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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安抵咸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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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同乘一車的圖先介紹,咸陽的營運分私營和官營兩種,政府設有管理市場貿易的機關和官吏,以監察和促進商業的發展。例如置鹽鐵官、管理手工業的"工室"、"工師"及司徒、司馬、司空、治田等官吏,以釐定產品的規格、質量或生產的方向,這都反映了秦國強大的經濟實力。

往烏家新宅路上,所見民風純樸,罕有魏趙等國到處可見的鮮衣華服,但人口卻比大梁更繁盛,邯鄲更是不能相比。

項少龍耳目一新,暗忖這才是強國的規模。

行人多配備兵器,武風之盛,更非魏趙能及。

來到烏家主宅前的廣場處,圖先等告辭離去,臨行前李斯偷偷向項少龍表示明早想來見他,項少龍欣然應允後,李斯才有點茫然地離開了。

整個烏府上下各人全到了大門來接這批烏家的英雄親信,尤其項少龍,更成了烏氏一族的明星砥柱,備受尊崇。

烏應元撥了四組房舍暫時安頓各人,大部分子弟兵明早便出發到咸陽北郊的大牧場去,由於秦國地大物博,所以牧場的規模更勝從前。

項少龍應付了親族的歡賀後,盈等四女才有機會擁著他與烏廷芳、趙倩到他新的隱龍居去。

婷芳氏原來受不住旅途的艱困病倒了,嚇得項少龍忙趕到她的香閨去。

伊人清減了不少,玉容蒼白,病因卻有一半是為了掛念項少龍,見他回來,摟著他喜極而泣,到晚宴前,神好了很多,已可離榻活動。

看到盈眾女歡天喜地的樣子,項少龍亦愁懷盡解,摟著婷芳氏和趙倩的蠻,欣然問道:"今晚由誰伴我?"兩女俏臉飛紅,自然是都想陪他。

烏廷芳笑道:"不若我們三人一起陪你吧!只怕你應付不了。"趙倩亦赧然嬌笑道:"還有六個丫頭呢?看你怎生應付?"項少龍望了盈四女一眼,奇道:"何來六個之多?"婷芳氏笑道:"忘了倩公主的翠桐和翠綠嗎?"項少龍一呆道:"她們不是留在邯鄲嗎?"趙倩怨道:"你忘了她們哩!幸好人家央陶公派人把她們乘混亂中,秘密接了出來,比你們還早了十天到咸陽呢。"項少龍大喜道:"還不喚她們來見我?"趙倩一聲嬌呼,只見兩個美麗的俏婢由內堂奔了出來,拜倒項少龍身前,忍不住痛哭起來。

項少龍心中湧起忽略了她們的歉意,憐意大生,起身扶起兩女,撫一番後,才到主宅大堂和烏應元共進晚膳,與會的還有陶方、烏卓、滕翼和荊俊。

一番勸酒和互相祝賀後,烏應元由衷致謝地道:"我們烏家能有此再生機會,全賴各位協力同心,不顧生死爭取回來的。"陶方道:"今次我們真的可安居樂業了,王后和太子回到咸陽後,呂爺立即被封為右丞相,只要再立軍功,便可晉爵封侯,我們烏家有了這個大靠山,老爺在天之靈,都安樂了。"提起烏氏和隨他一齊殉死的妾婢僕,眾人都神一黯。

烏應元咬牙切齒道:"這筆血賬,呂相國必會為我們追討回來,圖管傢俬下對我說,相國已有了攻打趙國的計劃,還希望由少龍執行。"項少龍心中苦惱,說實在的,他的主要仇人只是趙穆,趙王最多隻算個幫兇,若要他率軍把趙境內的城池逐一攻陷,塗炭生靈,實非他所願。

對侵略的戰爭,他實深深的厭惡。

還有一個更大的問題,就是他怎也不可成為呂不韋的爪牙,因為歷史上的秦始皇,即位十年前後,便與呂不韋決裂,他怎可站在呂不韋的一邊呢?

