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我只想靜一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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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承川和林子豪在休息區,喝東西聊天,林子豪面前是罐裝黑啤,而紀承川面前卻是一杯鮮橙汁,他手指輕撫著杯子,疊著腿雙,姿態從容優雅,看到她們過來,二人連忙站起。
“這裡的足療和按摩都還不錯,進去試試?”紀承川的聲音響起,眼睛卻有意無意地掃向夏橙,“好啊,好啊!”顏清歡非常興奮,可看到林子豪的清冷的目光,她努努嘴,而夏橙並沒有出聲。
紀承川伸手叫來了旁邊隨時待命的客戶主任,一一介紹了,按摩的種類,以及養生功效,又順便介紹了一些美容保養類的項目。
顏清歡蠢蠢試,說:“我要這個推蜂,面部護理,之後再來個油按摩可以嗎?”紀承川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說:“當然,隨你們高興,喜歡什麼就做什麼。”他多麼希望夏橙也說,我要做這個,做那個,可她一直表情平靜,平靜的讓他心底抓狂。
他和林子豪隨便點了個泰式按摩。
“夏橙不如你來個花瓣浴,可以使肌膚生香的。”顏清歡說。
“你們先進去吧,我再看看。”夏橙拿起項目單,認真的看了起來。
顏清歡早就等得不耐煩了,又不停地催促,客戶主任見此,就讓服務員先帶三人進了按摩區,又介紹其他的給夏橙,紀承川有些遲疑,說:“要不要我幫你選?”
“不用,我很快的,你們先進去吧。”夏橙淡淡地說,紀承川動了動嘴沒有再說什麼,隨著服務員也進去了。
看三人進去了,夏橙長出一口氣,她抱歉地笑笑說:“很抱歉,我現在不想做這些,不好意思!”客戶主任雖然有些失望,可也禮貌地笑笑:“沒關係的,這是我的名片,想做的時候直接找我。”她們都是靠這個拿提成的,當然希望自己的客戶越多越好。
夏橙雙手接過,裝進自己的口袋,走到旁邊的休息區坐下,她不是一個悲觀的人,相反她的格很積極很開朗,她也不允許自己在悲憤中停留太久。
老天給我們每個人每天的時間都是一樣的,並沒有偏袒誰,無論是不可一世的千古一帝,還是默默無聞的販夫走卒,每天都是二十四小時,你悲哀一個小時,快樂的時間就少了一個小時,這個道理誰都懂,可做起來,卻不是那麼容易,但好在她不認命,不會任由自己陷在死衚衕裡,而不作任何掙扎,現在眼前是一片霧,她也在努力地剝開霧,相信光明不會遠。
夏橙正喝著手裡的飲料,剛剛喝了一半,把杯子放下來,抬頭就看到紀承川坐在自己對面。
他中有一觸即發的情緒在騷動,可面如常,再多的情緒也被他控制的很好,眼神絲毫看不出有什麼異樣。
“我就知道你不會進去。”紀承川坐定,服務員問他要喝點什麼,他還是點了一杯果汁。
夏橙一怔,隨即淡淡地笑笑。
紀承川面容有些冷峻,還有一絲疲憊,可他沒有在夏橙面上出任何負面情緒,其實出了這件事之後,他沒有一天能睡好過,可是他不願意讓夏橙知道。
他聲音依舊的和暖如的陽光。
“我這幾天之所以沒去找你,是因為總公司的副總裁伊莎,過來視察工作,我一時脫不開身。”視察工作,恐怕不是那麼簡單吧,你又何必跟我解釋,我現在已經沒有氣力管任何人的事了,夏橙突然覺得,他就不應該回來,兩個人已經錯過,就不用再強求了,這就是他們強求的結果,只是彼此更深的傷害。
“我也想趁這一段時間,讓我們都冷靜冷靜,不至於帶著情緒,讓事情變得越來越糟。”紀承川喝了一口杯中的飲料,看夏橙寡淡的神情,他深深被刺痛了,可還是盡力剋制自己。
“不管什麼原因,是別人有意為之也好,是我自己無心或有心也好,那些照片的事,我身為當事人,都難逃責任,都是我的錯,責任也全在我,惹你生氣不說,還對你大吼大叫,可這也是因為我很怕,怕因為這件事讓我在你心裡變得不重要,更怕你會…。”紀承川只覺得有一個鋒利尖銳的東西,在心的最柔軟處撥,心都在不安的顫抖,更怕秦慕虎視眈眈。
他剛回國時,可以心平氣和的等夏橙的原諒,等她回心轉意,可是現在他做不到平心靜氣,這一切都是因為秦慕。
“我也知道這件事讓你很難過,可我更難過,我也不敢祈求你現在原諒我,但還想祈求你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也不管你和秦慕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並不是想詆譭他,但是我想告訴你,他不是什麼好人,他的身份不僅僅是秦氏總裁這麼簡單,他有太多外人所不知道的事情,外界都知道他冷酷無情,可很少有人知道,他還不擇手段,在他的字典裡沒有對錯,只有想和不想,所以無論如何,我不希望你和他有糾纏。”紀承川伸手握住她放在桌子上的小手,目光凝望著她:“夏橙,我們忘掉過去,重新認識好不好?就當我們以前從沒見過,一切重新開始,如果再惹你傷心,我紀承川從此就不再踏入中國半步。”他嚴詞意切,表情真摯,還有眼底掩飾不住的憔悴,夏橙只覺心中悶痛,眼前由清晰變得模糊,她努力的睜大眼睛,不想讓人看到自己的軟弱,聽他又提到秦慕,如果換在之前,哪怕是昨天,聽到這些話,她可能還會不爭氣地考慮,要不要原諒他,她本來是光明磊落的,可就在昨晚,她已經和秦慕糾纏不清了,早上他那句“生米煮成飯”震撼著她整個身體,餘音久久未散,她已經做不到理智氣壯了,更做不到心無旁騖,來考慮她和紀承川的事情。
她眨眨眼,使自己的情緒穩定:“我現在不想考慮任何事,只想靜一靜,承川哥,我先回去了,等下你代我和我表姐打聲招呼!”紀承川看她之前雖然情緒不穩,但眼神堅定,可提到秦慕時,她就變得飄忽不定起來,他的心一直下沉,有一種大勢已去,無力迴天的悲涼。
“我送你!”
