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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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俐剛打開門,馬上又合上,一隻力臂撐住了縫隙,怒目熠熠。
‘為什麼不來找我!’‘我不去找你,你也不要來找我了。’季聖理火大,使勁推開了門,她敵不過他的力氣,悶然退到客廳。
‘你沒有話要對我解釋嗎?’‘沒有。’失落掠過他的眼中。‘你…要和溫冠威重修舊好?’‘不關你的事。’‘不關我的事?你開什麼玩笑!’‘不要吵,恩恩已經睡了。’他近她,壓低了聲音。‘什麼意思,你說清楚。’他還敢問?楊俐悽著臉。‘我要…跟你分手。’‘我不要!’‘我已經決定了。’‘你決定什麼?決定厭倦我,不愛我了?你說過你的心裡只有我!’沒良心的女人,這麼輕易就忘記許過的諾言,他已經掏出的心要怎麼辦?‘我不管你跟他有過多美麗的愛情,多浩壯的山盟海誓,剩存的情分還有多少,我統統不在乎,但不可以這麼不公平,連競爭的機會也不給我,我不服氣!’楊俐的怨氣、傷痛突然都一古腦忍不住宣洩而出。‘你還敢說,你這個騙子!’‘騙子?我?’‘已經有那麼漂亮的愛人了,為什麼還要來招惹我?’她覺得自己變成了笑話。
‘你在胡說什麼,什麼愛人?’季聖理一個字也聽不懂,她不就是他惟一的愛人,哪還有誰。
‘馬志。’‘志?你知道她?’‘她就住在你家裡,不是嗎?’季聖理更糊塗了,他何時多出個室友,還是女的?‘我家裡就我一個人!’‘騙人!’‘我幹嘛騙你?’楊俐別開臉,當的難堪又重回。‘我有去找你,我想見你,但是你不在,開門的…是馬志,她正在為你清掃房子,你家中的一切都是由她佈置。你們明明就是…你還不承認。’事情明朗了。難怪,他就覺得家裡莫名其妙變得比較乾淨,還懷疑自己眼花,原來是志,她又自動進出了。該死,她居然都沒跟他提過!
‘我當然不承認,因為明明就不是。’‘撒謊。’‘我說的是實話。你誤會了,我跟志只是普通朋友而已,算是哥兒們吧,她有時候會往我那兒跑,也只有這樣,我和她真的沒什麼。’這些話,洗刷不了季聖理的清白。
‘普通朋友怎會為你清掃房子,為你佈置擺設,又怎會有你家的鑰匙?’她沒有辦法相信他。
季聖理終於知道什麼叫作無妄之災、不白之冤了,他回去一定要把志堆在家裡的垃圾統統清出去!‘她是室內設計師,所以喜歡拿我家當實驗場所。我們是老朋友,所以她才知道我的鑰匙…’‘她是你的同居人,你的未婚。’楊俐好痛苦。‘她求我不要再纏你了!’他徵然,抿薄了嘴,臉上是風雨來的表情,冷冷地開口:‘這些話都是志告訴你的?’她不應,被心中的無奈與傷心揪住。‘為什麼要這樣?對愛情忠實很困難嗎?我深深嘗過受背叛的滋味,真的太苦了,所以我發過誓絕不介入別人的情,我不造這樣的孽…’‘我保證你絕對不是第三者!’他扳正她的臉,楊俐上嚴肅的面龐。季聖理專注、確切,一字一句清晰明白地講清楚:‘她只是我老闆的女兒。’她默然凝望著他。
‘我不知道志玩了什麼惡作劇,反正都不是真的,她不是我的同居人,不是我的未婚,什麼都不是!我招惹過的女人只有你。’眼前的季聖理與馬志口中的季聖理本是天差地遠的兩個人,她要相信誰呢?
