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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重回九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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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原城被烈烤蔫了,青石的地面上泛著刺目的光,往來的人們昏昏沉沉,卻還有力氣咒罵著太陽。羽化的出現倒是給了人們清涼的受,所有人看著這麼一個男子晃悠在街道上都忍不住爆笑出來,男子不好笑,可是他身後跟了一隻豬,這就極端滑稽了。人們這一笑,煩悶的覺頓時淡去了不少。

小兒卻是跟在大豬的後面,臉上燙得發燥,也不知道是羞得還是熱得。可是他越發佩服起這個男子了,能在這麼多的嘲笑聲中悠閒自在,還真不是普通的修養。換了是我,早就一頭撞死在豬身上了,他暗暗想著。

不知道該去哪裡打聽真野的消息,羽化有點心煩,而且他也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麼在街上看不到通緝令,按理說他現在應該是過街老鼠的質。走了一會也理不出什麼頭緒,他邁步進了一家酒樓。

店裡的夥計強打著神殷勤招呼他做到了二樓的窗邊,窗子很大,背了陽光,避免了被陽光直的慘況,同時又可盡觀街市,也算是不錯的方位了。

“有冰杉果漿嗎?”羽化望著街道,順口問了一聲,眼睛卻一直看出老遠,在街道的盡頭有一處府邸,那府邸極是威風,光是大門已達到十丈之闊,明顯是豪門之家。儘管隔著老遠,以他的眼神也能看清那府邸匾額上金刻的大字——武韜公府。

夥計微微一楞就笑了,“公子好見識,小店已備下了冰杉果漿,只是價錢高些。”羽化點頭道:“先上一份吧,這幾個銀銖你先拿著,一會吃完了再結賬。”他掏出兩個銀銖拋進了夥計的懷裡,夥計被天氣鬧煩了的心情立時大好,千恩萬謝地下去準備了。

小二卻是一臉苦相,“師傅啊,冰杉果漿五個銀銖一份呀,咱們一共才十幾個銀銖,不能省著點嗎?”

“說了別叫我師傅的,搞得我好像很老似的。”

“可是…”

“沒錢了就沒錢了,先吃飯,吃完了再想付賬的事情。”

“魔王都是這樣的?”

“好像我記得每次到酒樓裡吃東西,總是不用付賬的。”

“…”羽化忽的笑了起來,想到每一次到酒樓裡,不是拆了人家的店就是打了半天的架,真有點“宿命”的味道。

二樓之中,稀稀拉拉地坐了幾桌客人,說起了關於雷中平原的話題。羽化細細聽了一回,無非是真族遷徙的事情,說著什麼“六千真人大破陽武軍十萬之眾”這讓他有點想笑,可他笑不出來,傳言裡總是說著熱血與情,卻忽略了混雜了鮮血的哭喊,而這些撕心裂肺的哭喊才是事情的真相。就像以前在家鄉看到的傳說、演義,總是張揚著英雄的金戈鐵馬,卻從來不去描寫戰爭之中到底是多麼的殘酷,而在正史之中,也無非是寥寥幾字帶過而已。

也許是因為歷史的車輪總是碾壓著同樣的軌跡吧,人們都知道真相,卻寧肯去膜拜英雄帶血的刀…羽化苦笑著,再聽了一會兒也沒有有用的信息,關於真野的事情一點都沒有。

“師傅你聽到沒?很神勇啊,有一個人在千軍萬馬中殺了陽武城主啊。”小二聽得投入,頓時眉飛舞起來。

羽化嘆口氣,“別叫我師傅啊,還有,我沒殺那個城主,他是被雷眼雕殺的。”小二立時動了,雙手撐了桌面站起來,一雙眼睛光芒大漲,“你就是那個…”

“閉嘴!坐下!”小二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沒有人發覺他的動,這才壓低了聲音,“你真的一個人去追殺陽武城主了?你真的一個人追殺一萬大軍嗎?你真的…”羽化瞪起眼睛,“假的!”

“那到底是一個什麼情況啊?跟我說說唄。”羽化沒好氣地趴在桌上,無聊地用筷子點著桌面,“只不過是一些嚇破了膽的敗軍而已,我一個人都沒有殺,我也殺不了他們,他們要是認真點,死的就是我。我當時只是被血衝昏了頭,本沒想過能活著,可是我活下來了,這就是真相。”

“那也不得了呀,你啥時候教我武技?我能像你那麼強嗎?”

“你先把你的事情想清楚了再說吧,什麼時候你給了我一個滿意的理由,我什麼時候教你,在此之前,你最好別跟著我,我來九原不是旅遊的。”

“我想清楚了,報了仇之後我就去做個遊俠,聲張正義!”

