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秦總我們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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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承川站在寬大的玻璃窗前,他這幾天沒去打擾夏橙,真的是想讓她靜一靜,然後自己再以一個她能接受的方式,向她道歉,可他萬萬沒想到伊莎會來,伊莎雖然不是那種不講理的女孩子,也不是自己什麼人,但是有她在他多少會有些顧忌,僅僅因為她對自己的那份心。
窗外車水馬龍,行人匆匆忙忙,可以受到這個城市的節奏很快,但每個人都那麼渺小,幾十年的時間,只能算是歷史長河裡的一粒塵埃,應該好好把握自己擁有的幸福,不能貪心太多,地位也要,女人也要,可有時候真的很難做到兼得。
就像他紀承川,地位金錢是有了,可漸漸的握不到喜歡人的手了。
晚上,他還是陪伊莎去見了秦慕。
相互寒暄,說了幾句場面上的話,雙方落座,無非就是討論一些工作上的事,秦慕和紀承川無疑是酒席中兩個主角,但是雙方領導雖然熱情,卻沒有人敢把他們倆個灌倒。
秦慕嘴角淡淡的笑容,諱莫如深,好像他和紀承川之間並沒有發生過任何事。
酒至半酣,秦慕禮貌地起身藉口去洗手間,其實想出來透透氣。
確實他不喜歡應酬,可有時候又不得不應酬,洗了手,出旁邊的紙張,擦拭幾下,抬頭卻看到鏡中紀承川的身影。
“秦總,我們能聊聊嗎?”紀承川雲淡風輕的表情,淡然的口氣,緻的五官沒有任何波瀾。
秦慕嘴角勾了勾,深邃的眸子微微眯了眯,說:“我們是該好好聊聊。”休息區,兩人居然像好朋友一樣,相互謙讓著坐了下來。
秦慕臉上始終是那種從容淡定的表情,看在紀承川眼裡簡直就是諷刺,他壓制住心底的那股騷動。
兩人遲遲都沒有開口,氣氛很靜。
紀承川喝了一口面前的水,有些諷刺地打破平靜說:“秦總,伊莎小姐這次來中國,恐怕秦總從中做過不少事,看來對我們的合作還真是重視。”秦慕眉心微微皺了,並沒有出太多情緒,紀承川的意思就是伊莎是他想方設法請來的。
“紀先生,你們公司讓誰來,可不是我能左右的,恐怕伊莎小姐來是另有目的,我想紀先生應該比我清楚。”紀承川眼底隱著一絲不悅,秦慕知道伊莎對自己有意,看來他還真是關注自己,可想到他關注自己的原因,紀承川心中隱著一腔怒火。
“秦總還真是關心我。”紀承川眼底有一絲笑意,至於心思怎樣,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這又不是什麼秘密。”他臉上的笑容令人很討厭,討厭的紀承川都想撕破他的偽裝。
“呵,我們不討論這個問題,以秦總的手段,想必沒有什麼事能瞞得了你,那你當然也看得出來,我和夏橙的關係。”
“哦!”秦慕淡淡一笑,天花板上的燈光打在他臉上,使他的五官顯得更加魅惑,更加的讓人難以捉摸。
從那天晚上的宴會,他就覺秦慕看夏橙那種非正常的目光,還有那種微妙的氣場,那絕對是一個男人看女人該出的情緒,當時他還不能確定,可那天晚上他看到秦慕親自送她回來,那種親暱的舉動,理所當然的神情,本就沒有把他紀承川放在眼裡,秦慕這種身份的男人,如果不是上心,什麼樣的女人能讓他皺一下眉頭,這種念頭就想一個導火線,下一刻就會引燃他中的怒火。
“秦總難道會不知道,我們是男女朋友關係嗎?”紀承川眼底情緒,雖是努力剋制,可還是不經意間出,論沉穩,他畢竟還年輕兩歲,比不上秦慕的老謀深算,又是秦慕處心積慮地挖他的牆角,他沉不住氣是必然的,只是你在情緒上浮躁了,氣勢上就會輸了。
秦慕的臉上並沒有太多的情緒,紀承川看他嘴角揚了揚,卻並不是笑,從容不迫,可說出來話,卻像刀子一樣,句句在他心裡最柔軟處。
“你是說,你——是她的前男友,可能連前男友都不算。”紀承川的眸光不覺得黯了黯,中像煮沸的開水,波濤洶湧的翻滾著。
“我們認識二十多年,青梅竹馬,這種情不是你這種局外人可以理解的。”秦慕目光微沉,轉瞬即逝,快的別人本無法捕捉到,繼而嘴角含著淺笑,可是內心並沒有表面上所表現的那麼輕鬆,夏橙和紀承川居然認識了那麼久,如果他想知道,當然這個也瞞不了他,只是他照顧夏橙的受,並不想把手伸那麼長,把什麼事都調查的清清楚楚,她的過去,他並不想知道,所以他並沒有讓人去查。