可是看來烏家各人,早視呂不韋為他們的新主子,一副生死與共、同進同退的樣子。自己又不可以告訴他們歷史會朝怎麼方向發展,亦自問無法令他們相信。這確是頭痛之極的一回事。

嘆了一口氣道:"秦王冊封呂爺為丞相,難道秦國本地的權貴全無異議嗎?"烏應元見他對呂不韋準備委他以重任的事毫不在意,奇怪地瞧了他幾眼,道:"不但有異議,還反對得非常烈呢。"頓了頓道:"秦自衛人商鞅之後,排外的情緒相當強烈,後來為了瓦解蘇秦促成的合從,免受東方六國的聯攻,才勉強用了個張儀,以連橫對合從。之後又再重用範睢,採取遠近攻的策略,應付六國聯手之勢,都可說是在迫不得已下,不能不借助外國的人材,為己籌謀。"再嘆一口氣道:"可是白起被昭襄王賜死後,秦國軍方非常不滿,終於迫得範睢丟官,仇外的情緒再次壯大起來。我們雖說有秦人血統,可是終被視為外人,屬呂爺的系統,所以我們定要全心全力□助呂爺,否則若他倒臺,我們亦不會有好子過。"最後這幾句自然是要提醒項少龍了。

滕翼等人均默然不語,他們三人全以項少龍馬首是瞻,只看重項少龍的想法。

陶方入道:"現在呂爺的策略是要先立軍功,因為秦人一向重武輕商,呂爺做生意賺錢的本事當然誰都不會有疑問,但在軍事上,秦人卻認為他一竅不通,所以他若能在這方面有所建樹,地位即可穩若泰山,我們定要在這方面為他多做工夫。"滕翼沉聲道:"秦人方面反對呂不韋的主要有什麼人?"烏應元道:"最主要是以楊泉君為首的本地權貴,他們因姬王后曾是呂爺小妾,所以懷疑政太子非是大王骨,於是抬了大王的次子成蟲喬出來,這批人都是秦國實力派的人物,呂爺對他們非常忌憚,連大王都不敢過份違逆他們,所以雖任用了呂爺為右丞相,左丞相仍只得起用楊泉君。"陶方怕他們不清楚楊泉君,進一步解釋道:"楊泉君乃昭襄王王后之弟,當年大王之能成儲君,他也曾盡力遊說乃姊,使她向昭襄王說項,所以一直以為自己功勞最大,現在竟然屈居呂爺之下,自然極不服氣。"眾人恍然。

昭襄王乃現今嬴政之父莊襄王嬴異人的祖父,那時異人的父親安國君仍只是儲君身份,對異人毫不重視,否則也不會送了他去趙國作質子。

呂不韋得了異人這"奇貨"後,大施銀彈,買通安國君最寵愛的華陽夫人之姊和楊泉君,使他們分別遊說華陽夫人及昭襄王的后妃,再由她們影響安國君和昭襄王,異人始有問鼎王位的機會。

項少龍知道這並非說服烏應元要小心呂不韋的時刻,不再多言,岔開話題,一番風花雪月後,晚宴完畢,各自回居所休息。

離開大堂,滕翼和烏卓兩人藉口送他回去,陪他一道走。

滕翼低聲問道:"少龍似乎對呂不韋沒有多大好,是嗎?"項少龍苦笑道:"商人都是隻重實利,這種人滕兄願和他朋友嗎?"烏卓皺眉道:"可是正如少爺所言,我們的命運已和他掛了鉤,若他坍臺,我們亦完了。"項少龍真想把小盤的事告訴他們,終壓下這不智的想法,微笑道:"這事隨機應變吧!待呂不韋的權位穩定下來後,我們才設法和他畫清界線,否則定會給他累死。這是我的想法,切莫告訴任何人,連荊俊和陶方都不可□。"兩人對項少龍早心悅誠服,又見他這麼信任自己,都欣然點頭。

