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一章武道總綱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酒香處處,如風飄來。
三人共飲一杯,值此宋師道得勝而返,三人都是歡喜萬分,便是寧道奇也是頗有喜,宋師道對這位天下有名的大宗師早已經慕名已久,當初,宋缺與寧道奇在淨念禪院初戰,就是見識到了寧道奇的深修為,神妙武功。
當下宋師道便是將自己於武道之上的疑問一一問來,寧道奇也是不推辭,對著宋師道娓娓道來,他修為深無比,見識也是廣博,之前在揚州與宋缺談論武道心得,更是讓他有所得,對於宋師道的疑問早是心中有素。
他寓答案於微微故事之中,宋師道與傲雪兩人聽罷,若有所思,心中若有所得,卻又是說不出來,其實世間之事多是如此,往往心有所,卻又是模糊難言,這是兩人所走的武道不同有關。
“兩位俱為年輕俊傑,所走武道也是各不相同,老道雖已經在天道路上先行數步,不過老道所走的道路與兩位並不相同,因此,兩位的問題,老道也不能給出答案,只是予你們啟發!”
“大道三千,殊途同歸,但是所走的路畢竟不同,修行在心,萬物俱在心上,心有所,萬物便是如何,所謂喜惡,俱是由心,老道之言對兩位而言未必就是對的,心是萬物之源,兩位好自為之!”寧道奇淡淡地說道,兩人渾身一顫,心中俱是湧起一股凜然之意。
武道修行何其艱難,所謂天道唯心。心映萬物,一絲一毫不得假,寧道奇的見解固然是高妙,固然是高超,但是未必是適合他們的武道,兩人之中,傲雪所走地是刀道,天地萬物,無不可為刀。因此他飛花摘葉,彈指、揮掌,刀意自生。一刀一式,並無痕跡。乃是心之所至,刀意生出,而刀招盪而出。
至於宋師道所修的乃是劍道。與本心之中,劍為何物,那麼他的道路便是如何,唯心而已。
兩人同時向著寧道奇行禮,說道:“多謝真人賜教!”寧道奇哈哈一笑,一飲杯中之物,玉杯飛擲而出,滴溜溜地在半空之中轉了一個圓妙如意的圓圈,然後穩穩落在石桌之上,他灑然一笑。向著傲雪說道:“此際,老道而來,一為此番師道得勝而返。二為有不情之請,還望居士應允!”傲雪兩人一聽。微微驚訝,說道:“不知道真人有何請求?”寧道奇笑道:“老道來此已然有些子,此行老道自覺收穫良多,江南治地武道之風昌盛,此為好事,魔門武學確實是有難得之處,更難的是與宋兄談論武道,印證彼此武道!老道心中有所,已是把握到了某些東西!”傲雪訝然說道:“真人修為更進一步,本是好事,只是不知道真人有何難處?”
“天下武道不一,更何況大道三千,不獨武道,便是音律、木工,俱是大道,若能夠以為旁證,想必是有所得,老道還望居士應允,讓老道入藏經閣一趟!”寧道奇淡淡地說道,一雙古井無波的眸子此刻正是散發著灼熱的神,正是炯炯望著傲雪。
傲雪心中暗自嘀咕道:“我還道是什麼事情,不過是藏經閣而已!”當下應允道:“無妨,真人若是要進去一觀群書,在下自然是玉成此事!”繞是寧道奇修為深、心境已是古井無波,也是喜逐顏開,歡喜非常,他微微沉,說道:“老道謝過居士,老道也不會讓居士為難,老道自是會將老道此番心得謄寫下來,留於藏經閣!”傲雪心中一聽,心中也是一喜,暗道這情是好!
