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新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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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節新政看到雖然走的很慢。桿卻的筆直的楊彪。下意識的起身去。楊彪比他大十三歲。剛剛進入仕途的時候。楊彪已經是京兆尹了。和當時的司隸校尉陽聯手處死了巨'王甫。名震天下。弘家楊家是大漢唯一能和南袁相提並論的四世三公。楊家世傳歐陽尚書。不僅學問好。而且品德好。不象袁家那樣出現了和跋扈將軍梁冀同合汙的袁成袁文開。以及後來圖謀不執的袁|叔侄。楊彪剛烈。寧折不撓。從這一點上講。他雖然是曹的死對頭。甚至曾經想收拾曹。但曹依然尊敬他。從心底裡尊敬他。他沒有想到楊彪會主動到這裡來。雖然他估計到了楊彪的來可這不正是想到的嗎?
“老大人腿腳可便了些?”建安十一年。楊彪以腿腳不便為由請辭。故而曹有此問。
楊彪淡然一笑。輕輕拂開曹的手:“承蒙丞相大人關照。老夫雖然年邁。身體尚可。倒是丞相大人勞國事。頭髮全白了。”曹有些尷尬。他了手說道:“老大人說笑了。能淺事重。心餘力絀啊。老大人。請上坐。”說著。伸手要虛扶著楊彪上臺階。楊彪的腿腳不好。上臺]很吃力。曹想去扶他。又怕丟了面子。旁邊的曹植見了。連忙了上去。和楊修一人一邊。將楊彪扶進了正堂。
“老大人。不知今老大人光臨寒舍。有何指教?”曹落座。故作不知的問起了楊彪的意。楊彪笑了笑:“老夫閉門造車十餘年。頗聞如今世事多變。少英才輩出。犬子說起丞相的幾位公子讚不絕口。聽聞大公子著有論彩絕。鎮北將軍驍勇善戰。為國守邊。子建公子驚才絕豔。文采然。出奇的還是騎將軍。不僅文武雙全。戰功赫赫還提出了一個能我大漢開萬年太平的新政。老夫不才。聽聞了新政草案之後。拍案叫絕。茅頓開不過還有些不解之處。想來向騎將軍討教討教。以增見聞。”他從頭到尾誇地都曹的兒子句也不提曹本人。曹卻不以為意。甚至對他提到曹也沒有氣。他撫著鬍鬚笑著應道:“老大人過獎了。那些不過是犬子無知。胡亂說些罷了。老大人何必當真。老大人於政事他一後輩。如何當的老大人的辭鋒。定然是不敵的。”
“丞相此言差矣。”楊彪擺了擺手。那種大氣十'自然。一點做作的成分也沒有連霸氣十足的曹看了。也不由心生敬佩。
“口舌之能非事之要。騎將軍的新政。不用舌頭說話的是用荊益的政績說的。”楊彪嘆了口氣。慢慢地|著自己花白的鬍鬚緩緩說道:“夫不幸。親眼看著我大漢的朝政一步步的腐朽下去。卻無能為力。如今老夫居然還能|到我大漢又一步步起死回生。何其幸。這都是騎將軍地絕世英才所致啊。如果不荊益的新政成績卓著。我大漢如何有此實力這麼快的收復西涼遼東如何能從容應付去地雪災而民不生亂?不容易啊。老夫當年也列三公。知道這其中的難處。故而不揣妄陋。來向騎軍請益。”曹笑了。老楊彪能這麼說話。已經是給足了面子。他既然出面了。想來那幫不知天高地厚的世家也該低頭了。他想想說道:“老大人有所不知。倉舒不許縣。他在晉陽。正在準備鮮卑戰事。一時半會只怕回不來。這樣吧。一旦等他打仗。再次獻俘京師我一定讓他到貴府去向老大人請教。如何?”楊彪嘆了口氣。眼神凝重的看著:“丞相大人。子云“朝聞道。夕可死。”
“君子以不知以為恥。”老夫今年已經七十有六。說不準哪天就要走了。丞相大人。你難道就不能滿足老夫這一點願望嗎?”曹笑更和悅了。楊彪要曹衝來當然不是討論什麼新政的事。這些事自有人去研究。他要曹衝回來。是以讓曹衝主持新政為代價。打消自己天子退位的念頭。他們現在表示支|新政。真等新政開始施行。他們又不知要玩出多少花樣呢。
不過。這又有什麼好怕地呢。我的倉舒又豈是這些老朽所能算計的?
