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因果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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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星辰一本正經“只要媽咪喜歡，跟誰在一起都可以。只是，東方律不是黑暗組織的首領懷疑對象嗎？如果媽咪和他在一起，我會很為難的？”顧惜橙一聽到這個問題，心情就很沉重，簡單結束了和小包的談話，叮囑了聲讓他好好學習，就出了門。

小包見顧惜橙臉變了，忍不住心痛他讓媽咪夾在中間為難了，可是轉念一想就釋然了，媽咪如果對他放心，跟他坦白的話，不就知道他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出任這個任務的？

管家已經拿好東西出來，牽著小包朝學校走去。

顧惜橙坐計程車到約定咖啡廳，時間剛好，歐陽昊天卻沒有來，她於是要了杯咖啡坐著慢慢等，一邊想著寶貝說的話，心情越來越沉重！

歐陽昊天推門進來，就看到顧惜橙一臉苦惱在想著什麼，眸沉了沉，連忙朝她走去。顧惜橙聽到腳步聲抬頭看到是他，輕輕一笑“來了！”

“抱歉，因為臨時有點事，所以遲到了。”歐陽昊天邊說邊坐下。

顧惜橙搖頭，直奔主題“你說有事找我，是關於楚雲霆的嗎？事情有進展了？”

“這件事情，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歐陽昊天臉約顯抱歉“楚雲霆死了，就在我送你回去的那晚，死在牢房裡了。線索也隨之斷了。我們雖然在查，目前卻一點頭緒都沒有！”顧惜橙聞言一驚，愣了半天，注意到歐陽昊天一臉歉意，急忙壓下心裡的不安，出聲安他“這種事情誰也不想的，你沒必要自責。”歐陽昊天見顧惜橙沒在意，連忙說道:“警局出事，算是大事，在沒有找到兇手之前，我已經把這件事情壓下來了，我告訴你已經算是破例，你不要告訴別人，就算再親近都不行。”顧惜橙急忙點頭，歐陽昊天把這件關乎警局聲譽的事情告訴她，是對她極大的信任，她定不會讓他失望，也算是她能回報他的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結束了沉重的話題，顧惜橙急忙喚來服務員幫他點了一杯咖啡。

歐陽昊天想起剛進屋時，顧惜橙一臉苦惱的摸樣，忙關心問:“你剛才在想什麼，好像很苦惱的樣子，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嗎？”顧惜橙輕輕一笑，搖頭“沒什麼。”接過服務員咖啡給他，歐陽昊天道謝一聲，接過。

咖啡廳的氣氛安靜祥和。

歐陽昊天一邊攪拌著咖啡，一邊狀似無意提起“最近警局重新整理了下以前的舊案，其中有一件是關於東方律的，他七年前召開一場珠寶展覽，本為洗白生意，在市發展事業宏圖，卻不想被人無意攪了局，因此失憶，這個計劃最終也沒能完全實現。對了，你住在他家，知道這事嗎？”顧惜橙手裡的小勺哐噹一聲掉進了咖啡杯裡，咖啡四濺，她臉迅速變了，表情僵硬“不知道，我跟他認識沒多久！”歐陽昊天看顧惜橙臉劇變，已經可以確定這件事情就是她做的，也沒有去點破，了幾張紙巾遞她，叮囑道:“小心一點！”顧惜橙道聲謝，擦完桌子，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鎮定下來，勉強一笑“知道是誰做的嗎？”歐陽昊天搖頭“不過我想，東方律該是很恨這個人才是！”顧惜橙姍姍笑道:“要是我，我也恨！”喝完咖啡，差不多到吃飯的點了，顧惜橙提議去吃飯，歐陽昊天點頭，付錢的時候顧惜橙搶著刷卡，理由是說好請他的。兩人默默吃著飯，顧惜橙一直想著歐陽昊天剛才說的事情，心裡五味雜陳翻滾著不是滋味，吃了沒兩口就說飽了。歐陽昊天自然知道她在想什麼，看她才吃了那麼一點點，連忙往她碗裡夾菜，讓她再多吃點，還風趣說他一個人吃不好看，讓人以為他多能吃似的，顧惜橙只好陪著他繼續吃了點。

吃晚飯，刷好卡，顧惜橙就以有事和歐陽昊天在門口分道揚鑣了。歐陽昊天看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顧惜橙攔下計程車，去了東方律公司，一樓看臺小姐認出她來，急忙要為她帶路，被顧惜橙拒絕了。

她獨自坐電梯上樓，王彬正好要去為加班的東方律買盒飯，看到她連忙了上來，客客氣氣“你來了，是找總裁嗎？他正在辦公室裡邊，我帶你過去？””顧惜橙搖頭，拉著王彬到一邊，問他:“你在東方律身邊工作時間長嗎？”

