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章圍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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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陵城頭爆發出一陣驚天的歡呼聲,他們已然被江淮軍圍困,如今卻是到有人竟然能夠突破重重封鎖進入竟陵城,如何不讓人振奮,最為高興的無疑是錢雲,能夠突破封鎖,這無疑是讓竟陵軍民人心一振。
錢雲哈哈大笑,站在城牆之上,看著城牆之下數百騎兵,在萬千箭矢飛之下狼狽不已地退走,心中一陣振奮,對著商秀珣等人說道:“末將堅守竟陵,受了很久江淮軍這些狗賊的窩囊氣,今一吐這窩囊氣,當真是快活非常啊!”他也是一個豪之人,商秀珣眾人聽他說話也是心有好,吳言也是哈哈一笑,說道:“老兄說得可是對了,我們可是來幫你守城的,總不能夠讓杜伏威那個狗樣孃的把這竟陵城奪去了,這樣我們飛馬牧場也沒有面子的!”兩個男人說了數句,便是搭著肩頭,一副相見恨晚的覺。
傲雪卻是望著城下慢慢退去的兵士,兵士進退有度,一個火騎士卻是落在最後,目光炯炯地望來,與傲雪目光在半空之中相接觸,登時爆發出一陣凜然的氣勢。
傲雪微微一笑,自然是從那人眼中看出了挑釁的意味,他回以一個回應的眼神,眼中寒芒畢現,胡薩一舉手中鉤鐮槍,微微一笑,清朗的聲音傳來,眾人均是聽得清晰“傲兄,在下就在這裡等著傲雪了!”傲雪哈哈一笑,聲音震得眾人而終嗡嗡作響,身上凜然刀氣爆發而出,彷彿是怒海裂岸一般,滾滾而來,讓人覺得分外地驚心,他說道:“在下就恭候胡兄大駕了!”
…
眾人隨著錢雲下得城牆,錢雲也只道傲雪乃是商秀珣手下猛將,嘆道:“場主手下有如此猛將,當真是可喜可賀,不知道這位兄臺適合姓名?”眾人聽他誤以為傲雪是商秀珣手下,均是到好笑,傲雪也只笑了笑,並不答話,商秀珣白了他一眼,方才向著錢雲解釋起來,他略略有些尷尬,說道:“不知道場主鳳駕光臨,當真是榮幸之極,當聞得四大寇圍攻飛馬牧場,方莊主本想是出兵援助,卻是沒想到江淮軍大軍壓境,也是有心無力,方才打消了這個念頭!”眾人面面相覷,商秀珣說道:“不是你們派人來飛馬牧場求援的嗎?”錢雲訝道:“並無此事,我們並沒有派人去求援!”眾人方才覺得此事蹊蹺,駱方說道:“恐怕這是杜伏威的詭計,想要將我們一網打盡,好來一個一箭雙鵰!”行軍打仗,本是沒有常態,更是智謀百出,想來這是一個詭計也是很有可能,杜伏威成名已久,又是手中握有雄兵,想要奪取竟陵,順便打擊飛馬牧場,若是能夠將商秀珣等人一網打盡,這不正是一石二鳥?
傲雪看眾人臉並不好,淡淡地說道:“有道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杜伏威也沒有什麼好怕的,而且我們也並非沒有勝算!”錢雲聽他說得自信,登時神一振,抱拳說道:“傲兄可是有良策?”傲雪微微一笑,說道:“到時候自然知道!”眾人再三追問,傲雪也只是神秘一笑,也只好作罷,商秀珣卻是嗔道:“你這人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打什麼壞心思?”傲雪卻是笑道:“秀珣放心,我就算是打著壞心思也會不達到了美人兒秀珣的頭上。”一句話引得商秀珣嬌嗔不已。…馬蹄聲在街道之上濺起,踏著青磚鋪就的路上,馬兒的聲音分外地清晰,傲雪隨著商秀珣策馬而來,他們身前的是一名五六十歲的老者,兩鬢斑白,一雙眼睛滿是風霜,傲雪等人得知這人名為馮歌,在獨霸山莊幹了很多年,也算是元老級的人物了。
街道兩旁商鋪林立,卻是早已經沒有行人與商賈了,冷冷清清的的樣子,一片蕭條,看得眾人心酸不已。
馮歌說道:“這裡本是人來人往,雖不說是通邑大都,卻也是繁華無比,不想如今竟然落得如此冷清,當真是可恨!”他話中也不知道是對江淮軍覺得可恨,還是其他,眾人只是默默聽著,均是嘆著。
駱方嘆了口氣說道:“馮老無需嘆,只要這次打退了江淮軍,這裡不就是恢復了原來的繁盛嗎?”馮歌卻是語氣黯然道:“說起來簡單,卻是千難萬難,如今江淮軍重重圍困,破城已然在即,恐怕這城若是恢復繁盛,也並非我們所有了!”
