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青梅煮酒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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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是在庭院之上坐了下來,下人將酒具拿了上來,一個緻的小爐子,炭火熊熊的燃燒著,酒香四溢,甘醇的就像香飄飄地傳來,讓人到一陣醉,酒是好酒,酒杯乃是白玉製而成,光潔的杯身淡淡的凝脂玉滑,彷彿是美人嬌的肌膚一般。
虛行之淺淺喝下杯中美酒,讓酒水在口腔之中慢慢地醞釀著,慢慢地覺到一陣清涼的覺湧上心頭,彷彿是一陣涼風拂來,臆間一陣無比舒適的覺湧來“好酒!”虛行之不由得喝彩,他並非好酒之人,卻也是知道如此酒水不可多得“此酒入口微澀,卻是慢慢地一腔甘甜湧上臆,更妙的是最後一陣淡淡的花香,乃是杏花的香味!”說罷,又是呷了一口酒,閉上眼睛,慢慢地受著口腔之中的美酒。
“傲雪輕輕地轉動著手中的酒杯,凝脂般的酒杯在陽光下閃爍著離的光彩,清冽的酒水微微盪漾著,上面正是點點花瓣,彷彿是點點華舟一般,傲雪說道:“這便是杏花樓中的名酒,喚道杏花酒,乃是採自杏花釀製而成,所用的水乃是清明時分的水,最是芬芳宜人,上面的花瓣乃是曬乾了的杏花花瓣,溫酒喝起來,最是適合如此的時節!”
“沒想到這酒竟是如此的複雜,我也曾到過杏花樓,卻是因為酒是按量供應,每次都是乘興而去,敗興而回沒想到託少爺的情分,倒是喝上這杏花酒!”虛行之說道,傲雪笑道:“如此你大可喝多些,不醉不歸!”兩人倒是說上了一些閒話,傲雪問起了竟陵那些地方的事情,虛行之一一道來,他本是競陵人士,所說的頗為詳細,其中諸多勢力間一一點出,讓傲雪恍然大悟,虛行之說道:“不知道少爺對如今天下如何看待?”傲雪慢慢地喝上一杯酒,心中慢慢地斟酌著話語,良久方才說道:“如今天下,隋廷雖未有滅亡,但是已是無力控制四方局面,楊廣自三徵高麗鎩羽而歸,兵士死傷慘重,更是征夫勞役繁重,民心已失,如今國庫空虛,江南已不為隋廷所有!”許行之點點頭,他如何看不出情勢,隋廷敗亡不遠矣,只是如今表面上隋廷猶是全國的統治者,各方勢力能夠問鼎中原的大有人在,只是不知道誰人能夠逐得其鹿,虛行之說道:“隋廷若是能夠發憤圖強,未必不可為!”傲雪笑道:“如今天下,江南之地有江淮軍,而瓦崗寨此時氣勢正是恢宏,前不久新得榮陽,取得洛口倉,頗有錢娘,已是基,如今正是虎視東都;竇建德陳兵河北打敗隨兵,稱夏王;太原李家據兵太原,與突厥戰不少,正是兵強馬壯,雖與楊廣親戚關係,未曾沒有狼子野心,嶺南宋閥態度曖昧,其餘二姓鬥閥之中,宇文閥本是皇族,只是江山被奪,前恨猶在,我想殺楊廣的定然是宇文閥!”這一番話無疑是道出了傲雪的心思,隋廷必亡,虛行之說道:“若是楊廣能夠重拾當年晉王氣魄,施與鐵腕,扭轉乾坤也不是沒有可能!”傲雪冷笑道:“恐怕當年的晉王如今只能夠窩在女人的下吧,當年渡江滅陳的壯志如何還有?”虛行之嘆了口氣,說道:“如今天下紛亂,少爺有何打算?”傲雪說道:“不知道行之你如何看法?”
“這天下勢力無疑是四姓鬥閥最有實力,四姓鬥閥都是百年士族,勢力深,其中宋閥盤踞嶺南,當年楊堅依然沒有把握滅掉宋閥,乃是封了宋缺鎮南公,雖名為朝臣,實乃是割據一方,如今更是如此,而宋閥最讓人心驚的乃是一柄天刀,若是天刀不敗,宋閥子弟便是沒有失去信心,這樣的對手最是難纏!”虛行之說道,輕輕地呷了一口酒,說道:“而且宋閥在家主之下,兵強馬壯,水中戰艦更是讓人心寒,這些年來經營,錢糧豐厚,而且更是與我武會合作,實力最是雄厚,一旦決定參戰,南方短短時定然落在宋閥手中!”
