝深憂心,正當他還在想的時候,蘇公公進來了。
“陛下,德妃娘娘與柳相求見。”盛德帝這才想起三天時限已到,今是他們柳家父女來討公道的時候了。
“宣。”盛德帝嘲諷一笑,“蘇明,去把太子殿下也傳過來。”他倒要看看,柳家父女是有多大的本事,能把黑的說成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