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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這是我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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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啊,我們就聊一些家常。”紀承川稍稍放下心來,可看到夏橙的神情並不像平時那麼輕鬆,好像努力的剋制什麼,要知道這丫頭心裡藏不住事,又不會說謊,喜怒哀樂都在臉上,他又不自覺的把心提了起來。

夏橙確實心裡在做著天人戰,一個聲音在說“你真的準備和他攤牌,你放得下?”一個聲音又說“你這段時間真的有在想他嗎,你想過他幾次,你不是早就把他放下了嗎?”就好像一個尋死跳河的人,明知道是要死,可真到站在河邊時,還在猶猶豫豫,這時如果一個外力助了她一臂之力,就一切ok了,就像她和紀承川之間的關係,明知道沒有了可能,可真到了斷的時候,還會有些不捨,第二個聲音又給自己鼓了一把勁兒“這樣兩敗俱傷地拖著,是對你好,還是對他好,夏橙你做事能不能果斷一些,你們還年輕,捨棄過去,才能以‘空杯’的心態接未來。”她長出一口氣,自己對他動過心,誰都無法否認,可現在有辦法嗎,你是想和他私奔,還是想把他媽氣死,她儘量使自己看起來不帶任何負面情緒,可忍不住心痛的如剝離一般。

“承川哥,我想和你好好談談。”紀承川心裡有些不安,還有不好的預,但還是點點頭。

“你住院這段時間,我確實想了很多,在危險面前,你能不顧自己的安危捨身就我,我真的很動,心裡也很你,看你恢復這麼快,我也鬆了一口氣,不過還是要聽醫生的,就算出了院也得好好修養一段時間。”紀承川有些不明白地凝視著她的眼睛,小心翼翼滴問:“你想說什麼?”夏橙又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殘忍,要不要等他出院了再說,可好不容易被他母親的做出了決定,如果再退縮,只怕過了今天又沒有了勇氣,她擰著秀眉,那股憂傷在眼底若隱若現,想做到無波無瀾,太難。

她聲音不受控制滴顫抖了起來,還是鼓起勇氣:“承川哥,我們一起長大,以前幾乎形影不離,我們之間的情很深厚,可我這幾天一直在考慮,這種情是不是親情的成分多一些,而不是愛情。”紀承川聽到她的話,面容頓時沉肅起來,他站起身上前扯住了夏橙的胳膊,目光鋒利的像要把她刺穿一樣:“夏橙,你敢注視著我的眼睛把這句話再說一遍嗎?你敢說我們之間的是親情?”他的眼神凌厲的讓她無法遁形,像一把銳利的刀子正中心臟的最柔軟處,她有些不敢看向他,因為他臉上的疼痛,她也有。

“你為什麼不敢看我,你為什麼要回避我?”他不受控制地提高了聲音,一改往的形象,面目變得有些猙獰。

夏橙心裡的難受更加明顯,她沉澱了一下情緒,抬起頭注視著他。

“我沒有不敢看你,也沒有迴避你,我承認,我十八歲之前是喜歡你,可是你不辭而別之後,這份情已經變得很淡了,當你再次回來,我已經找不到之前的覺,我也努力過,可情這種東西不能靠偽裝,秦慕的出現,讓我找到了曾經失去的覺,承川哥,之後的事你都知道,我也不用說得那麼明白。”紀承川手上用了些力,眼睛也變得猩紅,口氣陰冷的讓人發怵:“你就是要告訴我,你現在愛的人是秦慕?你和他之間的是愛情,”他顯然不能接受,又靠前一步:“是我媽你的是嗎?”夏橙手腕有些發疼“我和你五年前就結束了,沒有人我,我說的都是我的真實想法,我不能欺騙你,也不能欺騙我自己,你先放手!”是不是他媽的現在都不重要,他確實為自己做了很多,最後真正分開的時候就不要讓人家母子反目了。

紀承川其實老早就認為夏橙被秦慕惑了,可每次質問她都沒有承認過,知道,和她明明白白地說出來,這是兩個概念,就因為她不顧及自己了,她才能說出,才敢說出口!

