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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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不由己,這你知道。’‘我知道你身不由己,但你當初若對他有多些愛惜,或這幾年能送上些許關心,又何至於此。’‘姐姐…’?‘喝雞還是談戀愛!氣這麼好。’‘哪有。’楊俐捂住臉頰。
‘沒有?心虛!’尹芳能頂頂她。‘從實招來,哪一位才俊雀屏中選了?’‘我早沒有挑人的行情了。’‘哎喲,那你叫我去死嗎?我到現在還有不少男人覬覦著呢。女人呀,不同年紀不同身份都有各自的風華,別謙虛了,美人!’‘尹姐。’‘逗你的!我就不懂,青有限,人生苦長,何不及時把握,難道下半輩子真要孤孤單單地過呀?多划不來。’尹芳能說,一邊檢查公事包內的契約資料,對楊例的形單影隻很是可惜。
‘不會的。’‘這麼有把握?恩恩是很乖,不過你還是要努力教育他孝順的道理。’‘尹姐,你真是為我心太多了。’她笑說。
‘那當然了,學妹。我怎麼能夠眼睜睜地看你給人比下去。’‘比下去?誰?’‘還會有誰!’她眄她一眼,沒好氣地說。
楊俐會意。‘我們現在是朋友。’‘哼!’真不明白她哪來這麼寬厚的心,跟那種沒良心沒責任的男人還做什麼朋友,尹芳能包包一收。‘好啦,我走了。那位劉大畫家出了名的難搞,我得多花些時間跟他磨,不過他要是再罵我沒水準沒慧不懂真正的藝術只會壓榨創作者什麼的,我一定把合約到他那張合嘴裡,再用他的山羊鬍綁好固定!’‘你開玩笑。’‘知道就好。人才難得,能者多勞嘛,我會耐心做好溝通的,拜!’楊俐揮揮衣袖。
青有限,人生苦長。
如果說她已經和一個小她五歲的男生往,不曉得尹芳能會作何反應?驚訝絕對是免不了的吧,就是她自己也從沒想過會這樣。
想到季聖理,他已經失蹤兩天了。
背後伸出兩隻手,力道不小地攔上她雙肩。‘啊!這幅畫…’楊俐霍地轉身。‘你嚇我一跳!’‘想我嗎?’他直的鼻樑湊到她面前,臉龐瞬間放大,眼睛照照閃著光。
想啊,就是想到失神,才沒注意身後有人。‘你這兩天不見了。’‘你很擔心?’他很開心。
‘有一點。’她承認。
他笑得滿足。‘沒事。回臺北一趟,看我姨媽。’‘姨媽?’‘我的…父母都不在了,只剩一個姨媽。’‘喔。’他的語氣不太自然,她聽出來了,雙手輕握住他肩膀,深富同情地給他力量。
季聖理低頭看看身上的小手,她以為他需要安?他頗被她的溫柔動,直勾勾地凝視楊俐。,距離未免太近了些,這兒也算公共場所,眼對著眼、鼻尖頂著鼻尖…畫面不太妥當,她微微側身,拉開他過欺的臉龐,忽地卻給一把抱住,壓入他的膛。‘我好想你。’‘聖理!’見到了她,所有低氣壓也跟著煙消雲散,惡劣的心情無影無蹤,從臺北回來的班機上他惟一想著的就是見她。
怎麼會有這樣的臉?教人一見面就舒坦愉快,他覺得她好可愛!無論容貌或者情,季聖理著滑軟的短髮,陶醉在茉莉幽幽淡淡的馨香中。他喜歡她,真的喜歡上她,誰也別想攔!
楊俐悶在肌實的懷中,觸覺上是很舒服,呼卻不太順暢。‘聖理…’‘別推,看在我為你蹺班的分上。’‘蹺班!?’他不說還好,一說她馬上掙開。‘那怎麼行,快回去工作!’‘我滿腦子都是你呀,一心無法二用。’‘你…好不專業。’他微笑。‘騙你的!我出公差,去跟客戶談案子,順路經過這兒就進來了。’又被他唬了,楊俐真是沒轍。‘那你也別待太久,要專心上班。’她以為一的建築師必定都是工作狂,這傢伙卻很有時間閒晃。
‘趕我?好殘忍!’‘因為我也得工作啊。’她正經地說。
‘我妨礙到你了?’‘你說呢?’他左右看看,可沒有上門的客人。‘這樣嘍,我給你生意做,你安心招呼我。’‘你想買畫?’她不當真。
季聖理視線一斜,指指方才注意到的油畫,那是一幅母子圖,清秀的綠衣婦少懷抱幼子,嬰孩潤的小手攀在媽媽頸上,臉頰貼著臉頰,形成天倫至樂的畫面,深情親密的笑容隨著柔和的眼神自嘴弧度釋出,甜美得令人動。不過引他的不是這對主角,而是畫裡的背景,花園…一大片黃盛綻的向葵。
‘好美!’畫家筆觸下的黃花瓣如此溫暖。他讀下方的標題。‘至愛?’‘這是非賣品,畫中人是這位畫家的愛和滿週歲的兒子,只作借展。’她很佩服他的好眼光,一眼就看中去年美展的首獎作品。
‘可以理解,是我也不賣。’他又欣賞了一會兒,畫中呈現的豐沛情像有活絡絡的生命力,徐徐往外擴散。‘這個人一定很愛他的太太。’楊俐點頭,語氣不掩豔羨。‘他們是畫壇出了名的恩愛夫。’‘喔。’他應聲,視線重回那一片黃燦爛。‘知不知道向葵的花語是什麼?’‘什麼?’‘愛慕。’他別有深意地吐出。
‘你研究這個?’‘特地查的,我喜歡葵花。’‘是嗎?所以喜歡這幅畫?’‘溫暖的向葵配上最愛的人,沒有比這更美麗的組合。’他轉向她,‘問你一個問題?’‘好。’‘可以吻你嗎?’她差點跌倒!‘這裡?’‘又沒人。’他已經伸手。
火車頭!‘沒人也不行。’‘不過離開兩天,就被人嫌了。’他眼一垂,失望得有夠明顯。
‘才不是。’楊俐氣悶,他也太張狂了,居然就在畫廊內跟她求吻,教她怎麼答應啊?‘你上次…怎麼就沒這麼客氣?’她在說什麼!
‘上次是情不自,這回我保留理。’兩人對望僵持。
‘我不想回事務所。’這句話像不像撒賴、威脅?不像,絕對不像。
‘好吧,你…可以再情不自一次。’有糖吃,他笑得可開心了,而楊俐…很慚愧地發現內心抑止不住的期待。
季聖理是向葵,用愛圍住了她和恩恩,沒有比這更的搭配了!?差勁!
季聖理縮坐在後座,哀怨寂寞又嫉妒地瞅望前面的小孩。
‘叔叔,後面位置比較寬哦?’‘是呀,你可以躺過來睡覺,很舒服的。’‘我午覺睡飽了,謝謝。’恩恩心領他的好意。
‘不客氣!’是他提議出來吃點心,想討好恩恩的嘴跟心,沒料到的是這小孩竟然不思圖報,把他一個人丟到後座,獨佔了楊俐身邊的貴賓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