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料峭春風吹酒醒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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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鹹福宮回來又過去了幾,依舊重複著從前的生活,奕濘來的次數越來越稀,連晚上喝茶的時間也沒有了,並不清楚他在忙什麼,但是我知道,他若不希望我打擾自然有他的原因,託安德海送了兩次花茶,都是秋末冬初時的時令花朵,趁著冬
裡的暖陽,曬乾了花瓣,花朵容顏不在,芳香依舊。
白溪清早去御花園裡轉了轉,告訴我臘梅開了,吃了早膳,猜到我要去當“採花盜”早早準備好了羊靴子和厚襖子,盛花的籃子上也纏了絲絹,我打扮得像只笨笨的熊,手上也戴了厚實的
絨手套,白溪怕我生出凍瘡,入冬時我一說冷,她就準備了這些“裝備”籃子挎在手肘上,我沒有讓她們跟著,一個人出了宮門,往御花園而去。
冬裡的風有些冷冽,幾株枝幹嶙峋的瘦梅在園中獨豔,一花開遍百花殺,原以為園子裡只有臘梅的淺黃點綴冬
景
,沒想到冬
裡開的花其實還
多,杜鵑,佛手,還有金橘,可惜都非我所愛,臘梅的清香優雅向來為我所喜,還記得以前就用素心臘梅招待過我喜歡的雲貴人。
花朵開得正盛,這個時候的花兒正是最嬌豔的時候,我走到樹下,放下籃子褪了手套,向身邊和頭頂的枝椏探去。很久沒有這樣忙活了,小半籃的花朵顯示出我的勞動是頗有成效的,背上有些發熱,額頭上也有些濡溼,我拿手背擦擦額頭,繼續忙活。
“主子。主子。”是白溪,遠遠奔來,也顧不得禮節。大聲喊叫道,還不停揮手。似乎是要我快些順原路返回。我這人向來愛偷懶,平裡走路都是沿著正道兒走,主要原因是無聊,現在有急事,自然不會循規蹈矩了。1*6*k將及地的披風扯下舉在頭頂,我直接從剛長出綠芽的
藤中蹦過去。
“主子,小心呀,不急這一會兒。”白溪又著急地衝我喊。
我懶得理會,連蹦帶跳穿過從前蹲過的叢,幸好今天沒有穿花盆底呢,也沒有穿軟軟地繡鞋,要不然肯定陷在鬆軟的土裡。可惜了才上腳的羊
靴子,沾滿了泥土和殘花敗葉。
“什麼事兒那麼急呀?”我氣吁吁地蹦到白溪面前。
“皇上來儲秀宮了。說接您一塊兒去看看太妃,”白溪蹲下去為我拍掉裙褂上地髒東西“咦。主子,好奇怪。大冬天的怎麼還有銀桂花瓣?”
“皇上來了?那快回去。你幫我收拾那籃子,我先回去了!”我放下披風。一路小跑著往儲秀宮趕去,去見太妃?是痊癒了還是病重了呢?
哎喲,我走得太急,不小心拐到腳,媽媽地,什麼時候路上多了幾顆醜不拉嘰的石頭子兒,害我踩在上面重心不穩,幸虧俺小腦發達才沒有四腳朝天,我憤憤地踢開石子,找個石頭墩子坐下,既然扭到了也跑不快,一下腳再回去,反正奕濘已經等著了,不差這一會兒。
咦,腳上的泥土裡真的帶有白的小花朵,之前白溪好像也說到這麼個事,可我沒有聽進去。
我好奇地拿手揩下一些土沫,上面地花朵並不新鮮,貌似是曬乾的,藤那裡怎麼會有銀桂的花朵?就算是別人從前摘了扔下了,也早該腐爛,這花瓣明顯是人為曬乾的。
現在沒有時間想這個了,我帶著滿肚子的疑惑站起身,等探完了太妃,看來還得來一趟御花園,藤下的秘密,我得仔細找找。
一瘸一拐終於挪到儲秀宮附近,安德海在宮門外不停張望,遠遠見了我就上來“蘭主子,皇上等多時了。
“可是不巧,我難得出門,一出去他就來了。”我很無奈地聳聳肩膀“腳扭了,跑不快。”
“那奴才扶您進去,”安德海恭敬地伸臂讓我倚著,將我送到了儲秀宮。
“太妃有什麼事兒?急著趕過去嗎?”剛到門口,我就出聲問道。
奕濘正在房中焦慮不安地踱步,回身見我,趕快大步走到身邊“對,老六傳信兒來,說太妃情況不好,我們得趕著出宮去看看,御醫打前頭去了。”
“我得換身兒衣服,灰頭土臉的,你看看。”我坐在椅子上,一口氣完了小半壺紅棗茶,伸出腳去讓奕濘看我的狼狽樣。
“換件披風和鞋子吧,其他還好,”奕濘走到門邊“來個丫頭,替蘭妃換下頭飾。
“頭飾也要換?”我慢慢走到衣櫥邊取披風,聽到奕濘的話,覺得奇怪。
“這樣隨便地打扮怎麼去見太妃,她對這些可是很在意的。”奕濘心急,乾脆自己走到梳妝鏡邊上,打開盒子挑起了首飾。
“不用叫她們來,我自己換就是,不是趕時間嘛,還顧這些繁文縟節。”我沒好氣地白他一眼,又瘸著腳挪到鏡前,將頭上簡單的玉釵取下,換上奕濘為我挑出地素寶石頭花。
原本奕濘還挑剔我的小兩把頭不夠大氣,但因為時間地關係來不及梳理,只得選了大朵地頭花點綴在我頭上,簡單裝扮後,安德海在宮外準備了步輦,奕濘出房門時才發現我拐了腳,肯定是怕我耽誤他時間,所以沒經過我允許,就當著眾人的面,打橫抱起我走上了步輦。
“呀,還有那麼多人在呢,”我在他懷裡扭來扭去,真是丟人,安德海都背過臉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在偷笑。
“別動,把腳抬起來,”奕濘掀起我地裙角,以手肘固定住我扭來扭去的身體。
“抬腳?”我一臉警覺,莫不是這麼久不見,太壓抑了,我的魅力還真是大耶,難怪抱著我上步輦,可是,在步輦上做一些過分的事情,似乎不太好啊!
“不要不要,太過火啦!”我臉熱熱的,雖然自己看不到,也曉得此時肯定像透的番茄。
“想到哪裡去了?”奕濘停住手上的動作,好整以暇地看著我“不是說腳扭了?看看是否嚴重,待會兒讓安德海準備藥來一下會好得快些!”啊?是這樣啊,原來所謂的非分之想只是我的胡思亂想哦!
“我又不是賊,這個時候哪還有心思想這個,”奕濘伸出指頭彈一下我的額頭“
女!”
“哎,”我丟臉地大叫,什麼嘛,又不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