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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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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故事就快結束了是嗎?彆著急,所有的故事,有開始,也一定會有個結束的。與其在煎熬中等待,不如學著去欣賞。一切都在史料未及中發生著一個又一個的變化,人們到懼怕,但當變數終結了,卻未必是件值得慶幸的事,如何才能恆久的停留於某一點,那大概就是死亡了吧?

我坐在那個應該被我稱為父親的人常常久坐的書房中。父親沒有一張像是王位的王位,然而,他坐在這裡時,所有的人都把他當做王,現在,我坐在這裡了,周圍的一切只讓我到異常陌生,就連穩穩的坐在這裡也依然會覺得心虛不寧,這裡沒有我悉的味道,也不能用我悉的方法去解決問題。

我不打算見那位老人的臨終一面,他是那麼厲害的人物,可最終也只是在病榻之上等待著嚥下最後一口氣,這總讓我想到了中國歷史中的康熙皇帝,傳說,在“正大光明”匾額之後的小匣子裡,寫的是他心愛的十四阿哥,有位叫年庚堯的大人改成了後的雍正帝。這是否屬實,尚不可考,但那至少代表了命運,十四阿哥有十四阿哥的命運,雍正也有雍正的命運,命運不會因為什麼梟雄霸主而改變,命運就是命運,它想這麼旋轉,就怎麼旋轉,沒人能夠改變它。

哐——門被推開了,父親在的話,不會有人用這麼猛的力氣來推這扇門,沒有人敢,現在敢了,那一定就代表…

“邇純少爺,老爺已經去世了,他臨終留下話給你,他說他知道您不會去見他最後一面的,您從來沒把他當成過父親,但您仍是他的兒子。”說話的人,是父親的忠僕吧?邇純並不十分清楚,他沒有來過這個莊園多少次,這不是他的家,只是父親的家,況且,那個人躲在其他跟進來的所謂家族長老的後面,那位先生的個子實在是矮了些,他看不到。

這時,有人開場了,說話的人黑的喪服筆而有威嚴,那神態也是十分嚴肅迥然的,除了不像奔喪的,什麼都像。邇純坐在父親的椅子上,沒有拉開窗簾,他清瘦而略顯不羈的裝扮隱在淄的影中靜靜的聽著——“你的父親,把這裡的一切都留給了你,但是,你還不到二十五歲,又在外面有過那樣不堪的生活,沒有受到過良好的教育,為家族的名譽與威望,我們需要的應該是一位具有紳士風度的一族之長,而你太年輕了,所以…”

“所以…你們就決定,把我從這兒趕出去,就像只喪家犬一樣?”邇純接過話茬,翹起二郎腿,不慌不忙的從衣袋裡掏出香菸叼在嘴上,隨著打火機發出的一聲脆響,青藍的火光中,邇純狹長的鳳目微笑著眨了一下。了口煙,他靠在椅背上就那麼靜靜的呆了一會兒,突然,他呵呵的笑了——“哈哈哈哈…抱歉,實在是太好笑了…呵呵,我想問問家族裡所有的男人是不是都在這兒了?我敢肯定,他們之中,沒有一個是真的為了家族的威望而來的對嗎?你們是向我下戰書啊?還是想幹脆…殺了我?”邇純覺得慨,所謂的紳士們就是有這樣的品德吧?在醜惡之外裝扮上鮮花,可這並不足以讓腐臭的味道被掩蓋。死在這些人的手裡,那才真是件對不起他父親在天之靈的事,他父親說——亡國之君的頭,歷來都是被新的君王所斬殺的,而這裡,沒有新的君王,他也無心戀戰。

“邇純少爺,我們並沒有那樣的意思,只是我們不認為您可以帶領整個家族再創造奇蹟,所以,做為家族中的一員,我們十分希望您能放棄老爺子傳給您的族長之位,所有屬於您父親的固定資產和您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我們保證不會收回。”說話的又換了一個人,不是管家,也不是剛才的那個,但都是一樣高高在上,不容分說的,呵呵,有點意思…