“奈何宋閥家主天刀宋缺態度不明,而北方李唐兵強馬壯,若是起兵,據長安而一統北方,進而窺視天下,大有可為,只是北方突厥虎視眈眈,若不能夠解決,是為大患!”虛行之說道,傲雪不由得笑了起來,心中想到:“看來這個軍師可真是不得了!”原本傲雪是打算將沈落雁留下的,奈何當初身在草原,而沈落雁也是投奔李密去了“可惜啊!”每每想來,傲雪都是嘆息不已。
“恐怕李家現在已是安撫好了突厥吧!”傲雪說道,剩下的便是瓦崗寨與江淮軍等義軍了,如今她們正是士氣如虹,瓦崗寨勢如破竹,更是未有一敗,卻是並非天下之主!
““少爺如何看待?”虛行之問道,傲雪喝了一杯酒,微風吹動,酒香在喉間,吁了口氣,傲雪說道:“東都洛陽!”
“瓦崗寨若是在進一步定然是要攻打東都洛陽,只是東都洛陽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恐怕會折戟而還,而一旦折戟而還,恐怕她們瓦崗寨從此多事了!”東都地處中原,山川縱橫,西依秦嶺,出函谷是關中秦川;東臨嵩嶽;北靠太行且有黃河之險;南望伏牛,有宛葉之饒,有“河山拱戴,形勢甲於天下”之稱。
“少爺是說內亂?”虛行之說道,傲雪點頭,有成竹地說道:“瓦崗寨看似無事,卻是內裡波濤翻滾,大龍頭與李密二人誰人主管瓦崗寨,李密並非甘於人下之人,恐怕瓦崗寨到時候元氣大傷!”復又說道:“江淮軍也是如此,杜伏威與輔工佑二人也是江淮軍不能夠在進一步的緣由,權力,真是個好東西,只是恐怕會殺人無形吧!”
“如此公子認為能夠一統天下的便是嶺南宋閥與太原李閥?”虛行之說道,傲雪點頭“還會是洛陽,王世充據有洛陽,誰人攻下洛陽,便是有了七分勝算!”虛行之笑道“原來少爺已是有了這般想法,那麼少爺想要如何取事?”傲雪說道:“這些皆是豪強實力,恐怕行之猶是忘記了兩個勢力,此兩個勢力比起這些豪強不遑多讓!”虛行之臉上一愣,想了想說道:“是正道慈航靜齋與魔門?”傲雪點點頭,說道:“慈航靜齋執白道之牛耳,更有佛門響應,影響力不凡,等到她的支持,至少也有聲勢上的力度,更何況有些勢力會本這白道牛耳的名聲而來吧!”虛行之點點頭,說道“正是如此!只是魔門分裂,恐怕難以與慈航靜齋對抗吧!”傲雪目光陡然一絲寒芒閃過,冷寂的目光彷彿是刀刃一般刺來,讓虛行之心中一陣狂跳,身上的衣裳無風自動,只是轉眼間已是恢復正常,讓人彷彿眼花了一般,卻是聽到傲雪淡淡地道來:“若是有人能夠一統魔門呢?”雖是平淡的話語,只是聽在虛行之的耳中卻是一陣血雨腥風一般的驚心。
夜明嵐如水。
房間裡的人此時卻是正在沉睡著。在黑夜中,黑暗瀰漫著整個房間中,此時正在睡的女子正是沉沉地睡著,穿著白小褻衣緊緊地貼在身上,曼妙的曲線依稀顯出來,在被子依稀可以看到前的嫣紅仿如一簇妖嬈的牡丹,被子的一角被起,可以看到褻衣的下襬被拉起到了大腿的中部,一雙白錫修長的美腿白晃晃的刺眼,這個女子絕對是個尤物。
均勻的呼聲靜靜的在這個房間中響起,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異樣的聲音在這個密的房中響起,眼珠動了動,然後便是輕輕地睜開了眼睛,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有些茫然地望著上雪白的慢紗“這是什麼地方?”