一旁的宋師道也是暗自讚歎兩人此番手筆。
所謂的藏經閣不過是一件緻宏大地閣樓,裡面所收藏的典籍頗有規模,乃是佛道魔三家典籍俱在裡面,更有傲雪用大夏情報網收羅而來的武學典籍,這些武學典籍都是江南幫派或是武林門派地心法、武學,蔚為可觀。
大夏倡導武學之後,武風大盛,武道場遍佈大夏治地,傲雪當時心中尋思這武道場便是如同學校一般,自然是少不了圖書館一物,因此興建一座樓閣以之而藏書,被命為藏經閣。
經過諸多手段,藏經閣中武學典籍越來越多,也越來越詳細,不少的門派都獻上了基礎心法,加上大夏地情報機構頗為了得,用上各種手段,殷實藏經閣,如今已是江南武道聖地。
因此寧道奇方才有此要求,其時,各門各派對於師門絕學收藏的密密實實,哪裡是容易視之以人的?寧道奇本以為傲雪會婉拒一番,哪裡想到他一口便是答應下來,他當然是不知道傲雪對此是習以為常,這藏經閣本就是打算對武弟子開放地,既然寧到期要進入看書,也是無妨。
不過寧道奇並不這麼想放才有他答應將武道心得謄寫一份留下來。
兩人各有所得,心中歡喜,後來寧道奇入得藏經閣,歷時一年,遍覽諸家武學,果然留下武道心得。
此武道心得乃是寧道奇觀百家而有於自身武道,裡面內容並不拘泥於道家武道,佛魔道諸家共在此間,後更有大明尊教典籍,天竺武學心得在此,可謂是指點百家所長,裡面更有寧道奇因緣而創出的武學,雖然是一時靈,但是他武功高妙,境界高深,已是絕世武學。
其中更有總綱一篇,總敘寧道奇武學心得。
傲雪翻閱過後,只到博大深,歎為觀止,卻又是有不同意見,後來待到傲雪武功大成,再次翻閱,又生出不同的覺,其時,他武功已成。修為、心境更是不同,再次翻閱,心中思緒萬千,心中另有體悟,遂寫出武道心得一卷,全文對應寧道奇此書,後來這兩捲心得遂為武道場武道總綱,為後人所稱頌,人稱“武道總綱。”當然這是後話。不再贅述。
且說寧道奇得到傲雪應允,心中歡喜,三人痛飲一番。寧道奇便是告辭而去,此間只餘傲雪與宋師道兩人。兩人舉杯痛飲,暢談一番,無所不談。只到臆大開,歡快非常。
酒到酣處,宋師道長嘯一聲,聲震長空,直讓半個揚州城都聽得一清二楚,那揚州城中武俠無數,武功不凡之輩更是不知凡幾,聞得此聲,只覺猶如猛虎嘯山林,蛟龍江河。聲音直透雲霄,蒼勁而有力。
那些騎警更是暗自心驚,待到發現嘯聲來自揚州官府之中。
方才舒了口氣。
宋師道可不知道這一長嘯引得如此多的事情,他臉醉紅。依然是酒到酣處,依然是按捺不住心中盪,腳下一錯,便是離座而起,左手拿著一罈美酒,酒香甘冽,酒水如霜,入口中,只到臆間一團火在燃燒。
右手一抬,那柄追隨他久地寶劍赫然出鞘,化作了一道光投到了他的手上,長劍橫空,劍光四溢,他一震長劍,長劍登時發出龍虎嘯之聲,鏗鏘有風雷之聲。
“長劍當歌,美酒如霜,正好為我洗劍!”言罷,宋師道一拋手中酒罈,那酒罈拋飛在半空之中,長劍一引,一滑,登時,一股柔和勁道盪而出,酒罈子傾瀉下霜般的酒水,灑在七尺劍鋒之上,但見光如嵐,酒香四溢,正是洗滌著如霜劍鋒,那酒水被劍鋒寒意一催,登時結成一層青的玄冰,煞是好看。
宋師道哈哈一笑,長劍舞動,登時舞出重重劍光,或如重巒疊嶂,山幽幽,劍勢凝重沉穩,或如飛湍瀑,爭相喧豗,發出萬雷咆哮轟鳴之聲,又如蝶飛群花間,柔柔柳條青,當真是氣象萬千,勢者,若雷霆怒來,黃河咆哮東奔,柔者,似月華傾灑,水月盈盈,劍勢盪漾,盪起重重劍意,劍意生出劍氣,但見重重落葉紛紛灑灑,恰似落英繽紛,滿天霞彩。
傲雪撫掌大笑,也是有了興致,高聲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如朝,去苦多…”口中著四言短制,屈指彈出道道指勁,將那飛落的樹葉化作了片片刀刃,向了宋師道。
宋師道怪笑一聲,長劍一引,便是與傲雪切磋起來。
兩人玩的歡喜,良久方才停下來,又是痛飲一番,到了最後,兩人都是醉倒在地上。
“哎,在這裡睡了,這樣很容易著涼地!”柔柔的聲音呼道,素衣麗人扶起了醉倒了的傲雪,喚道:“相公!相公!”傲雪睜開惺忪睡眼,只看到貞貞正是關切地看著自己,為自己敷著巾,手中拿著一碗解酒湯喂著自己,傲雪喝過了解酒湯,搖搖頭,只到腦袋有些沉,貞貞嗔道:“相公也知道飲酒傷身,也不會愛惜身體!”傲雪看她軟語嬌嗔,心中憐惜,一把將她拉到了自己地懷中,貞貞一聲嬌呼,臉倏然紅了,那害羞的神當真是讓傲雪愛極了,已經是老夫老了,還這麼害羞,傲雪心中暗自好笑,輕撫著貞貞地秀髮,擁著她慢慢地入眠。
