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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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當一頂自臥虎營返回客棧的小轎,停妥在客棧大門前,並自轎裡鑽出一男一女,而東翁在看清那對男女是誰後,笑聲就一直沒有停過,即使想要保留顏面的君楠,已由余美人抱著快步送回本館裡的天字三號房,東翁仍舊對著那個剛從本館裡出來,留在客棧裡喝悶酒的餘美人笑個不停。
東翁邊說邊揩去眼角笑出來的淚水。
“堂堂兩名將軍,卻擠坐一頂轎子回家?”原以為怒氣衝衝的餘美人會去收拾君楠,沒想到他是把人帶回來了沒錯,可卻也一路丟臉丟到家。
“笑夠了沒?”暗自在心底氣翻天一回的餘美人,喝完一杯悶酒,先是記恨地瞪了東翁一記,再回過頭瞪客棧裡那些不敢大方笑出聲,只能抿著嘴偷偷悶笑的眾人。
東翁在他又灌完一小瓶酒後,親自替他補上一瓶,滿面笑意地坐在他的對面。
“你知不知道,現下全月城的人,都很期待你倆的婚後生活?”多虧有了這兩個三不五時就搞花樣的房客,使得一堆客人都擠來客棧裡碰碰運氣,看能不能看到好戲,這也使得他的生意,近來可說是好到不行。
餘美人反地揚眉“我的家事與他人何關?”
“誰教你們是出了名的死對頭,偏又與對方成了親?”東翁聳聳肩,再報上另一個小道消息“我聽人說,城裡甚至還有人開賭,等著看你何時會休。”他拉下了一張臉“誰說我會休的?”他的孩子都還躺在君楠的腹裡睡覺,還沒出世叫他一聲爹呢,要他休?那些人以為他成親是為了什麼?
“咦,你不想嗎?”東翁興味盎然地盯著他的臭臉問。
“你少觸我楣頭。”餘美人冷哼一聲,再將那瓶酒給灌下肚。
“你還要藉酒澆愁到什麼時候?”反正全城的人大概都已經知道他們同坐一轎這回事了,相信往後也還有更多熱鬧可以看,他何不大方認命就算了?
他快快不快地問:“我連在這安一下我被那女人敗光的名聲,和方才又在藺言那裡損失的一百兩也不成?”那個姓藺的女人乾脆擺明了去搶算了,次次都是一百兩,就連好聲仔氣地司地商量打個折把都不許。
“成是成。”東翁不反對地點點頭,再好意地提醒他“只是,你不回房看著尊夫人行嗎?”
“難道我得成逃冖著她嗎?”人都已經被他給架回來了,她還能變出什麼戲法找他麻煩?
“這位姓餘的將軍。”東翁一把搶過他手中的酒杯,以無可救葯的目光看向他“你打小就認識她到大,你認為,她可曾有安分過的一天?”他會不會太過小看他的新婚子了?
不曾。
意識到這一點的餘美人,二話不說馬上推開桌轉身衝回本館內,也不管身後的東翁又是拉大了嗓門笑個不停,腳下步伐一刻也不敢稍做停留。在他衝至六巷底,一掌拍開了天字三號房的大門時,他猛地抬首一望,就見那個他剛抱回來看過診的女人,不但沒照他的話安睡在寢房內,反而高站在房頂上,做出他看了就暗自捏了一把冷汗的動作。
“樂、君、楠!”他又急又氣地吼向那個活像不怕會摔死的女人。
被他的叫嚷聲嚇到,腳下立即滑了一下的君楠,忙不迭地站穩身子,而下頭的餘美人,則是被嚇得差點三魂掉了二魂。
“嚇死我了…”站在房頂上的君楠吁了口大氣直拍著口“你沒事叫那麼大聲做什麼?”
“誰許你做出那種危險舉動的?”兩際冷汗直的他,有了前車之鑑後再也不敢大聲吼向她。
“我要拾帕子呀,不上來怎麼拾?”她一手指向被風吹上房頂一角的繡帕,才想繼續走向那邊,底下的餘美人見了更是氣急敗壞。
“要拾你不會叫我來拾嗎?”他沒好氣地以輕功躍上房頂。
她愣了愣“啊?”她沒聽錯?
站上房頂拾妥她要的帕子至她手中後,餘美人小心翼翼地將她抱起,確定已牢牢抱住她後,他這才鬆了口氣。
“捉穩。”在她一逕納悶地瞧著他時,他低聲吩咐。
“我自個兒會下去。”她都可以從山崖上摔下去大難不死了,區區一個房頂她會下不去?
他火速將冷眼掃向她“再說一次。”呃…好吧,今兒個他太兇,而她之前騎馬去軍營那回事又理虧了點,所以識時務者…還是不惹他為妙。
抱著她下地後,餘美人小心地放下她,再蹲下身子慶幸地撫著她的肚皮。
“還好沒事…”這孩子若能平安出世,那肯定是個奇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