“哎~”一聲幽幽的嘆息,如怨如訴,女子眨了眨眼睛,輕輕地落地,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有些僵硬,有些奇怪地動了動,臉上不由得一紅,她是發現自己竟是隻是身穿著一件不白如雪的小肚兜,部上正是一朵殷紅的牡丹,隨著她的呼輕輕地起伏著,讓人忍不住的心動。
頭之上是一套白的衣裳,輕輕地披上衣裳,打開窗戶,一陣微風不由得傳來,拂動著她烏黑的三千青絲,絡了絡額前有些凌亂的秀髮,窗外正是密的夜,月濛,庭前景緻盡收眼底。
“很久沒有如此的舒服了!”女子心中想到,只是在陌生的環境之中,讓她一顆心保持著警覺,提氣便是要展開身法離去,驀然女子臉上神一變,倏然發白,她赫然發現自己的功力竟然是提不起來,丹田之上空空如也,她苦修多年的真氣竟是不知道所蹤。
這時候一陣腳步聲慢慢地從門外傳來,女子很輕易地從腳步聲中聽出這是一個少女地腳步聲,當門嘎吱一聲被推開,走進來地正是一個身穿淡紅衣裳的丫頭,手中正式端著一盆水,一塊白皙的巾正浸在手中,丫頭方踏進房門,冷不防已是被一隻手扣住了咽喉,丫頭手中的臉盆調落在地上,剛剛想要尖叫,卻是被一隻柔的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這時候,丫頭方才適應房中沒有燭光的黑暗,窗戶不知道何時已是被打開,幾許冷月已是投了進來,順著月光,丫頭可以看到扣住自己的正式一個美麗的女子,看上去不過是二十多的女子,正是原本躺在上自己照顧著女子,美麗的臉龐此時卻是沉著如霜,此時女子臉上依稀有些蒼白,最動人之處乃是嘴角之上的一點每人痣,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卻是光閃閃,閃爍著動人的神韻。
“這裡是什麼地方?”女子冷冷地問道,心中已是想好了一言不合殺人滅口的行動。
“這裡是我家主人的院子!”丫頭結結巴巴地說道。
“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女子問道,這個問題很奇怪,丫頭有些疑惑地看著這個美麗的女子,只是很快地釋然了,這個女子剛醒來,想來是不知道自己的處境了,丫頭曾經聽武會的弟子說過很多的江湖上的事情,所謂江湖不過是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地方,所謂恩怨很多時候便是數言間產生的,丫頭本是將信將疑,只是此時喉間那一隻玉手上的力度讓丫頭知道這些話都是真實的。
“你在揚子江上落水,是我們少爺救了你們回來的!”丫頭說道“你家少爺是什麼人?”女子皺著眉頭說道,丫鬟結結巴巴地說著,看著這個女子神不對,丫頭心頭一跳,聲音已是帶著哭腔說道:“女俠不要殺我,我說的都是真話,你不信的話可以去問別人!”
“你來這裡幹什麼?”不理會丫頭的楚楚的表情,女子問道,只是她的眼角掃過落在地上的臉盆,心中已是猜到了七八分,說道:“這些子是你在照顧我的?”
“小婢只是…只是來照料小姐你!”丫鬟小心翼翼地說道,女子臉緩了緩,沉聲說道:“我的武功是你家少爺錮的?”原來她發現自己的武功並非失去,乃是用不知道什麼的秘法錮住了,丫頭帶著哭腔說道:“女俠,我什麼都不知道,請你不要傷害小婢!”女子看她並無武功,臉上的神緩和了不少,問了丫頭好幾個問題,最後也放開了扣住丫頭咽喉的手,丫頭順了順氣,猶有餘悸,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女子如斯的動人,一雙玉手如斯的美麗,卻是有著駭人的力度,女子也看出了丫頭心中所想,只是卻毫不在意,淡淡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婢名叫奴兒,不過大家都叫小婢丫頭的!”丫頭說道,女子點點頭,看了眼柔兒,俏麗少女臉上有著青澀的神,看起來似是一個小丫頭一樣,女子慢慢地走到了窗邊,看向窗外明淨的風,冷風吹來,拂動女子的秀髮,心中卻是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好美!”奴兒不由得被眼前的景緻引住,柔柔的月華如同水銀般瀉下,女子白的衣袂飄飄,似是要羽化一般,長長的三千青絲被月華映成初冬銀狐雪亮的,緻的臉龐上柳眉微蹙,說不出的動人,便是身為女子的丫頭也忍不住心動。
“他是怎樣的人?”女子淡淡地說道,丫頭小心翼翼地看著女子的臉,看到她神平靜,心中想到:“她的脾氣好生古怪,難怪少爺都是說高麗的人都是希奇古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