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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劍之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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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雪一刀砍下,刀芒乍現,刀鋒帶起一陣刺目的血光,凜然刀氣彷彿是怒海狂瀾一般洶湧而來,天魔力場的作用下,刀鋒所過之處,捲起一陣狂風,一陣龍捲般的氣旋在刀鋒之上環繞著,空間彷彿被這血紅的刀鋒劈開一般,讓人到那一陣心悸的殺氣。

風雷之聲湧動,短短的距離不過是瞬息間越過。

刀鋒之上一點雪亮,竟是勁氣完全集中在一點之上。

“蓬!”勁氣相,勁氣狂瀉而去,周遭的人都不由得後退一步,武功弱的更是為之心神被奪,用忍術隱藏在暗處的藤原紫詡也出了玲瓏的身影,目光中滿是驚訝,她心中一陣狂瀾洶湧,她在東瀛之上何曾見過如此妙的招式,如此地讓人動容心悸。

兩人刀爪相,一陣金石之聲大震,倏然一陣金屬斷裂的聲音傳來,如同雷霆般,讓人耳中發麻,一陣銀光在眾人眼中閃過,彷彿是滿天星辰一般亮起,看得眾人一陣心驚“高手間的過招竟是如此的攝人心魄!”眾人心中不由得想到。

“井底之蛙!井底之蛙竟敢言天大如鬥!”此時藤原紫詡心中一陣苦澀,方是知道原來她是如此的短視,那些在東瀛之上傲然自得的宗師劍身,在兩人面前竟是如同嬰兒一般,所有對自己武道驕傲的人一旦發現自己不過是班門斧的小丑,其內心的痛苦可想而知。

勁風吹過,眾人赫然發現飛鷹曲傲委頓在地上,臉上神蒼白,嘴角之上一道血紅的下,他虎口被震得血不止,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而他的咽喉之上,一柄雪亮的刀鋒赫然指著他,刀尖離咽喉不過是寸餘,刀氣已是讓他咽喉滲出了一絲的血跡,傲雪手執蒼冥,嘴角帶著嘲諷的神望著飛鷹曲傲。

眾人並不知道的是,兩人爪刀相,曲傲爪功被迫,傲雪一連攻向一十三刀,刀刀狠辣致命,打得曲傲兵敗如山倒,全然沒有還擊之力,最後被生生的擊倒在地上,咽喉被指,這是何等的屈辱?

“不可能,不可能!”飛鷹曲傲怒聲吼道,神猙獰似鬼,他怒視著傲雪,只是他赫然發現眼前的男子竟是如同山嶽般讓他不可仰視,心中一股懼意湧上心頭,他竟是想起了與畢玄於樓蘭古城一戰的情景,雖然眼前的人比起他還有些許的差距,卻是一樣如此的讓他到無力,咽喉之上一陣冰冷的覺,讓他到一陣的恐懼。

傲雪的氣機鎖住了曲傲,受著他氣神的變化,看到他眼中閃過的恐懼,傲雪的神更顯得輕蔑,冷冷地說道:“原來名聞天下的鐵勒飛鷹也不過是如此,真是見面不如聞名,可惜啊,可惜!”他搖著頭,眼中滿是輕視的神,看得一旁的鐵勒胡人怒意發。

“可惡,該死的漢狗!”庚哥呼兒怒聲吼道,反手出了身後揹著的長劍,腳步一踏,長劍便是望著傲雪刺來,傲雪目光冰冷如霜,反手一刀將庚哥呼兒手中長劍所有的變化封死“鏘!”庚哥呼兒,只到一陣距離湧來,喉間一甜,一口鮮血已是噴了出來,整個身軀被一陣巨力拋飛。

“庚哥呼兒!”花翎兒喚道,一個凌空而起,半空之中將庚哥呼兒接住了,只是甫一接觸,不由得臉大變,她俏麗的臉龐血褪盡,原來傲雪方才那一道潛藏暗勁,待到之後方才爆發,那花翎兒接住了庚哥呼兒卻是讓那道暗勁傳到了花翎兒的身上,傲雪奇特的三重勁氣倏然爆發,勁氣一陣陣如同海般衝擊而來,同源異種真氣衝擊著經脈,雖然並不多,卻是讓花翎兒經脈受創。

庚哥呼兒動手的時候,那兩個胡人大漢已是聯袂而來,一個大漢雙手持著一雙月牙般的斧子,另一人卻是用一柄長劍,兩人或左或右,或前或後夾擊傲雪,兩人武功皆是並不高強,卻是配合得頗有默契,功法之上更是有著奇特的地方,讓傲雪不由得心中驚歎。

“漢狗受死!”那兩個大漢怒聲喝道,傲雪然大怒,聽那兩個大漢“漢狗!漢狗!”地叫喚,讓傲雪一陣殺意凜然,這兩個胡人或攻或守,招式間雖有破綻,卻是兩人合擊彌補,長叔謀手中持著一雙金的盾牌,向著傲雪攻來,三人圍著傲雪,但見刀光劍影,人影晃動,看得可兒與美仙擔心不已。

傲雪一聲怒喝,怒聲喝道:“不知道死活的蠻夷,今天就讓你們有來無回!”手中蒼冥刀彷彿是跳躍的靈一般,在傲雪手中有著異常優美的動作,刀氣成圓,將攻來的招式盡數化解,反擊,刀鋒一斜,將一柄長劍挑飛,反手砍來,那看似隨意的一刀竟是讓三人生出無從著力之

“彭!”那金光閃閃的金盾竟是被傲雪一刀硬生生地劈成四段,傲雪起身而進,飛起一腳,將長叔謀踹飛,身子凌空而起,一刀從上劈下,那兩個胡人竟是到渾身被一股殺氣籠罩住,竟是動彈不得,眼睜睜地望著自己的兵器被鋒利的刀刃劈成數段,自己兩人被硬生生地劈成兩段,鮮血內臟了一地。

