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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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走!’馬志由後抱住他,臉頰緊貼著他寬的背胛。‘不要走,小季,我好喜歡你。’他被困住。‘放開我。’‘你知不知道,我從第一眼就喜歡上你,’直到現在,好多年了,可是你為什麼都不看我一眼?你難道這麼遲鈍,真的都沒有覺嗎?’‘我有覺,志。’季聖理嘆氣,說道。
她眼睛一亮,期待他接下來的話能給她一些希望,可是季聖理拉開了她的手,他的眼裡也只有辜負。
‘我有覺,卻什麼都不說,這還不夠清楚嗎?’她瞠著眼睛,鬆手了。她以為他是遲鈍,沒看出她的用心,原來他的沉默就是暗示,是拒絕她的表達,所有痴慕只是虛幻,只是她自己做的夢!
‘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只把你當朋友,你一直知道的。’她知道,但她就是喜歡他,‘為什麼?我哪裡不好?’她的自信徹底受到打擊。
‘我無法回答你。’他說。‘愛情只有覺,沒有道理。’‘你顧你自己的覺,我的呢?’她恨問。
這又是他無法回答的問題。‘再見,志。’‘不準走!你今天要是離開我,一定會後悔,我會讓你後悔的!’季聖理握著門把,用力拉開,完全不回頭。
‘你這個混蛋!’馬志氣得跺腳,洩憤地抓起檯燈砸向門板,淚滿面。‘我恨你,我恨死你了!’季聖理下樓時,遇上剛進門的馬琮澤。‘老闆。’他抬頭望望樓上,志的泣聲清晰可聞,冷肅的眼光調向季聖理。‘說清楚了?’‘對。’結局可知。‘你把我女兒哭了。’‘我也不想。’他擋在季聖理面前,不見平時開朗的臉,代而之的是一位父親的威嚴。‘你知道我可以怎麼做嗎?壓制你、封殺你,到英國威爾金森事務所深造的推薦名單我也可以出來,你不怕嗎?’馬琮澤絕對有這個能耐。
‘你把我開除吧,老闆。’季聖理越過他身邊,大步離開了馬家。
馬琮澤揚起一抹無奈的笑,喃喃自言:‘然後讓你成為我最大的威脅?你知道我不會的。’季聖理回到楊家,屋裡等待他的是五雙冀求的眼睛,希望聽到好消息。
‘報警吧。’?恩恩屈膝跪在房間沙發上,從窗戶望出去是飯店十五樓的景觀,他看看夜景,轉過身來端坐好,圓眼眨呀眨,注視坐在對面椅上的身影,她纖細的足踝穿著一雙很漂亮的紅高跟鞋。
恩恩安靜地看著她。她放下電話,也看恩恩,神情不安。
‘阿姨,你打電話給誰?’恩恩問,有些納悶,怎麼講電話不出聲,光用聽的。
‘沒、沒有。’她捏著手,手心緊張地竄著抖。
天知道她比楊俐更害怕!本來只是小小的惡作劇,想要嚇嚇人而已,可是剛剛電話中…事情好像鬧大了,她闖了禍!這下該怎麼辦?
‘是不是打給我爸爸?呂阿姨。’恩恩又問:‘他不在嗎?還是不跟我說話了?’‘你爸爸…臨時有點事,不能來了。’她就是用這個理由把恩恩帶走,呂怡綾現在可是後悔莫及。
‘不能來呀?那我要回家了,媽媽會擔心的。’‘不行!你不可以走!’她拉住他。
‘為什麼?’恩恩銳地覺到一些不對勁,想要掙脫她的手。
‘因為…’她看著恩恩的臉,他是楊俐生的,是冠威的兒子,惟一的。‘恩恩,呂阿姨覺得你好聰明喔,我們才見過兩次面,可是你一眼就認出我。’‘你是爸爸的新太太,我當然記得你。’‘你回家以後,還會記得是跟誰出來的嗎?’‘你啊,呂阿姨。’他怎麼可能一回家就忘記了。
她會死在這個小孩手裡!就算現在放恩恩回去,他一說出她的名字,她只有完蛋。
不能回頭了,一個恐怖的念頭劃過呂怡綾心中,她又看恩恩,他是冠威的兒子,惟一,惟一的。
但是他的五官…像楊俐。
呂怡綾才不想坐牢,她全身發抖,跟自己打著商量:‘既然都綁架了,他們一定也報了警,只好一不做二不休…’‘一不做,二不休’是一句成語,但是恩恩聽得懂。
‘阿姨。’他抓起桌上擺著的餅乾,一把滿了嘴,拉拉呂怡綾的裙襬,一舉一動還有小臉的神態完全是六歲小朋友的天真與無知。‘什麼是綁架?是不是遊戲?我們沒有玩呀,我以為你是帶我出來玩呢。’‘恩恩…’她剛放到他小小脖子上的手停住,乍然失措。
他跟她撒嬌,可愛的模樣令人拒絕不了。‘我們吃完冰淇淋再回家好不好?’?溫冠威瞪著季聖理,依然懷疑他脫不了干係。
‘最好不是你招的禍。’要他說多少次?季聖理沒有心情辯解了,他拿起電話。‘現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快和警方聯絡吧。’對,不是時候,不過溫冠威仍要附加一句:‘如果是你,這個家將不再歡你,你必須離得遠遠的!’季聖理冷冷與他對視,兩個男人眼中迸著敵對的火,幾乎同時,又低頭專心注意電話那方的動靜。
恩恩的安危,全系在這一線之間。
‘媽咪!’就在線路將通之際,恩恩忽然衝進來,把在場的人都嚇壞…也樂壞了。
‘恩恩!’楊俐連忙抱住失而復得的兒子。‘天,你去哪裡?媽快擔心死了!’她親親恩恩,並檢查他的頭臉四肢,幸好無恙,一顆瀕碎的心總算安然。
苞在恩恩身後是緊捏著手,惶然不安的呂怡綾。
‘怡綾?!’溫冠威無論如何也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