“紀先生那麼聰明當然明白,情的深淺,並不是用時間來衡量的,不然也不會有‘白首如新,傾蓋如故’這句成語。”紀承川氣急,反而笑了,果然,秦慕上心了,不然他是不會費時間和自己在這兒討論一個女人的問題。
“呵,聽秦總的口氣,好像是對夏橙很有意思。”秦慕嘴角輕笑了一聲,笑容稍瞬即逝,並不達眼底,只是面上的表情莫測高深。
“紀先生何必動,如果你們的情真的像你所說的那樣,你就不會在我面前急著證明什麼,我無論做什麼也影響不了你們。”紀承川眼底怒氣幾乎掩藏不住,口膨脹的下一刻就有爆炸的危險,他很想動手揍他幾拳,可他還是忍住了,雖然年輕,他的涵養和修為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秦慕,你不要說的那麼冠冕堂皇,你敢說你沒有處心積慮,你敢說你沒有試圖改變一些人的人生軌跡?”晚上,酒店休息區的燈光並不是很明朗,使秦慕的臉看起來有些晦暗,他說話時嗓音比剛剛好像也染上了一絲情緒。
“處心積慮?”他嘴角勾了勾,冷笑了一聲說:“這個詞如果可以用來形容我,當然也可以用來形容紀先生,有些事能者居之,只是你太抬舉我了,我還沒有那種翻天的本事,能改邊別人的人生。”紀承川何等明,當然聽出他的弦外之音,他的意思就是,既然兩個人都是處心積慮,那就看誰是最後的勝者,這也證明他秦慕已經側面承認了,他是對夏橙有念想,並且正像自己所想一樣,還處心積慮。
“你確實在改變著一些人的命運,你不覺得嗎?”紀承川臉陰沉,聲音也透著清冷。
“我知道紀先生想說什麼,只是我奉勸你一句,有些東西擁有的時候沒能好好把握住,失去了就不要後悔,就比如—夏橙。”秦慕的情緒也有些波動,所以他說話的口氣和說話的內容也有些挑釁,只是表面還是神情自若。
紀承川聽他這麼說,特別不舒服,眼睛不覺染上猩紅,冷冷的聲音,好像臘月的寒風:“你怎麼知道我失去了她,我告訴你,不可能,她一直都是我的!”他這一句“她一直都是我的”聽在秦慕的耳朵裡,非常刺耳,他眼神更加晦暗了,眸光中透著陰冷,嘴角噙著譏誚。
“是嗎?如果真是這樣,紀先生是不會專門找我聊的,我到覺得她從來不屬於你,你我比誰都清楚,不是嗎?”他頓了兩秒鐘,一字一句地說這句話像一個定時炸彈一樣,在紀承川心底炸開了,繞是他涵養再好,這時也有些繃不住了,秦慕一直都在言語刺他,只是最後這句話,徹底讓他失去了理智,秦慕那肯定的語氣,還說什麼‘你我比誰都清楚’,我紀承川清楚,可你怎麼也清楚,說的好像夏橙是屬於他的一樣,男人都是不容挑釁的動物,況且這又是關於男人尊嚴的問題,雖然沒有人敢把秦慕怎麼樣,可這一刻不甘,憤懣在紀承川的心裡佔據了上風。
他站起身,他身材也算高大的,整個陰影籠罩著秦慕,卻絲毫擋不住他的銳氣。
他伸手扯住了秦慕的衣領,有些怒不可遏,陰冷的眸子透出寒光,渾身也籠罩著寒氣,紀承川算是個優雅溫潤的男人,可是無論格怎樣溫和,也還是男人,都有男人的底線,秦慕的那句話徹底擊潰了他最後心理防線。
“秦慕,你他媽的什麼意思?”他忍不住爆了口。
秦慕坐著並沒有動,看了一眼紀承川扯自己衣領的手,眼眸也陰冷起來,微眯著雙眼說:“紀先生會聽不懂?”兩個劍拔弩張的男人,戰火眼看一觸即發。
“紀,你們在做什麼?”伊莎的聲音適時響起。
她看秦慕和紀承川一前一後出去,半天都沒有回去,忍不住出來看看,找了一圈了,才在這裡看到二人,可二人之間的氣氛,明顯不對,像暴風雨來臨前的沉悶,壓抑,讓人窒息。
紀承川聽到聲音,不得已鬆手,可太陽爆出的青筋,顯示了此刻他是多麼的憤怒。
秦慕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彈了一下口的褶皺,好像剛剛的事沒有發生一樣,雲淡風輕的口氣:“沒什麼,我和紀總私下裡開玩笑開慣了。”他站起身,衝伊莎點點頭說:“你們聊,我進去招呼一下。”他邁開長腿走出了紀承川和伊莎的視線。
目送他走後,伊莎不安地上前:“紀,怎麼回事,你們剛剛…”紀承川頹廢地坐了下來,雙手支住額頭,閉著雙眼,他的思緒已經陷入一片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