楊俐合上眼簾,又睜開,受創的傷口在他毫不心虛的凜然神下一點點、一點點地癒合了,她的心想要相信季聖理。
因為她愛他,愛眼前這個他。
志搞什麼鬼?她這回太過分了。‘你可以打電話給你的父親,或者自己去問馬先生,甚至要我找志來對質也行,不論用何方法查證,我包管答案都只有一個。’她面對他冀求信任的眼神。
‘我不是那種招蜂引蝶的男人。’楊俐沒有說話,心情複雜。
她沉默的反應令季聖理失望,他說了這麼多難道一點用都沒有。‘你不信我?’‘你要我相信你,為什麼,就不肯相信我呢?’他愣住,用力抱住楊俐。‘你來找過我,你說你想見我?’她猶豫一下,微微點頭。‘那一天其實…’‘不要解釋了。’‘可是…’‘我相信你。我太沖動了,看到你陪在溫冠威身旁…但我相信你,這幾天我一直等著你,我以為你一定會來找我的,那就沒事了。可是你卻沒有來,我的心情好亂、好難過。’‘聖理。’‘你不來找我,我只好來找你了。如果真的不要我,也要親口聽你說。’原來這些天他這麼不好受。楊俐將手繞過他的,回摟住他。‘你曾說過我們的心都不夠踏實,我想真的是。’他捧起她臉蛋,自此確定彼此的情意。‘你的心裡,只有我一個。’她仰著臉,牢牢瞅他。‘我要你只愛我。’‘我只愛你。’他說,低頭印上她嘴,淺淺綿密的吻融化了楊俐的心,她覺到他的溫柔,他的珍惜,她真的好愛季聖理!發自內心的幸福嘆息,讓他鑽進了甜的縫隙,齒纏、縫蜷相依。
溫度不知不覺燒熱了。
他一一親吻她臉上每一個部位,額、眼、眉、鼻,最後又回到嘴,展現前所未見的熱情陶醉,完全是對楊俐戀的熱烈,她被他強悍地擁抱著,漸漸發現不對勁,有一種曖昧的變化醞釀而出。
‘…聖理。’她困難地低喚。
‘嗯?’‘我…那個…聖理…’她不曉得怎麼說。
‘噓。’他直住她的,又又咬,楊俐被親得節節敗退,不覺竟被入房內,腳跟一顛,踉蹌跌上了。
‘聖理!’他仰起頭,神態這才幾分清醒,支手撐在她上方。
‘我…’她咬,十分赧然,目光更不知該飄向何方。‘我已經很久沒…’‘我也沒有。’‘呃?’‘從來沒有。’季聖理說。
‘你是說…’‘我就是那個意思。’他坦白,臉上的紅光分不清是情慾或者尷尬。
‘怎麼可能!’她真被他嚇到,他都二十四歲了,她在他這年紀已經有了恩恩,男人不是都比較衝動嗎?
‘沒有遇到“衝動”的對象。’季聖理回答她脫口而出的疑問。
‘那我、我不是佔你便宜了?’他莞爾。‘這句話通常是由男人說的。’楊俐捂住臉,她從來沒有這麼強烈的罪惡,自己好像…好像在摧殘國家幼苗似的,討厭!
他拿開她的手,輕啄她朱,一次兩次三次,鼻尖頂著鼻尖,著氣息低聲對楊俐請求:‘教我。’‘聖理…’‘我對你,很有衝動。’他眨著眼睫,看她的眼。‘可以嗎?’她也著氣,覺有團火,溫溫的、不斷加熱,燒上心頭,灼至四肢,燃盡思考,世界模糊了,只剩眼前的俊朗容顏。她撫著他的臉,輕輕落下一個吻,輾轉連,探入溫暖的齒舌,深深、深深嚐到愛情的滋味。
她受到季聖理狂賁的心跳,他也受到她的。楊俐閉上眼,再緩緩張開,纖細的柔荑拉掉他的背心,解開襯衫釦子,見到季聖理實拔的膛,她困難地換了口氣,剝開自己的套衫領口,握住他的手攤開掌心,貼在她心臟跳動的地方。
‘我愛你。’季聖理倒聲息,順著楊俐的脯線條,褪去了她的束縛。
她的房渾圓而豐盈,充滿成的彈,很美,很美,很美。他手心微顫,繞過她身後,緊緊擁住美麗的身軀。
楊俐環著他脖子,往後一仰,雙雙倒在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