道別後,項少龍回到新的隱龍居。

居內燈火通明,眾女聚在大廳內,觀看趙倩和烏廷芳兩人下棋。婷芳氏則因病體尚未完全復元,回房休息。

項少龍先到房內探看婷芳氏。

這美女不知是否因環境影響,又或項少龍的愛寵,原本冶豔的風姿,化作姣麗中帶著貴氣的動人氣質,穿了一襲素藍地淡黃鳳紋的貴婦服裝,刻意為他打扮過的高髻雲鬟,淡素蛾眉,充滿著清雅誘人的風情,臉雖仍有點蒼白,卻另有一股楚楚動人的柔弱美姿,在燈火映照中,美目藏著對他海樣的深情和依戀。

自大梁之行後,為了應付趙人,他少有與她這種單獨相處的機會,不住一陣疚歉。

眾女陣陣喧笑聲,隱隱由大廳處傳來,卻不會破壞這裡的寧洽,反更增添了幸福、滿足和溫馨的覺。

婷芳氏見他走進房來,"啊!"一聲歡喜地擁被坐了起來,玉臉生輝。

項少龍坐到榻沿,把這撲入懷內的美女擁個結實,覺著她高起伏不停,豐盈誘人的生命覺。

他以面頰摩擦著她粉的臉蛋,看著她後頸和領口內一截雪白的內袍,心中一陣動,比之以前任何一刻,他更有信心保護自己心愛的女子。

但在達到擁有這信心的旅途前,他已經歷了無數令他心傷魂斷的事。

他想起了趙雅,心中一痛!對她再沒有獲知她背叛了他時的恨意了。不過這又如何呢?他們已沒有修好的可能。

在魏國的紀嫣然知否他已來了這裡呢?

於這通訊困難的古世界,他們便像生活在兩個不同的星球裡。難怪古人對離別生出這麼多傷情和觸,相思之苦確使人受盡折磨,婷芳氏正是因此病倒,為情消瘦。

現在婷芳氏和趙倩都是孤零無依,唯一倚憑的就是自己,他怎能不寵她們疼她們呢?

不知是否病中特別使人脆弱,婷芳氏下了情淚,死命摟緊他道:"夫郎啊!妾身想得你很苦哩!"項少龍又念起美蠶娘,一時神傷魂斷,擁著婷芳氏倒到榻上去,拉開了她的外袍,讓她被雪白內服包裹著正急劇起伏的肌膚體態盡呈眼底。

醉人的幽香撲鼻而來,深開的領口可看到她嬌豐滿的肌。

項少龍俯頭埋在她的脯裡,緊繃著的神經鬆弛下來,同時生出對鬥爭仇殺的厭倦,只希望以後能退隱於泉林之地,把紀嫣然和美蠶娘都接了來,過那隻羨鴛鴦不羨仙的醉人生活。

腦內勾畫出溪水緩、芳草濃綠、林木蒼翠、丹山白水的美景。

他要求的不是華衣美食,而是原始清苦的生活。

在這地廣人稀的世界,找個世外桃源之地,開墾荒田,種些農作物,由懷中玉人養飼鴨,自己則負責捕魚狩獵,直至老死,於願已足。

婷芳氏俏臉生霞,星眸緊閉,呼急促起來,不時夾雜著使他魂搖魄蕩的嬌,顯是發,不可遏止。

項少龍並不急於侵佔她,想著來時經過的原始森林,途中不時遇上漫天濃霧,又或飛瀉千尋的瀑布、山中的大湖,不由神思飛越,暗下決心,終有一天,他要在山林終老。

對一個二十一世紀的人來說,這種生活,才最是人的。

婷芳氏勉力睜開美眸,出灼熱的情火,怪他仍不和她合體歡。

項少龍心神俱醉,忘掉了一切,把所有注意力全投到她人的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