“不用,我已經約了何夕!”夏橙站起身沒有遲疑,轉身走向電梯。
“夏橙!”紀承川的聲音響起,那是帶著不甘,帶著心痛,甚至絕望的聲音。
夏橙腳步稍頓,沒敢回頭,因為她怕,她怕一回頭就再也不願離開,更怕紀承川看到她淚滿面的樣子,昨晚之後,她已經不是原來那個純潔的女孩了,她雖不是百分百相信,至少也信了百分之八十,因為秦慕,他什麼都敢做,是不會對自己手下留情的,她迅速按了電梯,在電梯開門的那一刻,她直接走進去,直到電梯合上,她才轉過身,由女賓部下去,換了衣服,就出了酒店,留下紀承川枯坐半晌。
夏橙雖然覺得這樣離開很不禮貌,可是她的忍耐已經達到極限,就像一拉緊的弦,下一刻就有斷裂的危險,她不想在顏清歡面前再偽裝自己,她需要找個地方排解中憤懣。
出租車停在了馬路邊,夏橙正準備下車,無意中瞥見了,小區門口那輛黑的豪車,她邁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拿出手機,看到上面有不少未接來電,下午何夕打了幾個,還有不久前秦慕打來的。
按了何夕的號碼,告訴她自己要過去,何夕頓時動的,一天了終於有了她的消息,心也放鬆了下來,中午的不愉快,好像也忘了,連說“好好好!”夏橙報了地址,出租車繼續前進。
她本來想找家賓館,可發現沒帶身份證。
秦慕修長的手指輕輕敲著方向盤,有一下沒一下的,他並沒有時刻監視她的意思,只是派人略略關注,因為他知道有些事情做到現在這個地步,遠遠還不夠,如果讓他們分手就分的徹底一點,他要知道她的動向,來安排下一步。
按理說這丫頭該回來了,電話打了,不接,信息也發了,沒回,他有些浮躁起來,是不是該給她時間來消化,不能得太緊,胳膊也不應該伸的太長,這樣想著,他踩了油門,發動了車子離開了小區。
差不多三個小時後,也就是快十二點的時候,到了何夕那裡,十一點左右的時候給顏清歡打了電話,說有事先回去了,顏清歡當然無所謂,她和林子豪好不容易單獨出來,哪有不翻雲覆雨的道理。
何夕果然在樓下等她,上了樓,看她神不對,連忙扶她坐下,倒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小心翼翼地問:“橙子,你沒事吧?”夏橙面容有些凝重,她和何夕的關係已經好到,如果不滿對方,可以破口大罵的地步,她口氣也不太好:“何夕,你昨晚為什麼丟下我,為什麼把我丟給秦慕?”何夕神微變,要知道夏橙很少用這種口氣和她說話,她有些不安地問:“怎麼,秦慕欺負你了?”她不說還好,一說夏橙更忍不住鼻子一酸,眼圈也紅了。
“他真欺負你了?他明明答應送你回去的。”何夕心中一沉。
有些不可思議,雖然公司和秦氏合作,但是她本人並沒有和秦慕有太多往,他給自己的印象是不苟言笑,冷峻疏離,難以接近,可至少也是正人君子的形象。
“你簡直就是賣友求榮,秦慕有錢,給了你們公司一點好處,你就把我往火坑裡推,我下次再單獨跟你出去,我就跟你姓!”夏橙怒氣衝衝地說。
何夕一聽,不由得緊張起來,連忙坐近拉著她的手,一臉討好地說:“橙子我錯了,我不該把你丟給他,可我麻煩他送你回去,誰知道那個王八蛋居心叵測,他真的欺負你了?”看夏橙低頭不語,何夕也有些後悔了。
“他媽的,我去找他去,管他是誰,看我不甩他幾個耳光,老孃大不了工作不要了,再大不了不在a市混了,敢欺負我姐妹。”何夕邊說邊擼起袖子,拿起鑰匙,站起就要開門出去。
“何夕!”夏橙喊住她,去找他,你還真敢給他幾個耳光啊,除非真的不想在這兒混了“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橙子,真對不起,不然你打我,我真是個混蛋,他到底把你怎麼樣了。”何夕回過身,蹲在夏橙面前問。
“沒怎麼樣,就是你下次別再把我丟給陌生人,不然我真的不原諒你了。”夏橙並不打算告訴她昨晚發生的事,因為她自己都還無法接受,畢竟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不想得人人皆知。
“我再也不敢了,哦!”洗漱後,躺在上,剛開始睡不著,再後來緊繃的神經,突然放鬆,她昏昏沉沉地睡的很不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