“呵…你們這算什麼?杯酒釋兵權?還是他媽的黃鼠狼給雞拜年?”邇純繼續著煙,笑呵呵的看著每一個站在他面前的人,紳士們果然都是十分謹慎的,他只是孤單的一個,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制止他的狂妄,他又笑——“好吧,好吧,好吧…誘人的條件不是嗎?我接受。哼哼,不過…”當煙盡了,他也該離開這裡了。是父親把他帶回了這個屬於“人”的世界,現在父親死了,就如同一個契約,也到了它結束的期限。就像父親所說的那樣,他從未把他當做父親,所以他不為他掉一滴眼淚;但他依然是父親的兒子,所以他該在現在離開。

站起身,將椅子放好,整理了一下桌面,邇純穿越過依舊矗立不動的人群慢慢的走了出去,一切仍舊跟他第一次踏進這裡時一樣,除了瀰漫著一些死亡的氣息,也就沒有其他的變化了。走出那道門,他便不再與這個家族有任何的關係了,實際上,從一開始,他也不願與這裡有什麼關係,這是“人”的世界,不是他的天堂…

“不過,我也未必就創造不了什麼奇蹟…確切的說,我已經在給你們一個機會創造奇蹟了…而這是上天的旨意吧?”自語著,邇純回過身,看著宮殿般的莊園,鋼鐵鑄造的家族徽章發出咯咯響聲,似乎搖搖墜…

“總裁,我們要直接回去嗎?”

“怎麼是你?約翰呢?”

“他…”

“他怎麼了?”

“失蹤了。還有…”

“什麼?”

“ik先生也跟著一起失蹤了。”

“…”

“總裁——”

“我沒事,回去,通知首相。”一把扶住司機的手,那一刻,他真的差點就昏厥過去了,可是,他不能。坐進黑車廂之內,邇純的心反而平靜了下來,他有一種強烈的預,無論如何,他都會再見到ik的,他們永遠也不會分開…

“如果我們現在出車禍,也是個不錯的結尾。”邇純這樣說著,那完全是他的心中所想,這幾天,似乎有很多人死了…而那對不同的人來說,也似乎並沒有什麼可怕的。

“總裁,您說什麼?”司機握緊了方向盤,疑慮的從後視鏡中看著坐在後座上微笑的邇純,他只覺得脊背發冷,邇純的表情,簡直就像個看到地獄入口的魔鬼——終於可以回到屬於他的天堂了。

“沒什麼,開車吧。”邇純閉上眼睛,靜靜的想著,往事一幕一幕,從無到有,從有到無,一切的一切…他就像是過完了一生,甚至比那經歷了還要長的輪迴…這樣的事情,像是已經發生過多次了,於是,他不再認為那有什麼可怕的,不管他能否找得回ik,結果都只有一個——就是,他們必須在一起,必須…

我終於瞭解那種屬於我的幸福了。

他在心中這樣想著,也不再有任何的忌憚與慌亂,其實,他一直都很幸福,痛苦的事情總會有人來替他承受,他又怎麼會不幸福呢?

天陰得厲害,又要下雪了嗎?ik,你會不會覺得冷呢?

嘭地一聲,車已經消失在路的盡頭,巍峨的鐵門之上銅鑄的家族徽章赫然隕落,發出地震般隆隆的巨響。那夜,下了很大的雪,以至於將徽章被深深掩埋,當被發現時,喪葬的龐大隊伍已經踏著家族的榮耀招搖過市,誰也不知道,他們送走了什麼,而又來了什麼…

*****

兩週後——“現在那個家族已經沒什麼大氣候了,都想做一族之長,掙得四分無裂,甚至聽說已經發生了幾起命案,一個如此龐大的家族,在這麼短的時間被瓦解,也算是奇蹟了。我真不知道,你還在等什麼?”城市郊外的某處,花紅酒綠,燈火通明,約翰與另外一人隱匿在角落的房間內談事情。他心急如焚,現在外面風聲很緊,警察正在找他,並且,聽他以前的部下報信說,他的家人已經被首相的人秘密扣留了,他那個婆娘倒是不用擔心,反正那個水揚花的賤女人也不是什麼好貨,他只是擔心他的兒子,那小傢伙已經八歲了,是個可愛的小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