“我應該是在總裁身邊工作時間最長的人了。”王彬一臉自豪。

顧惜橙酌量了一番，試探問:“那你應該最清楚東方律在市的企業怎麼樣吧？”王彬沒多想，如實說:“天域是市少見的大型企業，在市內是數一數二的。不過，總裁的企業多數遍佈全國，比較起其他地方的事業發展，市是其中規模最小的。聽說是因為七年前那次輪船阻礙了發展宏圖，具體是不是我也不清楚，唯一知道的是，總裁不喜歡有人在他面前提起當年發生的事情。這是他的一大。”顧惜橙臉一白，叮囑了王彬一聲讓他不要把她問過他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就打發他去做自己的事情。王彬一臉茫然離開。

顧惜橙無力背靠著牆壁，想起她初次見到東方律，為了試探他是否失憶而故意在他面前提起這件事情的反應，她一直以為他是因為不願想起這一切才不滿她提起，現在看來，卻似乎不是這樣，他不願意提起，是因為他一直無法介懷這件事情。

也是，她害他失憶，又讓他宏圖計劃失敗，換做誰，也無法介懷吧！顧惜橙閉上眼睛，只覺得心裡很難受，眼睛酸酸澀澀有一種想要落淚的衝動，又被她硬生生壓了下去。她沒有資格哭，現在這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哭，又有什麼用呢？

顧惜橙不知道該怎麼辦，要是以前知道這一切也沒什麼，因為她隨時都可以拍拍股走人，可以完全從這座城市再次消失。可是現在，她怎麼捨得？她怎麼做得到？她已經習慣了他的一切，眷念著在他身邊這種覺，這份寵愛。越是在乎，就越是不安，惶恐著，害怕終有一天他會知曉這一切，知道她就是那個曾經傷害過他的人，害怕他從此對她從喜愛變成了仇視，那她，該怎麼辦？只是想想，顧惜橙就覺得心裡難受得受不了。

明明只是短短几步，顧惜橙卻沒有勇氣朝他走過去了。

她轉身進了電梯，去祁虹玫的工作室，她正好拍完戲在休息，看見顧惜橙進來還很奇怪，注意到她神不對，連忙問:“你怎麼了？”顧惜橙搖頭，卻不小心把眼淚甩出來了，尷尬一笑，笑得有些勉強，啞著聲音問:“你下午有時間嗎？我們去購物吧？”祁虹玫見顧惜橙一臉隱忍要哭不哭的摸樣，微蹙眉，連忙點頭，拿了包包打電話跟助手說了聲，就同她一起走了出去。

“你想好要去那裡逛了嗎？”

“哪裡都可以，我還沒逛過市呢，你做主意吧！””顧惜橙輕輕道，聲音沙啞乾澀，比大哭過一場的人還沙啞幾分。

祁虹玫朝她看去，顧惜橙抱歉一笑，搶先說道:“你別問了，我不想說，還是逛街吧！”祁虹玫也沒有再問。

兩人攔了一輛計程車坐上去，停車位置，是一條雙城街，裡面都是高級連鎖店，進口貨品都是國外，不一定是最好，卻是最貴的。

祁虹玫問:“你用誰的卡？”顧惜橙深呼一口氣，壓下心裡翻滾的難受，掏出一張卡對她說:“墨堯炻的，一起搬吧！”祁虹玫輕輕一笑，明豔至極。

兩人從第一家店子逛到最後一家店子，祁虹玫雖然在認真挑選，卻也買了不少，顧惜橙幾乎是隨手亂指，事實上她本不知道自己都買了什麼，不過，逛得累了，身體疲憊了，心裡的難受似乎也緩和了許多。

付賬的時候，營業員突然說:“不好意思，這張卡已經超過了最高限額了，無法刷卡成功。”顧惜橙愣了下，不是說這是無上限金卡嗎？

祁虹玫把自己的卡遞給服務員，顧惜橙急忙拿回來，對服務員說:“沒付賬的我們就不要了，麻煩你把這些東西幫我們送到家。”兩人一起報了地址，出了雙城街，祁虹玫問她:“心情好點了嗎？”顧惜橙看她，雖然心裡還很難受，卻比剛才要好了很多“嗯，謝謝你陪我逛這麼久！”祁虹玫見她神稍好，微微一笑道:“客氣什麼，我們不是朋友嗎？何況我也買了很多東西。”接下來兩人聊了會無關緊要的話題，祁虹玫確定她沒事，才說:“既然你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就先回去拍戲了，再不回去我經理該抓狂了！”顧惜橙知道她很忙卻願意空陪她逛街，很，忙道:“你快趕緊回去吧，別影響工作！”祁虹玫攔下計程車坐上去，顧惜橙想起她跟祁夜，猶豫了一下問道:“你跟他，怎麼樣了？”祁虹玫一笑，坐進車內朝她揮手“有好消息，我一定第一個通知你。你放心，不會讓你等很久的！”早在顧惜橙出手攔下那一巴掌，她就把她當成朋友了！

車子開遠，顧惜橙才反應過來她的意思，他們應該是和好了吧！想到自己，忍不住苦澀一笑。對他們，卻是滿滿的祝福。

東方律接到真醒來的消息時，正在開會，一開完會，他立即丟下手頭工作，開車朝祁夜家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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