“說起來,這天下都是拳頭大了誰人就有道理!”傲雪說道,淡淡的語氣打在眾人心頭,眾人看他目光凜然,均是一陣一凜,一旁的商秀珣嗔道:“你這人真是胡言亂語,盡是說些歪理!”傲雪卻是笑道:“秀珣怎麼知道我所說的是歪理?若是按照聖人之道,天下有道伐無道,這江淮軍不就是以無道伐有道,不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為何天下沒有人來幫助我們?”他冷笑一聲,說道:“這天下爭霸的遊戲,不就是誰人拳頭大,誰人就有理了?不說前朝楊廣父子如何等到皇位,如今天下爭雄,武林之中,概莫能外!”眾人聽他冷聲說著,心中默然,皆是知道他所言非虛,這天下本就是弱強食,馮歌卻是嘆息一聲,說道:“傲兄說得果然是金石良言,試想我們獨霸山莊與世無爭,商場主的飛馬牧場也是不理世事,卻是依然被他人覬覦,想來皆是人善被人騎欺,馬善被人騎的緣故!”商秀珣嘆息一聲,卻是沒有說話。
“錢老怎麼能夠說這些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話?”吳言此時說道“對方來一人殺一人,來一雙殺一雙,千軍萬馬,我們不是也有兵馬?”眾人均是翻了翻白眼,他倒是說得輕鬆,便是如同江湖仇殺一般。
馮歌卻是嘆了口氣說道:“並非老夫長他人志氣,實在是情勢不得而為之啊!”眾人聽他語氣頗為頹喪,不由得好奇地問了起來,馮歌苦笑道:“敝莊主自從江淮軍圍困之後,便是染病在身,如今更是躺在上,益憔悴,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痊癒!”商秀珣訝道:“難道大夫都束手無策?”馮歌點點頭,神黯然,說道:“我們已經請了整個竟陵城中所有的大夫,依然束手無策,如今唯有看天命了!”眾人聽後,均是到事有蹊蹺,竟然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敵軍一臨城,城主便是病倒了,若說不是陰謀,他們也不會相信,商秀珣說道:“有否是敵人落毒?”這是大有可能的事情,確實沒想到馮歌搖搖頭說道:“我們也以為是敵人落毒,只是大夫雖然診斷不出,卻是排出了投毒的可能,若是一個大夫我們還是以為是對方的人馬,可是所有大夫皆是如此,就只能是老天爺的安排了!”眾人默然,竟然在敵兵臨城之際,己方城守病重,這不得不說是一個重大的打擊。
也難怪他如此頹喪,眾人均是想到,卻是沒想到吳言哈哈一笑,說道“馮老無需擔心,貴莊主的病就包在我們身上!”馮歌說道:“難道吳兄弟有方法治癒我們莊主?”吳言笑道:“在下本不懂醫術,可是我們這些傲雪兄弟卻是杏林高手!”此時眾人方才知道傲雪身懷醫術,吳言也是與傲雪閒話之時得知的,商秀珣方才想起魯妙子的舊患便是傲雪治癒,她美目瞪了傲雪一眼,說道:“那麼方莊主的病就放在你身上了!”傲雪苦笑道:“秀珣都是如此說了,我自然是盡力而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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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策馬而走,望著城心的獨霸山莊馳去,街道清冷,間或有行人也是匆匆走過,這破城在即,也不知道對方的兵馬是否會大造殺戮,端的是人心惶惶。
不多時候,便是到了獨霸山莊,莊前兵衛看到馮歌,便是放眾人進入。
獨霸山莊建造得頗為氣派,雖然比不起飛馬牧場,卻是別有一番的氣勢,方是下馬,傲雪已是被馮歌拉住了,向著莊主房中奔去,商秀珣苦笑一聲,也是跟著去了,方是到了房前,這時候,一個青年將領攔住了眾人,喝道:“馮老你擅自闖入莊主房中,所為何事?”馮歌喝道:“我找到了人可以醫治莊主,還不讓開?”那青年將領慌忙讓開,將傲雪讓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