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知曉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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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一刻她才明白,自己的這個女兒做的究竟有多麼的不孝順。竟然連自己的孃親什麼時候去世、怎麼去世的都不曾知曉?她無法想象柳巖是帶著怎樣的心情,怎樣的期盼離開這個人世的?她是不是曾無限的期盼她的到來?當她在絕望的邊緣掙扎的時候,她又在哪裡?她不怪魅影的隱瞞,她只恨自己的殘忍。猶記得那年出嫁她曾為自己穿上嫁衣,依稀中記得她臉上掛著的慈愛的笑,笑還在,記憶猶存,只是如今的她身在何方…
舞螢被迫的抬起自己的頭,透過離的視線望著魅影。此刻的魅影是那麼的強硬,那麼的堅決,不容許舞螢退縮半步。有些事情他必須要面對,有些時候他一定要堅強。魅影沒有察覺此刻的他與真正的魅影完全不同。在舞螢的面前,魅影從來都不會出現如此強硬的態度,更不會像現在這樣命令舞螢。一直以來,魅影在舞螢有過溫柔的一面,有過顛倒眾生的一面,有過妖嬈魅惑的一面,可是卻從來不曾有過霸道強硬的一面。
只是此時的舞螢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之中,無心去注意其他的事情,若在平時,舞螢有著清醒的意識的時候,她還會察覺不到魅影此刻的不同嗎?
“妖孽,你究竟想要說什麼?”長久的對視之後,舞螢敗下陣來,認命的等待著魅影接下來的話,話語中透出濃濃的脆弱。
魅影放開懷抱中的舞螢,站了起來,轉過身,望向遠處的天際,只留給舞螢一張絕美的側臉,潔白的雪花飄落在他的周圍,此時的他給人一種若即若離飄然若仙之,整個人的身上散發出一種無形的氣勢,這樣的氣勢與生俱來,讓人覺得是那麼的飄渺,此時的他彷彿要與整個天空、整個世界融為一體,彷彿他就是那般自然地存在,站在雪景之下一點也不覺得突兀。
“其實,這件事情早就應該告訴娘子了,我一直不曾說起,只是因為自己的顧慮良多。我會把自己知道的所有的事情經過都告訴你,當你知道所有的事情真相之後,你若是要怨,便怨我吧,畢竟這些事情都是我擅自做主隱瞞下來的,我只求娘子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放在自己的心裡,這樣下去娘子遲早會生病的,娘子是一個很好的醫者,這一點我相信娘子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不過。”說道這裡魅影轉過頭目光緊緊地鎖住舞螢,她希望舞螢可以答應他。很久以來他總是將所有的事情都放在自己的心裡,都自己一個人抗,他明白那樣的痛苦。他自己苦了那麼些年,他不可以讓舞螢在承受那樣的痛苦。那樣真的是很苦很苦,苦的自己只要一躺下便希望自己永遠的沉睡,不想要面對第二天的朝陽,即便是明天的朝陽是那麼的美麗,那麼的人。
魅影的那種近乎祈求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舞螢的心,晃花了舞螢的雙眸。那種眼神顯得那麼的卑微,舞螢從來也沒有見過魅影出過如此卑微的眼神。不自覺地舞螢點了點頭。
得到舞螢的保證,魅影笑了,笑的那麼的開心,笑得那般的滿足。只要她答應便好,只要她答應了,他相信一切都不會是問題,無論前方是充滿荊棘還是風雨加,他都有信心陪著她走過去。他知道今天自己的話一旦說出,恐怕他們的平靜的生活便要提前結束。一直以來,他都清楚舞螢在謀劃著什麼,也大概能夠猜出她會在什麼時候開始實施自己的計劃。他從來沒有打算阻止過她,並且他早已經決定與她同舟共濟。她做出那樣的決定有著自己充足的理由,他幫著她也有著自己的責任,今天以後恐怕一切便會真正的開始,今天以後這片大陸恐怕要再起風雲!