“老大人。倉舒在晉陽是軍務。目前軍務未了。似乎不太方便讓他回來。”曹微笑著說道。
楊彪鬆了一口氣。看來這個小賊沒有篡位的心思。他笑了笑說道:我聽說天子正準-下詔。請騎將軍回來主持新政。北疆的軍務雖然大不過關係北數州。而新政卻是關係到我大漢地未來。平定鮮卑。不過是他無數的軍功上再添一筆而已施行新政。開萬年太平。卻是立德之舉孰重孰輕。想必相大人心裡很清楚吧?”聖人言。立德立功立言。立德為首。立功其次。楊彪把曹衝施行新政抬高到了立德地高度。可謂是給足了面子。曹心滿意足。不再多說:“既然如此。只等陛下詔書一到。這就下軍令。讓倉舒班師。他一回來。我就讓他去向老大人請益。老大人。新政施|頭緒繁多。屆時還望老大人多多扶|*。”
“那老夫就在家中恭候騎將軍的大駕了。”楊彪躬身一謝。起身告辭。竟是片刻也不想耽擱。
楊修有些急了。連連示意他再和曹扯兩句。給曹點面子。哪知道楊視若未見。緩慢堅決地向外走去。楊修無奈。只和曹植上前扶著他出了門。等到楊彪上了車。駛離了曹府。楊才說道:“父親。今天是求人。如何這般倨傲?萬一丞相生氣了。豈不是壞了大事。”
“你懂什麼?”楊彪瞪了楊修一眼:“關心則亂。他既然在家呆了兩天都沒有上朝。說明他也在等待機會。我如果太低聲下氣反而會讓他氣焰囂張。有恃無恐。為父有什麼好憑仗的?還是當年地積威。一旦我低了頭。他如何還把我放在眼裡。
”楊修似乎有些明白了。他點了點頭。不再多說。楊彪的老臉上出一絲意:“有些敬。是在人心的最底處。不是位高權重就能有所移的。”他想了想。又嘆了口氣:“惜啊。我大漢今後地年輕人敬畏的就不是我這樣的老臣。也不會是天子。而是那個騎將軍了。只希望他是真有聖人之心能為我大漢開萬世太平。不要又是個王莽才好“這隻有天知道了。”楊修喃喃說道。
“天意不可知。人事尚可為。”楊彪拍了拍楊修的手:“立即通知天子下詔召騎軍回朝主持新政。不要讓那個曹阿瞞有任何反悔的機會。”
“喏。”曹衝坐在大帳裡。心平氣和的看著孫尚香寫字。卻不理魏諷的苦苦相勸。魏諷從許縣一路急馳到這裡。騎馬騎兩腿血直。走起路來都叉著兩腿卻不屈不撓的勸了衝兩個時辰。說的嗓子眼都冒煙了。曹衝也不為所動。他聽說曹按兵不動。沒有立氣勢洶洶的殺上大殿找皇帝算帳。就知道事情還有可能。這個時候當然不能聽魏諷地主意帶著北迴許縣。那樣只能把事情搞砸了。
魏諷實在說不動了他渴望的看案上的茶水。曹衝瞟了他一眼。示意旁邊的姜維給魏諷倒了杯茶魏諷喝完茶潤了潤嗓子剛要再說。曹衝抬起手阻止了他:“魏子京我忍你已經很久了。你翻來覆去地也說了無數遍。那些大道理我比你懂。就不用你噪了。如果你覺的大漢還有希望。就老老實實的去休息。養好身體以後為大漢效力。如果你的大漢沒有希望了。你就乾脆跑到大營外面的龍山頂上。找個高點地地方往下跳。為大漢殉節吧。反正不管怎麼說。你再在我面前嗦一句。我就下令砍了你。”魏諷目瞪口呆。不道剛才還很平靜的曹衝為什麼突然發了。他想了想。只灰溜溜出了帳。找地方去吃飯休息。療傷。
小雙笑道:“你也|是。人家一片苦心。吃了這麼大的苦頭來給你機會。你卻這麼嚇唬他。”
“嘿嘿。我忍這小子很久了。找個機會埋汰埋汰他又怎麼了?”
“什麼叫埋汰?”正在寫字的孫尚香好奇的問道。
曹衝一瞪眼:“好寫你地字都是大漢第一女奉車都尉了。寫個名字還象螃蟹爬的。你不怕丟人。我還怕丟人呢。難道筆比長刀還重?什麼叫埋汰?等我埋汰你一陣子。你就知道了。”孫尚香撅著嘴。喪氣的回頭繼續練字。小雙掩著嘴輕聲的笑了:“夫君。姊姊的書法。這些天已經大有長進了。你就不用拔苗助長了。天下象你這樣做個夢就學了一手好書法地人。可沒有第二個呢。”
“那是。”曹衝拉過小雙:“我'|去吹吹風。讓一個人安心的寫。”
“唉…”孫尚香了一聲。曹衝也不理她。拉小雙出去了。剛出門。荀就大步了上來。氣吁吁地說道:“將軍。大將軍軍令天子詔書一起到了。召你回許縣。主持新政。”
“在哪兒?”曹衝鬆開小雙。急急的問道。
“使者楊修。就在營門外。”一指營外。欣喜地說道。
“快請。”曹衝仰天長嘆:“天負我。天不負大漢。”安二十二年(公217年)七月。騎將軍曹衝帶著北軍回到許縣。進了府。在重修過的院牆前。他站立了好一會兒。子裡血腥味早就沒有了。只能從那些消失地花花草草中。偶爾還能發現一點點痕跡。
“去看看父親吧。老了很多。”荀文倩接過曹衝的大氅。推了推他。
“好。”曹衝在妞兒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柔聲說:“走。跟阿翁去見爺爺。”妞兒乖巧的點了點頭。招手叫過虎子。曹衝一手牽著一個。慢慢朝曹的院子裡走去。曹的院子裡很靜有了往的歡聲笑語。幾個僕人著腳步走過。一點聲音也沒有。象幽靈一樣。看起來讓人緊張。妞兒和虎子有些膽怯地拉緊了曹的手。
曹閉著眼睛。躺在那張躺椅上。曹植坐在一旁。輕聲的念著詩文。曹彰坐在輪椅上。閉著眼睛打瞌曹植的文章他似乎有極佳的催眠作用。
“父親!”曹衝看著頭髮雪白麵容憔悴的曹。悲從中來。走到躺椅邊輕聲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