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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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知道不是。你受盡折磨,我又何嘗不是呢?”
“既然如此,就留下來。”
“你忘了橫亙於我們之間的老問題?我爹孃和你的爹孃,他們永遠也不可能認同咱們的。”
“我該死的不在乎別人怎麼想,從前我就是太在乎我爹孃的受,才會鬆開你的手,瞧我得到了什麼?你的死訊!你可知道你的投江自盡等於是親手在我的心口上狠狠地刺上一刀!”當年接獲她的死訊時,他人已回到了京城,當他心神俱裂、馬不停蹄地掉頭趕到杭州時,才知道她在他離開沒多久後,便投江自盡,一名路人正好經過撞見,因不諳水,待喚人來救卻為時已晚,她早香消玉殞。湍急的江水將她帶走,曹謀成派人四處打探打撈,但始終尋不到她的下落。
五天之後,曹謀成一行人好不容易終於在江畔打撈到一具女屍,女屍因泡了幾天的江水,又加上被湍急的江水挾帶,多次撞擊到江旁的岩石,因而面目全非。後來是依女屍身上僅著白單衣及她投江時將身上的外裳褪在江邊,於是便確認宋丹雅已香消玉殞。
為免落人口實,曹謀成想盡一切辦法封鎖消息,堅稱丹雅是因突染急症去世,他還給了看見丹雅投江的路人一大筆銀子做為封口費,就是不想讓人議論紛紛地說宋丹雅為了不嫁他為,寧可投江自盡。
然而,儘管曹謀成盡力不讓消息走漏,終究是紙包不住火,有好些耳語隨著運屍回京的隊伍悄悄出,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傳開來。
後來,曹謀成讓宋德生調派回京,官拜少卿,畢竟宋丹雅已死,已經沒有再讓宋丹雅與項子麒南北相隔的理由。
而他呢?當他心碎地趕到江邊,淚看著無情帶走她的滾滾江水,痛苦地嘶吼出內心的不平與悲痛,在江邊痛苦地徘徊垂淚咆哮時,才得知她的屍首已被曹謀成運回京,便又馬不停蹄地敢回京城,想見她最後一面。這最後一面始終是沒見到,因為當他趕回到京城時,她已然下葬,於是他便守在她墳邊,不斷對她細語低喃。
他不修邊幅,忘了時間,只曉得要將滿腔的話全對她說,說了多久,他不知道,當說完時,喉嚨已經乾澀得發不出半點聲音來。
後來是大哥尋來,將他硬拖回家,厲著聲要他不能只想到自己、只想到死去的戀人,要想想為他擔心憂慮而添了不少白髮的爹孃,他這才醒悟,怒力讓自己撐過沒有丹雅的子。
他為當拋下她一事已後悔百次、千次、萬次,所以這一回他不打算再讓自己後悔。管她是人是鬼,他都要定她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當時真的已經無法可想…”她著淚拚命向他道歉。
“你若真覺得對不起我,就留在我身邊。”項子麒趁著她滿懷歉意時索求道。
“子麒…”宋丹雅為難地看著他。
項子麒劍眉一豎,猛地用力將她扯入懷中,背脊的傷勢因他突來的動作而扯裂、沁出血來,他忍著痛,悶聲不吭。
“子麒!”宋丹雅驚呼,受到他的肌因劇痛而僵硬,她不敢亂動,怕會再牽動他的傷口。
“如果必須佔有你才能留下你,我會那麼做!”項子麒硬著聲、冷著臉地對她道。就算他已經快要倒下,可是為了留下她,他會憑著堅強的意志力佔有她的人。
“子麒,不要!”她被他嚇壞了,不是害怕他的佔有,而是怕會加重他的傷勢,可知他是在鬼門關前走過一遭的人,不容一絲閃失的。
“難道你還不明白,就算是死我也要留下你!”他的手蠻橫地要撥開她身上礙人的衣衫。就算是僅剩一口氣,他也會死巴著她不放,她該有此覺悟才是!
“子麒,不可以!你受傷了,而且傷得很重。”
“我不在乎那該死的傷!我只在乎你,宋丹雅!”管他傷得有多重?血多少?是否已經要向閻王爺報到?他心心念唸的唯獨她一人。
宋丹雅撫著他的臉,看著懸在上方的他一臉疲憊,還不住地痛苦氣,卻仍拚命要留下她,使她不得不心軟地想要妥協。
“你該知道,我也只在乎你一人。”她直視著他的眼,要他知道她的心滿滿的都是他。
“既然如此,就別離開我。”冰涼的指尖碰觸到她溫潤的肌膚,受她的存在。
宋丹雅凝望著他,聽他再次提出誘人的要求。他們倆想要長相廝守,難道真是過分的要求嗎?
她看不到屬於他們倆的美好未來,一雙藕臂緊緊環住他的頸項,強忍著即將氾濫的淚水。
在這世間再也沒有人比項子麒更愛她了,他將他的心獻給了她,她心亦然。
與她耗了許久,卻始終得不到她答覆的項子麒,儘管意志再頑強,終究是敵不過體上的疲累,眼皮愈來愈沉重。他用力甩甩頭,想讓腦子更加清明些,卻是讓腦子愈加混沌,最後,他渾身無力地軟倒在她身上。
“你累了…我就在你身邊,放心地睡吧。”宋丹雅輕柔地撫著他的發,軟著聲要他安心睡下,不願他再硬撐。