“其實,娘子的孃親早在五年前就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說完,魅影停頓了一下,認真的觀察著舞螢的表情變化。
聽到魅影的話的一剎那,舞螢頓五雷轟頂,茫的看著魅影,心中覺得魅影一定是在和自己開玩笑。儘管她如此的覺得,可是她卻著實的笑不出來,她只是那麼茫然的看著魅影,神有些恍惚,等待著魅影將所有的話全部說完。
魅影將舞螢的所有變化,所有的表情全都看在眼裡。心中一痛,彷彿有一個人拿著一把鈍刀在不停的割著自己的,咬咬牙,他將剩下的話說出來:“五年前你正在待產的時候,我得到消息,舞相府的三小姐舞美雨回到了舞相府,因為對於你懷恨在心,而你又已經消失了,他所有的怨恨無處發洩,最終將所有的怨恨都發洩在了你的孃親柳巖的身上,一直以來你的孃親都忍氣聲,這件事情舞美雨做的極為小心,沒有人察覺,也許舞相可能知道什麼,只是他習慣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使得舞美雨愈發的猖狂,愈發的大膽。後來——”魅影停頓了一下,那樣的話他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說出口了又不知道會給舞螢帶來多大的傷害,不過在斟酌了半天之後,他還是決定按照事實將事情陳訴出來。
“後來,舞美雨趁著舞相出門在外揹著舞相府的大夫人,也就是你的大娘給你孃親下了藥。”說完,魅影再次看了看舞螢的反應。
舞螢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魅影,知道魅影如此的吐吐,以舞美雨的蛇蠍心腸,那個藥必然不會是什麼好的藥。舞螢艱難的開口,聲音沙啞生澀:“什麼藥?”不知道自己究竟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才最終將自己心底的疑惑給問了出來,說出了這幾個字之後,舞螢再也沒有力氣再去詢問什麼了,她怕自己在深入的詢問,得到的答案會讓她的心沉入谷底,會讓她的心痛的無法自拔。
“是藥。”魅影注意了舞螢半晌,覺得舞螢已經準備好承受住這樣的一個答案之後,艱難地開口說了出來。
聽到答案之後,舞螢嚥了一口口水,閉上了眼睛。她現在已經沒有辦法形容自己心底的受了。她本以為舞美雨只不過是給自己的孃親下了什麼毒藥,可沒有想到舞美雨竟然如此的狠毒。藥,藥,竟然是藥。一個女子的貞節對於這個時代的女子而言比她們的命還要重要,如果一個女子失貞即使自己不死,也會被街頭巷尾的言蜚語給淹死的,天下間最毒最狠的就是人們的嘴。
“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這句話並不是沒有道理的。藥啊竟然是藥,此刻的舞螢心中充滿了無比的恐懼,她隱隱約約的可以猜到自己的孃親可能遭遇的情景,魅影后來的話證實了舞螢的話。
魅影雖然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話一旦說出會讓舞螢覺得無比的難過,可是他不會因為舞螢會到難過就剝奪她知道所有真相的權利。醞釀了一下,魅影再次緩緩的開口:“後來舞美雨將舞相府的後門打開,將她事先安排好的幾個大漢給放入了相府,因為藥的緣故,孃的孃親柳巖沒有絲毫的力氣反抗,最後被那些人給**了。”魅影艱難的說出了最後的一個字。
魅影雖然說的簡單,說的隱晦,但是舞螢並不是一個懵懂的小孩,以舞美雨對她的恨意,以舞美雨的狠毒,絕對不單單只是幾個大漢而已,那些人估計很有可能是舞美雨隨隨便便的從路邊亦或者是破廟找來的乞丐。舞螢覺得自己的心已經跌入了谷底,現在的她心疼的已經覺不到了,她覺得自己已經沒有辦法呼了,她已經找不回屬於自己的覺了。
她實在無法想象自己的孃親當時究竟是多麼的無助,又是多麼的絕望。她可能深深地盼著能夠有人來救她,可是至始至終卻不曾有一個人出現。舞螢可以想象,孃親在她離開這個人世間之前最想見到的就是自己。那個時候她必定知道自己失蹤,可能以為自己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那個時候的她抱著怎樣的心情來承受著這一切?那樣深深的絕望,是像是自己失去了小簫簫的時候一樣嗎?
不,那樣的絕望比那個時候的自己還要深,至少她還有小毅毅,還有魅影的陪伴,而她的孃親的身邊卻什麼都沒有,在那一個無情的相府,本不是孃親的家,那裡沒有一個人回去同情她,也沒有一個人會去可憐她。而且孃親與她的格又是十分的不同,孃親軟弱,什麼事情都一直忍著,而她經歷了兩世看的多了,承受的能力便強,所以她想象不到自己的孃親到時究竟是帶著一種怎樣絕望的心情被迫的接受著那樣的一切。
“娘子,你、還好嗎?”魅影說完見舞螢長久的沒有說話,於是十分擔憂的詢問。
“我沒事。”舞螢艱難的開口,眼睛依舊沒有睜開,閉著的眼睛掩蓋住了自己的一切情緒。她答應過魅影要承受的住,所以她便要學著堅強,她怕自己一旦睜開眼睛便會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她不知道自己一旦控制不了自己,她會做出怎樣的事情,說出怎樣的話。現在她在艱難的剋制著自己。舞螢緊緊地抿著瓣,貝齒咬住了下嘴,漸漸的有血從齒間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