“大俠都是窮的要死的人,我勸你打消這個念頭。”

“…”閒聊之間,夥計戰戰兢兢地捧著大大的湯碗上來了,嫋嫋浮起的冷氣衝開了悶熱,碗中碧綠的漿汁看著喜人,可是夥計的臉卻也和這漿汁的顏差不了多少。小二喜滋滋地盯著冰杉果漿,一個勁地湊過去,讓那冰涼的氣息在臉上鋪開,還沒有喝下,身體的孔已然擴張開來。神振奮的他並沒有注意到夥計難看的臉,更沒有注意到周圍的客人悄悄溜走了。

夥計放下湯碗,嘴動了幾下到底是沒有說出話來,輕輕嘆了一口氣,轉身下樓去了。羽化看在眼裡,只是笑了笑,他覺得這個夥計心腸非常好,至少肯暗暗地給他示警。可是他聽不到有埋伏的動靜,沒有殺氣,一切都像是深夜中的靜謐,這讓他頗是奇怪。

小二卻是不知就裡,抓了調羹就要去撈果漿。羽化急忙用筷子敲他的手。

“冒死吃河豚麼?”小二一楞,“這東西有毒?”羽化仍舊趴在桌上,歪了頭看向二樓的欄杆方向。小二順了他的目光看過去,欄杆處一個嬌小玲瓏的女人就坐在欄杆上,一身黑的紗裙有如暗夜般冷寂,唯一的彩是那一雙裙底探出的兩隻明黃蝴蝶撲花繡鞋。小二嚇了一跳,這女人竟是不知何時出現的,被絲髮遮了半張面孔的左臉上猶帶著狠狠的笑。

“你別動,她是來找我的。”羽化懶洋洋地說著話,像是被了骨頭一樣軟在桌上。小二更覺得他高深莫測了,當即老實地轉了他身後去,不住地探頭探腦,想看看還有沒有別的埋伏。

“為什麼你總能分辨出我下的毒?”女人冷冷地揚聲問。

羽化出了可憐的笑容,“你不知道我有魂器木蓮嗎?任何毒物靠近我,它都會從綠變成黑的。你叫什麼?清水顏的人麼?”

“我叫胡不歸!我是為了蜉蝣和關雎報仇來的。”女人輕輕彈起身,腳一落地雙手一甩,一片濛濛綠霧頓時湧了出來。

小二渾身冒汗,眼睛瞪得老大,他眼睜睜看著一張桌子被綠霧掃過瞬間化成了碎末,竟是嚇得話都說不出來。

羽化嘆一聲,輕輕一拍桌子,桌上冰杉果漿忽的從湯碗中升起,碧綠的漿汁霍然鋪開成一張綿綿大幕。這大幕卻也奇怪,並不是單純地擋住綠霧,反而旋轉起來,攏住了那團綠霧直衝頂棚。

磚石木屑紛飛,酒樓頂棚被衝出一個大,散落灰塵處處。

“哎,多久沒打掃了…”羽化嘀咕著,順手拍出一掌,盪開了灰塵,“叫月夜出來吧,你這個谷玄星辰的秘道家不是我的對手。”

“臭小子!”胡不歸怒罵一聲,正想再度發動攻擊,旁邊忽然出現一人,輕輕扯了她的胳膊。胡不歸氣哼哼地跺腳,隨手抓了一張椅子坐下,不再說話,只拿了眼睛狠狠瞪著羽化。

小二心裡舒了一口氣,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溫文爾雅,笑容和善,一派文士高潔的樣兒,看上去沒有殺傷力。羽化卻是神肅然了,這個男人雖然沒有正面過手,可在大雷澤的時候差點在他手上吃了大虧。

“鶴鳴先生,久違了。”

“魔王大人也是久違了,想不到卻在真族那裡威風得緊哪。”鶴鳴抱拳施禮,微笑道:“不過魔王大人是不是該謝我?我可是為了魔王大人得罪了武韜公的。”

“哦?武韜公至今沒有發兵雷中平原,是你勸止的嗎?”

“實不相瞞,武韜公正在謀劃起兵奪國,他不去報復真族是怕節外生枝,我說的卻是通緝令的事情,是我讓武韜公撤銷通緝的。”羽化搔搔頭髮,奇怪地看著他,這張笑臉上看不到任何內容。

“其實我們歸矣山堂要的就是雷烈王朝內亂,所以我才勸武韜公專心叛亂。”

“我搞不懂你們到底想做什麼,我來這裡只是想帶走真野,你該知道他的下落吧。”

“我自然是知道的,自從真族叛亂,武韜公已重刑款待了真野,這真野也是條漢子,至今不肯說出訓練香豬的法門。”小二心裡暗驚,他看到羽化霍然挑起眉,眼神瞬間凌厲起來,雖然趴在桌上,卻像只豹子一樣隨時都會跳起。

“魔王大人稍安勿躁,此次我來便是要和你定一個盟約。”羽化慢慢閉上了雙眼,緩緩道:“若是我不答應呢?我自有辦法救出真野的。”

“好話說盡還不能讓魔王大人妥協啊,那隻好找別人來和你說吧。”鶴鳴大笑。

羽化頓時臉一變,猛地站了起來,“你儘管說!”小二覺得這個魔王似乎有點軟弱可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