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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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我…我鼓足很大的勇氣，才敢站在你面前，這麼久以來，我一直想問你，恨不恨我，在我選擇事業放棄你時？”蕭昀猶豫須臾，才開口說明來意。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我不是個善於記恨的男人。”他回答得很誠懇。

他又想起關袖說的話，他沒本事放棄事業將就女人，就別要求女人放棄事業將就他。

那一次，他們在討論女在婚後是否該放棄工作迴歸家庭，討論的結果是婚姻是兩個人的事，家事和孩子應該由兩人合力分擔，不應該勉強男人或女人放手之前的努力，將就家庭所需。

“你不記恨我，我卻沒辦法忘記你，我很後悔，相當相當後悔，後悔為什麼要為了虛名離開你。”說話間，兩顆斗大淚珠滾落頰邊，微微顫動。

“翁失馬，焉知非福，你會碰到一個比我更適合你的男人。”就像他，正在享用翁的幸福。

突然間，她撲進他懷裡，放聲大哭。

“不會了，我再也不會碰到一個比你更好的男人！我真的好後悔，後悔當時為什麼放棄你，後悔為什麼要當明星，後悔錯過我們的愛情，我真的好後悔…在演藝圈浮沉多年，看過太多的人、太多的虛偽，才發覺當年你給我的是真誠無偽，你從不說甜言語，卻是真心對我好，你從不我來將就你，你要我做我自己，勁，我們能不能從頭開始，讓我們把那段回起？”

“對不起，我沒辦法，我有女朋友了。”方勁想推開她，她的手卻緊緊箍鎖件自己。

“蕭昀…”

“不要推開我，我們真的連一點點機會都沒有了嗎？如果我再努力一點…”

“不可能，過去的事誰也無法改變。”他講得夠清楚了，可是她不死心，熱熱的眼淚量在他前，她想融化他的心、他的情。

“不要…你不能連試的機會都不給我，就把我否決掉。”她任地放縱自己大哭。

“你還想試什麼？我愛我的女朋友，這是事實，不會因為任何外在因素改變。

他把話說得更重。

“是這樣嗎？，不會再改變…”她哽咽，環住他間的手微微鬆開，然而，她卻在下一秒攀上他的頸項，踮起腳尖，吻上他的。

黃的計程車停在街頭將近五分鐘，車廂裡的男司機一臉興味地看著纏男女，這個女的不是明星嗎？喔！八卦八卦…

“你那邊有沒有相機？”車上的女乘客憋著氣問，聽得出怒氣已堆積到喉嚨上半段。

“要相機做什麼？”幫忙抓姦嗎？她錯了，他只是計程車司機！不是執法警察。

“拍下來賣給雜誌社，保證你馬上賺到兩個月粉錢。”女乘客的音調寒冽，冷靜得太過份，不像當事人。

司機看向後車座，本來想回應她一句“有道理”話在她鐵青臉間填入休止符，他低頭找照相機，不敢多說話。

她緊緊盯住兩人，忿怒眼神一瞬不瞬。

很好，他說，等她回來要給她驚喜，這就是他要給她的東西？驚是驚到了，喜則不然，她只有很多、很多，多到氾濫成災的怒焰在蠢蠢動，來一道火烤好夫yin婦如何？

虧她還在車內推算，要多久時間方勁才會將蕭昀從自己身上推離，沒想到他非但不推開她，還享受起美女送吻的豔遇，她再等下去，恐怕他們會一路漫到上去。

恨恨下車，恨恨踱步，她深氣又深呼氣，套句武俠小說裡的話——該死的狗男女，眾目睽睽下竟幹起.這不要臉的勾當。

沒錯，是不要瞼的勾當，傷風敗俗，教壞囝仔大小，也不想想她這個現任女友都沒和他公開接吻，這位過去式小姐居然當眾重溫舊夢。

停下腳步，她學死魚大口大口息。

方勁應該慶幸，他在關袖走近身旁時，總算成功將蕭昀推離。

“蕭小姐！恐怕你不是太有偷腥經驗，我來教教你，如果想偷別人家男人，好歹走進屋、關上門，大庭廣眾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