紀承川神情非常沮喪,臉灰白,那種落寞,讓夏橙看得心中一陣絞痛。

他苦笑了一聲,那種毫無生機,又有些挫敗的聲音響起:“夏橙,我知道這不是你的心裡話,是我媽,對不對?你不用顧及她,我是成年人,我的事情除了我,誰說了都不算。”夏橙看到他眼底難掩的傷痛,還有些祈求的眼神,心像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的疼痛難忍,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已經沒有退路了>“承川哥,阿姨什麼都沒說,是我變了,你可以怪我,也可以恨我,但是和秦慕在一起是我自願的,我一直把你當親哥哥…”

“住口!”紀承川有些暴地打斷她的話,怒火攻心,聽這麼殘忍的話從她那張紅小嘴裡說出,他幾乎忍不住想要掐死她,手上的力道也更重了“好,很好,我一直都看錯了你,是我眼瞎,怪不得別人,要怪只能怪我被你的表象惑,你才是那個心機深沉,無情無義的人。”他用力甩開夏橙的手,夏橙的身體不受控制滴踉踉蹌蹌的後退了幾步,本以為會摔倒,卻跌入了一個寬厚溫暖的懷抱。

剛剛要單獨入病房的時候,秦慕一直就守在門口,聽到紀承川失去控制的時候,就立馬就推門進來了,剛好看到他用力甩開夏橙的動作。

秦慕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他的小丫頭他都捨不得動一個指頭,豈容別人這麼暴地對待,看夏橙對他搖搖頭,他忍住了。

紀承川看到秦慕那麼自然地擁著她,他幾乎嫉妒的抓狂,關於男人的尊嚴問題,再好的修養,他也有些繃不住了,冷笑一聲,語氣卻平緩得很,只是眼底的陰鷙若隱若現,彰顯著他此刻的心情是多麼的洶湧澎拜:“請你們倆離開。”夏橙看他情緒不穩,腳步還有些踉蹌,還是不忍心,想上前安幾句,秦慕眼神制止了她,因為這個時候,無論說什麼都是多餘,都是傷害。

在秦慕進來的時候,紀承川的父母也已經跟了進來。

秦慕禮貌地點點頭,扶著夏橙就出了門,等夏橙真的要離開,紀承川覺得世界好像塌了一樣,他又試圖站起身子追出來。

他父母連忙攔住了他,知道這件事對他打擊很大,也不忍多說什麼。

“承川,你都看到了,你還要堅持嗎?”紀承川兩眼猩紅,嘴毫無血,他走向邊,語氣有些有氣無力:“這不就是你們想要的嗎,現在你們應該很高興,我是你們唯一的兒子,可你們就想看到我生不如死。”

“你這說的什麼話,那個丫頭早就跟我說過她有男朋友,難道這個男朋友是我幫她找的不成,你還執不悟,把錯都推到你媽身上…”紀父看不下去了,連忙拉了一下自己的太太,兒子已經夠難過的了,這個時候應該多安,就不要指責了。

紀承川掀開被子,坐了進去,他只覺得很累,又很冷,心身俱疲:“夏橙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們都清楚,我累了,都不要過來打擾我。”他說完,用被子把自己嚴嚴實實地蒙了起來,整個世界陷入黑暗,和他的人,他的心一起跌入萬丈深淵,跌入萬劫不復,只覺得夏橙的每一句話,都像一個鞭子,正在狠狠地打著他漠無反應的身體,可只有心融化成苦水,那種透徹的苦滲入四肢百骸,腦海中不斷浮現夏橙的容顏,可想捕捉又變得縹緲幽遠。

渾身又一陣陣發燙,覺得一切都不是真的,他覺得自己就像困在漆黑中的鐵籠裡的野獸,無論怎麼撲騰,看不到光明,也找不到出口,只能聽天由命地化成灰,化成煙。

夏橙走出醫院的時候,全身通電似地麻木,愈想愈心痛,愈懊惱。

一直倒坐在車子裡,她還是渾渾噩噩的沒有知覺。

秦慕心裡說不出的受,本來這個結果一直是他想要的,可為什麼一點也興奮不起來,因為他知道他們徹底分開,不是因為沒有情,而是迫於壓力,這個覺不是很好。

可看到夏橙眼圈泛紅,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他也不忍說什麼。

“你要是覺得難受,肩膀可以借你靠一下,不過這是最後一次允許你為他而哭,以後可沒有機會了。”夏橙把眼睛睜得大大的,又眨了幾下,退眼底發澀,發熱覺,穩定了一下情緒,轉過頭:“誰說我難過,誰說我要哭了?我現在覺得心裡很輕鬆,從沒有的輕鬆,輕鬆的都飄了起來。”秦慕英的眉微微挑了一下,嘴角輕微上揚:“真的?”

“真的。”秦慕坐直了身子,身體傾了過去,眼神也變得幽深起來,渾厚的嗓音在她耳蝸處響起:“我可不是隨便讓人拿來當擋箭牌用的,你說的話我當真了,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是沒辦法收回的,當然我也不會給你機會收回。”夏橙只覺得耳蝸處一陣酥癢,有些窘迫:“我,我說了什麼話?”裝糊塗是吧,那本少就給你說清楚點。

“我是你男朋友,嗯!”他挑起一邊的眉提醒說。

“我,我是,我,你…”夏橙頓時覺得如果現在變成啞巴或者是聾子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