饒是見慣了生死,可兒與美仙卻是不由得臉蒼白,忍不住哇了一聲吐了出來,兩女雖是天真爛漫,卻是殺過不少的人,可兒更是滿手血腥,只是如此噁心的死法卻是讓兩女受不得。

傲雪苦笑著搖搖頭,將蒼冥回鞘,在地上,抱住了兩女細細地安著,兩女雙手緊緊地抓著傲雪的衣襟,小腦袋埋在他的懷中,一時間到一顆心平靜了下來,只是想著若是一直如此不知道多麼的好。

不過是轉眼的功夫,那鐵勒胡人已是兩死三傷,他們為首的號稱鐵勒無敵的飛鷹曲傲更是被打敗,庚哥呼兒與花翎兒滿是恐懼地望著傲雪,他兩人經脈猶是有著一股真勁肆,讓兩人經脈疼痛不已。

藤原紫詡看著自己的主人不過是轉眼間便是敗了一眾胡人,心中惶恐,那些三個受傷的胡人中,最弱的也比起她強,傲雪目光似笑非笑地掃了眼藤原紫詡,讓她心中一凜,心中寒意忽生。

傲雪抱著兩女,兩女只是偎在傲雪懷中,也不肯起來,傲雪也由得兩女,傲雪嘲地說道:“我本以為鐵勒飛鷹是英雄豪傑,沒想到鐵勒飛鷹如今竟是如同死狗一般,真是讓人失望阿!”傲雪看他神委頓,全然沒有一代宗師的豪氣,竟是彷彿蒼老了數十歲一般,看起來不過是一個糟老頭子,他此時全然沒有他年,只是想要逃離此地,再也不看見此人,便是如同當年畢玄一般。

只是傲雪的氣機卻是緊緊地鎖住了曲傲,傲雪傲然說道:“可是知道為何自己敗得如此的慘?”曲傲猛然抬起頭來,目光炯炯地望著傲雪,他本是絕世高手,此刻卻是恢復得差不多,傲雪冷笑道:“自信!”說罷,身上湧起了一股凜然的氣勢,勁風狂吹,吹得他一身青袍飄動。

曲傲目光中芒一閃而過,他可為一代宗師,心絕對過人,此時一聽傲雪所說,不由得心神為之一震,只聽得傲雪說道:“自信,你身為絕世高手的自信全然沒有,其實你比我來並非全然沒有機會,你那飛鷹十三式與凝真九變確實有過人之處,若是並非心中怯懦,如何會敗得如此的悽慘?”

“你曲傲不過是一個膽怯的喪家之狗而已!”曲傲武功為世人所知道,曲傲也並不奇怪眼前此人知道自己的武功,卻是對眼前之人所說他怯懦怒意發,曲傲怒道:“老夫縱橫大漠多年,打過多少的硬仗,出生入死不知道多少次,你一個臭未乾的小子竟敢說老夫膽怯?”傲雪哈哈大笑,笑聲中彷彿是聽過什麼好笑的話一般“你笑什麼?”曲傲怒聲喝道,傲雪說道:“你曲傲並沒有膽怯?那麼你與我打鬥的時候為何急於搶攻,我開始功力猶是比你弱小,你為何不任我攻來,待我氣勢達到了最高點的時候方才一招將我擊敗?”傲雪搖搖頭,說道:“你曲傲在與畢玄決戰之前或者會如此,可是如今的曲傲卻不會,因為你膽怯了,你作為強者高手的自信已是被畢玄擊潰,你可是有想過我方才擊敗你的時候所用的方法?”曲傲聽到傲雪的話,不由得一愣,心中一陣驚愕,他細細地想著傲雪方才的問題,赫然發現正是如同他所說一般,眼前的男子竟是任由自己主動進擊,待到自己氣勢蓄至滿貫,信心臻達最頂峰的時候,再以雷霆萬鈞之勢一舉挫敵,自己受到了無可縫補的打擊,生出永遠勝不過自己的挫敗頹喪,而此時自己已是被如同草芥般擊敗。

“現在的你雖是比起與畢玄一戰之時相差深遠,卻已然是絕頂高手,我想那個武尊畢玄也是同樣的手法將你打敗吧,你二人武功卻也是沒有你想象般的差距,只是你的自信心全然本潰而已,可笑你堂堂鐵勒高手竟是如此窩囊,竟是如同死狗一般!”傲雪冷笑道,那長叔謀等人聽得傲雪辱罵他們師父,均是目眥盡裂,怒聲吼道:“住嘴,你竟然辱罵師父!”

“閉嘴!”曲傲怒聲吼道,深深地了口氣,他雖是戰敗,只是心中一股喜悅卻是油然而生,那如同夢魘般的樓蘭一戰讓他丟進面子,更是心中生出破綻,如今被傲雪喝出,不怒反喜,這高手的武功最是玄妙,不但是功力比拼,更是心志之上的修煉,一旦心志有破綻,任由你如何天縱其才也不過碌碌無為。

曲傲神莊重地向著傲雪行了一個禮,說道:“今聽君一言,當頭喝,讓老夫幡然醒悟,想起多年來一蹶不振正是好生羞愧!”曲傲說道,神間傲氣生出,自有一番攝人風采,他知道自己與畢玄並非那麼大的差距,心中一個心結了卻,只要他填補這個心靈缺口,那麼他未嘗不能打敗畢玄,一雪前恥!”

“那麼你為何要如此點醒老夫,你又有何好處?”曲傲並非愚笨之人,當先臉沉了下來,冷聲說道,傲雪微微一笑,知道說到了點子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