貞貞看他枕著自己地口閉上了眼睛,慢慢地傳來了沉穩的呼,臉上紅霞也是漫漫褪去,她白玉似地小手輕輕撫著傲雪的臉頰,男子的氣息在她地鼻間盈動著。
那悉的臉龐線條在自己的上面勾勒而出,她痴痴然地望著睡的男子,只到男子的氣息吐在她的口上,讓她到一股燥熱的覺,臉上剛剛褪去的紅霞又是升了上來。
一時間,宛若桃花爛漫,美豔無雙。
“相公…”她喃喃淺語,心中只到安樂無比,只希望能夠一直呆在男子的身邊,此生便是足矣,她復又想到自己腹中正在孕育著這個男子的後代,心中起了一股柔情,嘴角不由得綻放出一縷甜地笑望著男子好看的臉龐,她攬著男子的頭頸在自己高聳地口上,也是慢慢地睡了。
夢中。她夢見了他們的兒子,正是歡笑著……陽光柔柔灑下,柔和地陽光透過了紗幔,照在睡的男子的臉上,讓男子從夢中醒了過來。
宿醉之後的頭痛讓他呻出聲來,他拍了拍腦袋,呻道:“頭好痛,宿醉果然是不是好事!”說罷,不由得苦笑起來。一陣風從窗邊吹拂而來,吹在身上,讓他到一絲的涼意。此刻他方才發現就自己竟然是光著身子,正要起來。卻是發現自己的左臂被壓住。
他心中詫異,望去,入目之處是是一具光潔白皙的身體。那雪白得刺眼地雙臂正是抱著男子的左臂,披散的長髮灑在枕間,將女子地容貌掩去。
目光下移,可見雪白的脯上面出了一點顫巍巍地櫻桃,細細的肢結實而柔軟,雪白的肌膚、渾圓美妙地玉、修長的腿雙,腿雙微微曲起,掩住了腿雙間那讓人心頭砰然跳動的方寸之處。
更讓男子動容的是那方寸間隱隱一絲嫣紅,而單上面一朵綻放的梅花更是讓他腦袋一沉,男子拍著自己的額頭。暗自嘆息一聲,想到:“這就是禮物嗎?”宋師道苦笑一聲,事實上他並非是無慾無情。也非是柳下惠,見到美無動於衷的男人。他雖未是娶,但是家中已有疼愛的貼身侍女,待到娶後,便是立她為妾,於男女之間情事早就知曉。
況且,侍女侍寢也是常事,他也沒有多少意外,只是不喜歡不認識的女子而已,他剛想要掙開女子的雙臂,那女子也是醒了過來,睜開朦朧地雙目,盈盈起身,任由那雙雪白的雙峰暴在空氣之中,也暴在宋師道雙目之中。
女子眼中出了一絲黯然的神,一雙美麗地眼瞳深深地映在宋師道的眼中,宋師道只到腦袋轟得一聲,讓他整個身體僵在那裡,動彈不得,雙目中只有那女子美麗地嬌靨。
那美眸如點漆一般動人,那原本英氣颯的臉龐此刻卻是多了幾分的柔軟,略顯蒼白的臉蛋有著一絲動人的嫵媚,最是妙處是她嘴角一點美人痣,點睛般,憑空讓她添了數分的神韻。
魂牽夢繞,只在最心底的倩影,此刻真真切切地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讓宋師道一時間如遭雷擊,竟是說不出半句話來。…這禮物,師道定然是歡喜得緊!傲雪的話此時浮上心頭,宋師道一時間不知道是喜是怒。
“君婥姑娘,師道我…”宋師道張口言,卻又是千言萬語,無從開口,他重不曾想過如此情形下見到傅君婥,這個美麗的女子早已經在他的心底間紮下了,讓他魂牽夢繞,難以忘懷。
只是兩人身份,註定是讓兩人難以有結果,他也只是痴心妄想罷了,也因此,他潛修劍道,將熱情都注在自己的一柄劍上。
雖然如此,他依然是對傅君婥關心不已,早先聽聞傅採林身死,他還擔心傅君婥想不開,也關心傅君婥如何,也是讓手下打探一番,卻是沒有結果,心中擔心不已。
沒想到如今出現自己的面前,更是赤相見於榻間,昨夜想必是風雨加,她也是吃了不少的苦頭,那單上點點梅花,那玉靨間淚痕點點,無不讓他心中疼惜,更是心中滋生出一股怒意。
只是怒意間,又是一絲的喜意,他也算是得償所願吧!
他正開口,傅君婥已經是開聲說道:“宋公子,請容君婥為公子穿衣!”宋師道渾渾噩噩站了起來,傅君婥渾身赤,雪白的嬌軀在陽光下散發著離的光華,彷彿是白玉一般,讓宋師道忍不住心跳加速,傅君婥為她穿上衣裳,過後方才為自己穿衣。
宋師道心亂如麻“君婥姑娘,昨夜之事…”他還沒有說完,傅君婥已經開口道:“公子無需多心,這是君婥自願的!”說罷,她眼中出一絲的哀傷,那深深的、猶如大海一般的哀傷,讓宋師道心如刀割。
他猛然抓住了傅君婥的小手,臉倏然一變“你的武功!”
“沒了,君婥的武功已經沒了,君婥也不是當年的傅君婥了!”她輕輕一笑,卻是讓人心酸萬分,她盈盈笑道:“公子可是還想要君婥侍寢?”宋師道言又止,最後默默不語,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便是找到傲雪詢問一番。
他推開房門,走入了陽光之中,只留下傅君婥楚楚地站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